第九百一十八章、擔責,不是她就是她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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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李相宜伸手想抓住張宛音,卻不敢真的再撲上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張宛音離開。
    對於張宛音的手段,李相宜如何不知,她所行之事,能進京獲得這麽大的名聲,最後甚至還進宮,被太後娘娘宣召,所有的一切都是張宛音的動作,她自己在其中隻是小小的一點分量。
    至於端王府的事情,有一部分是張宛音,還有一些隱隱是端王,她以為端王是喜歡她的,甚至覺得端王應該會讓她進王府,正巧死了一個側妃不是嗎?
    後來,事情雖然有些異變,但勇王府也不錯,隻要給她機會,李相宜覺得自己將來可以爬得更好,憑她的容貌。整個京城就沒有一位世家千金比得上的,她嫉妒張宛淩音的身份,又不得不依附於張宛音,聽從張宛音的吩咐。
    心裏又隱隱地想著他日有機會把張宛音踩下……。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因此她故意隱瞞了一部分和端王的事情,沒說當初端王看她的樣子就如同那些鍾情於她的世家公子一般。
    端王其實對她也是有意的。
    她敢去挑釁宣平侯府的三姑娘,卻不敢挑釁張宛音,隻因為她知道張宛音的手段,那不是她能比擬的。
    而現在,更讓她覺得絕望的是,她要一個人咬牙擔下所有嗎?把事情都推到父親身上,那父親怎麽辦?會不會出事?
    父親現在才得了個好名聲,也得了一個好前途,會不會因為自己毀於一旦,父親的身份高了,她的身份也會高,她毀了父親的前途,就如同毀了她自己。
    可是不僅如此,她現在又能怎麽辦?她的命可能都要沒了……
    她是沒辦法,她是真的沒辦法。
    「大姐已經走了嗎?我這是來晚了?」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李相宜抬起哭腫的眼睛,看向對麵,迷糊中張宛盈緩緩而來,走到她麵前驚訝地蹲下,「李姑娘,這是出什麽事情了?大姐罰你了嗎?快起來,快起來!」
    張宛盈伸手扶起李相宜。
    李相宜反手一把緊緊的拉住張宛盈的手,仿佛握住最後一把救命稻草,哽咽地看著張宛盈:「二姑娘!」
    張宛音從鎮南侯府後門離開的,之後從端王府的後門進去,後門的婆子一直等著張宛音,等她回來才鎖上門。
    「王妃,王爺在書房等著您。」婆子恭敬稟報道。
    張宛音點點頭,帶著玉硯往裏走。
    端王府依舊一片紅色,大紅的喜字貼的一路上到底可以看到,原本側妃不需要貼這麽多,張宛音卻還是命人把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貼了,她現在還在大婚,隻因為徐安嬌的事情,居然早早的除了喜字。
    如今端王府又有喜事,憑什麽不貼?
    她不但要貼,而且還要貼的到底都是,讓所有人看看端王現在還在大婚期間,她這位新王妃還在喜氣的包圍中。
    今天是玉麗珠進端王府的日子,這個時候玉麗珠應該在等王爺過去,就如同當時的自己似的,可惜玉麗珠恐怕又是一個笑話。
    這很好,自己這個正妃是如此,一個側妃憑什麽可以洞房,莫不是想壓在自己這個正妃之上……
    心裏居然生出一種奇異的滿意。
    帶著人到了書房,書房外的內侍早早地看到她,已經稟報過出門候在外麵,看到她過來,忙上前行禮:「王妃,王爺已經等您多時!」
    書房內,封蘭修抬眼看向張宛音,張宛音緩步上前盈盈一禮:「見過王爺。」
    「王妃不必客氣,坐!」封蘭修道。
    張宛音直起身子在一邊坐下。
    「如何了?」封蘭修問道。
    「王爺,恐怕有些事……的確有些問題。」張宛
    音皺了皺眉,「妾身去問李姑娘,李姑娘起先執意不說,妾身問得急了,她就一個勁地哭,後來妾身說如果不說清楚,此事恐怕難以善了,性命甚至可能不保,她才對妾身說了實話。」
    「什麽話?」封蘭修皺眉。
    「李姑娘進京之前,原本府裏一直屬意她的表兄,就在她進京之時,兩家也依舊有這個意思。」張宛音含蓄地道。
    「有一個表哥?」封蘭修一驚,「她之前從未說起過!」」
    如果真有這麽一個表哥,並且說了的話,太後也不會把她指向二弟,現在宮裏宮外,許多人都知道李相宜是要進勇王府的。
    「聽說李姑娘的父親對李姑娘的親事頗為看重,之前也相看過不少的人家,宗室子弟過去時,也的確另外還有合適的世家公子,已經快談婚論嫁了,宗室子弟過去後,這事才拒了的,聽她的意思,當時她父親的確是看好宗室之子的。」
    張宛音繼續道,緩緩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待得說完封蘭修額頭上青筋暴了暴,臉上閃過一絲怒意。
    看著清純風情極好的女子,甚至有一刻他的確是動了心思的,否則不會在事敗之後還會伸手幫助李相宜。
    現在想來他差點就被這麽一個女子所誘,所謂和幾家相親,恐怕不隻是一家,那位吳夫人也沒說錯,可能真的是待價而沽,一山還比一山高,心比天高,一個個地挑,因為後一位的身份高,再把前麵的拒了。
    在拒之前,兩邊都搭著,還有一位一直搭著的表哥。
    這裏麵的關係可不隻是表麵上的關係,世家千金最重清名,怎麽可能到處相看,而且還左右逢源。
    太後的意思表示後,李相宜也沒有任何說她親事已經由父親幫著決定的意思,好像她以前什麽事也沒有。
    潔淨無瑕,隻一心一意地孝順父親!
    好一個聰慧過人、又孝義無雙的女子,敢行世家女子之不敢行,敢千裏追父,隨著父親進京,隻為了替父申冤,甚至拋頭露麵,寧可失了名聲,也要救父親,這份感天動地的孝義,他之前也的確是感動過。
    現在卻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似的難受。
    此女分明就是一個生性不潔的,又喜歡拿捏男子,左右逢源的那種之人,哪一家的千金都不可能如她如此。
    張宛音的話說得很含蓄,封蘭修卻能品出這裏麵深含的意思,聽她說完之後,眼眸冰冷的沉默下來。
    張宛音也沒說話,隻靜靜地等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放鬆又捏緊,代表著她的心裏也不平靜。
    許久才聽到封蘭修道:「王妃如何說?」
    「臣妾也不知道要如何,此事是和我們府上有關係,但徐側妃的事情應該是和李姑娘沒關係的,隻是她之前在端王府為舞姬之事,和王爺有了牽扯,這事說什麽也跨不過去,如果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妾身擔心王爺的名聲。」
    張宛音稍稍皺眉頭,柳眉微微地蹙了蹙,看向封蘭修俱是情真意切的關心。
    「你相信本王?」封蘭修沉聲問道。
    「妾身自然相信王爺,王爺什麽身份,王爺又豈會被一個女子所惑,王爺心懷天下。」張宛音平穩地道。
    她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麽話。
    果然,這話讓封蘭修滿意,臉上的神色和緩幾分:「你能這麽想是最好的,不管外麵的人說什麽,本王的正妃唯有你,也一定隻認你。」
    說到這裏,封蘭修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一個女子,就算再的再國色天香,又有何可惑?」
    最後的語氣很堅定,沒有半絲猶豫。
    「王爺說得極是。」張宛音微微低頭,恭敬地道,說完沒有搶先出主意,一
    副靜聽封蘭修示下的樣子。
    封蘭修沉默了一下,好半晌才道:「有跟她說不能胡說了嗎?」
    「臣妾說了此事,讓李姑娘自己想想,該怎麽樣保全自己,事情總得有人去做,不是她就是她父親。」張宛音很有技巧性地回答。
    兩個人隻能保全一個,她當時就知道李相宜的選擇。
    李相宜的父親,不管是自己還是王爺都沒有接觸過,就算真出了事情也和自家府上無關係。
    這話雖然不是明說,意思全在裏麵,還巧妙地把事情全推在李相宜的身上。
    「王妃覺得她會怎麽選擇?」封蘭修道。
    「臣妾覺得……李姑娘是一個愛惜自身的人。」張宛音依舊沒有直言,對於此事,她在封蘭修麵前,隻是一個不知情的王妃,整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她能做的就是幫封蘭修警告李相宜。
    「李相宜孝義的名聲已經傳出,父皇還特意讓皇後嘉獎,太後娘娘也接見了她,甚至還許了她勇王庶妃的身份,這些……事實都改變不了。」封蘭修似乎在自言自語。
    張宛音卻知道這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水眸緩緩抬起:「王爺說得極是,李姑娘若是名聲有假……不隻是王爺,還有皇後娘娘的名聲也會受損。」
    其實不隻是皇後,還有太後甚至皇上。
    皇上貴為天子,自當聰明機慧,又怎麽能讓一個普通的女子迷了眼睛,受此女所騙?
    封蘭修點點頭,「李姑娘若是能想清楚自是最好,如果她想不清楚……那也是她的命!」、
    傷了皇家的名聲,傷了皇上的名聲,這個人就沒有活下來的必要。.
    除非這些事情跟她沒關係,她依舊是清白無瑕的……
    這話夫妻兩個都懂,張宛音柳眉微微地蹙了蹙,透著幾分憐惜:「其實李姑娘人是極好的,之前所行可能也是……因為親事遲遲未定。」
    「失潔之女,何來親事未定之說!」封蘭修冷笑一聲。
    現在更是瞧不起此女,說什麽孝義動天,還不是顧及自身,聽張宛音的意思,此女必然會把此父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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