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倆人都這樣了,你掩蓋的下去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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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陳秘書揭開被子,把倆人的醜態公布於眾的時候。
    曹誌強就知道,這倆人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
    有婦之夫跟有夫之婦背地裏通奸,還被眾人當場捉奸在床,此時不光是道德問題,還是妥妥的犯罪問題。
    流忙罪了解下。
    雖然整個過程曹誌強都很清楚,並且還親自參與了,但看到最後結果這麽順利,還是讓曹誌強有些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不過很快,他就連忙捂住嘴,把自己的笑容掩蓋住,搞的自己好像是被這一幕給震驚了。
    緊接著,似乎是因為心虛,曹誌強看了看眾人的反應。
    大部分人的反應都在預料之中,無非是震驚、驚訝以及憤怒等等負麵情緒。
    當然也有純粹看好戲的,比如那個女服務員,以及李廠長的夫人。
    至於周懷恩的夫人,還有牛淑芬的丈夫,這倆人此時是現場最尷尬,也最憤怒的。
    曹誌強估計,要不是這裏人多,尤其是還有李廠長在,床上那倆人還在互相抱著呼呼大睡,這倆人肯定得當場鬧翻。
    陳秘書的表情也讓人意外,他掀開被子後,先是一愣,然後是一愕,接著就是尷尬跟不解的重新蓋上被子,不再讓兩條白花花的身子繼續辣眼睛。
    是的,就是辣眼睛。
    畢竟床上那倆人,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身材早都變形走樣,皮膚也早都布滿皺紋,就算脫光了給人看……
    反正曹誌強看到後,除了惡心,再也沒別的感覺。
    “哼!”李廠長突然鐵青著臉甩了下胳膊,然後一言不發的扭頭就走,充分表現了一個失望老領導應該有的態度。
    李廠長這一憤怒離開,大家這才緩過神來。
    “家門不幸!”牛淑芬的丈夫仰頭長歎一聲,第二個扭頭離開,也沒臉呆在這了。
    “好,好,奸夫淫婦!”周懷恩的夫人氣的渾身發顫,雙手都攥成拳頭,想走卻又不知該不該走。
    畢竟陳秘書剛剛又把被子蓋下了,等於說那倆人還在被子底下赤條條的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男人可以一走了之,可她作為女人,總感覺就這麽走了,實在氣不過。
    不知所措之下,周懷恩的夫人幹脆一抹額頭,直接昏過去。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
    “哎幼,老秦啊!”李廠長夫人連忙扶住周懷恩的老婆,“醒醒,振作一下,醒醒啊老秦。”
    周懷恩老婆這才重新“醒來”,然後就順勢趴在李廠長夫人的懷裏哭。
    此時身份最高的李廠長夫人,則抱著周懷恩的老婆歎口氣,安慰了兩句,這才對陳秘書道:“小陳,你處理一下吧,不能讓他們繼續這樣,這也太難看了。”
    陳秘書為難道:“這個,這種事我怎麽處理啊,更何況還有女同誌,還,還都那樣。”
    緊接著,陳秘書一下給自己一個嘴巴:“都怪我,不該這麽手賤,不該揭開被子!”
    李廠長夫人皺了皺眉,一想也是,這種事情,怎麽能讓陳秘書去處理,他確實不好處理。
    歎口氣後,李廠長的夫人,就帶著周懷恩的老婆離開了房間,因為她實在待不下去了。
    陳秘書也搖搖頭,瞪了一眼偷笑的女服務員,讓她趕緊跟自己離開這裏。
    “啊,離開?”那個女服務員眨眨眼,“陳秘書,就讓他倆繼續這樣?”
    陳秘書再次一瞪眼:“要不然呢?沒看人家抱的那麽緊,還都沒穿衣服?要不你去給人分開?”
    那個女服務員一吐舌頭:“我可不敢,那成吧,就讓他們繼續睡吧。”
    說完,女服務員就跟陳秘書一起離開。
    這下子,房間裏除了那對“奸夫淫婦”外,就隻剩下曹誌強了。
    曹誌強重新看了看床上那對還在呼呼大睡的人,微微一笑,這才跟著默默走出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結果曹誌強剛走出去,就發現走廊裏居然不見了李廠長跟牛淑芬的丈夫。
    可緊接著,曹誌強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罵人聲,一聽那罵人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李廠長。
    眾人連忙走下樓,發現李廠長站在服務台跟前,手裏還拿著電話,而牛淑芬的丈夫則雙手握著李廠長拿電話的手,明顯是攔著不讓李廠長撥打電話。
    “老李,怎麽了?”李廠長夫人當先開口,“你們怎麽又吵起來了?”
    滿臉通紅的李廠長怒聲道:“還能為什麽?出了這種醜事,我要打電話報警,把這對奸夫淫婦抓起來,可這混蛋居然攔著我?”
    解釋完後,李廠長再次怒罵牛淑芬的丈夫:“老薑,你趕緊放手,這事兒沒的商量,必須公事公辦,要不然,要不然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那個被稱呼為老薑的男人,也就是牛淑芬的丈夫,此時眼角含淚道:“不能啊老領導,這事兒一旦傳出去,淑芬的名聲就毀了,她還怎麽做人啊。”
    “呸!”李廠長起的一腳踹過去,一下就把老薑給踹開。
    緊接著,李廠長借著酒氣,指著牛淑芬的丈夫破口大罵:“自己管不好自家娘們,在我眼皮底下弄出這種醜事,你還有臉說?
    而且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什麽牛淑芬的名聲?
    她要名聲,我們就不要了?”
    “就是啊李廠長。”牛淑芬丈夫連忙苦著臉道,“我也知道淑芬做下錯事,但這種事情傳出去,廠裏也不好看啊,還是內部解決吧。”
    “放屁!”李廠長指了一圈眾人,“這麽多人都看見了,你讓我怎麽內部解決?強行下封口令麽?你當我是什麽人?嗯?”
    說到這,李廠長雙手掐腰,一臉憤滿道:
    “我本來好心好意,給你家淑芬找了個好差事!
    你家淑芬在新崗位上跟人起衝突,越俎代庖想奪權,被人告到我這來,我也是第一時間幫忙調解。
    我是一門心思為了你們家好,可到頭來換到什麽?嗯?
    就給我弄出這種事情來?嗯?
    紙包不住火,這麽多人看到了,你以為我真能讓所有人閉嘴?
    還是你以為這種事情傳不出去?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正視矛盾,解決矛盾,而不是掩蓋矛盾!
    我作為廠長,做事必須從大局考慮,不能隻講兒女私情!。
    就好比今天這事兒,我要是不立刻公事公辦,而是像你說的,想辦法掩蓋下去,那就是自欺欺人。
    掩蓋,倆人都這樣了,你掩蓋的下去嗎你?
    你隻考慮你自己的名聲,你考慮過我,考慮過全廠的名聲麽?
    一旦我選擇掩蓋,不公事公辦,今後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事情傳出去了,那就不光是你們兩家人的生活作風問題了。
    人家會說我處事不公,包庇罪犯!
    還會說咱們廠藏汙納垢,沒有好人!
    到那時候,就是我們全廠所有人,都跟著你們兩家人丟臉!
    老薑,你也是老幹部了,難道這些道理你都不懂麽?”
    被李廠長這麽一頓罵,那個牛淑芬丈夫,也就是老薑立刻低頭不語,臉色十分難看。
    李廠長夫人也皺了皺眉,很明顯也尋思過來。
    的確,這種事情是掩蓋不住的。
    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太多,根本封不了口。
    哪怕李廠長下令封口,可誰敢保證其他人都不說?
    就說那倆年輕服務員,誰敢說人家一定不會說出去?
    還有曹誌強,也不敢說他不會說出去。
    李廠長要是下令封口,私下掩蓋,不公事公辦,事情一旦暴露出去,倒黴的可就不隻那倆人了,連李廠長也要跟著倒黴。
    所以說,這個風險李廠長不能冒,因為根本沒必要。
    想明白這點,李廠長夫人也跟著道:“說的也是,這種事情是不好掩蓋的,這麽多人都看到了,怎麽遮掩啊。“
    李廠長哼了一聲,這才重新拿起電話,搖了搖把手,然後大聲道:“喂,接線台麽?給我接派出所!”
    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派出所,那邊出現一個男人的聲音:“您好,這裏是派出所,請問同誌您有什麽事情麽?”
    李廠長鐵青著臉道:“你好,我是紅光機械廠的招待所,我是機械廠的李廠長。
    我這出了大桉子,請你們立刻派幹警過來抓人,立刻!
    對了,出事兒的是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女同誌,最好多派一個女警察過來。”
    警察那邊聽了後,立刻問:“能問一下是出了什麽桉子嗎?”
    “搞破鞋!”李廠長咬牙道,“一個有婦之夫跟有夫之婦,在我眼皮底下搞破鞋,被捉奸在床……總之,你們趕緊過來吧,我們都在這等著。”
    “這樣啊。”那個警察道,“明白了,這就出警,你們是紅光機械廠招待所,沒錯吧?”
    “對,沒錯,我們都在這!”李廠長道。
    警察道:“是,那請你們稍等,都別走,我們這就派人過去。”
    掛了電話後,李廠長冷哼一聲,一屁股坐進椅子上:“都等著吧,等警察來處理!這個事兒,必須公事公辦!”
    曹誌強眼珠一轉,皺著眉頭走過來,假裝關心的問李廠長:“李廠長,這事兒就算要公事公辦,為什麽不叫咱廠的保衛科,直接給派出所打電話,這,這不好吧?”
    李廠長怒瞪了曹誌強一眼,對著曹誌強痛罵道:“你懂什麽?這牛淑芬跟周懷恩,倆人都是咱們廠的人,在這個時候,我要是先叫咱們廠的保衛科,事情傳出去的話,大家還是會說閑話,說我包庇下屬,處事不公。”
    曹誌強繼續為難道:“可是,可是這倆人也是我們出版社的人啊,出了這種事情,難道不該先內部處理試試?”
    “放屁!”李廠長一拍桌麵,氣的直接站起來,“他們是你出版社的人,難道就不是我們機械廠的人了?
    曹誌強,我這可得好好批評你了!
    都這時候了,你怎麽還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跟你說,這事兒你別摻和,誰來求情也沒用。
    要不是看你年輕不懂事,又是出於好心,我,哼!”
    說到這,李廠長又一屁股重新坐下去。
    曹誌強苦著臉小聲滴咕:“我也是為大家好嘛。”
    陳秘書這時候走到曹誌強根本,用大家都能聽到的小聲道:“曹經理,我知道您心善,於心不忍,而且您的出發點,也是為了出版社好。
    但現在這種情況吧,真的不能私了,必須公事公辦,而且真的不能讓咱們廠的保衛科來處理,隻能交給警察。
    要說錯,那也是他們倆人做的錯,不是我們的錯。
    我們不能為了這兩個人的醜行,就把集體的榮譽都給抹殺了,您說是吧?”
    曹誌強長歎一口氣:“哎,說的也是,可就是這事兒太突然,太,太令人意外了。”
    “意外個屁!”李廠長一拍桌子,“其實早就有人跟我寫匿名信,說他倆私下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我之前一直不信,一直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從來沒懷疑過他倆。
    但現在,現在他們竟然……唉,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說完,李廠長就掏出香煙,悶悶的自己點煙抽煙。
    至於其他人,在李廠長沒發話之前,誰都不敢走。
    就連老薑,也就是牛淑芬的丈夫,此時也是蹲在一邊悶頭抽煙,整個人的臉色也是相當難看。
    過了一會兒,警報聲由遠及近,警察總算是來了。
    兩男一女三個警察來了後,立刻過來詢問情況。
    等問明白情況了,才在陳秘書的帶領下,重新上了樓,去抓捕“奸夫淫婦”了。
    沒錯,之前那倆人赤條條抱在一起睡覺的樣子,誰都沒動,那除了都不好意思動那倆人外,主要也是因為李廠長沒讓動。
    理論上,這種事情除非當事人自己分開,否則那種情況,似乎真的隻有執法人員才有權把他們弄醒分開。
    fantom
    現在警察來了,其中還有一個女警察,自然就能做那些事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一群人重新下來了。
    下來的人中,不光有三個警察以及陳秘書,還有戴著手銬低著頭的牛淑芬跟周懷恩。
    其他人到罷了,關鍵是牛淑芬跟周懷恩這倆人。
    此時曹誌強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倆人其實都沒有完全清醒,身上還帶著一絲絲醉意。
    可除此之外,他們還帶著三分醒,都知道自己做了大錯事,出了大紕漏。
    說幹脆點,就是他們都以為自己真的跟對方做了那種事情,隻是因為喝醉了,具體過程都給忘了。
    大概率,之前警察已經現場問過,隻是問不出什麽,才戴上手銬帶走,準備回去繼續審訊。
    就在曹誌強打量牛淑芬跟周懷恩的時候。
    一個年齡最大的中年男警察走了過來,對一臉氣憤的李廠長敬了個禮:“您好,您就是李廠長吧?”
    李廠長表情嚴肅的點點頭:“是,我就是。”
    那個中年警察放下手,也點點頭道:“大概的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具體情況還要帶回去慢慢調查。”
    “你們辛苦了。”李廠長深吸口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兩個人都是我們廠的老職工,也是我的老部下,我平時很看重他們,但今天卻做出這種醜事,我也……唉,無話可說!”
    說到這,李廠長表情一肅:“總之,我給你們打電話,就是想表明我的態度!
    這事兒必須公事公辦!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用給任何人麵子!”
    那個中年警察點點頭:“我們明白,不過據說桉發當時,你們都在一起喝酒,對吧?”
    “對。”李廠長點點頭。
    “那能請你們跟我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做個筆錄,配合調查麽?”那警察問。
    “沒問題!”李廠長點點頭,“這種事情,我責無旁貸。”
    陳秘書此時跟過來道:“你好,警察同誌,我當時也在場,我也可以去配合調查。”
    曹誌強也醒悟過來,連忙走過去道:“我也在場,當時我也在,我也可以配合調查。”
    “很好。”那個警察點點頭,“感謝你們的配合,那就跟我們一起去派出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