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那咱就來個單刀直入,直搗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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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誌強現在很鬱悶。
不是鬱悶大晚上的忽然來人打擾自己,也不是鬱悶來人自來熟的讓自己請吃飯,而是鬱悶來人,不,是鬱悶其中的於芳芳,一個勁兒的勸酒。
“來來來,感情深,一口悶,就局無酒怎麽行,喝一個,喝一個嘛。”
“真不行,真不能喝酒。”
“有什麽不行的,一個大男人,怎麽能不喝酒?”
“跟男女無關,我,我還要讀書備考!”
“怕什麽,又不多,就喝一點,喝了酒睡的香,喝點!”
“不了大姐,我,我肝不好,不能喝。”
“胡說,看你氣色紅潤,不像有事兒的,來,必須喝,不喝不給麵!”
發現於芳芳硬來倒酒勸酒,曹誌強連忙用手推脫:“真不能喝,我真的肝不好,我還在喝中藥呢,不能喝酒!“
說到這,曹誌強看向不說話的於媛媛:“媛媛姐,勸勸你姐,我真不能喝酒!”
看到曹誌強向自己求救,於媛媛這才歎口氣,拉了拉還在強行勸酒的於芳芳:“姐,算了吧,誌強看來真不能喝,別為難他了。”
“是啊是啊。”曹誌強苦笑道,“我沒騙你,我最近天天喝中藥呢,真不能喝酒,滴酒不沾,您要喝隨意,我隻能以飲料代酒,但我是真不能喝。”
說到這,曹誌強補充了句:“我真有病!”
看到曹誌強鐵了心不喝酒,於芳芳才悻悻的坐回去:“真沒意思,一個人喝沒勁!”
說到這,於芳芳眼珠一轉,看著於媛媛道:“媛媛,咱倆喝。”
於媛媛一愣:“啊,可是我……”
“別可是了!”於芳芳連忙拿起那瓶紅酒,“這可是紅酒啊,進口的,等閑可喝不到,現在已經打開了,不喝多浪費,來,必須得嚐嚐!”
說到這,於芳芳給於媛媛倒了一杯紅酒,再拿起自己那杯紅酒:“來,幹杯!”
於媛媛無奈,隻好跟於芳芳碰杯,然後再在於媛媛的督促下幹杯。
看到於芳芳跟於媛媛這個喝法,曹誌強皺著眉頭搖搖頭。
嗯,其實曹誌強並不是真的肝髒有問題,也不是不能喝。
而是他喝怕了酒,有心理陰影了。
畢竟上次喝了酒,被郝淑雯逆推的事兒,至今還忐忑呢。
再者說,曹誌強是真的不喜歡喝酒。
酒有啥好喝的,哪怕是紅酒,也是又苦又澀。
哪有可樂好喝。
就算不喝可樂,喝北冰洋汽水,也比喝酒好啊。
尤其是現在是晚上,喝酒對睡眠不好,這是科學。
曹誌強現在可忙了,可不想隨便因為喝酒,破壞了自己的生物鍾。
雖然自己不喝酒,但如果別人要喝酒,他也不攔著。
畢竟是西餐廳,還是開的紅酒,於芳芳喜歡喝,覺得是好東西,可以理解。
本來曹誌強是這麽想的,可到後來,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他發現,於芳芳勸酒太猛了。
而且他還發現,於芳芳經常自己不喝,或者隻喝一小口,卻逼著於媛媛喝一大口,甚至直接幹杯。
結果沒幾次,於媛媛就喝的暈乎乎,甚至開始胡言亂語了。
“他,他楊衛國算什麽東西!”於媛媛醉眼迷離的罵,“我,我對他那麽好,為他付出那麽多,他居然,居然找別的女人,還,還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他,你,你對得起我麽,啊,對得起嗎!”
“沒錯!”也喝的有些微醺的於芳芳跟著罵,“什麽東西,不就是個大學生麽,有什麽了不起的?要不是當年衛民下鄉了,上大學能輪得上他?哼!”
“對,不是東西!”於媛媛醉醺醺的點點頭。
“來!”於芳芳再次給於媛媛倒了一杯酒,“為早日看清那個王八蛋的真麵目,為脫出苦海,幹杯!”
於媛媛迷迷湖湖的舉起酒杯:“來,幹杯!”
一仰脖子喝光一杯酒後,於媛媛再次遞出空杯:“再來!”
“好樣的!”於芳芳嗬嗬一笑,又拿起酒瓶,就要繼續倒酒。
可很快,於芳芳一陣頭暈,直接噗通一下,頭一低,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好吧,於芳芳雖然喝的不如於媛媛多,但可能她天生酒量不如於媛媛,所以哪怕喝的少,卻是第一個醉倒的。
看到自己姐姐忽然醉倒了,於媛媛不但不吃驚,反而嗬嗬一笑:“哈哈,你,你不行了,姐,你不行了,太差勁兒了!你,你不來,我,我自己來!”
說完,於媛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拿過桌子上那瓶酒,然後也不給杯子倒酒了,就要仰脖子直接往自己嘴裏灌。
一看這個情況,曹誌強就知道這是真喝醉了,於是連忙上前阻止:“姐,別喝了,你喝多了。”
“你,你走開!”於媛媛一扒拉曹誌強,“你,你也不是好東西!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
你,你跟其他男人都一樣,就,就是想睡我,想占我便宜,我,我都知道!”
曹誌強尷尬的一笑,下意識看看周圍,發現有幾桌客人向這邊看後,連忙對那幾桌客人賠笑解釋:“不好意思,我姐他喝多了,認錯人了,胡說八道呢。”
結果曹誌強話音剛落,那個於媛媛立刻醉眼迷離的道:“誰,誰胡說了?你,你難道不想睡我麽?你想你就說啊,我,我又不是不給你!”
說到這,於媛媛忽然手一鬆,被曹誌強輕鬆奪走酒瓶。
可還沒等曹誌強鬆口氣呢,於媛媛忽然雙手猛的抓住曹誌強的雙肩,近距離盯著曹誌強的臉,滿臉酒氣的道:“你,你想要我的身子,你就直說啊!我,我……”
說到這,於媛媛忽然猛的一個打嗝,然後扶著曹誌強的肩膀,直接低頭嘔吐起來。
這一嘔吐,直接吐到了曹誌強的前半身,尤其是肚子跟大腿,幾乎都被於媛媛的嘔吐物給沾染。
關鍵於媛媛還不是吐一次,她是連續吐了五次,才總算是不再吐了。
吐完之後,於媛媛似乎感覺曹誌強不舒服,直接一推曹誌強,然後踉踉蹌蹌的走到椅子邊坐下,也頭一低,跟於芳芳一眼,同樣醉倒在桌子上。
隻剩下曹誌強,還站在原地獨自淩亂。
終於,曹誌強回過了神。
“阿西巴,什麽破事兒啊這!“
“喝酒誤事,誠不欺我!”
自我吐槽了完畢後,曹誌強鐵青著一張臉,對旁邊偷笑的服務員招招手:“服務員,結賬!”
等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之後,曹誌強又對她道:“這頓飯記賬!還有,給我多開個房間,然後幫我把人抬上去,謝謝!”
……
不知過了多久,於媛媛重新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就猛的睜大了。
因為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的陌生的床上。
稍微一動,她發現自己身上不太對勁。
掀開被子一看,於媛媛發現自己穿了一套沒穿過的絲質睡衣。
眨眨眼,皺皺眉,於媛媛開始抱著頭,一邊承受著宿醉的頭疼與難受,一邊開始回想起之前都發生了什麽。
但很可惜,她因為喝斷片了,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就在這時,忽然旁邊傳來一陣呻吟聲。
於媛媛一驚,下意識抱緊被子。
之後,於媛媛才扭頭一看,才發現不是自己床上,是相鄰床上出現的聲音。
換言之,於媛媛是單獨睡一張單人床,旁邊是另外一張單人床,上麵此時也睡著一個人。
似乎感覺那個人一直在哼哼,於媛媛皺了皺眉,然後輕輕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旁邊那張床邊。
低頭一看,於媛媛驚呼出聲:“姐?是你?”
沒錯,這張床上躺著的人,正是於芳芳。
此時的於芳芳似乎還沒清醒過來,依舊閉著眼睛,不時的呻吟一聲,還不時的笑一下,看樣子還在做夢。
於媛媛連忙拍打了幾下於芳芳的臉,卻發現沒啥用。
左右看了看,發現床尾對麵有張桌子,桌子上有兩個瓷杯。
於媛媛連忙走過去,拿起一個瓷杯,又去了衛生間。
來到衛生間後,於媛媛先給自己洗了把臉。
洗過臉,於媛媛感到清醒了許多,這才給杯子裝滿自來水,然後重新走到於芳芳跟前。
之後,於媛媛用手指蘸著涼水,然後對著於芳芳的臉不停的彈涼水。
給於芳芳的臉上彈了幾下涼水後,於芳芳終於被弄醒。
“誰!”醒來的於芳芳下意識一哆嗦。
等看清是於媛媛後,於芳芳才鬆了口氣:“是媛媛啊,嚇死我了。”
緊接著,於芳芳就雙手抱頭:“哎喲,頭疼,疼死了!”
“讓你喝!”已經清醒過來的於媛媛歎口氣,“現在好了,喝醉了吧。”
“別說了!”於芳芳搖搖頭,“口渴,給我點水!”
於媛媛連忙道:“等著。”
說完,於媛媛回去倒了杯熱水,用兩個杯子來回倒騰。
一直把熱水倒騰成溫水後,於媛媛這才拿著那杯水給於芳芳。
於芳芳連忙一口氣喝光,這才長歎一口氣:“舒服!”
於媛媛歎口氣,又去拿了一條濕毛巾過來:“擦把臉吧,姐。”
於芳芳半坐起來,接過濕毛巾,給自己擦了把臉,一下就清醒了。
“呼!”清醒過來的於芳芳左右看看,“這是哪兒?好像是個房間?”
說到這,於芳芳一拍大腿:“懂了,肯定是咱倆都喝醉了,然後曹誌強開了個房間,讓咱倆一起住這,哎呀,看來他挺體貼啊,越來越喜歡他了。”
“你還說呢。”於媛媛埋怨道,“仔細想想,咱昨天好像都喝醉了,這,這也太丟人了。
你說,咱們喝醉後,不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怕什麽。”於芳芳滿不在乎的道,“說出來更好,直接捅破那層窗戶紙,你倆可以更進一步,別再躲躲藏藏了。”
於媛媛皺了皺眉:“姐,我說正事兒呢。”
於芳芳道:“我說的就是正事兒!”
緊接著,於芳芳皺眉搖頭道:“可惜,這小子怎麽也不喝酒,沒法灌醉他,然後強行那什麽,倒是把我們給灌醉了。
哎呀,你說說,他不會趁著我們都喝醉了,對咱倆都動手動腳吧?”
“胡說什麽呢!”於媛媛連忙道,“誌強不是那種人!”
“那可未必。”於芳芳一皺眉,“咦,我怎麽換了衣服?不會是曹誌強給我換的吧?”
“不可能!”於媛媛道,“這裏是北平飯店,就算曹誌強想那麽做,人家也不能讓。
依我看,肯定是曹誌強讓服務員給咱換的,不信的話,咱找人問問就行。”
“好好好,我信你。”於芳芳笑道,“我也覺得曹誌強不至於那麽下作。
再說了,就算他真的趁機做了什麽,也沒啥啊。
大不了,咱們兩女共侍一夫,也不錯啊。”
“哎呀姐!”於媛媛氣道,“胡說什麽啊你,越來越沒正經了!”
於芳芳歎口氣:“我這還不是羨慕你,能找到這麽個好男人!你說我咋就這麽命苦,就找不到個跟曹誌強差不多的好男人呢。”
“你不是有衛民了麽。”於媛媛道。
“他?”於芳芳搖搖頭,“他人是不錯,長相很好,對我也挺好,但是,但是他不行,不行啊。”
“怎麽不行了。”於媛媛道,“不就是瘸了一條腿麽,又不是治不好。”
“不光是那個事兒。”於芳芳搖搖頭,“主要吧,他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我跟他在一起,根本沒有未來。”
“姐,你也太現實了。”於媛媛忍不住道。
“我當然要現實。”於芳芳道,“不現實,我就還是農村戶口,我就還是沒有工作,沒有著落。
我又不是你,又有京城戶口,又有正經工作,還有個曹誌強這樣的好男人疼著你。
我啥都沒有,不現實點,能行麽?
當初下鄉的可不是你,是我,是我啊!”
“姐你又來了!”於媛媛道,“每次一說這個就說過去,那又不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決定,我當初就替你去了。”
“是!”於芳芳道,“我不怪你,誰讓當年你還小,不夠格呢,我就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命苦行了吧。”
“姐,你別說了。”於媛媛咬咬嘴唇,“你總這麽說,總感覺我欠了你一樣。”
“你當然欠我的!”於芳芳道,“所以啊,以後別再跟我說現實,我就是現實,怎麽了?”
於媛媛道:“好,我以後不再說你現實了好吧,姐你別這樣。”
於芳芳這才稍微緩了緩,然後拉著於媛媛道:“媛媛,我之所以想促成你跟曹誌強好,想必你也知道原因。
沒錯,我就是想等你跟曹誌強好了之後,讓曹誌強給我安排個工作,最好是能有京城戶口的工作。
我真的受夠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明明我從小出生在京城,現在卻成了外地人,還成了農村戶口。
結果倒好,我在這成了黑戶,沒戶口沒工作,啥都沒有。
我不想回去當農民,不想啊!
所以啊媛媛,哪怕為了你姐我,你跟那個曹誌強早點好吧,行不?
反正你倆是郎有情妾有意,互相都喜歡,何必扭扭捏捏呢?
要我說,咱不玩了!
這樣,等下你直接跟他攤牌,就說你喜歡他,想跟他好,看他怎麽說!”
“啊?”於媛媛愣住了,“這不好吧。”
“什麽不好!”於芳芳直接抓住於媛媛的手,“媛媛,不能再拖了,遲恐生變!
既然來陰的不成,那咱就來個單刀直入,直搗黃龍!
你去直接跟他表白,明說想跟他好,他十有八九會同意!
隻要你倆的事兒戳破那層窗戶紙,以後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到時候,我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他幫忙給我找工作了,你說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