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曹誌強跟女店長的聯手操縱下，毫不知情的朱霖，就這樣被耍了，真的以為那些被小心裝好的服裝首飾，都是人家店裏送給她的報酬。

    “發達國家就是利害！”

    左手右手都提著好幾個手提袋的朱霖一邊走一邊感歎。

    “裝修這麽好的店，不光裏麵的店員一點架子都沒有，各種熱情招待，而且還各種搞這種針對客戶的試穿式調查，且客戶試穿之後，還能送出實物獎品當做酬勞？

    這種把客戶當上帝的服務精神，確實值得我們國家學習。

    我們那邊的服務員，服務態度能有這邊人的十分之一，我就燒高香了。

    果然，不出國，不知道世界之大，以前的我，真是個井底之蛙啊。

    看來開放必然，再不跟世界接軌，咱們繼續閉關鎖國下去，遲早出大問題啊。”

    聽到朱霖的這番感懷式評價，同樣左手右手大包小包的曹誌強撇了撇嘴，卻並沒有對此進行反駁。

    畢竟她現在正在興頭上，沒必要壞了她的好興致。

    隻不過呢，朱霖之所以認為這邊的人很不錯，有很強的服務精神，除了曹誌強私底下的操作外，主要也是她說的內容呢，很多地方確實沒法說。

    反正東京這邊的服務員是不是有服務精神不知道，但至少對比國內的服務態度，那是真的好太多了。

    沒辦法，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你別管日本這邊的服務員，是不是為了錢而折腰，但人家是真的把來消費的客戶當大爺，各種要求能滿足的一定滿足。

    可國內的話，此時就完全不是這樣了。

    國內要想去買東西，大商場服務員大都愛答不理，基本沒啥笑模樣。

    擺地攤的個體戶老板倒是有笑模樣，可貨品質量太差，出了問題根本就找不到人負責。

    總體上講，國內的服務行業，大都處於一種奇怪的狀態，那就是根本不把顧客放在眼裏。

    那種把顧客當上帝的理念，現在還完全沒有。

    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至少那些友誼商店，華僑商店，還有涉外酒店之類對接國外的，服務態度還是沒問題的，至少接待人的時候都有微笑。

    可那種地方，偏偏又不接待普通老百姓，這就讓普通老百姓壓根感受不到微笑服務。

    朱霖哪怕之前的家庭條件不錯，可終究也不是高級領導，也不是外賓，所以也是不可能整天去涉外機構消費的。

    她隻能跟普通老百姓一樣，接觸國內的商場，以及國內的那些流動攤販。

    因此，她對國內服務員的感觀不好，情有可原。

    其實這也是特定的曆史情況。

    畢竟計劃經濟嘛，銷售員根本沒有業績壓力，也沒有什麽銷售分成，那自然沒有銷售動力。

    相反，這邊的服務員，業績好是有提成的，這就等於多賺錢，那他們自然會為五鬥米折腰。

    不過這種事情也沒啥好說的。

    隻要市場經濟一開，內卷一起，不用外人教，你自己就懂得顧客是上帝的道理，然後自然而然的為了多賺點錢，而提高服務質量了。

    可惜，很少有人能看透本質。

    哪怕是曹誌強，他也是有來自後世的見識，才能更加理解現在，這屬於作弊選手，跟真正的大牛是沒法比的。

    不管怎麽樣吧，國內現在確實各方麵都很落後，如果此時出國來到日本米國等發達國家，又不像曹誌強一樣知道後來的變化，恐怕九成九的人，都會出現自慚形穢的心理，然後就覺得國內各種不好，接著就出現自卑情緒，進而加入崇洋媚外的大家庭。

    因此，這一刻，曹誌強忽然理解了那些崇洋媚外的五零後跟六零後。

    不是他們天生賤，而是他們年輕時期所經曆的種種，確實是國內各方麵都不如國外。

    隻是一點半點的不如，還沒問題，可當大範圍的不如之後，很多人的信仰就會崩塌了。

    大部分人，麵對這種情況，都是想著各種潤，然後去國外享受所謂發達國家的好日子。

    隻有極少數堅定者，才會知恥而後勇，選擇學習先進，奮起直追，為國家民族的崛起而奮鬥。

    當然了，國人看國外，隻能看到表麵的繁華，真的潤出去，各種問題一大堆，可能還不如在國內過的好。

    尤其是，此時國內正是快速發展期，如果此時出國，就錯過了國內發展的紅利，到頭來看到國內的人混的更好，隻會更加痛不欲生。

    這個時候，這些人出於嫉妒心理，就會變的魔怔，然後各種攻擊祖國，祖國但凡有一點點發展進步，他們都跟死了爹娘一樣，各種歇斯底裏的噴。

    殖人心理，莫過於此。

    說白了，那些自帶幹糧的殖人，不是天生壞，而是目光短淺，隻看到眼前的對比，看不到未來後的模樣。

    想到這裏，曹誌強倒是不再討厭那些殖人了，反而覺得他們很可憐。

    年輕的時候，接觸到了國外的繁華，然後對比了一下國內的窮困，自然就想拋棄窮困的祖國，去外麵過好日子。

    大多數人，其實都是這個心理，畢竟有好日子，誰不樂意過啊。

    就不說日本了，你就說香江吧。

    此時要是有個香江人來國內探親，哪個不羨慕那個被探親的人啊。

    之前，有國外親戚，那是戰戰兢兢。

    現在，有國外親戚，那是光宗耀祖。

    未來，有國外親戚，那是無所屌謂。

    歸根到底，世界是變化的。

    人如此，國家也如此。

    自己身為一名回到過去的穿越者，最大的優勢，就是能提前看到未來的路，這本身已經是莫大的優勢了。

    如果你能提前知道未來，還有係統加成，那隻要你自己別嘚瑟別作死，成為大人物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想明白這些後，曹誌強收起了那些嘲諷心理，覺得回頭有機會，還是要跟朱霖好好談一談，務必要讓她明白哪裏才是她的根。

    沒錯，對於朱霖來講，出國絕對不是好出路。

    畢竟她的基本盤都在國內，此時貿然出國，隻能泯然眾人矣。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前世跟朱霖齊名的另一名女演員，宮雪。

    宮雪的情況，曹誌強還是略知一二的。

    平心而論，宮雪的顏值雖然跟朱霖不相上下，但演技要勝出一籌。

    這種評價是後來公認的，可不是曹誌強自己瞎想的。

    曹誌強記得他前世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說八十年代的國內女演員中，公認龔雪是同時代演技最好的女演員之一，比同期的其他高顏值小花，比如朱霖跟劉小慶之流，要好太多。

    這種演技是天生自帶的，屬於天賦，別人學不來。

    然而，宮雪在自己事業最高峰的時候，卻選擇出國留學，其實就是潤出去。

    雖然後來也知道，宮雪之所以匆忙選擇出國留學，更多是因為某件事牽連，不得不出國避難。

    但不管怎麽樣，宮雪關鍵時期出國，這讓她在國內很快就銷聲匿跡，不再有人記得她。

    然而出國之後，宮雪就再也不是大明星了，因為國外的人不認她。

    這就導致宮雪隻能在國外過一種普通人的日子，而且一度日子艱難。

    反倒是這個朱霖，至少曹誌強前世的曆史上，她在事業上升期的時候，沒有選擇出國，而是繼續留在國內發展。

    雖然後來她也隨著年齡增長而漸漸淡出娛樂圈，但總體而言，小日子還是過的很不錯的，且知名度一直很高。

    所以說，很多時候，選擇真的比努力跟天賦更重要。

    選對了路，你就是一頭豬都能飛起來。

    選錯了路，你就算才華橫溢，努力上進，最後也一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話說回來。

    在這個世界裏，宮雪會如何選擇自己的路，是否跟前世一樣走老路，這並不重要。

    畢竟她跟自己沒啥交集，自己也不可能隻是為了一個名字，就屁顛屁顛的跑去當舔狗，非要把她收入後宮。

    哪怕她是個漂亮女人，自己也沒啥興趣。

    相比宮雪，曹誌強更看重朱霖。

    哪怕很多人都說朱霖的演技不行，就是個純花瓶，但那都無所謂。

    反正呢，從朱霖選擇成為自己的女人那一刻，她的人生就改變了。

    換言之，曹誌強絕對不會讓朱霖繼續蹉跎歲月，然後泯然眾人矣的。

    他一定要讓朱霖紅起來，然後再讓她獲得更大的成就。

    也就是說，曹誌強不光打算讓朱霖成為一名國際巨星，還要讓她成為著名的女企業家。

    隻有這樣，才不負她跟自己一場。

    就這樣，打定主意的曹誌強，沒有繼續再給朱霖買奢侈品，畢竟人家也不傻。

    演戲一次，人家還可以半信半疑。

    可你一直這麽演下去，她鐵定懷疑有問題。

    而以朱霖目前的品性來講，她一旦知道這些東西的實際價格，打死也不會要。

    這倒不是說朱霖不喜歡漂亮衣服首飾，而是她知道輕重，不會亂收貴重禮物的，那樣會惹麻煩的。

    至少在她的認知中，亂收貴重物品，肯定有問題。

    哪怕送禮的是曹誌強，朱霖也不能接受。

    因為朱霖會認為是曹誌強為了討她歡心，而收取賄賂，或者濫用公款，這都是很嚴重的罪行。

    說到底，還是認知限製的問題。

    曹誌強覺得吧，現在沒必要強行扭轉她的觀念。

    觀念這種東西，一旦養成，想要扭轉過去了，你得慢慢來。

    反正來日方長，而且曹誌強也打定主意，以後帶她去香江發展。

    到時候，自然有機會給她買買買。

    於是乎，曹誌強帶著朱霖稍微走了一段路後，就在一家普通的拉麵店裏吃了個拉麵，接下來因為手裏的東西太多，就幹脆打車回去了。

    之後，朱霖選擇繼續留在招待所，也就是曹誌強租下來的一戶建裏，跟徐春學日語，曹誌強則重新打了個車，來到了愛音事務所。

    沒辦法，他之前跟天海佑希約好了，要在這裏跟她的父母正式簽約，所以不得不來一次。

    本來曹誌強是想找中森明菜一起來的，畢竟名義上中森明菜才是這家事務所的社長。

    在日本的公司製度裏麵，社長才是真正管事兒一把手，一把手不在，總感覺怪怪的。

    但中森明菜此時正在片場拍戲，來不了，所以隻能曹誌強自己過來。

    可也是，曹誌強之前好不容易搞定了吉永小百合，然後吉永小百合一旦出現在片場拍戲，其他人自然要全力配合。

    這跟吉永小百合是不是主角無關，完全是咖位的問題。

    好在呢，曹誌強也有個會長的名頭，所以他來愛音事務所坐鎮，是完全沒問題的。

    而且為了搞的正式點，曹誌強還讓人請了個律師過來，就為了等天海佑希帶著父母到來後，能顯得自己這邊更有誠意。

    當然，為了省錢，律師隻是找了個年輕律師，不是什麽大律師。

    反正隻是做做樣子，給人解釋解釋法律條文，根本不需要大律師。

    一直等到了下午兩點，也就是跟天海佑希約定的時間後，果然有人登門拜訪事務所。

    不過，來登門拜訪的人，並不是天海佑希，而是一個打扮十分得體，氣質也十分出眾的中年女人。

    一看這個情況，曹誌強就有了一個猜測，覺得對方大概率是天海佑希的媽媽。

    果然，雙方見麵落座後，曹誌強很快就從那個中年女人口中得到了回答，她確實是天海佑希的媽媽。

    至於為何隻有她過來，天海佑希沒來。

    原因很簡單，天海佑希要輔導班！

    聽到這個結果，曹誌強莫名感覺很合理。

    的確，今天雖然是星期天，按說天海佑希不用上課。

    然而，天海佑希今天是不用上課，但不等於不用上輔導班啊。

    像天海佑希這樣的出身，不上輔導班才是有問題。

    實際上，天海佑希有不少輔導班，什麽鋼琴班，舞蹈班，聲樂班，英語班，好多好多班。

    是的，日本也流行輔導班，真正有錢的家庭，都會給子女報很多輔導班。

    報了輔導班的孩子，平均就是比沒報輔導班的孩子強。

    難怪天海佑希後來以第一名成績考上寶塚音樂學校了。

    原來她不光是天賦好，家裏的鈔能力也特別強。

    就這樣，正式確定雙方身份後，接下來的情況就簡單了。

    曹誌強先簡單介紹了一下事務所的情況，然後又拿出簽約文件，給天海佑希的媽媽講解文件的具體內容。

    等天海佑希媽媽仔細聽完，並且仔細看完那份簽約文件後，這才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就在曹誌強以為對方很滿意，打算立刻簽約的時候，誰知道天海佑希的媽媽突然問出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內個，森中先生。”天海佑希的媽媽微笑道，“在這之前，我能問您個私人問題嗎？”

    曹誌強一愣，然後點點頭：“當然可以，您請問。”

    天海佑希媽媽深深的看了一眼曹誌強，然後微微一笑道：“請問，您結婚了嗎？”

    曹誌強再次一愣，然後啞然失笑：“沒有，我沒結婚。”

    “那您有戀人嗎？”天海佑希媽媽又問，“正在相戀的那種！”

    草之前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點頭：“有，我有戀人。”

    “這樣啊。”天海佑希媽媽眯了眯眼，“那您跟您的戀人，關係好嗎？”

    “非常好。”曹誌強果斷道，“實不相瞞，我們的感情很穩定，沒什麽問題。不過如果你問具體是誰，很抱歉，這屬於個人隱私。”

    天海佑希媽媽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您如實告知。”

    曹誌強仔細看了看天海佑希媽媽的臉色，然後也微微一笑：“那，現在的您，還打算替您女兒跟我們事務所簽約嗎？”

    “當然。”天海佑希媽媽再次一笑，“你們給出的條件這麽好，為什麽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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