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跟蹤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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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宿祁的第二天清晨,宗月歌頂著一夜沒睡好的黑眼圈,自顧自地走到前台付下了房錢。

    “吃了嗎?”宗月歌回頭,北羨雲從樓上下來,走到她身邊問道。

    宗月歌想起昨夜,自己尷尬到落荒而逃的場景,有些結巴的回道“沒沒吃。”

    北羨雲見她耳尖通紅,心中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剛才已經威脅邢陶,讓他莫要胡說了。”

    “威脅?”宗月歌狐疑地看向他,“你拿什麽威脅他的?”

    “我跟他說,”北羨雲壓低了聲音,“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就讓宜周去殺了竺歡。”

    宗月歌了然地點點頭,剛想和他討論邢陶昨夜反常的舉動,就見邢陶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

    辰時,三人已經來到了宿祁的東城門。

    東城門近日裏巡防尤其嚴格,每個進出城的人都須得打開包裹一一查驗,連宗月歌前方的一個小姑娘的發髻都被捏了兩下。

    “怎麽查的這樣嚴?”宗月歌低聲問身後的北羨雲道。

    “許是山匪流竄。”

    “那我們還”宗月歌正想和北羨雲商量對策,身前傳來的吵嚷聲讓二人一同扭頭看去。

    邢陶這一路上一直刻意地同他們保持距離,宗北二人為了觀察他,讓邢陶走在了前麵,此刻,邢陶正被兩名官兵反剪著雙手,按在城牆上。

    “什麽人?”一名看起來是小頭目的官兵上前詢問道。

    “回隊長,這人說自己是前去剿匪的,不讓我們檢查包裹,要強闖過去!”

    宗月歌和北羨雲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了相同的主意。

    “讓一讓,不好意思讓一讓——”宗月歌回身便奮力地擠開前方的人群,湊到了被押著的邢陶身邊,對著官兵說,“官老爺,這是我的表哥,他自幼便神誌不清,還喜歡咬人,您看這”

    北羨雲跟了上來,衝著還在遲疑的官兵比了比自己的頭,遺憾地點了點頭。

    “人可以放了,”那官兵說著,放開了邢陶的胳膊,說,“不過包裹,我們得檢查一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去哪!”

    宗月歌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正想順理成章的從邢陶懷中拿過他的包裹,卻沒想到邢陶猛地起身,抱著行李,拔腿就飛奔向城外!

    “”

    城門口觀看了這一出鬧劇的人,均愣在原地。那官兵的頭目率先反應了過來,大聲喝道“追!”隨後對著宗月歌和北羨雲“將他們二人給我拿下!”

    宗月歌見勢不妙,眼瞧著周圍的官兵已經圍了上來,拉起北羨雲,足尖靈氣運轉,也朝城外的方向飛奔而去。

    到底是宗月歌和北羨雲修為高深,不出半注香功夫便甩開追兵,趕上了前方飛奔的邢陶。

    “你先等下。”北羨雲伸手拉住了邢陶,將他的手腕死死的扣住,“你包裏有什麽,不能被人看?”

    “北羨雲,”邢陶終於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北楚又算是什麽東西。”

    說完將頭轉向一旁抱肩看戲的宗月歌“南梁又算是什麽東西。”

    無辜中槍的宗月歌直感到莫名其妙“我怎麽知道算什麽東西,問我作甚?”

    她這般腦回路清奇的插科打諢讓在場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正顯得遠處傳來的談話聲清晰可聞。

    “哎老葛,”嗓音粗糙,聽起來像是一個常年幹粗活的人的聲音,“這回老大還是讓咱們去找壓寨夫人,你說這都找了多少個了,還有完沒完?”

    “你小點聲!”這道聲音有些尖細,分辨不出男女,“你忘了,上次小風就在背後詆毀老大,被活生生的剝了皮!說話當心些!”

    “是是是。”

    “還有,老大特意吩咐過,此事機密,不要聲張,最好是悄悄地就將人騙到穀中。”

    “唉,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找到合適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宗月歌見邢陶還在掙紮,怕被發現,忙上前捂住了邢陶的嘴,看著北羨雲低聲商討“這兩個應當就是慈悲穀內的山匪了。”

    “確實,”北羨雲也壓低了聲線,“跟著他們,應該就能找到慈悲穀的所在。”

    說罷二人同時低頭看向被捂著嘴的邢陶“你有什麽意見嗎?”

    邢陶已經安靜了下來,朝他們眨了眨眼。

    三人遠遠地跟著那兩個山匪,一直走到天色暗下來,才到了一座村莊。

    這村莊坐落在山腳,規模很小,看上去不過十幾戶人家。傍晚時分,一縷縷炊煙緩緩飄上泛著鴉青色的天邊,道路旁的第二戶人家的院門打開,兩個約莫五六歲的孩童跑了出來,從院門口拿出一個鐵圈,玩了起來。孩童們天真無邪的笑聲傳到了那兩名山匪的耳中,令這兩人駐足而視。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宗月歌縮在樹後,眼看著他們伸手困住了一個小孩兒,問身邊的北羨雲,“拐賣兒童?”

    “不是為他們的老大找壓寨夫人,可能是在詢問誰家有適齡女子?”

    事情正如北羨雲所料,那兩人凶狠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樹後三人的耳中。

    “你們這兒,誰家有姐姐?”

    兩個孩童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見這兩人一個凶神惡煞,一個尖嘴猴腮,像極了話本上的壞人,登時被嚇得哇哇大哭。

    那聲音粗狂的山匪似是脾氣極差,聽見哭聲隻覺得心煩,寬大的手掌高高揚起,眼看著就要落在孩子細嫩的小臉上。

    “你們在做什麽?”宗月歌見狀,立馬從樹後現身,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山匪麵前,將放聲大哭的兩個孩子護在身後,朝著山匪喊道“你們是誰?”同時將手放在背後,朝北羨雲和邢陶的方向打了個手勢。

    兩名山匪見一天仙般的妙齡女子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大喜過望。

    “你是哪家的女兒?”山匪粗壯的聲音中時藏不住的欣喜。

    沒等宗月歌回答,那名長相刻薄的山匪便伸手在同伴的後腦勺拍了一下“你這麽粗魯,當心嚇到小娘子。”說罷朝著宗月歌笑盈盈地說“姑娘,我們是南邊來的茶商,鋪中人手不足,正想招一名手腳麻利的店員,不知姑娘可有此打算?”

    ------題外話------

    唉,想不出什麽風騷的標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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