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殺瘋了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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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看見老八了嗎?”

    “老八?是啊,這得有大半天沒看見他了。”

    兩名山匪邊剃著牙,邊沿著湖邊走著。

    “二哥,”其中一名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的山匪突然住了那被喚為二哥的人,說,“您是跟老大一同創立的山門,謀略修為也不差,怎的他就是老大,您就是二哥?”

    “二哥”聞聽此話,喉結滾了滾,眼中劃過一絲陰鷙,剛想說什麽,鼻尖忽然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什麽味兒?”他四下看了看,餘光瞄到什麽後震驚地愣在原地。

    “二二哥,著著火了!”

    “還喊什麽,快救火!”

    “來人啊,著火了,快救火!”

    到底是沒有經過正規係統訓練的山匪,碰到現在這般的緊急情況時,反應頗慢,一直等到火勢幾乎蔓延了整個山寨,才有山匪如夢初醒般,站出來救火。

    “都別動!”原本正不停的搬運湖水救火的眾山匪,在聽到這聲包含靈力的大喊後,都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他們朝聲音的來源看去,之見寨子的軍師,和老大今日新娶的小娘子,一邊一個攙著自家昏迷不醒的老大走了出來,那新娘手上握著一把漆黑的大刀,刀身正橫在老大的脖子上,兩滴血還十分應景地從老大的脖子上滴了下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此刻山寨中的二把手已經擠開人群走了上來,“沈軍師?好啊,老大平時那麽信任你,你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做山匪的,還要指責別人大逆不道,這種強詞奪理的說辭險些讓宗月歌笑出了聲。

    “從現在開始,”宗月歌提高了音量,對著山寨中所有的山匪說,“慈悲寨就不存在了,你們要是有不同的意見,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說著顛了顛王全的腦袋。

    話音落地,不同於身邊眾山匪的騷亂,那名叫“二哥”的人卻頓住了身形。

    宗月歌眼看著眾山匪走的走,散的散,隻留下了幾個負隅頑抗的,還圍在他們三人身邊,不由得鬆了口氣。

    就在她放鬆下來之際,輕微的利刃入肉的聲音又將她的精神提了起來。

    “大哥!”二哥突然發難,宗月歌眼看著他的表情從陰鷙猛地變成悲痛,“是你,是你們,謀害了大哥!今日我就要為大哥討回一個公道!”說罷,提起腳邊散落的柴刀便劈向一臉驚恐的沈南梔。

    宗月歌見狀,立馬將王全沉重的身體甩給了沈南梔,拿著罪空就迎了上去。

    普通的柴刀自然是比不過從劍塚召出的罪空刀,宗月歌將刀身橫在胸前,不出所料地看見那柴刀直直地劈上了罪空刀身,然後整齊的碎成了兩截。

    此人沒有動用任何靈力,就這麽愣要開打,這等迷惑行為讓宗月歌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

    山匪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宗月歌心頭一驚,忽然猜想到了他的目的,收起罪空接連後撤道沈南梔身邊,伸手探向王全的呼吸。

    “死了。”

    “什麽?”沈南梔驚恐地人都僵在原地,“怎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剛才還向自己發動進攻山匪,拿起一截柴刀,抬手便向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劃去。

    “你你這毒婦!”他痛苦的捂著胳膊上的傷口,朝著宗月歌高聲喝道,“殺了我大哥,還要加害於我!今日我就是拚上我這條命,也要為大哥討一個公道!”

    沒等宗月歌開始讚歎他這顛倒黑白的好本事,就聽已經散的差不多的山匪中,忽然傳出一道突兀的聲音。

    “二哥!二哥果真忠肝義膽,今日我山亮,誓死追隨二哥,為大哥報仇,重振慈悲寨!”

    這番話極有煽動性,越來越多侍衛山匪圍了過來,“重振慈悲寨”這五個字幾乎已經成了他們的精神綱領。

    宗月歌頭疼的看著山匪們圍了過來,低聲對身邊的沈南梔說“沈學士,一會兒我先打出一條空路,你先走。”

    “那你呢?”沈南梔焦急地看向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女。

    “我還有兩個同伴,我要先找到他們。”正說著,她的肩膀忽然被人從身後拍了拍,宗月歌回頭,是北羨雲。

    她朝北羨雲身後望了望,道“邢陶呢?”

    “本來我們是一道來的,路上就不見他了,可能是走散了。“

    “他們還有同夥!”二哥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將更多山匪吸引了過來,“重振慈悲寨”五個字不斷縈繞早三人耳邊。

    “打出去吧。”北羨雲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人影,低聲對宗月歌說。

    宗月歌扭頭看向他,黑夜中,他的眼睛卻燦若星辰。

    “好。”

    二哥見三個人一直蹲在地上,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還沒來得及高興,便看見一男一女,一劍一刀,從他麵前站了起來。

    麵前的兩個人殺氣騰騰,二哥不敢怠慢,連忙用沒有受傷的手拔出身邊一名山匪腰間的佩刀,大喝一聲“今日,我儲老二,就要為大哥報仇!”

    宗月歌和北羨雲對視一眼,正要將自身靈氣灌入罪空迎戰,便聽耳邊,兵刃破空的聲音從二人身後襲來,北羨雲趕忙拉過宗月歌躲了一躲,那從背後飛來的彎刀正不偏不倚地紮進了老二的胸膛。

    在宗月歌震驚的注視下,那名叫“老二”的山匪,連呼痛的機會都不曾有,便倒在了地上。

    鮮血從他的胸前汩汩湧出,刹那間就浸透了宗月歌身前的地麵。她猛地回頭,那方才飛出一刀的人,正是不知道去了哪的邢陶。

    “還有誰想上來試一試?”邢陶抱著肩走到了兩人中間。

    宗月歌這才發現,不知怎麽,現在身穿山匪衣服的邢陶,身量竟和自己差不多。

    “二哥!”一名山匪撲到了地上死不瞑目額屍體上,高聲痛呼著。

    邢陶懶懶地撇了他一眼,伸手拔出了還嵌在屍體胸前的彎刀,抬手便割下了來人的頭顱。

    “你——”宗月歌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先前商量過,能不傷人就不傷人,你怎麽”

    “大菩薩,”邢陶扭頭看向她,眼中滿是不屑,“這可不是學院中過家家。怎麽宗凜的女兒,連人都不曾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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