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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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塔羅震驚地抬頭,見麵前黑衣少女臉上笑意盈盈,不由得心底生寒。

    “你如何得知?”

    宗月歌看著他的臉色,道“詐一詐大帥罷了,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蕭承翼給了你什麽好處,光是讓父親重傷,怕是不夠。”

    那塔羅哪裏會相信宗月歌說的什麽詐一詐,隻是暗自心驚於宗月歌的縝密。

    “大帥不說話,那就讓我猜一猜,”宗月歌歪著頭看向他。“難道,蕭承翼承諾給大帥城池土地,還是金銀珠寶?”

    隨著宗月歌的不斷猜測,那塔羅的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難看,直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你今天偷偷來,不是想說這個的吧,我看著地上的守衛也馬上就要醒了,要問什麽就快問吧。”那塔羅的聲線明顯虛弱,看來這些天他也沒少受苦。

    “家父所受的傷,到底是不是與魔界有關?”

    這話一出,那塔羅又震驚地抬頭“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宗月歌收斂笑意,麵上冷淡的問,“是,或者不是?”

    出乎她意料的是,麵前這個虛弱異常的人,卻笑了起來“小丫頭,蕭承翼將我關押在此,我就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告不告訴你,對我來說,有何區別?”

    這就是要宗月歌救他出去了。

    “大帥,我不可能讓你出了邢獄司。”宗月歌眼睛眯了眯,“不過,既然大帥都是要死的,就不想過得舒服些?”

    “舒服?”那塔羅冷笑,“你們南梁人最為奸詐,我不會相信你。”

    話題陷入僵局,宗月歌暗自咬了咬牙。那塔羅也合上眼不再看她,端的一個無話可說。

    宗月歌心一橫,直接抬手排斷了門上的鎖鏈,邁進了監牢內,伸手掐住了那塔羅的脖子。

    “大帥,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家父的事,若是您不說,我保證,斬鴻將軍的鐵騎不出三個月就踏平西晉國土。這點事,我還是做得了主的。”

    “踏平西晉?”那塔羅艱難地開了口,“我不相信蕭承翼回同意。”

    他的語氣這麽篤定,倒是引起了宗月歌的懷疑。

    她麵上沒有表露出來“蕭承翼算什麽?父親若是出了事,我將軍府第一個反。”

    “你這樣說,就不害怕,被蕭承翼知道?”

    “他知道又怎麽樣,光憑你的一麵之詞,他沒有證據去加罪一個剛剛得勝歸來的功臣。”

    那塔羅聽到這裏,已經心生退意,宗月歌看著他的臉色,也不再步步緊逼。

    “不防這樣,大帥隻需告訴我,父親的傷,究竟是如何造成的?”

    這件事與南梁西晉兩國的關係相連不大,那塔羅明顯鬆了口氣。

    “將魔氣摻與自己本身的靈氣之內,趁對手不注意將其灌入傷口處,魔氣便會隨著靈力擴散至全身。”

    宗月歌了然,後又問道“那麽大帥的魔氣,是從何處而來?”

    那塔羅聞聲,眼中帶著猙獰之色苦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是如何才落到今日這般田地的?你的確有幾分能耐,可若不是我被你們南梁所害,早已魔氣入體,又怎會輸給你!”

    原來竟是這樣,宗月歌沉思片刻,道“你是說,蕭承翼讓你身染魔氣,好控製你加害父親?”

    “你既然都已經知曉了,為何今日又要前來問我一次?”那塔羅道。

    “蕭承翼如何能與魔界人相勾結?”宗月歌還是不解。

    “小丫頭,你有沒有想過,許不是蕭承翼主動勾結得到魔界?”那塔羅說了這老些話,好似已經耗費了全部力氣般,長長地舒了口氣。

    “誰在那!”

    來不及等到宗月歌將此事細想清楚,轉角處的一聲高喊便一下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氛圍。

    宗月歌沒有心思再管那塔羅,伸手召出罪空,刀身再漆黑的監牢內劃過一道黑色的線,隨後那人便被沉重的刀身砸到在地。

    “你這刀耍得倒是漂亮。”那塔羅看著,讚道。

    宗月歌回頭看向他“今日不能與大帥詳談了,來日再敘。”說罷轉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來日”那塔羅輕聲說道,“我哪裏還有來日”

    出了地牢,已經接近清晨,天光微亮,隻怕再耽誤下去,她便不好脫身,宗月歌隻得一路飛馳,終於是在天完全亮之前回到了將軍府。

    褪下一身還冒著寒氣的黑衣,宗月歌立馬來到了宗凜的臥房,果不其然看見宗知溪還在桌前點燈查閱書籍。

    “還沒睡?”宗知溪聞聲看向她,手中翻書頁的動作未停。

    “剛去見了那塔羅,”宗月歌說著來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已經確定了,父親的傷,乃魔氣入體作為。”

    即便宗知溪先前已經得知,此刻還是忍不住地睜大了雙眼“那塔羅怎麽能取得魔氣——”她忽然想到,她們二人總淩玄學院趕往沙場之時,遇見的那幾個魔界人。

    “難道”宗知溪想著,語氣中滿是驚恐,“魔界已經開始入侵玄真大陸了?”

    宗月歌站在桌前,垂眸看向她“恐怕是真的。”

    二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還是宗月歌率先打破了沉默“當務之急,還是先將父親救起來。”

    “嗯。”宗知溪點點頭,從桌上那處一本十分破舊的書,“這是我從父親的書房找到的,裏麵有一些關於魔界的記載。”

    宗月歌湊近看了看,道“父親的屋內,為何會有醫書?”

    “我也不知,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二人說著,天色已經大亮,宗知溪也是一夜沒睡,沉重地打了個哈欠。

    見她疲憊,宗月歌也不好催促,隻得先出了門,想回自己院中仔細思量時,卻被一小廝攔住了去路。

    “小姐,宮裏邊來人了。”

    宗月歌頓時渾身困意全無,跟著來到大堂,果然見一個身穿蟒袍的太監,正背對著她站著。

    宗月歌不知這是何意,隻好開口試探“不知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那人轉身,竟是一張熟麵孔。

    “宗月歌接旨!”

    見麵前的人彎腰,公公皺了皺眉頭,還是繼續念著。

    “宗家小姐,宗月歌,英勇無畏,鞍甲之勞甚大,為表嘉獎,特此封為定安王,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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