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他表白了他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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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四國邦交如期進行。

    和宗月歌上次參加的中秋夜宴不同,這次邦交宴,邀請的出了其他三國的使臣,便隻有南梁三品以上的官員,宗月歌作為南梁唯一的異姓王,自然在出席之列。

    宗月歌一席暗紅官服,甩了甩上繡白鶴踏雲圖案得到袖口,踏進了大殿。

    她來的不算早。其他三國的使臣早已落了座。宗月歌尋得自己的座位坐下,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北羨雲朝西邊眨了眨眼。

    宗月歌依照他的意思看向西邊,正和偽裝成邢陶的竺歡四目相對。

    竺歡看著她,眉眼中滿是恨意。

    邢陶至今還關押在淩玄學院,那塔羅被俘,死在了南梁的邢獄司,她現在對自己有敵意倒也是尋常事。

    她再將視線移到東邊,東夷來的使臣,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此刻正端起酒杯喝著,嘴角的胡子都被酒液浸透,他卻也毫不在意。

    這人沒有引起宗月歌過多的關注,倒是他身後,一個帶著大兜帽的身影,讓宗月歌多看了幾眼。

    自打得知蕭承翼與魔界有所勾結後,宗月歌便對帶著大兜帽的人異常警惕。

    那人似是察覺到了宗月歌的視線,緩慢的抬頭看向她的方向,在宗月歌一眨不眨的注視下,露出了自己的臉。

    居然是巫蓮!那個在黑岩林外,管自己要十絕仙砂印的西晉國師!

    他是怎麽變成了東夷使臣的?宗月歌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到!”

    張讓高喊後,蕭承翼終於進了大殿。

    “不必多禮,”蕭承翼麵上一派和煦,“今日是四國邦交,旨在合作,大家自便即可。”

    話音落地,四下寂靜。

    宗月歌聽著他這番道貌岸然的言論,心中冷笑了一聲。

    西晉剛打了敗仗,還失去了猛將那塔羅,北楚和南梁一直因為荊城之事勢均力敵,東夷從未在四國邦交上發表任何言論,他怎麽還說得出口合作一詞?

    正想著,竺歡站起來,開口打破了沉默。

    “南梁國主,我國大帥客死異鄉,而我西晉竟然今日才知,這事,總得還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這就是來興師問罪了,宗月歌忙站直了身子,側耳聽著。

    “那塔羅大帥之事,我們也很痛惜。”蕭承翼似是已經預料到了他會這麽問一般,馬上開口,“隻是這件事事發突然,還未來得及通知你們。”

    宗月歌眼看著“邢陶”喉頭滾了滾,將滿心怒火咽了下去,又提出了要求“既然如此,那可否讓我們將大帥的遺體帶回西晉,早日下葬,入土為安。”

    那塔羅的死狀那麽淒慘,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死一定另有隱情,蕭承翼若是同意了竺歡的請求,那他這皇帝也就不必當了。

    果然不出宗月歌所料,蕭承翼熟練的駁回了她的請求“邢陶王子,大帥客死異鄉,當然應該落葉歸根,隻是,大帥暴斃,我們南梁的定安王還在調查因由,等定安王調查完畢了,定將遺體送回西晉。”

    竺歡的目光一下子跳到一旁的宗月歌身上,嘴角挑起不善的弧度“那還請定安王說上一說,調查的怎麽樣了?我也好向王上匯報。”

    宗月歌突然被點了名,隻好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說“此事頗為複雜,本王還在追查,請邢陶王子莫要著急。”

    “嗬,”竺歡從嘴角磨出一聲笑,“追查?怕不是你們將大帥折磨死了,這會兒在找借口吧。”

    這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宗月歌轉頭看向竺歡,心中很是不解,西晉剛打了敗仗,國內現在連一個帶兵的人都沒有,如今說是苟延殘喘也不為過,她到底哪裏來的信心在這裏咄咄逼人?

    “黑岩林一戰,那塔羅大帥元氣大傷,”宗月歌故意提起了黑岩林之戰,滿意地看見竺歡的臉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早在本王與大帥交手之時,本王便注意到,大帥的身體已經又不適的症狀,興許是大帥本身就身患頑疾,又或許是被什麽人傳染了惡疾都有可能。”

    蕭承翼聽她這話,也拿不準自己讓那塔羅身染魔氣之事,是否已經被宗月歌知道了,一時不能發作,隻好看著竺歡笑道“邢陶王子,情況就是這樣。”

    “即使如此,我西晉,就放心了。”竺歡惡狠狠的瞪著宗月歌,又惡狠狠地坐下了。

    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可沒等宗月歌鬆一口氣,南梁這邊,又有一個官員站了出來。

    “皇上,臣有事舉報。”

    “說。”

    “臣舉報,當今定安王,與北楚皇子私相往來,有通敵叛國之嫌!”

    此話一出,蕭承翼聲音嚴肅了起來“定安王,他說的,可是事實?”

    宗月歌迷惑地看著這個與自己並不相識的大臣,站起身道“不知這位同僚,指的是北楚哪位皇子?”

    “那人此刻就在殿上!”

    北羨雲開口道“說的是我嗎?”

    蕭承翼打斷了北羨雲接下來的話“定安王,此事,你須得給朕一個解釋。”

    宗月歌站出來“皇上,既然這位大人說的是北羨雲,那我就要好好辯上一辯了。我與北羨雲原本就同為淩玄學院中的同門師兄妹,本就比旁人親厚一些,平日裏交流多些,也是常事,我說的,邢陶王子也能證明。”

    “那就是朕錯怪你了?”蕭承翼語氣和緩,隻是眼神還是透露著寒芒。

    “皇上,臣認為,這二人之間的關係,遠沒有這麽簡單!”那大臣見蕭承翼不打算追究,馬上接著開口,“北楚皇子曾經深夜摸進將軍府,很難不讓人懷疑二人之間沒有勾結!”

    殿中一下子陷入嘈雜,四下裏滿是嘴宗月歌通敵叛國的批判。

    吵嚷聲中,宗月歌抬頭看向蕭承翼不安好心的臉,基本上能確定,這件事就是高位上的皇帝,自導自演的。

    “貴國定安王並沒有通敵之舉。”

    北羨雲突然開了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殿上的所有人聽清。

    “是本皇子,早就對定安王心儀已久,為一解相思之情,這才深夜到訪將軍府,沒想到竟給定安王帶來這麽壞的影響,還請月兒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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