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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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下,是十八般武藝都用上,各種靈氣技能不要錢般往城牆上砸的北楚士兵;城牆上,是站成一排的荊城內所有有名有姓的人。

    宗月歌背著手站在蕭承翼身後,百無聊賴地看著身邊的郝仁,和他額頭上鬥大的冷汗。

    今日北楚軍隊出動,本就是宗月歌和北羨雲之前商議好的,用軍事逼迫蕭承翼動身,以打破現在停滯的局麵。

    “宗大人,宗大人!”

    耳邊傳來郝仁的輕聲呼喊,宗月歌身子稍稍往他那邊偏了偏,看向他。

    “大人,如今這形勢,可怎麽是好啊。”

    郝仁是在荊城戰事平息後,才上任問知府的,身為文官,自然沒見過這般打打殺殺的場麵,而他本人又是個貪財怕事的性子,這會兒有這個反應,也是正常。

    “郝大人,”宗月歌朝著他低聲回道,“慌什麽,皇上在這兒,自然是不會看著荊城受創而坐視不理。”

    她這話很是有道理,郝仁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郝仁。”站在最前方的帝王突然開了口。

    “卑職在。”郝仁連忙上前回話。

    “如今荊城內,兵力幾何?”

    “這”他一下就犯了難,隻好回頭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宗月歌。

    宗月歌低聲相告“二十萬。”

    “回皇上,荊城內現有二十萬兵力。”郝仁忙回話。

    “二十萬周瑾禦,二十萬兵力,與城牆下這群北楚士兵想比,有幾成勝算?”

    莫說是一個帝王,就算是皇子,都應對本國的兵力,和對應的戰鬥力了如指掌。蕭承翼這樣問,就是連掩飾自己的違和感,都不想了。

    周瑾禦愣了一下,才回道“若是拚盡全力迎戰,我軍定會大傷。”

    他的話音落地,蕭承翼反倒是不說話了。

    城樓下,北楚軍隊戰意正濃,宗月歌心知他們不可能真的攻城,便也不急,隻是,前方的蕭承翼,看起來比她悠閑舒適許多。

    “周瑾禦,把城門打開。”

    蕭承翼略顯陰柔的聲音忽然響起,還下了這種昏庸的命令,周瑾禦不得不站在原地沒有動,開口確認了一遍“皇上,不知這是何意?”

    蕭承翼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是說不出的古怪。

    “你看城外這些士兵,這麽賣力,朕若是不放他們進來,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力氣?”

    宗月歌站在一旁聽著,眉頭越皺越深,終於忍不住上前道“皇上,莫不是要請君入甕?可荊城內的百姓還沒有撤離,現在用這個辦法,恐傷及無辜。”

    “無辜?”蕭承翼似是剛想到城內還有平民一般,短促地笑了一聲,“哎呀,朕差點忘了,不過,朕相信朕的子民,一定會拿起武器,保衛自己的家園。”

    說罷轉身看向周瑾禦,用一種十分輕柔,又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開城門。”

    周瑾禦無法隻好下去傳令。這次,終於能確定,這個人要不就不是蕭承翼,要不就是蕭承翼瘋了。、

    宗月歌看著周瑾禦無奈的身影下了城牆,忙朝下方混在士兵中的宜周比了個手勢。

    宜周注意到她的意思,忙按照之前確定的,收攏三軍,帶隊回營。

    眼看著北楚收兵,蕭承翼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些許惋惜。

    “皇上,北楚收兵了,咱們還是回去吧。”郝仁在宗月歌的示意下,顫顫巍巍地說道。

    蕭承翼轉身下城牆,邊走邊下了個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令。

    “郝仁,回去以後,張貼告示,想荊城內的居民征兵,每家每戶都必須出一個人,敢有違抗,滿門抄斬。”

    帝王之令,郝仁自是不敢違抗。他顧不上宗月歌的阻攔,讓這封征兵的告示在第二天就貼滿了整個荊城。

    一時間,前來報名進軍營的人絡繹不絕。

    是夜,宗月歌和北羨雲坐在桌前,臉上都滿是愁容。

    “姓蕭的,瘋了?”北羨雲開口,半是疑問,半是吐槽。

    宗月歌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說著眼前的局勢。

    “現在荊城內報名參軍的,多數都是之前我們走訪過,被家人上報性情大變的人。”

    “你是說”一個可怕的腦海出現在北羨雲的腦海,他的聲線變得十分震驚,“蕭承翼故意讓感染魔氣的人進軍營?這樣一來,豈不是整個荊城都要由魔界接管了?”

    “恐怕是這樣的。”宗月歌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隻是眼前的局勢就是這樣,她也實在沒有必要欺瞞。

    “難怪魔王出世後,第一個要來的就是荊城,怕不是他早就和蕭承翼串通好了。”北羨雲說著,語氣滿是譏諷。

    宗月歌長歎口氣,道“我們須得做些什麽了,先讓你的軍隊撤兵吧。”

    “嗯。”

    北羨雲應下,看著宗月歌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

    窗外雪已停,今夜是難得的晴空。月亮漸滿,隻是發出的光慘白。

    “快要過年了。”宗月歌歎了一聲,腦海中不免想起她在二十一世紀時,每逢春節也是和現在一樣的形單影隻。

    “在想什麽?”

    左邊傳來北羨雲的柔聲,宗月歌扭頭,他已經走到了窗前。

    “在想,馬上要過年了,不知道知溪他們還好不好,父親醒了沒有。”

    “他們現在在哪?”

    宗月歌看向他,目光有些警惕,沒有說話。

    北羨雲看著她有些防備的模樣,心頭微苦“你可以相信我,其實,我是替宜周問的。”

    “宜周?他問這個做什麽?”宗月歌不解。

    “他不叫我同旁人說。”北羨雲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明月,見她麵色憂愁,開解道,“不必擔憂看,吉人自有天相。即使你們不能相見,可是都在看著同一輪嬋娟。”

    他這句話讓宗月歌炳如觀火“我有辦法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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