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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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下變得沉默,即便這件事是他早就猜想到的,北羨雲還是默默地吸了一口涼氣。
“閣下這就是,逼迫我們一定要加入你們的陣營了。”
卿黎扯起嘴角,那笑容中多少帶了些苦澀和無奈。
“之前是那樣想的,隻是沒成想,被你們兩個小孩子下了毒,被擺了一道啊。”
北羨雲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轉機,忽然想出了讓自己和宗月歌逃出這個邏輯。有選擇餘地的辦法。
“原來神通廣大的妖王,連我一個人界皇子的小毒,都解決不了啊。”
“你”卿黎被他調笑的表情噎了一下,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你想做什麽?”
他身體裏的毒,撐到這麽久才發作,看來暫時還死不了,北羨雲說話難免地慢條斯理起來。
“不做什麽,隻是妖王殿下如此逼迫我們兩個,我們總要反抗的吧。不如再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兩個好好考慮一番?”
卿黎看著他氣定神閑的臉,忽然扯出了一抹稍顯難看的笑。
“現在,離瑤已經知道了你們兩個和我們接觸,宗月歌那小姑娘自有蔓青仙官來保,就算是沒有,怕是也不會出太大的事,你就不一樣了,你猜猜,離瑤會什麽時候找上你?”
“什麽意思?”北羨雲皺起眉,正色道,“什麽叫就算是沒有蔓青仙官,她也出不了事?”
見他心急,卿黎終於拿住了話柄“我這毒,怎麽解?”
“我不知道。”
“那就免談吧。”卿黎說著,強撐起疼痛難忍的身體,一陣紅霧過後,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屋子裏終於算是安靜了下來,北羨雲有些煩躁地坐了下來,當務之急,還是先和宗月歌商議才是。
肚子裏適時地傳來一陣饑餓感,他推開門走到驚寒殿主屋門前,抬手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被打開,宗月歌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北羨雲,心中直感慨著他來的時機之巧妙,自己正覺得和蔓青仙官在一處吃飯有些不適呢。
“你來啦,可吃過早飯了?”
“沒有呢。”北羨雲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期待,正巧自己也餓,便從善如流地答道。
“那進來一塊吃?”這一早上的信息量極大,宗月歌這會兒看見北羨雲才露出了一點真心的笑意。
“好啊。”
“誰啊?”屋內傳來了蔓青的一聲疑問。、
“娘親,是北羨雲。”宗月歌說著,和北羨雲一同走到飯桌前坐下,“他還沒有吃,正好來一起吃。”
蔓青仙官冷淡的眼神在北羨雲身上看了看,對方回視了一個乖巧的微笑。
宗月歌沒注意到這二人之間的刀光劍影,咽下一口白粥才注意到桌子上隻有她一個人在吃飯。
“你們怎麽不吃啊?”
北羨雲這才端起了碗,朝宗月歌遞了個眼神“粥有些燙。”
宗月歌輕輕地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三人圍坐在桌前靜謐地吃了一會兒,像是三個在飯堂中拚桌的陌生人。
忽然,一個動靜將這份靜謐打破,宗月歌手中的白瓷碗掉在了地上。
“怎麽了,可有受傷?”蔓青立馬看向她。
“沒事,隻是,這飯是吃不成了。”宗月歌抬頭朝她抱歉地笑了笑。
“沒關係,妖王吃的差不多了,”北羨雲立馬接過話茬,沒給蔓青仙官開口的機會,“索性今日無事,不如去仙界轉一轉?”
“好啊,”宗月歌也立馬答應下來,讓蔓青阻止的話堵在了喉嚨,“那現在就走吧。”
說完他們兩個才像是剛想起,桌上還有第三個人一樣,齊齊轉頭看向麵色不善的蔓青。
“娘親,今日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們就要出去了?”
蔓青仙官盯著北羨雲看了一會兒,才拿出了自己一貫的溫和語氣“好啊,記得早點回來。”
兩人出了驚寒殿,宗月歌這才感覺到放鬆了片刻。
北羨雲看著她靠在一棵仙界常見的銀樹下,長長地舒了口氣,輕聲笑了起來。
“笑什麽?”宗月歌扭頭看向他。
北羨雲本想說,她方才如蒙大赦的模樣,很像他們北楚林間常見的雪狐,可想了一下還是咽了回去。
“沒什麽。”他回道,“今早,卿黎又來找我了。”
“什麽?”
北羨雲將卿黎中毒,以及離瑤已經知道他們去了銘塔的事簡短地講了出來。
“那就有點奇怪了。”宗月歌沉思道,“既然仙尊已經知道了我和你昨夜的行蹤,又為何放任我們的行動,直到現在都沒來抓?”
北羨雲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
“照他所說的,即便是沒有我的母親,離瑤也不會對我怎麽樣,這又是為何?”
擺在兩人麵前的問題太多,一時間都不知從何處入手解決。
北羨雲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終於開了口“或許,仙尊想要你為他做事,一件隻有你才能做到的事?”
“隻有我才能做到?”宗月歌念著這幾個字,隨後覺得有些好笑什麽事是隻有自己才能做到的,穿越嗎?
忽然,今早在驚寒殿發生的事闖入她的腦海,她幾乎是一下子就將這兩件事聯係了起來。
“莫不是,離瑤需要我解開上古九印的秘密?”
“什麽?”
宗月歌解釋道“今早,我母親在殿中,要我幫她解開上古九印,說是她的平生夙願。”
“這麽說來的確是有可能,”北羨雲想了一會兒說道,“不過上古九印早已經散落在四界各地了,要是想解開其中的秘密,要先集齊那九張印吧,我先前還在蕭承翼的三皇子府上見過一張,難道蔓青仙尊已經集齊了?”
乍一聽到蕭承翼的名字,宗月歌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蕭承翼的那張印,是從魔界得的吧”她感慨了一聲,說道,“現在驚寒殿中,有六張。”
她頓了一頓,還是說出了口“我手上還有一張。”
“那就是還差兩張”北羨雲沉吟了片刻,語氣有些猶豫地說,“有一件關於蔓青仙官的事,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同你說”
宗月歌米褲頭看向他,示意他但說無妨。
“我茶水裏的毒,是你母親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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