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被抓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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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福正與幾個小王爺正加班加點埋頭提煉著細鹽。

    突然,砰的一聲,不太結實的木門被撞開。

    門打開,身著綠袍的陸誌用領著一隊官差趾高氣揚的闖進。

    還沒等朱大福說話,那房東便搶先一步,跑至放置細鹽的袋子中抓起一把,賣弄似地道“陸知縣,瞧,這就是那細鹽。”

    陸誌用也不顧院子裏的朱大福,旁若無人似的走近端詳。

    兩人一一核驗,一一端詳,完全不理會屋子裏的朱大福幾人。

    終於,朱大福人忍不住了,問道“我說幾位,你們這是何意?”

    朱大福出口,陸誌用也不解釋。

    當即,揮手招呼了手下官差,道“有奸商盜取我縣鹽礦,把他們幾個都拷了。”

    這就算盜取了?

    幾個小王爺正欲辯駁,官差已手持鐵鏈進前了。

    他娘的,這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那些小王爺們天不怕地不怕,豈是能夠乖乖束手就擒之人。

    在那些官差靠近之時,幾個小王爺們當即擺開了架勢。

    那些小王爺們已與官差交手,即便隻是為保護他們,朱大福都不能旁觀了。

    很快,朱大福也加入了進去。

    因朱大福擁有武將戰力,普通的官差自是很難進前。

    劈裏啪啦,沒用多久,官差便已躺了一地。

    “反了,反了毆打官差還拘捕,這是謀反。”

    陸誌用和那東家藏於桌後,嘴中卻還不斷叫囂著。

    什麽就謀反了?

    你一區區七品官,鎖堂堂親王,可還是大逆不道呢?

    “聒噪!”

    朱大福道出一聲,抬腳踢翻了火中熬煮鹽水的鐵鍋。

    頃刻間,鹽水灑出,有幾滴濺到了陸誌用和那東家手上。

    兩人當即驚呼連連,跳出老高。

    眼看官差落於下風,陸誌用和那房東已準備好了腳底抹油。

    剛行進至門口,隨同他們一塊來的師爺,眼疾手快挑選了一個沒什麽戰鬥力的朱允熥劫持。

    朱允熥十四歲的年紀,與那師爺應差不多高低了。

    師爺一手摟著朱允熥,另一手抓著匕首抵在朱允熥脖子上,叫囂道“都住手,不然我就割斷他脖子。”

    瞧見如此場麵,陸誌用有了底氣。

    第一時間跑至師爺身旁,附和著師爺,道“都停手,不然讓你們這同夥血濺當場。”

    什麽?還讓朱允熥血濺當場?

    不管怎麽說,朱允熥那都是天潢貴胄。

    朱允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九族怕也不保了。

    怎奈,虎落平陽被犬欺。

    幾個小王爺年紀雖小,但也是把自個兒當叔叔照顧朱允熥的。

    朱允熥被劫持,幾人隻能也都停了手。

    隻一個愣登,被打趴下官差當即抓起鐵鏈控製住了幾個小王爺。

    隨著被控製之人越來越多,朱大福也很難以一己之力讓他們這麽多人脫身。

    罷了,他們好歹也是王爺,車到山前必有路,再想其他辦法吧。

    錦衣衛駐守於太平縣的百戶所,在朱大福帶著一群王爺剛剛離開的時候,他們這裏便已收到了消息。

    收到消息後,百戶所百戶林輝第一時間便遣出了校尉暗中保護。

    朱大福他們去吳家村,提煉細鹽,這些事情錦衣衛都清清楚楚。

    現在,朱大福一行被官府的人帶走,錦衣衛自也是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百戶林輝聽聞手下匯報,是有些驚慌。

    那可是個王爺,身份尊貴,他們若這他這裏出些差錯,他怕是得吃不了兜著走。

    簡單考慮,林輝召集了手下集合。

    旨意說,那些匪寇若威脅到那些王爺的安全,他們有權聯合當地駐軍剿滅。

    現在威脅那些王爺安全的是官府,他們出麵解決,應合情合理吧?

    另一邊,朱大福一行人被帶至縣衙後,便被直接投入了牢中。

    而朱大福幾日時間當中弄出來的細鹽,也悉數被帶回了縣衙。

    後衙知縣書房。

    陸誌用抓起細鹽使之從手中慢慢滑落於袋子中,感歎著道“想不到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品質的細鹽?本老爺若掌握了這提煉之法,那豈不是無論官商都暢平無阻了嗎?”

    細鹽獻於朝廷,那仕途必然平坦。

    連升數級都說不準。

    若販賣細鹽,那必然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富甲一方也不是不可能。

    師爺拍著馬屁,請陸誌用能夠提攜。

    牢中。

    朱允熥滿是懊悔,表示若非自己,他們也不必被抓。

    幾個小王爺倒也有有擔當,沒人怪怨朱允熥。

    朱彝道“反了天了,竟敢抓本王?讓本王抓到他定把他看成八段。”

    這些小王爺們出身尊貴可從沒受過這般屈辱。

    一個個罵罵咧咧,恨不得現在把陸誌用撕了。

    朱楩年長,也理智些,道“先生,那陸誌用怕是看上了我們提煉細鹽之法,抓我們來極有可能是想從我們口中套出提煉之法的。”

    這是肯定的。

    若非如此,碰見能提煉出細鹽之人,定是三顧茅廬禮遇著,可不會找個借口,把他們下了大牢的。

    朱楩剛出言,朱彝幾個小王爺也是當即拍著威脅表示,誰若泄露了提煉之法便與他沒完。

    “先生,我們怎麽脫身?”朱鬆詢問。

    朱鬆排行二十,封韓王,為人有些謹小慎微,但也聰明好學。

    “這知縣起了歹心,我們脫身怕是難了,得想辦法尋平陽知府,請他協助,不然的話,我們怕是連太平地界也走不出,你們了帶著信物?”

    沒有信物,他們張口告訴平陽知府說他們是王爺,平陽知府那也得信啊?

    朱大福詢問,朱鬆掏出了一印璽。

    韓王印璽。

    雖還沒有就藩,但好歹封了王,印璽還是有的。

    “這個可行?”

    行,當然行。

    有這玩意就行。

    正說著,陸誌用與那師爺便到了牢中。

    見到朱大福一行,師爺狐假虎威道“見到知縣老爺怎不下跪行禮?”

    你讓一眾王爺給你一個知縣見禮?

    陸誌用更是虛偽,擺擺手道“不必了,那套虛禮不重要。”

    幾個王爺抬頭撇臉,沒一人搭理。

    或許本想寒暄幾句,瞧著幾人態度惡劣,倒是直奔了主題。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們告訴我提煉細鹽之法,我準你們任意開采一月,能采多少都算你們的,如何?”

    這礦可是朝廷的,他們拿幾塊石頭都算盜采了。

    你這般私下交易就不算盜了?

    話出言,朱彝朱棟朱桱幾個小王爺,直接憤而出擊,把陸誌用和那師爺打的是抱頭鼠竄。

    外麵差役聽到響動,正欲跑進。

    朱大福當即威脅,道“我們這些人有一個有個三長兩短,提煉之法你們永遠別想知道。”

    他們能交易的籌碼隻有這個。

    至於王爺身份打死都不能說。

    陸誌用知曉抓了王爺,極有可能會狗急跳牆,破罐子破摔的。

    到時候,他們可就更危險了。

    正僵持著,錦衣衛直接闖進了牢房。

    “陸知縣這裏好熱鬧啊?”林輝笑著道。

    錦衣衛是有特權的,任何地方想去就去。

    這個時候出現在牢中絲毫不用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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