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被帶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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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福在拳腳之上的實力可不容小覷,一般人可不是他對手。

    隻憑幾招,何鵬便被打倒在地。

    其出拳之快,何鵬完全不知是如何成了手下敗將的。

    不過,何鵬也就是覺著朱大福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像是吹牛,也並非真的要與朱大福比個高底上下的。

    在確定了朱大福真有那個能力之後,當即拱手道“是我唐突了。”

    何鵬道歉,朱彝比朱大福還要驕傲。

    “那是,我侄子可是自小習武的”

    朱彝吹噓著朱大福,但一口一個侄子,怎像是在占朱大福的便宜?

    吃飯之際,有人詢問朱大福何興課所言那些的具體意思。

    能被騙來此地的,除卻朱大福他們幾個,沒幾個識字的。

    陳興囫圇吞棗所說那些東西,他們又怎麽能夠聽明白。

    更何況,當時朱彝剛剛介紹了朱大福的豐功偉績,不少人都還沉浸其中呢,又有誰會去認真聽何興所說的那些東西?

    “你們都想聽?”朱大福詢問。

    二三十幾個人統統點頭。

    朱大福做了他們敢想不敢幹的事情,是他們心中的英雄。

    最重要的是,他還識字,有學識。

    這樣文武皆備的人,哪能不受擁護?

    朱大福起身站於桌子前,道“既然你們都想聽,我就與你們說說。”

    說著,朱大福順著白蓮教的教義開口了。

    “不持一錢可周行天下,有患相助,有難同死,表麵意思是說不帶任何錢財便可想去哪就去哪,你們誰有了困難教中教徒全都來幫助,遇到危險大家可以同生共死,共同進退。

    往深一點兒說,就是大家夥一塊勞動,勞動所得之物歸大家所有,然後大家再一塊分這些勞動所得。

    開酒樓的每日營業不收錢,誰都能去吃,開裁縫鋪的,誰都能去做新衣服,同樣也不會再收錢,另有醫館雜貨鋪等等現在所有花錢之處在教中都不再需要錢。”

    將來某一天實現或許可能,但在當下可實現不了。

    但來白蓮教得這些百姓倒是有了幾分信任。

    他們來此不就是沒錢嗎?

    若是幹什麽都不花錢,那豈不美哉?

    “這倒真好,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等從地裏回來,去酒館喝上一碗酒,填飽肚子回家一覺睡到大天亮。”

    “若病了,去醫館瞧病也不用再花錢,當初若非買不起湯藥了,我家那大小子也不會死了。”

    眾人對未來做著美好的憧憬,並不會實現這一天會多難。

    即便這一天真的實現,又要麵臨哪些困難。

    瞅著這幾人越來越激動,他也不敢再講了。

    講的多了,這些人會越發無法自拔,到時怕是會成為剿滅白蓮教的一大絆腳石的。

    “我所能理解的也隻有這些了,剩下的還是等陳堂主講吧。”

    話音落下,門外響起了鼓掌之聲。

    眾人扭頭,陳興陪著一男子走近。

    在眾人詫異之中,陳興與和男子走至了他們前麵。

    陳興主動介紹道“這便就是我白蓮教教主了。”

    這男子長相一般,屬那種丟進人堆尋不到的人。

    若到了外麵,誰會知道這就是白蓮教教主。

    陳興出言後,那男子主動道“我叫汪文耀,榮幸被大家夥奉為教主。”

    和善,客氣,這位汪教主給眾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我看也不用八日學習了,既已領會了我教教義,今日就進修身堂去吧。”

    還有修善堂?

    朱大福問道“教主,我想我教中做些事情,何時能夠開始?”

    先是教想堂,又是修身堂,這白蓮教到底有幾個堂口,像這般走下去何時才能走完。

    朱大福出言,汪文耀笑了笑,道“這位小兄弟還是個急性子,自踏入此處,每地都是在為白蓮教做事,包括在教想堂上課都是,小兄弟把我白蓮教教義理解的那般透徹,一看就用聽課了,此事做的就不錯。”

    這汪文耀不簡單啊,三言兩語就把他打回去了。

    罷了,既然來了,也隻能一個堂口一個堂口的走了。

    汪文耀從飯堂出來,便跟著陳興去了他的房間。

    他住的距離前麵教徒住的茅草屋有段距離。

    青磚瓦房,雖不是高門大院,但也比幾麵破舊的茅草屋好上太多了。

    進門後,汪文耀收起了臉上的和善,沒好氣地道“教想堂決定了那些教徒能否聽話?你堂堂一個堂主若連個剛進教的講的好都沒有,我可隨時換人。”

    陳興麵對那些教徒麵無表情,生人勿進。

    在汪文耀麵前就顯得恭順許多了,道“弟子能做好。”

    陳興簡單說幾句保證,汪文耀並不買賬。

    “別說這個,這個月修身堂那裏已跑了四個了,若再有人跑,你直接去修身堂搬石頭去吧。”

    陳興解釋,道“教主,戒律堂那些人”

    很明顯,汪文耀並不想聽互相推諉,擺手打斷道“你教想堂若教化的好,戒律堂再怎樣又豈能嚇跑,你若做得好,又何必一個新人去另做解釋,若不是看你從一開始就跟著我,你還能在此做這麽久嗎?”

    正說著,又人直接跑來道“教主,修身堂那裏又有人跑了,趙堂主帶人去追了。”

    聽到此,汪文耀有些氣急敗壞。

    教徒往來各堂口都是要戴著眼罩的,看一旦有人從這裏跑出去,勢必是要暴露的。

    一旦被官府發現,他們可沒那個能力抵抗。

    汪文耀不再多言,擺手道“你去修身堂搬石頭去吧,剛剛那教徒是叫吳福吧?讓他做教想堂堂主。”

    陳興還想求情,已有人進門直接架著他離開,一句多餘話的都來不及多數,便被人帶了出去。

    汪文耀和陳興離開後,朱大福一眾人吃完了飯,回房間收拾東西了。

    也就幾件隨身攜帶的衣服罷了,收拾起來倒也容易。

    東西收拾好,有人來帶他們離開了。

    這修身堂在哪裏不得而知,反正剛一離開這個茅草屋,所有人便都被戴上了眼罩。

    既已確定了白蓮教,反正就那一畝三分地兒。

    即便戴上眼罩,想要尋到的時候也不會多難的。

    幾人相互攙扶,剛走沒幾步,便被人攔下了去路。

    “誰叫吳福?”

    難道他們身份暴露了。

    若真是這般的話,那應該會認識他的,沒必要這般詢問吧?

    正在朱大福腦袋過濾之際,那人又道“教主有事尋找。”

    罷了,都已經這般了,不承認也不行了。

    朱大福舉手示意,道“我就是。”

    朱大福應答,那人倒也沒有不客氣,上前抓起他的胳膊,道“我帶你過去。”

    朱大福要離開,朱允熥和朱彝著急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汪文耀尋他們什麽事,因而也不能帶著朱允熥和朱彝。

    分開走,若他們真的暴露了,他們兩人還有逃跑的機會。

    若都去見了汪文耀,一旦汪文耀要把他們怎麽著,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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