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驚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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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福被王奇勝扶在凳子上坐下,好像是為緩解之前的尷尬,接連敬了在座商賈幾杯。

    那些商賈也沒喝,也就隻有朱大福在一個勁兒往自己嘴裏灌。

    言行舉止粗鄙放蕩,朱大福從哪裏瞧都不像是一個能擔當起靖海之事的吳王,就連一家家主都不像。

    反倒是更像一個剛剛接手了家裏產業,自己本身卻沒有任何真才實學的紈絝大少。

    朱大福連喝了幾杯後,盧仁道“有人說,你是新晉吳王,朝廷新封的靖海大將軍,你是嗎?”

    就知道周驥那小子過來沒好事。

    朱大福放下酒杯,臉上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吊兒郎當,一拍桌子道“既知我是吳王,爾等刁民還不快速速見禮。”

    一番操作,完全沒有王侯將相該有的氣勢,反倒是像邯鄲學步的跳梁小醜添了幾分好笑。

    朱大福出言,盧仁不動聲色,幾個商賈屁股離開椅子有了幾分警惕。

    未等有人說話,朱大福哈哈大笑,道“我姓吳就是吳王了?我倒想是王爺呢,橫著走都沒人敢管,可惜祖墳沒長那個靈芝草不是?不過吧,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老吳家百八十年後,說不準倒是有個能當上吳王的。”

    吹牛打屁,白日做夢,那誰都會。

    朱大福這一頓操作下來,反而強過拒理否認。

    一般人被懷疑是什麽王侯將相的時候,極大可能不是先行否定自己的身份,而是要先過一把王侯將相的癮。

    王侯將相,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盧仁隨之道“周驥呢?把他喊過來。”

    這是要對峙了?

    盧仁吩咐,盧仁手下的隨從行動了。

    朱大福則是隨之憤憤不平問道“周冀?就是他說我是吳王的?”

    沒人回答朱大福,周驥卻已被帶過來了。

    “是你?”

    周驥豎起耳朵聽朱大福所在房間的動靜,聽了半天什麽都沒聽到便被盧仁手下的隨從喊了過來。

    他正準備想個什麽說辭當麵戳破朱大福的偽裝呢。

    可惜,沒等他說話朱大福就已經出言了。

    “你認識他?”盧仁道。

    若認識,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認識。”

    朱大福咬牙切齒,道“他化成灰我都認識,他是我爹的養子,在我爹死後想謀奪我家家業,好在我爹身邊有幾個忠心的手下扶持著我,不然我吳家打拚幾代的家業就要被那小子謀奪去了,後來他又想偷我家陶瓷技藝,被我發現後趕了出去。

    你們是不知道,那小子就愛做白日夢,江夏侯府裏定批瓷器,是江夏侯公子周驥交接的,至此之後,他就覺人家江夏侯公子能生在勳戚家是因冀有馬,他的冀沒有馬,所以才比人家少了飛黃騰達。

    往後,再寫自個兒名字的時候,就非得加個馬,而且逢人就吹牛說,他是江夏侯的公子,到處招搖撞騙。”

    一番天衣無縫的理由,周驥支支吾吾,竟連辯駁的理由都沒有。

    張了張嘴,最終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朱大福瞧周驥啞口無言,還不忘最後補刀,道“人江夏侯好歹也是勳戚之家,而且還是世襲,若生了他那般的兒子,寧願一屁股坐死,怕也不願讓他承襲爵位的,爵位真給了他,用不了幾代就的誒沒落不說,說不準還要落個抄家滅族的罪過。”

    曆史上的周德興,也的確是因周驥後宮被抄家滅族的。

    周驥被朱大福評價的一無是處,胸中憋著一口怒氣,隻聽得朱大福隨之又開了口。

    “若真按照他所言,江夏侯都已貴為侯爵了,他為何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他有何好處?”

    他們之前一直糾結朱大福的身份,擔心朱大福真如周驥所說,會帶給他們的影響。

    倒是沒仔細考慮,這樣做對周德興有什麽好處。

    周德興都已爬到那個位置了,他若想謀財,有的是辦法,完全沒必要選一條最苦最難的。

    “你手裏有江夏侯的把柄?”王奇勝詢問孫富。

    若是有把柄,擔心孫富倒台牽扯出自己給孫富送出消息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孫富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被王奇勝這麽一問,孫富開始認真考慮周德興為何要給他報這個消息了。

    想了半天什麽都沒想起來。

    也就是周德興在福建練兵的時候,他巴結過。

    這麽多年過去,周德興也沒給他謀過什麽福利,漸漸地他早就忘記周德興這麽一號人了。

    若非周驥主動送上門,他倒是忘記他曾巴結過周德興的事兒了。

    眼看著所有人都有了動搖,周驥直接脫口而出,道“還不是因為你小子命好,是太子死而複得的兒子,我爹因在支持二太孫,為避免你平海成功,這不才出此下策的。”

    什麽?這個瓜可太大了。

    周驥出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朱大福。

    就他,還是天潢貴胄?

    朱大福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他怎麽還成朱標的兒子了?

    朱標不就有三個兒子嗎?

    長子朱雄英,次子朱允炆,三子朱允熥。

    現在朱允炆健在,朱允熥也在,剛才周驥也說他爹在扶持朱允炆,那他是朱雄英?

    不可能吧?

    周驥他都知道了,朱元璋不可能不知道,他難道會讓朱標的血脈一直流落在外?

    不對,他這個吳王封的本就有些稀裏糊塗。

    難道真如周驥所說?

    周驥丟出這個大瓜後有些後悔了,讓朱大福知道自個兒身份,他豈不是就要光明正大的與二太孫爭搶皇位了?

    他的後悔表現在臉上就顯得有些心虛了。

    不管是相信朱大福多一些,還是周驥多一些,最後的辦法還是限製他二人的行動。

    做他們這行,可是得小心翼翼些。

    真如周驥所言,不僅朱大福不能留著,周驥能否留著那還得兩說。

    “那就煩勞二位都留一趟吧,至於往後怎麽辦,等查清楚了再說。”

    朱大福倒是淡然,周驥卻是不情願了。

    他好心送心還未限製自由,豈能甘願。

    咋咋呼呼,張牙舞爪,極盡癲狂之像。

    朱大福在與周驥對峙的時候,本就站在了周驥不遠處,此刻的周驥注意力皆在盧仁等人身上,完全就沒注意到朱大福。

    朱大福則錯位上前,從袖子中伸出的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紮在了周驥的身上。

    頃刻間,周驥當著所有人的麵手舞足蹈蹦躂了起來,嘴角留著哈喇子,完全就是一個傻子。

    “我是玉皇大帝,爾等誰敢忤逆統統打落畜生道。”

    本來有所懷疑幾人,瞧著周驥這般,滿臉的汗顏。

    正常人,誰會突然這樣。

    “這是怎麽了?”幾個商賈出言。

    朱大福則扶著周驥坐下,悄悄按著周驥身上的幾個穴位,道“沒事,小時候就長犯病,歇歇就好了。”

    係統時不時會給幾個新技能出來,而這醫術就是其一。

    能號脈,也能紮針。

    這項技能也是前幾天剛給的,至於效果如何他到噢耶還未來得及嚐試。

    不過,就當下在周驥身上試的來看倒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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