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禁止私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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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之上,朱朱大福也沒搶朱允炆的風頭,自己默默扒拉著飯,把在朱元璋麵前表孝心的機會讓給了朱允炆。

    朱允炆不放過與朱元璋的任何一個微小互動,還一個勁兒不斷邀請朱大福吃。

    看似熱情,實則在彰顯自己東道主的地位。

    朱大福倒是不在意,反正在他的心目中朱允炆就是東道主不假。

    你與別人較量,別人接你的茬,你較量的才有意義,倘若別人不接茬,那不過是你自己的自嗨罷了。

    很明顯,當下朱允炆對朱大福的較量完全就是自己的自嗨。

    朱允炆自是希望他表現東道主的一頓飯能結束的晚一些,但再晚也終有結束的時候。

    沒用多久,朱元璋率先放下了碗,朱大福也緊隨其後。

    “吃完了嗎?吃完了就隨咱們批了今天的奏章。”朱元璋招呼道。

    別的事情上,朱大福很有擔當,唯獨碰到批奏章的事情,朱大福那是能推就推,每次都得朱元璋三番五次的催促,才能請得動他。

    別的事情,朱大福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批閱奏章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幹的,尤其還是以禦筆朱批,一不小心可就得被人告一個僭越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即便是第一次不栽跟頭,不代表往後不栽。

    朱元璋那人喜怒無常,哪能想到他什麽時候會翻臉。

    被朱元璋催促的緊,朱大福不得不點頭答應,嘴中道“正好,我有個事情也想與你說說,你也分析一下,若是差不多的話,就上達天聽吧。”

    朱大福一邊走一遍說著自己這計劃的重要性,而朱元璋則和嘿嘿笑著,詢問朱大福又想出什麽奇思妙想。

    兩人誰都忘記了在房間裏還有一個朱允炆。

    這種情況下,朱允炆再有嫉妒也難以破壞朱元璋和朱大福的關係了。

    誰讓他實在跟不上朱大福的步伐呢?

    他即便是想說些建議,都不知道該從哪裏著手了。

    既不知道,也就隻能是選擇閉口不言了。

    很快,朱大福與朱元璋到了他的臥房之後,朱大福便當即道“目前來講,除了工部有官銀錢局外,還在藩庫、鹽庫、海關、甚至商戶手中設熔爐,換句話說,誰有本事,誰都可鑄銀,如此一來一方麵倒也方便了白銀的流通,但另一方麵便會出現參差不齊的白銀,嚴重紊亂了貨幣體係。

    要想寶鈔能夠不受阻礙的流通下去,還得是解決了白銀私鑄的弊端,所有銀礦皆屬朝廷,誰若私開以持鐵礦同罪,皆以為謀逆論處。”

    這個時候,鐵礦的唯一用處也就隻剩下製造兵器了。

    而一個良民,卻開一個鐵礦耍,那不是私鑄兵器又是幹什麽?

    兵器都私鑄了,自也就上升到謀逆了。

    其實,一般的富賈也不敢搞銀礦的。

    畢竟這是讓人眼紅的東西,一個不小心你就得被人陷害死。

    朱大福把這條排在首位也就是為避免此類事情發生而已。

    “另外,就是避免個人私自熔鑄了,凡市麵所流通之銀必為官銀,不加官家印戳皆定為私銀,不僅持有者就連收納著皆要予以定罪。

    隻有把白銀使用的嚴苛與寶鈔放於同等地位,才能讓人們共容易接受寶鈔的使用。”

    私鑄也是有原因,畢竟白銀在使用過程中磨損太甚,由個人私鑄也可減少朝廷的損失。

    朱大福自是想到了這個原因,不等朱元璋說話,朱大福直接道“往後有了石見的銀礦做後盾,我們可把每錠銀子大小做了規定,磨損的部分由朝廷來負擔。

    在這一過程中,還得嚴打私鑄。

    當然,在打擊私鑄的時候也還得提升朝廷鑄銀的純度,要與民間的私鑄的拉開距離。

    在上乘白銀流通之際,誰還會用劣質白銀,慢慢的這些劣質白銀就會失去市場價值,沒有了市場價值誰還會花時間去私鑄。”

    穀蛤<spa>  總之,隻有把鑄銀的權力收歸於中央,才能保證貨幣體係的完善,隻有貨幣體係的完善才可使得經濟發展平穩運行,經濟發展的平穩運行將是實現國富民強的第一步。

    貨幣體係的不完整,會阻礙商業的發展。

    沒有了商業的發展,又談何富裕。

    朱大福說的每句話,朱元璋都在認真考慮。

    就像現在,朱元璋雖說對朱大福說的這些有些一知半解,但全都記在了心裏。

    他自己搞不明白的東西,會找手下的那些朝臣商議。

    找他們商議的時候,也不會隻聽他們某一人的片麵之言,而是會結合多人回答,做出最傾向於朱大福建議的改動。

    其實,朱大福提了幾個建議,朱大福都是原封不動照著朱大福建議做的。

    事實證明,朱大福的這個建議是沒有任何錯誤的,遵照朱大福建議做的那些事情都取得了史無前例的成功。

    “嗯,你說的有道理,容咱消化消化。”朱元璋一下沒聽懂也不會不懂裝懂,大多數時候會與朱大福反複請教的。

    朱大福所帶來的一些東西帶有不少的先進性,自是不要求朱元璋拘泥於當代的人一下子就能聽懂。

    隻要他們能夠接受,朱大福是願與他們慢慢往下推敲的。

    “嗯,你先想著,我去放水。”朱大福說著便奔出了房門。

    水喝多了,得趁空隙上個廁所。

    朱元璋工作起來什麽都顧不上了,待會兒開始批閱奏章了,你想上廁所,非得有感覺了就得打招呼。

    不然的話,若等你感覺上來再打招呼,被朱元璋一拖再做,最後非得尿褲子不可。

    朱大福正撒尿的功夫,牆外麵一陣貓叫之聲。

    朱大福順著貓叫的縫隙看過去,一個縫隙中伸進來一大拇指粗的竹筒。

    朱大福身邊那群暗衛跟在他手裏的時間也不久了,有好幾次都是如此傳遞消息的。

    因而,對這樣的來信,朱大福倒也不稀奇。

    唯一稀奇的還就是,他今晚才剛見過這些暗衛,怎麽這麽早就與消息傳來了?

    就在廁所裏打開竹筒,簡單瞥了眼上麵的內容,隨即扔進了茅坑。

    當即傳遞,自也沒那麽多要求,不過是普通紙張以毛筆書寫。

    這樣的東西遇到水就不能看了,更別說扔進茅坑了。

    他敢說,現在下去打撈也會一點兒動靜尋不到的。

    信上麵說,已與商賈開始收絲了。

    對這個結果,朱大福一點兒都不稀奇,朝廷對沿海使了那麽大的勁兒,總歸是得有些行動的。

    再者說來,當初朝廷海禁的原因也不過是海上不安寧,現在海上已是一片風平浪靜了。

    怎麽著都已經開道口子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隻要朝廷開了海貿,那第一批出海的絕對是發財最多的。

    這是一個特別大的市場,朱大福也沒打算自己賺錢。

    不過,要想多賺錢還得是聯合起來。

    唯有如此,那才能把他們的貨物賣出最高價值了。

    所以也有有必要知道有意向出海那些商賈的動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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