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當麵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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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朱楩毫不示弱。
朱榑看朱楩並非無理取鬧,似是有話要說,直接遣散了自己的妻兒以及伺候吃飯的丫鬟。
閉關是因為什麽事情,總得說清楚。
若是知之去不說,隻能讓雙方之間的誤會更深。
朱榑有命,其妻兒雖擔心兄弟兩鬧出更大的事情,卻也還是在一臉的擔憂中退了出去。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bsp&bsp不忘留下勸說之言,道“王爺,老十八,好好說,別動氣。”
兄弟兩本就沒有實質性的衝突,說開了就成,若把誤會弄得更甚,&bsp&bsp於雙方都沒什麽好處。
門關好,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bsp&bsp朱榑一把抓住了朱楩的衣領,質問道“本王到底怎麽著你了,讓你像條瘋狗似的給本王來這麽一著,你說,今天你若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往後別登本王家門。”
沒有任何理由,你卻上人家家把人家家給掀了,那老死不相往來,還等什麽。
朱楩之所以直接上門,就是要朱榑給他一個解釋的。
既是如此,那到底是什麽事情總得說哦清楚的。
朱楩直接說明了原因,道“這幾天我寶鈔交易司裏來了不少人兌換假鈔。”
同時還不忘語重心長的說些勸說之言,道“七哥,老七,平日裏你若印刷假鈔這事兒也就罷了,朝廷不也有規定了,誰若手中持有假鈔,&bsp&bsp或曾印刷過假鈔的可主動遞交髒物可既往不交,&bsp&bsp印假鈔最多的不就是你們這些藩王,父皇做到這一步,不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不交也就罷了,萬萬不該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再行印刷新的啊,你若不想我在這裏搞這個事情,我可以走,你這樣做,把父皇置於何地?”
朱楩說了這麽多,希望的還是朱榑知錯就改,別與朝廷對著幹。
要知道,朱元璋在這個世上的敵人可都死了。
朱楩說了這麽多,朱榑卻是嘴角帶著笑,不屑中同時帶著幾分失望,道“老十八,想不到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告訴你,我就是印了,你能怎麽著,有本事你就上門來抓我。”
有些人寧願被誤會,也不屑於解釋的。
朱榑這個態度明顯是賭氣,朱楩反倒鬆了一口氣。
對自家兄弟,朱楩多少還是有些了解了,他們若是做了的事情肯定會堂堂正正的承認的。
朱榑出言,朱楩聲音軟和了許多,眼神中滿是希翼的光,揮舞著拳頭,道“七哥,此事既不是你做的,兄弟給你賠禮道歉了,七哥,當下這個事情定當能讓我大明的經濟達到空前的繁榮,使大明成為天下的日不落帝國的,我們都是朱家子孫,這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啊。”
朱元璋的這些兒子們絕對都是人中龍鳳,正因為可供他們施展拳腳的地方太少,才使得他們把內心中的另一麵無限放大了。
若是有機會,他們個個怕是都可成為一方主宰。
說著,朱楩抬腳就走。
朱榑本讓朱楩說的那些東西哄的一愣一愣的,剛反應過來,朱楩已經跑的沒影了。
朱榑明顯沒記恨朱楩在自己家裏弄了這一頓,破壞了全家的興致,望著朱楩離開的背影,在後麵喊道“臭小子,下次再來胡鬧小心把你打出去。”
朱楩不知是否聽到朱榑回答,反正理都沒理朱榑,一溜煙便跑了。
在朱楩走了之後,朱榑妻子出現指揮著丫鬟收拾滿屋子的狼藉。
朱榑則叫來了自己的管家,問道“寶鈔交易司這幾日怎麽了?”
對朱楩要幹的事情,朱榑並沒仔細打聽過。
最自家這個弟弟朱榑還是很放心的,再加上這是自己的地盤,隻要自己不搞事,那他這個弟弟要做的事情基本上不會有什麽阻礙的。
他在封地名聲是不怎麽好,就連他爹也是一百個不滿意,但他對他爹那永遠都會把忠孝放在第一位的。
對他兄長那永遠都會敬重,對下麵的弟弟永遠都會幫扶,對阿姐阿妹那些,永遠都會保護著她們的。
朱榑問到,管家三言兩語說了個大概,道“應是有些人去兌換被岷王發現是假鈔,抓了一些人。”
穀棍<spa> 在朱榑動怒的時候,管家馬上為自己辯解,道“在市麵上流通的假鈔也不少,老奴以為有人去兌換的時候才被岷王發現扣押的。”
當初朱榑也隻是請朱楩到家裏吃了頓飯,並沒有明確表示說朱楩有了事情要第一時間報到他這裏。
老管家沒提前猜想到朱榑的心思也情有可原。
不過一些上位者才不管你是什麽原因呢,所以老管家在朱楩離開後,就想起了為自己脫身的說辭。
此時朱榑雖猜想是有人故意找事,但並未猜想到嚴重性,所以並未有朱楩的危機意識,隻是吩咐老管家,道“岷王那裏有了情況及時告訴本王一聲,實在來不及的你就出馬幫他一把。”
一些事情是得融會貫通,不能太過僵化的。
朱楩那裏若真是有了他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等管家報他一聲,他再派人解決的話,那黃花菜都涼了。
既是出自關切,也是真心幫忙,那就應該給老管家足夠的自我處理權限。
老管家之前不知朱榑的意思,不知該不該幫朱楩的忙。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那也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從朱榑那裏出來,朱楩既興奮,也有幾分惆悵。
興奮的是,做這事兒的不是朱榑。
既不是朱榑,那就不用直接雨朱榑爭鋒相對了。
別看他懷疑到朱榑後立馬就架著馬出去了,但他一路都沒想白這事兒若真是朱榑做的,那他與該何去何從,又該如何對待朱榑。
惆悵的是,既然不是朱榑,那又該是誰?
在整個濟南能做此事的,他都分析了一遍。
既不是濟南的,難道還是京中的。
倘若是京城的,那此事就難以分析了。
此事在他們看來好像好處很多,但總有一些鼠目寸光之人看不到其中的好處。
另外還有一些,兌換寶鈔觸動了利益的人。
再有就是,他或者是朱大福的敵人。
他連自己的敵人都有都數不過來,又何談去數朱大福的。
朱楩在馬背上分析來分析去,最終也沒能尋到一個可疑之人。
既尋不到可疑的人,那他們也隻能是從此事本身做出應對了。
朱楩牽著馬回去的時候,鄭春已經等在門口了。
他愛琢磨,想到了這些就直接與朱楩匯報了。
匯報之後他又有些後悔,萬一齊王被戳破陰謀惱羞成怒怎麽辦?
他們帶出的護衛算上他們這些夥計總共要不到一百人。
這可是齊王的地盤,齊王若誠心不讓他們出濟南,他們怕是漲了翅膀都飛不過去的。
在朱楩走了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想朱楩回不來怎麽辦,想著朱楩回不來的話,那他就找店裏的夥計去要人。
不管怎麽說,朱楩肯定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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