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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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朱元璋和朱大福商議著對黃子澄定罪的時候,蔣瓛已帶著一隊錦衣衛出現在了黃子澄的家。

    夜深人靜中,跑步聲,兵器摩擦聲驚奇了過往的狗吠。

    這些狗吠之聲仿佛有傳染性似的,有了第一聲,整條街上都是此起彼伏的狗吠之聲。

    有的狗的主人聽見狗叫趴在門縫處聽聽外麵的動靜,瞅見有錦衣衛舉著火把飛奔著從門口閃過。

    當即從門口跑離,&bsp&bsp深怕招受到了無妄之災。

    在錦衣衛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又在門縫中再也瞅不見錦衣衛的身影,才敢低聲嗬斥著自己還在零星發出吠叫的狗,道“都走光了,還瞎叫喚什麽,錦衣衛那群煞神是能得罪的嗎?驚擾了他們,你們狗命還能保住嗎?”

    蔣瓛隻管遵照朱元璋旨意去抓人,&bsp&bsp自是沒那麽多心思去管下麵百姓對他的評價如何。

    像這些百姓私下裏說些對他的負麵評價,他也懶得去主意。

    到了黃子澄家,蔣瓛也不會去招呼手下去敲門,直接安排了幾人去砸門。

    他們來黃子澄家可是為抓人的,又不是來做客。

    敲門這會功夫,黃子澄跑了這責任又該誰去承擔?

    當當當

    巨大沉悶的撞擊之聲一聲聲響起,明明聽見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卻沒有一人敢在這個時候過來開門。

    不主動開,那就繼續撞。

    主動開的門與被撞開的,也是影響將來定罪的。

    證據擺在麵前卻死不認賬,竟還公然拘捕,這不是頑固不化又是什麽?

    錦衣衛的戰力,尤其還是蔣瓛親自帶隊的錦衣衛,很多人都是曾浴血奮戰,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若讓他們撞開城門去攻城,那都不會費多少力氣,更何況隻是撞開黃子澄家一個爛木門,更不會多為難的。

    很快,&bsp&bsp門栓應聲而倒。

    而在短短這麽一會兒工夫,那門子已經咋咋呼呼喊起了家丁。

    這些家丁雖有保護黃家安危的職責,但很多人做的不過是打雜的很,情況好一些的那也是去收個兒租而已。

    他們一聽說外麵有人撞門早就爛哄哄的,鬧騰成一片了,也就是黃子澄適時出現,招呼著家丁爬上梯子,其牆上瞧瞧撞門的是誰。

    隻有知曉了誰在撞門,才能夠對下一步的行動作出應對。

    隻不過,黃子澄派出的家丁還沒開始行動,那門栓已經應聲而倒,蔣瓛已經帶人闖了進來。

    見到凶神惡煞的蔣瓛,黃子澄心裏咯噔一下。

    就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足可以讓他九族被殺十次了。

    “黃編修家這門挺結實。”蔣瓛臉上凶神惡煞,卻偏偏掛著笑,讓人隻覺肝顫以及毛骨悚然。

    蔣瓛他一上來就要砸門,他若是敲門的話他手裏的家丁還能擋住他所帶來的錦衣衛嗎?

    當然,這個時候就無需指責這些了。

    “蔣指揮使深更半夜登門,不會隻是為了檢驗黃某家的門是否結實吧?”

    短短一會兒工夫,黃子澄便恢複了鎮定。

    他特別清楚越是這種情況他越要保持鎮定,唯有如此才能為自己造勢,讓別人覺著自己問心無悔,錦衣衛大半夜上他家抓人,完全是在公報私仇,以此為自己造勢,好得到更多的人為他鳴冤叫屈辱。

    蔣瓛行事隻有一個快準狠,自不會與黃子澄打嘴仗,弄那麽多額花花腸子,直接拱拱手道“奉陛下旨意,緝拿翰林編修黃子澄。”

    一句話幹淨利落,有什麽話直接去詔獄說去吧。

    隻不過,誰都知道進了詔獄那就別想出來了。

    蔣瓛命令一處,他手底下的那些校尉當即行動。

    詔獄地方大得很,別說隻關押黃子澄了,即便是再來幾倍都能放下。

    既然要抓人,那自是要先全都弄到詔獄,之後再聽發落了。

    聽到此黃子澄雖說有些腿軟,但依舊昂首挺胸,站的異常挺拔。

    就在此時,其妻眷圍了過來,聽到蔣瓛下的命令,頓時跑過來抱著黃子澄嚎啕大哭。

    女人悲哀又可憐,年輕的時候照料著公婆孩子隻為扶持丈夫高中。

    等到丈夫好不容易高中,還要無條件支持丈夫的仕途,繼續照料公婆孩子。

    等到丈夫官做大有了仆人,不用自己親自照料,自己也就人老珠黃了,丈夫很快納年輕貌美的小妾。

    碰到那些講情義的,還會讓她做主,管著家裏的事兒。

    碰上那種無情無義,也不要什麽禮儀尊卑的,自己連這個家的主都做不了的。

    最關鍵的是,自己還要承受丈夫得罪權貴,在仕途上犯錯所帶來的一切後果。

    哭哭啼啼,吵吵鬧鬧,甚至破口大罵的場麵蔣瓛都經曆過。

    他過分在意人的七情六欲,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他可做不長久。

    想要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做的長久,必須得丟棄人的所有情感,方才能夠水火不侵。

    若是一般人看到這種人性的至悲至痛,哪能下得了手。

    畢竟,進了錦衣衛詔獄,甚至是刑部大理寺這些牢房的,並非所有的人都是惡人,有很多人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蔣瓛並沒給黃子澄留交代後事的機會,直接道“全都帶回去,到了詔獄有的是說話的機會。”

    早上進了詔獄,晚上就死的情況屢見不鮮。

    蔣瓛命令,一隊錦衣衛校尉馬上行動。

    不說他們並沒有反抗錦衣衛的能力,即便是有那也不敢。

    去了詔獄危險倒是危險,但卻不見得要死,但若是與錦衣衛交了手,即便錦衣衛沒法當場把他們這些人全都殲滅,但用不了多久就會朝廷就會調遣重兵。

    麵對朝廷的重兵,他們絲毫勝算可都沒了。

    一直到那些大臣去參加早朝的時候,黃子澄極其家眷才終被帶到了詔獄。

    有的朝臣在路上還碰到了。

    他們對錦衣衛雖說是避之如蛇蠍,但當瞧到錦衣衛在抓人,也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八卦一下。

    看看錦衣衛抓的是誰,又為何要抓人。

    進了宮再的等著上朝的時候,三三兩兩聚集到一塊,述說著自己所見到的東西。

    “你們進宮的時候瞧見了我,錦衣衛又在抓人。”

    錦衣衛抓人那是常有的事兒,但每次都會與人八卦的。

    “是啊,我也看到了,好像抓的是黃編修?”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是黃編修,我親眼看到黃編修被抓走了,你們說黃編修為何要被抓?”

    “誰能知道呢?錦衣衛抓人還告訴你緣由嗎?”

    “不過吧,我看黃編修這段時間很是被陛下不喜,從大理寺卿一落千丈掉回到了翰林編修,苦熬十年重新回到了起點。”

    朱允炆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多人都是不清楚的,更不會聯想到黃子澄被貶責是因為朱允炆。

    “這些時日倒也不見二太孫了,那段時間二太孫一直被陛下待在身邊。”

    該怎麽站隊,這些朝臣到現在都沒能摸清楚。

    你說選定了朱允炆吧?但有時候連朱允炆的人影都摸不準。

    “二太孫好像是被禁足了。”

    “禁足?為什麽?”

    朱元璋掩蓋的事情,他們能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就不錯了,哪還能得到具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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