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一個玉米粒都沒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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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係統開發的“仿真王洛聞”沒引起木吒懷疑,進入王城後,由新9接手教導勿吉族人,木吒則接替保鏢工作,以後隨時跟著王洛聞。
一間石屋裏,關著斛律叭、獨孤微風、斛律能三個鄴城奸細。他們被抓起來後,並沒受到拷打、盤問。但這幾天經受的待遇,??遠比拷打要痛苦!要屈辱!
“啊!太羞恥了!”三個人背對背,內心都在抓狂嘶嚎。
王洛聞受籠神啟發,給仨奸細各打造了一個120度三角圓弧鐵籠,合在一起就是個大圓籠。
每個人的籠子單間內,圓弧位置放置固定便桶,剩下的三角位置,僅夠他們站立。
便桶形狀也是特製的,隻能麵朝三角位置坐,無法背坐,??否則就屙到外頭了。
將仨奸細押進籠子後,一日兩餐正常供應,餐中加了點腹瀉藥。三人進入籠子後,就這樣麵對麵,拉肚子拉了兩天。
奇恥大辱!別說獨孤微風這個女郎了,那倆男兒也受不了啊!
斛律能肚子又一陣嘰咕。壞了,又來了!
另倆人不等他坐便桶,就都生不如死的別過臉龐,然後就是聽那糟心欲死的動靜。
嗚...排風扇開啟,室門打開。現在不是飯點兒,神秘勢力終於要提審他仨了麽?
斛律能迅速縮菊、站起,維持最後的體麵。
祖逖站在門口,先“喂”一聲,說道:“跟你仨說一聲,你們的斛律將軍丟棄鄴城,和梁族一起逃向陳留郡了。”說完,??關門走人。
不是來審他們的?
將軍棄了鄴城?!
“不可能!”斛律叭憤怒捶打鐵籠。
獨孤微風黯然出聲:“對方沒必要騙我們。鄴城無糧,就算此王城不逼迫,鄴城也得棄。越早合兵力於陳留,對你們將軍越有益。”
“我們將軍?獨孤從事,你這話什麽意思?”
“倘若能活著離開,我立即回盛樂城,與你二人...生不相見!這便是我意思。”
“別...說...便!”斛律能剛才隻屙了一半兒,一聽“便”字立刻反應,迅速重蹲!
劈裏啪啦!
斛律叭、獨孤微風仰頭望屋頂。好吧,如果能活著,以後不見最好!
其實鄴城如果稍有存糧,斛律侯很快就能察覺王城不會攻打鄴城。
“兵不血刃”既然限製王洛聞殺戮,剩餘的四檔副本很可能仍有類似限製!
另外,王城麵積有限,容納難民的能力已經達到頂點。
斛律部落、梁族一撤,劉騰、李流規劃的減災備荒舉措立馬開始執行:
先是任命祖翁祖孝廉為鄴城城主,路秀才為主簿。狀元班學員入住府衙各基層,廣貼布告,宣揚新衙新法。
再是雇傭難民,在地勢低窪、宜灌溉的縣鄉挖水塘,??開稻田。官衙出耕牛,??每戶在三月中旬前,??隻要能開出一畝荒地,就可免費使用耕牛一年。
征集各類匠者,木匠製車,鐵匠修複農具,繡匠製衣,壯者修繕鄴城房屋,弱者清理道路積雪、垃圾。
建立醫署,征集民間醫者,收容貧病者,減輕久病貧困百姓之痛苦。
召集遊散鄉兵、武者,成立鄉兵營,新9為少將軍,鬆針、鬆果兄弟為虎賁衛士。鄉兵營負責城池及各縣鄉的巡查、安防,並收集為對抗東周侵略時犧牲的將士、兵卒家屬信息,給予救濟與撫恤。
王洛聞一直堅持的文化教育,終於在鄴城重建這件事上,顯示出重大作用。
備荒救災雖然繁瑣,但因新官衙職責明確,官員無貪黷佞諛者,使得百姓的消極壓抑很快轉為建設自己家園的主動與熱切。
“百廢俱興!真好!”李流站在城樓看台上,望著城中如火如荼的建設場景,感慨道。
劉騰抄著手道:“不容易啊!”
百廢俱興的代價,是每天都得支出一倉庫糧!所以也不能怪斛律氏不作為,天下無糧,英雄皆成狗熊!
誰敢像王女郎,發給難民的吃食都是細糧!以至於難民領到吃食後都心虛,幹活時,渾身十分力氣,非得使出十二分來不可。
話分兩頭。
陳留郡太守府,斛律侯捏著眉心,許久了都哭笑不得。阿王啊,他上了阿王的當!
他怎麽會信玉米先得用石灰水浸泡後才能種植?
爛的這叫一個快!
這回好了,一個玉米粒兒都沒剩。
新婦梁氏對著盛腐爛玉米粒的碗,恨道:“此人惡意誤導夫主,當滅族!”她平時很少發火,這次實在氣憤,一種新糧種就這樣毀掉了。
斛律侯心思遊走,沒看梁氏。他想,何需誤導,阿王分明是篤定他信她!
梁氏用紗布將碗蒙上,命仆役拿下去後,說道:“離開鄴城時,我命族人找到了沈氏主仆,現正給她們療傷。”
“沈嘉?”
梁氏心裏一澀,她不知道夫君跟沈女郎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據族人調查,沈女郎被放出牢獄後,總徘徊在梁氏大宅前,瘋瘋癲癲、哭哭鬧鬧。
“沈嘉怎麽說都是夫主舊識,舊日既是誤會一場,我給她治好傷,夫主也就不會覺得對不住她了。以後隨她在陳留郡怎麽樣,或是留她做個粗使婢女,都成。”
“後院的事,隨你。”
這時親兵稟報有軍情至,斛律侯起身離開。
梁氏倚立台階處,直至看不到夫君才悵然回座。她以前一直懷疑夫君心裏藏著一個人,來陳留郡後,夫君晚上說了句夢話:“我對不住你。”
就是夢囈裏的愧疚,讓梁氏自認猜測成真!夫君對不住的女郎,除了沈嘉還有誰?
梁族把沈嘉帶來陳留,其實是梁氏族弟想納沈嘉為妾,現在正好,與其將沈女郎留在外頭,不如留在身邊,讓夫君承她一個人情。
一個毀了容的妾室,越是不讓夫君見,才更想念。日子長了,愧疚沒了,也就不稀罕了。
心不在焉的斛律侯來到前院書房,校尉斛律戒將斥候帶進。
隨斥候詳細匯報,斛律戒的疑問就沒停過:“什麽?鄴城重建?新官衙?”
“城內破房能修的都修繕好了?還修建水利、擴大灌溉?”
“什麽?成立那麽多‘區醫署’?區醫署不僅不收百姓財物,還鼓勵百姓早療傷看病?”
“不可能!平均五、六戶人家就能有丁車、大牛?扯你老母的狗臭屁!”
斛律侯瞪過來,斛律戒終於住嘴。
與此同時,並州城、青州郡都先後得到了差不多的情報。
並州賀賴城主怒道:“斛律小兒,廢物!竟把鄴城丟了!”
青州郡,那位“平天複地漢中原聖牛魔將軍”拿著望遠鏡,望著遠處的箭靶,每個靶樁上,都綁著蠻敵。這些個蠻敵最差也是什長武職,哪個人手裏,都沾滿漢百姓的鮮血。
“射!”隨著號令,鄉兵們的箭矢將蠻敵紮成刺蝟。
蕭放韁正滿意的準備講兩句,一張紙莫名其妙飄落。
哪來的?
不用猜,一定是那刁鑽、不慈、假仁假義的壞女師傳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