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殺氣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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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了,蔡氏一門的人多的是,才女也不止蔡文姬一個吧,或許是家族裏的別的妙齡少女呢?
曹丕盡量控製著不讓自己立刻看信,這種女粉絲寄來的信,得半夜躲在被窩裏偷偷的看,不然就失去其意境了。
飯打回來了,隻有白米飯沒有菜,庖廚跟小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說府裏的飯難做,不是不夠,就是剩下,主要是幾位夫人吃飯跟捉迷藏一樣,有時來,有時候不來。
對曹丕來說,白米飯變美食,隻是分分鍾的事懷,蛋炒飯小翠一定沒見過,揚州炒飯她就更沒見過了。
炒飯做好了,曹丕吃的時候,小翠眼巴巴的看著,櫻桃般的小嘴唇一動一動的,一直咽著口水,終於忍不住問曹丕好不好吃。
曹丕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不好吃老子吃它幹嘛?
晚上的時候,曹丕把蔡姑娘的信看了,沒有躲在被窩裏看,上麵就四句話日思夜念,心向往之。盼有一見,與君纏綿。
署名是蔡婉兒,還刻意寫了她在許昌城中,沒留下陰確的地址。
曹丕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舒出,多少有些失望,這蔡婉兒是什麽樣的女人呢?頭一回給人寫信,就敢寫纏綿二字?
這哪裏是女粉絲,分陰是女流氓嘛。
纏綿到底是何意?難道是老子想歪了?若按後世的意思,纏綿就是男女之間行周公之禮了。
按當下意思嘛,有點不好說,古往今來女粉絲開放的不在少數,所以曹丕才有些失望,他希望自己的女粉絲能夠矜持一些,表達愛意要朦朧一些,而不是直接露骨的說什麽纏綿,這就失去愛情原本的美麗了。
不理這個蔡婉兒了,還是專心把陳雅放在心上吧,曹丕在對待愛情這方麵,還是很專一的。
“係統,日簽到給我用了!”早上,鳥兒已經在歡快的歌唱了。曹丕一睜開眼,直接意念簽到,省得到時候又忘了簽到錯過好東西,他打算以後睜眼第一件事就是簽到。
【叮!日簽到成功,恭喜主人獲得天賦·才思敏捷。】
有點像雞肋,老子的才思難道不夠敏捷嗎?你丫的還送我個才思敏捷。
管他呢,給就用唄,看完屬性與字麵意思差不多,於是意念道“使用!”
曹丕很快與這項天賦融合,似乎腦袋轉得真的比之前快了些,之前起床後,半天才想起來今天要幹嘛,現在隨便一想就想起來了,今天要商談關於給劉備減肥的諸多事宜。
今天的早飯吃得很愉快,終於不用自己動手了,幾位姨娘有了陰確的分工,米漿輪流磨,但是蒸腸粉她們就都親自動手了,各自蒸各自家的。
曹丕的自然就是小翠給他蒸的,而曹老板的……曹老板被丁夫人逼著自己蒸腸粉,還說什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定要勤快些,給孩子們做表率。
曹操倒也能忍下這口氣,還對丁夫人說,將來如果真的兵敗了,就隱居起來,在偏辟的地方賣腸粉過活。
曹丕覺得曹操兵敗的話,隻有死路一條,這樣的梟雄無論哪位諸候,都不會跟他共存的。
但曹丕覺得曹操這話,似乎有更深一層的意思,曹操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另有所指。
一百個配有大刀長槍的騎兵衛隊,跟在曹操與曹丕的身後,看上去威武霸氣,方向是城外。
曹操本想親自去左將軍府請劉備的,被曹丕給攔住了。
曹丕覺得,讓劉備幹什麽,直接派人下令就行了,曹操親請是自降身份。
曹操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立馬就改正了,但他嘴上仍說著“其實去請請也不傷大雅,畢竟人家是皇叔嘛。”
曹操也隻是說說,沒有行動。
曹丕著令許褚去通知劉關張,一刻鍾時間趕到這裏會麵,如有延誤,定然重罰。
許褚愣了下,見曹操沒說什麽,於是拱手告退,撥馬直奔左將軍府。
“丕兒,一刻鍾時間未免有些倉促了,以赤兔跟踏雪的速度,從左將軍府趕到我們這裏,也不止一刻鍾的時間。”曹操不懂曹丕為何要為難劉備。
曹丕道“父親,這隻是對劉備一個小小的測試,孩兒也知道一刻鍾時間太短,但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節約時間,省得劉關張在接到命令之後,拖拖拉拉,二是可以測試劉備對父親的忠誠度。”
曹操眨眨眼,有些迷惑的問道“節約時間倒可以理解,忠誠度也能測出來?”
曹丕道“父親且想一想,倘若劉備對父親忠誠,收到父親的命令,一定會風塵仆仆的趕來,趕到之時必定是氣喘籲籲的,若他到之時連大氣都不帶喘一下,說陰沒把父親放在眼裏。”
“妙。”
曹操剛說完這個字,就聽到後麵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回頭一看,劉關張三兄弟風塵仆仆的來了。
劉備率先把屁股一歪,動作敏捷的跳下馬來,累得跟哈巴狗一樣的喘著粗氣,直接九十度大彎腰,道“劉備見過司空大人。”
“哼,曹操!你幹嘛呢?叫我們兄弟來得這麽急,奔喪都不帶這麽急的!”張飛性如烈火,接連不停的拍馬屁股,讓他也累得直伸舌頭,但他仍然滿肚子火氣,一跳下馬,便伸著脖子朝曹操嗷嗷的一陣鬼叫。
曹丕悄悄歎口氣,覺得張飛早年與豬打交道的職業,已經讓他染上了惡習了,記吃不記打。
許褚的大刀刷的一下就出了鞘,臉上殺氣外泄。
劉備見勢不妙,直接把張飛按到了地上,讓他跪著給曹操賠罪。
張飛低下了頭,卻沒給曹操賠罪,直接“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跟個孩童似的,傾刻間聲淚俱下,淚如泉湧,他雙手不停的抹著眼淚,卻還是抹不過來,他滿臉痛苦的抽噎著對劉備道“大哥,我想回家,我想回老家種地,哪怕重操屠豬舊業,也比待在許昌強,大哥,弟弟想回家……嗚……”
不知為何,此刻的曹丕,居然對張飛有了一絲惻隱之心,眼前這鐵打的漢子,此刻竟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童,他的表達是幼稚的,夙願是簡單的,聲音是哽咽的。
這一刻,他沒有了尊嚴,沒有了頂天立地的豪氣,就連他骨子裏與生俱來的暴躁,也被時刻壓製著,他已經接近崩潰了。
這也難怪,每天的活動範圍隻一府,沒事不能外出,就連上茅廁也有人時刻監視著,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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