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恐怖係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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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周大誌點了點頭。
整個場景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又發生了變化。
這是另外一個農家小院。
窗戶下,周秀琴仿佛跟一個人說著話。
那是一個渾身充滿儒雅氣質的男人,靜靜地聆聽著,眉頭一皺。
“我支持你,我陪你一起吧,村裏人確實太過於愚昧無知了。”
周秀琴搖了搖頭,“兩個人目標太大,而且村子人都是看著我長大的,也都是熟人,他們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可是,我擔心你。”男人似乎是不讚同,擔憂的目光看向她的小腹。
“沒事的,阿周。”周秀琴神情一動,拉住了他的手,“我會小心的,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秀琴,我也不在乎以前怎麽樣,我早就重頭開始看了。現在我心裏眼裏隻有你,我愛你,我不希望你受到一絲傷害。答應我,讓我一起去好嗎?或者我在遠處看著你,確認你平安。”
被稱做阿周的男人,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溫柔的幫她挽起耳邊的碎發。
“嗯……”周秀琴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這一幕卻刺痛了院子裏大著肚子的月如。
月如神情似乎露出癲狂,一雙眼睛裏充滿了紅絲,死死的盯著那個男人。
他們甜蜜的情話,在她聽來是這麽的刺耳。
那個男人眉間的紅痣格外清晰。
“是他,是他,為什麽……”
月如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原來盧輝從來沒有想過去尋找她,而是跟秀琴在一起了。
想起自己的堅守,這些日子暗無天日的生活。
月如眼底一片死寂,轉身便離開了。
周秀琴似乎感覺到什麽,抬起頭朝窗戶外麵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怎麽了?”阿周疑惑道。
“沒事,我好像聽到有人的聲音,可能我搞錯了。”周秀琴收回目光,笑了笑。
“你這是懷孕了,有些疲累吧,趕緊休息休息。”
阿周立刻起身去鋪著床,忙來忙去的為她布置一切。
“阿周,我還沒懷多久呢,哪有這麽精貴。”
周秀琴看著眼前的幸福,總覺得有些不真切,她心裏也有一絲擔心,畢竟這個人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她不怕阿周是個壞人或者窮困潦倒,因為她能感受到阿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但是,她心裏有另外一層擔憂。
“阿周……如果你恢複了記憶,你發現你有了家庭怎麽辦?也許,你也有一個你深愛的妻子……”
阿周愣了愣,停止了動作。
周秀琴背對著床鋪,聽到半天沒有人出聲,心裏忐忑。
正想轉過身去,就被一個溫暖熟悉的氣息帶入懷裏。
“秀琴,這句話,我記得我們結婚之前也問過,結婚當晚你也問過,現在你懷了寶寶又問了一遍。我對你的心,你就這麽不確定嗎?”
周秀琴慌忙開口,“我當然知道你愛我,可是……我也怕,我在不自覺之中傷害了另外一個人。”
“……你說的這些隻是假設而已。不要多想了,如果你想讓我留下,我也不會再說離開這裏的話了。”阿周溫柔道,願意為了眼前這人放棄離開這裏的機會。
“我信你。我們還是離開吧,你說的對,對孩子來說,留在這裏隻會延續愚昧的一切,我也願意跟著你。”周秀琴心底柔軟的一塌糊塗。
場景仿佛碎片般,如走馬觀花般,一幕幕浮現,又消失。
白悠然將這些拚湊在一起,看著所有的悲劇一步步的推動著。
卻不能阻止。
這都是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了。
月如誤會了周秀琴跟盧輝,以為盧輝是帶著記憶,有了別的女人,不願意去尋找她。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她最信賴的朋友。
徹底的由愛生恨。
月如將周大誌灌得爛醉,神色冰冷的屠殺了周家人。
細細的洗幹淨了渾身的血漬,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又去村長家敲了門。
將周秀琴去破壞獻祭儀式的情況全盤托出。
還說她想了半天,還是想要阻止秀琴,不想讓她因為自己犯錯誤。
村長臉色立刻黑了,當下沉著臉讓他的兒子去把大家都叫起來。
帶著一行人慌慌張張的朝著廟裏過去。
周秀琴神色緊張,手裏牽著一個女童。
女童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驚恐,滿臉淚水,一副嚇慘了的樣子,緊緊的依靠著周秀琴的身旁。
村民們舉著火把怒氣衝衝的走進廟裏。
這個廟十分大,前麵有一個黑色的雕像,輪廓仿佛是一個神女的形象。
兩隻冰冷的黑色眼珠子,注視著的時候格外的瘮人。
周秀琴沒想到竟然這麽快被發現了,一時間驚慌失措。
隻能強裝鎮定的安慰牽著的女童。
“小草兒,不怕,姨姨在這裏呢。”
嘴裏雖然這麽說,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遠處的阿周也看到了這個場景,心裏一個咯噔。
難道是秀琴被發現了?
他趕緊想過去,眼前出現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擋住了去路。
阿周朝另外一邊走,女人也去了另外一邊。
一雙憎恨的眸子看的他心裏驚疑不定。
好像這個女人認識他一樣。
“你好,請你不要擋路。”阿周心裏焦急,惦念著秀琴的安慰,不由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
月如隻覺得渾身發冷,昔日對待自己柔情蜜意的男人,現在仿佛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盧輝,你這個負心漢!”
阿周愣了一下,這個名字他似乎有些熟悉,但是腦袋裏空空如也,什麽也想不出來。
又擔憂著秀琴,他皺了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認識你,你不要在這裏發瘋了好嗎?我還忙著呢!”
說完,便輕輕推開了她,直奔著廟的方向跑過去。
月如神色詭譎,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
她的眼珠子慢慢變成了黑色,越來越像廟裏的神女像。
身形一閃,她竟然如鬼魅般快速的朝廟的方向過去。
白悠然腳步頓了頓。
她沒有看到月如是如何變成這樣的,也能猜想到。
月如應該是跟廟裏的東西做了什麽交易,又或者是被利用了。
她的神智已經不清了,在巨大的恨意之下,恐怕很快會被那東西控製心神。
不過那東西隻能利用這種方式,說明它的力量並不大,做事情也受到了一定的限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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