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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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酥黃的炸三角,餡料是豬頭肉配梅幹菜。
把菜炒熟了,放些蔥花提香,再用麵劑子包成三角狀,放進油鍋裏炸,或是多放點油煎也行。
煎得黃澄澄的,外脆裏酥。
咬一口,梅幹菜的鹹香剛好中和了豬頭肉的油膩。
福兒一氣能吃十個!
可她隻有五個,另給她配了一碗蛋花酒糟。
衛傅回來時,福兒正吃得噴香。
“吃什麽呢,這麽香。”
炸三角。
以前小時候在家時,每年她娘都會炸一些三角,對當時的她來說,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
若趙秀芬在這定會說,那會兒什麽對你來說不是美味?
確實,一個幹饅頭,小胖福都能吃得噴香。
衛傅看得嘴饞,讓烏珠去給他拿了幾個來,給福兒做的蛋花酒糟,也給他端了一碗。
福兒跟著又多吃了兩個炸三角,開心得不得了。
順便就把她娘跟她說的話,跟衛傅說了。
“哪有你這麽跟丈母娘說話的,什麽叫還長得沒我好?”
福兒瞅他。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其實自戀得很,一直覺得自己長得好,覺得別人長得都沒自己好。
他能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她。
衛傅笑著捏住她鼻尖。
“這都讓你發現了?”
也是那時實在沒辦法不自傲,相貌俊美,出身又尊貴,學富五車,武藝又高,關鍵是還年輕氣盛。
這種與之而來的傲氣雖隨著身份的轉變,被衛傅藏起來了,但骨子裏的東西不會變。
所以福兒一點都不擔心,衛傅會看中一個奶娘。
因為他的身份,他的認知,乃至他前二十年的修養,都不會讓他做出這等有失體麵的事。
即使哪天兩人情分轉薄,他想找女人,也會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納進門,而不是兔子吃窩邊草,去偷兒子的奶娘。
兩人笑鬧的同時,各想各的心事。
開始衛傅尋思這是玩笑,也沒多想。可轉念一想不對,福兒可不是長舌婦,無緣無故幹嘛把丈母娘說的話,說給他聽。
鑒於上次丈母娘不動聲色就敲打了所有人,他忍不住就想這是不是福兒在敲打自己?
可他看了看福兒,又看不出她有敲打自己的意思。
“我讓人查過此女的來曆,她的情郎是黑甲軍丙等兵,也是上次衛琦出去巡防時,唯一出現的傷亡。”
黑甲軍是衛傅私兵的名字,而甲乙丙等,則是那群私兵的等級劃分,每個等級的薪餉不一樣,武器軍備不一樣,甚至連夥食都不一樣。
甲等是精銳,乙等比甲等低了一等。
如果說甲等作為主攻,乙等就是輔攻。至於丙等,則是這群私兵裏的雜役新兵,還不當用,但也不是不能用。
這個千紅的情郎也是倒黴,本來他們這趟跟出來,用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出來見見血,熟悉下黑甲軍的作戰方式。
當時戰鬥已經結束了,丙等兵奉命搜尋城堡各處,查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此人所在小隊的領頭,一再叮囑要提高警惕,偏偏此人疏忽大意,以為城堡已經拿下,就沒什麽事了,還把頭上的兜鍪給取了,被藏在暗中的一個羅刹人從頸後打了一槍,當場斃命。
用黑甲軍內部的說法,死得挺窩囊,也很讓人生氣。但官衙這還是按照戰死進行了事後撫恤。
“不對,不是丈夫嗎?怎麽成情郎了?”
看著衛傅的眼睛,福兒懂了,這還跟當地習俗有關。
每個族群都有每個族群的習俗,黑城當地有些族群不像漢人那樣,成親後才能居住在一起共同生活。
反正福兒就聽說過,有夥婚的,有試婚的,還有男方女方各自住自己家裏,晚上才會在一起過夜,等懷了身孕以後,再補辦婚禮,小兩口再單獨出去蓋房居住的。
這是人家的習俗,你可以不認同,但要尊重。
可她現在心裏卻有點不舒服了。
不是因為衛傅,她聽得出衛傅跟自己說此女來曆,是在變相跟自己解釋。
他查過來曆,就說明不是對其另眼相看,而是覺得這個人是當下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人,才會讓人領著來給她過目。
也不是因為此女未婚先孕。
而是因為方才這個千紅跟自己說丈夫是打羅刹人時戰死的,並沒有詳細說她丈夫是怎麽死的。
戰死和因不聽軍令疏忽大意而死,還是有區別的。
區別就在於,方才福兒聽了千紅的述說,下意識憐憫對方,甚至有些愧疚感。
當然不是說她不該愧疚,而是……怎麽形容呢,她覺得此女有點小心機。
當然也不是說有小心機不對,人處於底層,想為自己謀求更好的生活,有點小心機很正常。
像當初她在宮裏時,她雖不主動去設計誰,但並不代表沒有心機。
甚至當初衛傅還是太子,她不過是個司寢宮女,她何嚐沒用心機對付過衛傅?
隻是後來突然遭遇大變,兩人一路走來,經曆了那麽多,成了真正相濡以沫的夫妻,就沒有那麽刻意了。
福兒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不該因為對方一點似是而非的小心機,就過多去揣測對方。
可她就是覺得心裏突然冒出了個小疙瘩,本來這是沒有的。
“這是怎麽了?”
不會真吃醋,或是誤會了什麽吧?他這是越解釋越畫蛇添足?
衛傅暗想。
福兒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把心裏的想法一字不漏告訴了他。
“那照你這麽說,此女似乎真不那麽單純。”聽完後,衛傅摸著下巴道。
人既然死了,他們肯定會如實告訴家眷,此女卻有故意隱瞞,以博取福兒同情的味道。
“你也覺得?我還以為我小心眼了呢。”
“你這還不是小心眼?”
衛傅失笑道:“原來那麽早,你就用心思眼對付我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那時你就心悅我?所以故意惹我生氣,故意跟我唱反調,就是為了讓孤記住你這個小宮女?!”
一提到孤這個字,就回想起當初他高傲地一邊自稱孤如何如何,一邊被她這個小宮女拿捏的日子了。
“我那是小心眼?”
福兒抬高下巴:“我那是陽謀,你不也吃這一套嗎?”
他確實吃她這套,他也慶幸他當初吃了她那一套,未曾給彼此之間留下遺憾。
這幾年下來,他也算看透她了。
最是嘴硬不過,最是心軟不過,最是機敏不過,若他當年不止她一個,兩人沒有那些日子相處的情分,她肯定早早就謀算出東宮,或者一等東宮大難,就溜之大吉了。
到那時候,他還到哪兒尋她這個寶貝疙瘩?
兩人靜靜相擁片刻,都在回憶往事。
衛傅道:“有心機但暫時沒大毛病,人就先用著,我讓再人尋合適的,找到合適的就把她換了。”
“這樣做可好?說到底,她也算是遺孀?”
“有什麽不好的,不過是個下人。”
聞言,福兒感歎。
男人和女人心性終究不同,她算是比較果斷的,但沒他果斷,不喜歡就換掉,想那麽多原因做什麽,沒得讓自己煩惱。
“若真找到合適的,將她換掉了後,就在下麵給她找個活兒幹,總不至於讓她落得衣食無著落。”
衛傅摸了摸她腦袋:“這不用你說,不然你以為她為何能來官衙?”
就是因為黑甲軍人數雖暫時不多,但相應待遇都一應俱全。
受傷的,輕傷和重傷有不同撫恤,傷殘除了撫恤以外,還會另給安排相應的差事。至於戰死,不光有高額撫恤銀,遺孀遺孤都有相應安置。
這些規矩還是老爺子定下的,隻是福兒不知道罷了。
至此,福兒總算安心了。
可這時衛傅反應過來一個事,她還沒說她是不是那時就心悅他。
又讓她躲過去!。
福兒才不要說呢。
她娘說了,知道的不香,就讓男人慢慢猜。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
不過倒讓二人的感情又精進了不少。
因為就在之前,兩人從沒有談論過是不是兩情相悅,是不是彼此心悅對方。雖彼此似乎也明白,但畢竟隔著一層窗戶紙。
他沒有刻意去捅破它,她也沒有。
兩人就這麽過成了老夫老妻,孩子都生了三個。
現在似乎心境又不同了。
而千紅留下後,由於趙秀芬日常在正院裏進出照顧女兒,儼然成了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丈母娘。
她給千紅定了許多規矩。
譬如喂完奶後,就讓人把二郎三郎抱走,從不讓她照顧孩子。給出的理由是千紅以前沒養過孩子,自然不知道該怎麽照顧孩子。
也不讓千紅沒事往正房來。
由於暫時沒人照顧兩個小家夥,女兒又在坐月子,趙秀芬索性住進了東廂,親自帶兩個外孫。
也不知她跟孫荷兒說了什麽,反正福兒都看出來二嫂對千紅有些防範。
這讓福兒啼笑皆非,又頭疼不已,覺得找這個奶娘還真找錯了,讓所有人心裏都起了疙瘩。
但她又不好說她娘,畢竟她娘是為她好。
總不能她娘在前麵幫她當惡人,她在後麵拆台?
索性就當看不見,好好坐自己的月子吧。
本來福兒還在尋思,娘是不是做得有點太過了。
她見千紅一直逆來順受的,也沒做出什麽事來,誰知又過了幾天,千紅終於忍不住了。
連著兩次,到福兒這喂奶時,都是欲言又止,眼中含著委屈。
福兒何等人,她在宮裏見過太多的裝腔作勢,自然心裏明白,也就坐等著千紅做完鋪墊,進入正題。
果然第二天,趁著趙秀芬不在時,千紅過來找她說話。
未語淚先流。
“夫人,老太太是不是不喜歡我?若是真不喜,我這便回了家去,免得惹了她老人家生氣?”
福兒在心裏想:若是按照正常套路,她是不是該詫異地問千紅為何如此想,千紅順勢把她娘做的事一一道出,她不敢置信又震驚,強撐著替親娘解釋一番,然後再對千紅稍作安撫,對方借坡下驢便不再提回去的事。
但釘子已經埋下了,她若是個蠢的,指不定還跟親娘鬧矛盾。
這麽看,此女也是個聰明的。
可她又覺得對方並不聰明,哪有親女兒為了外人跟親娘鬧矛盾的?不是理所應當該統一戰線?
而且她也厭煩了,還是衛傅說得對,不喜歡就換了,有疙瘩那就讓疙瘩消失。
沒道理,她還得因為一個奶娘憋著自己。
“我也看出來了,我娘好像確實不怎麽喜歡你,既然你想回去,我也不勉強,你做了半個月,等會兒我讓烏珠給你結三個月的工錢,算是辛苦你這麽多天了。”
呃?
千紅眼裏還含著淚珠,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福兒。
“那兩個小少爺吃奶……”
“沒事,我奶也沒回,可以自己喂。”
不就是喝油膩的湯嘛,她喝了。
不就是要忌口嘛,她忌。
心裏痛快最重要。
衛傅聽說了此事,回來後福兒就是這麽跟他說的。
“我在想,若我哪天惹你煩了,你是不是也能這麽爽快地不要我了?”
“你怎麽會想到這些?”
不過他還真沒說錯,如若哪天他讓她如鯁在喉,上不去下不來,她指定也不奉陪了。
“你敢!”衛傅威脅道。
無人關心千紅是個什麽心路曆程。
總之,她就這麽離開了。
仿佛她的出現,就是為了讓福兒和衛傅更了解了彼此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這件事過去沒多久,薩倫山突然來找了衛傅,為當初舉薦千紅來官衙做奶娘賠罪。
原來就在不久之前,薩倫山剛知道千紅人品有些問題,源頭就在她丈夫那筆撫恤銀上。
黑甲軍對於戰死的撫恤銀發得很高,從幾十兩到一百多兩不等。
由於千紅的丈夫算不得戰死,當時發了中等偏下的撫恤銀,大概有五十兩,並且還有一個官衙給安排差事的名額。
這個名額可以子女用,也可以兄弟用,有點補償的意味。
問題就出在這,千紅按照他們屯裏的規矩,和男方還不是夫妻,但她卻在父母兄弟的慫恿下,利用舉薦她來官衙當奶娘那個差役的關係,擅自冒領了本該發給男方家裏的撫恤銀。
那個差役名叫察根,千紅男人當初進黑甲軍就是他舉薦的。
他本人也是被千紅騙了,一直到男方父母在屯裏鬧起來,他才知道千紅幹出來的事。
據男方父母說,千紅肚裏的孩子似乎也不是他家兒子的,說千紅在屯裏一直和好幾個男人不清不楚,所以家裏一直不同意兒子和千紅的事。
總之是一團亂麻,誰是誰非,現在人死了,也說不清楚了。
但千紅瞞著男方父母家冒領撫恤銀是做錯了,即使她和她男人有那層關係在,若真是光明正大,應該和對方父母開誠布公來談,談這筆撫恤銀該怎麽分。
她有著身孕,理應分上一份。
而不是拿了撫恤銀後,又躲進官衙,以此來壓男方的父母。
據說當時聽說千紅去給安撫使大人的兒子當奶娘後,男方的父母就不敢再鬧了,還是等千紅後來回去後,事情才鬧出來。
當然,這是後話。知道這件事後,福兒十分慶幸自己當初的感覺是對的,沒留這個人。
而此時的福兒正捏著鼻子喝湯,有很多油的那種湯。
按照民間的說法,想要奶水多,就得多喝湯。
衛傅看她喝湯的模樣,也是心疼不已,可孩子又不能沒奶吃。
不過福兒的磨難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黑城突然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給她解了大難題。
“……殿……嗝……下……”
小喜子哭得眼淚鼻涕齊流,還直打嗝。
福兒本來還有些高興的,這會兒成了直皺眉。
衛傅的臉色也從高興成了嫌棄。
“你能不能不哭了啊?”
是殿下,是殿下呢,以前殿下就是這麽嫌棄自己的。
小喜子激動地又嗝了一聲。
除了小喜子,還有陳瑾。
跟幾年的陳總管相比,此時的陳瑾臉上多了許多風霜,似乎這幾年日子並不好過,兩鬢斑白,格外顯得蕭瑟。
“你們都還好好的就行!”
千言萬語,都轉為衛傅沉重地拍了拍陳瑾的肩膀。
陳瑾還是那麽內斂。
“公子好,我們自然就好。”
之後,陳瑾講述了他和小喜子自那日大變後的經曆。
大致不用贅述,一開始是被關了起來,關了大半年的樣子,又將他們放了,就留在承德行宮裏當差,做雜役太監。
直到一年前,被調回京城皇宮,他們才知道是皇後娘娘在中間使了力氣。
但他們並沒有進坤元宮,還是在宮裏當雜役太監,直到這次皇後娘娘得知福兒再度有孕,據說可能還是雙胎,借著送奶口的名義,將二人送了來。
本來他們應該在年前就到了,可惜這地方難走,路上耽誤了,才會拖了這麽久才到。
福兒聽了疑惑。
娘娘是怎麽知道她有孕了,還懷的是雙胎?
衛傅也疑惑。
他問陳瑾。
陳瑾也不知娘娘是怎麽知道的。
“來了就住下,我身邊正好缺人。”
不光缺人,還缺奶娘。
皇後娘娘真是觀世音菩薩轉世,解了她的大難!
隨後福兒見了兩個奶娘,一個姓陳,一個姓範。
都是白白淨淨,幹淨整潔,說話做事都麵帶微笑,規矩也好,一看就是奶/子府出來的正經乳母。
而且兩個奶娘也能幹。
主動就去把二郎三郎帶上了,當天晚上福兒睡了個整覺,醒來後,覺得整個天都晴了。
趙秀芬私下問過福兒,這兩個奶娘,和那兩個說話尖聲尖氣的男人是哪兒來的。
這就考驗福兒編謊的功底了。
怕以後自己編的謊圓不上,福兒就說了一半實話。
衛傅家遭難是真的,但他爹死了娘沒死,娘改嫁了另一戶人家。這不,當娘的擔心兒子,就送了幾個人過來給兒子使。
“看得出衛傅的娘是有心的,有的婦人改嫁,生怕被現在的夫家知道跟前麵的兒子還有來往,她竟然還給兒子送人來,也算難得。她現在的夫家也算大度,竟沒攔著她。”聽完後,趙秀芬道。
福兒嘴裏沒說,心裏卻道:要是讓你知道衛傅的娘改嫁給害死衛傅他爹的人,還是皇後,你肯定下巴都要驚掉。
同時她心裏也在感歎,這位正武帝,到底在想什麽?娘娘也真是敢,在人眼皮子底下送人,正武帝不可能不知道吧?
與此同時,衛傅也在想這個問題,隻是他想的比福兒要更深一些罷了。
……
對於家裏突然多了幾個人,大郎自然也察覺到了。
尤其其中有個人,總是偷偷地看自己,還偷偷地抹眼淚,真是一個怪人。
“你叫宋喜?”
小喜子見小公子跟自己說話,高興得又想哭了,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奴……我是叫宋喜……”
臨時改口,可把小喜子憋得夠嗆。
但殿下說了,這裏沒有殿下,隻有衛傅,他也不能說奴才了,也不叫小喜子,改回了本名。
嗚,這名當初還是殿下賜的。
那會兒他叫宋狗子,隻有姓,沒正經名兒。後來殿下說宋狗子太難聽了,既然姓宋,不如就叫宋喜吧,他這才有了正經名字。
一旁的衛琦瞧著小喜子那蠢樣,嗤了一聲。
小喜子耳朵多尖啊,忙叫了聲‘五公子’。
“怪模怪樣的,別嚇到大郎了。”
“哎,奴……我這就不哭了。”
大郎道:“叔,你別理這個怪人,我們來看弟弟。”
怪人小喜子彎著腰跟在他身旁,生怕他摔了,哪知道別看大郎個頭還矮,但走得可穩當了。
一路來到炕沿,兩個奶娘忙躬身行禮。
大郎也沒理她們,雙手一使勁,小腿蹬兩下,人來到炕上了。
二郎三郎睡得正熟呢。
褪去了剛生下來時的紅,現在兩人顯出了好底子來,皮子又白又嫩,小嘴紅紅的。
從眉眼看去,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偏像了衛傅一些。
其中一個嘴邊還吐了幾個泡泡,大郎沒忍住給他捅破了。
“弟弟流口水,髒。”
“你小時候也這樣。”衛琦道。
“娘說我不能說小時候,我現在就是小時候。”
衛琦瞅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啊。”
也不知跟誰學的,最近一口一個我小時候,說得好像自己很大了似的。
“但我明明長大了,弟弟才是小時候。”
“你現在還小,別強。”
兩人這一通對話,若不是聽慣了二人對話的,肯定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兩人就是能交流無礙。
不得不說,也是一副奇景。
這副奇景又讓小喜子開始抹淚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喜子:嗚嗚嗚,最近風大,奴才多愁善感了些。
大郎:這個怪人是個哭包,弟弟別學他。
福兒:我鈕祜祿福兒,做事從來就是這麽幹脆利落。
衛傅:孤自稱著最威武霸氣的自稱,沒想到被個小宮女拿捏了。
今天有事要出去,二更合一了。
由於昨晚忙著碼今天的更新,紅包沒發,回來了補。
感謝在2022-05-0219:55: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慕琳達2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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