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祭壇絕地斬土龍 ,血海魔窟鬥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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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巨大的血螻蛄似乎在這山洞之中有些施展不開,活動很是遲緩,一路在眾人的驚懼之中來到了石台的邊上。那些之前還在啃噬武賁的血螻蛄都已經從石台之上退了下來,圍在了石台的邊上。那隻巨大的血螻蛄低下頭,將磨盤大的腦袋探到了武賁的身前。武賁已經嚇得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張臉都垮了,眼角和鼻子都溢滿因為哭喊所留下眼淚和鼻涕,嘴角還掛著白色的不明液體,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隻有微微抽動的嘴角才證明他還為未完全死去。
巨大的血螻蛄在武賁的身前停頓了片刻,就猛地往前一琢,雖然這隻血螻蛄的體型十分巨大,但是動作卻給人十分輕巧的感覺。緊接著武賁就發出了人生中最後一記慘叫,他的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心髒被那血螻蛄叼在了嘴中。血螻蛄將武賁的心髒含在口中,抬起頭來用力的一吸,原本飽滿的心髒瞬間就幹癟枯萎成了一塊仿佛風幹了數年的臘肉。那巨大的血螻蛄將幹癟的心髒吐了出來,身體一起一伏,似乎有紅色的光芒閃耀,隻是起伏了三次最終還是暗淡了下去。血螻蛄似乎也很是難受,暴躁的扭動了幾下身軀,才平靜下來,又慢慢的退回了山洞的深處。剩餘的血螻蛄這才一擁而上繼續吸食武賁屍體上的血液,一盞茶的功夫,武賁幾乎變成了一具幹屍,這些血螻蛄才紛紛再次鑽入低下,消失不見了。
“土龍王還是沒有排出血丹,這可如何是好啊,這土龍王現在嘴刁的很,不是精血旺盛的習武之人很難讓它吸食。商隊的這些人隻能用來培養其他的土龍,卻無法向血羅刹的使者交代啊!”血蜘蛛見所有的血螻蛄消失不見了,有些擔憂的向血岩抱怨。
“慌張什麽?不是還有一個護衛頭領是那個許曠的徒弟,師父如此厲害,那徒弟必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將他獻祭給土龍王應該就足夠讓土龍王排出血丹了,剛才你也看見了,這個土龍王已經離排丹不遠了。”血岩明顯比血蜘蛛要沉著的多,麵露狠厲之色,揮手讓人把洪大炮也綁上石柱。
沈萬是萬萬沒想到會遇見如此殘忍之事,心中是一片冰涼,聽到血岩提到許曠又有些後悔,當時自己若是能留下此人,或許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沒有活路了。至於洪大炮,沈萬是完全放棄希望了,因為沈萬很清楚的知道,洪大炮是在昨晚宴會上最早醉倒的一批人,當時有數個寨民連續和洪大炮拚鬥酒量,他喝的太多了,早早的就躺在了地上。
血岩一吩咐完,就有一個人從人堆裏被拉了出來,一路拉上了石台,又直接被綁在了石柱之上。這人被綁在石柱之上後,這人似乎還未完全從宿醉之中清醒過來,一臉的迷茫之色。寨民將他綁好,也在他身上劃了一道口子,隨即就有鮮血滴落了下來,這一刀的疼痛將這人喚醒了過來,茫然抬頭,正是那沈萬的護衛頭領洪大炮。他似乎此時才發現自己的狀態,連忙左右掙紮,卻無濟於事,那寨民拔掉他口中的破布,又推回了血岩等人的身邊。
血岩再次看了眼綁在石柱上的洪大炮,便又一次帶頭念念有詞起來,而身後的寨民也同樣有樣學樣召喚血螻蛄。不一會地底的血螻蛄果然再一次鑽了出來,不過他們可能時已經吸食了不少血液,這次並沒有急著爬上石台,而是先圍在了石台的周圍,等待那隻所謂的土龍王出現。那隻土龍王果然再次被吸引了過來,那兩隻血紅的複眼,如黑暗中的紅燈籠,漂浮在半空。不斷的靠近明亮的山洞中心。
洪大炮也害怕,但是並沒有像之前武賁一樣痛哭流涕,大喊大叫或者破口大罵,隻是渾身止不住的有些顫抖。洪大炮雙目直直的注視著那頭土龍王出現的地方,似乎時要把這怪物的樣子牢牢地記在心底。土龍王再次緩緩地走到了洪大炮地跟前,依然是將頭顱低下來湊到了洪大炮的身前。沈萬已經於心不忍的閉上了眼睛,從內心講實在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洪大炮在自己眼前被生吃活剝了。洪大炮可以算是一個沈萬一手帶出來的,如果這次不是沈萬要來南蠻國做生意,洪大炮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走出寧國,自己可以算是帶他跳了火坑,此刻他要死了,沈萬自然心中千萬個不忍心。一聲嘶鳴突然從祭壇之上發了出來,沈萬連忙睜開雙眼去看,竟然是洪大炮單刀劈開來了那土龍王的口器,正和那巨大的血螻蛄對峙,仿佛要決一死戰一般。沈萬心中滿是疑惑,這困得如同粽子一般得洪大炮什麽時候脫困而出,還得了一把單刀。
沈萬因為不忍心沒看見全過程,但是站在一旁得血蜘蛛卻看得真真切切,那土龍王見腦袋停在洪大炮的胸前,下一步就應該是挖出洪大炮的心髒了,可是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洪大炮竟然把手從背後伸了出來,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把單刀。洪大炮之前渾身顫抖與其說是恐懼,不如說是興奮,當土龍王來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的亢奮也到達了頂點,他力發於腿,身體層層傳導,最後使出了一式由下而上的刀式,倒拔楊柳,一刀劈開了土龍王那恐怖的口器。不過由於洪大炮的力量還是太小,雖然施展的刀法堪稱完美,但是還是隻是擊傷了土龍王,卻沒能劈開它的頭顱,所以導致了土龍王和洪大炮之間的對峙。
血蜘蛛恨意翻騰,好不容易要完成血羅刹使者所要求的血丹數目了,竟然被著洪大炮給攪合了,還弄傷了土龍王,此次恐怕使者前來,土龍寨的眾人怕是逃不出一場懲治。想到這裏,血蜘蛛就壓不住自己的心火,提著自己的鐵棍就衝向了石台之上的洪大炮。血蜘蛛跑的快,有一個人也不慢,寨民之中有一個人也跳了出來,這個人血蜘蛛認識,由於在自己臉上紋滿了紋身,大家都叫他鬼麵,之前就是他把洪大炮綁在了石柱之上。想到這裏血蜘蛛覺出不對來了,被綁的洪大炮能手持單刀脫出束縛,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鬼麵,此刻再仔細觀瞧,發現鬼麵似乎有些不對勁,體型和臉型都和自己仍是的鬼麵略有不同之處。血蜘蛛剛想質問對方的來曆,那叫鬼麵的寨民就靠到了身前,一刀刺進了血蜘蛛的胸膛。血蜘蛛被一刀刺穿,心中一喜,自己的恢複力異於常人,這種損傷對於一般人必死無疑,對於自己還算不上致命傷,轉身就要揮動鐵棒砸碎那個假鬼麵的腦袋。那個假的鬼麵一矮身就躲過了血蜘蛛的攻擊,隨後血蜘蛛就感覺脖子一疼,自己就看見了自己的脊背,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當洪大炮劈傷土龍王,假鬼麵斬首血蜘蛛的時候,原本被五花大綁的一眾商隊之人中,突然有一半的護衛竟然跳了出來。這些護衛紛紛衝向了還在觀看洪大炮獨鬥土龍王的寨民們,雖然寨民們都帶著兵器,而護衛一方卻隻有寥寥的幾把匕首,但是有心算無心,一時竟然將他們壓製了下來。不過到底是經過戰鬥血腥洗禮的戰士,那些寨民在經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後,眼看就要重新穩住陣腳了。
“所有沈家商隊之人聽著,所有參加戰鬥的人,隻要我沈萬活者回到家中,沒人賞紋銀一百兩,若是戰死當場,我為其家人奉上紋銀二百兩。”此時還躺在地上的沈萬剛剛被拔掉了破布,還沒來得及割斷繩索爬起來,連忙聲嘶力竭的喊道。沈萬是見多識廣,知道此事生路就在眼前,但是一旦被寨民們穩住陣腳,自己這裏就可能前功盡棄,再次死無葬身之地,所以直接給那些護衛仆從開出了絕對無法拒絕的價格。
果然沈萬的承諾一出,原本要被壓製的商隊眾人突然仿佛打了雞血,一副以命換命的打發,甚至不是護衛的商隊之人,也撿起石頭衝進了寨民的隊伍之中拚命,生生的又把原本已經站穩腳跟的寨民門衝散了。
此時那個假的鬼麵已經站在了血岩寨主的麵前,將臉上的圖案擦去了,原來那個假鬼麵臉上的不是紋身而是油彩,露出了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龐,正是已經離去的許曠。
“怎麽會是你,你不是應該去了九獸山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血岩並沒有為死去的血蜘蛛太傷心,卻十分的忌憚的看著許曠說道。
“當日你所說之言漏洞百出,我並沒有當場揭穿,還假意順著你所言,離寨而去,自然是為了要引蛇出洞,想看看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沒想你竟然如此殘忍的豢養異獸,手段令人發指。”許曠死死盯著血岩,冷冷的說道。
“怎麽可能,我明明讓血蠍隨你而去,他是追蹤高手,沒理由跟丟了也沒有察覺的。至於你的同門我也的確見過,雖然他沒有前去九獸山,但是應該沒有破綻才對。”血岩自認為計劃的天衣無縫,此時許曠卻輕易破解自己的圈套,極不甘心的問道。
“血蠍追蹤的確厲害,但是我有分影符要迷惑他數個時辰並不是什麽難事。至於你的破綻,便是我們門派的名號在江湖之中不顯,我那同門絕不可能告知你,你必然是和知曉我派的同夥暗害了我的同門,這才知道了我門派的名號。所以你一開口我便知道你在撒謊,之後的細細詢問都是為了迷惑你。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怕讓你輸個明白。當日我離開山寨後,很快就回到了山寨之中,潛伏在土龍寨之中,更是早早的得知了你的計劃。便打扮成了寨中的寨民和你一起混入了山洞,我那同伴我早就告知了他,並在入洞後就偷偷將兵刃還給了他們。隻是沒想到你們豢養了如此凶獸,不過你輸的並不冤。”許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洪大炮和一眾與寨民相鬥的商隊護衛,好整以暇地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
“輸?你得意的太早了,你覺得真是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回來嗎?殺!”血岩聽完許曠所言,拿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骨哨吹了起來。
頓時之間數十隻已經爬到許曠周圍的血螻蛄猛然彈跳起來,撲向了許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