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螻蛄內甲初成衣,百變神兵化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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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許曠睡到了日上三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酥胸半露的少女,嚇的許曠連忙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發現沒有什麽不妥之後,才叫醒了這少女,問她如何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叫小苗,是金姐派來服侍你的,我卯時就在您這裏等著了,可是一直不見你醒,後來有些乏了,不知怎麽得就在你的床上睡著了,你可千萬不能向金姐告狀呀,不然我又要受罰了。”那少女被許曠叫醒,連忙嚇得跳下了床,忙和許曠解釋道。
許曠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也看出這少女並非是風塵女子,就告訴她自己並不需要人服侍,讓她回去繼續睡覺,自己不會向金姐告狀得。
“公子你不要趕我走啊,我真不是存心睡著的,昨天姥姥招待客人一直談到三更天,我這裏幹完活生怕錯過了公子的早起,所以天沒亮就來公子的房中等著了。如果公司不要我了,金姐一定以為我又偷懶了。”這少女說著說著眼睛已經開始泛紅,淚水也開始在眼眶裏麵打轉,聲音斷斷續續的有些哽咽。
許曠哪裏見過這種陣仗,一陣的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連忙表示自己不讓她走了,讓她不要再哭了。這少女這才破涕為笑,連忙要給許曠去打洗臉水,許曠又想阻止,可是在這少女的一臉委屈的表情中,不得不敗下陣來,隻能任由這個叫做小苗的少女為自己忙裏忙外。等到吃完早飯,許曠也沒見到金花出現,小苗則一直忙裏忙外,一會給許曠敲背,一會給許曠斟茶倒水,弄的許曠實在是不好意思,最後隻能向小苗打聽了寨子裏最有名的裁縫店,自己獨自出門去了。
許曠直到出了水月閣才長出了一口氣,這叫做小苗的侍女實在是太熱情了,自己著實受不了。之前還想和許曠一起出門,許曠連忙以自己要辦之事不方便帶上她為由,獨自跑了出來。其實許曠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隻是想出來透口氣,免得尷尬,不過他細想之下還是想到一件可以做的事情。之前白鵬飛從土龍王的身上取下三樣東西,一個是血晶,另一個是血丹,剩下的一樣是土龍王的胸甲。
這血晶和血丹都有其不同尋常的功效,這胸甲自然也不同凡響,那日許曠與土龍王相鬥,幾十回合,自己手中的斷刀數十次的擊中土龍王身上的甲殼,但是都沒能劃破甚至是在甲殼上留下印記。這甲殼的堅硬程度是毋庸置疑的,不過額頭上的甲殼被許曠的金光劍氣所攻破,無法使用了,隻有胸口的甲殼相對完成,後被白鵬飛從土龍王的屍體上割了下來。
許曠身上的龜甲符在與白鵬飛的交手中被耗盡威能而破。而許曠本身已經沒有了防護性的物品。現在許曠知道了這裏便是清水十一連寨,很有可能就是羅刹教的老巢,必然隨時都會遇上羅刹教的教眾。許曠當然要為自己的安全著想,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這甲殼製成內甲,並向小苗詢問了寨內最好的裁縫店的去向,出門後就直奔裁縫店而去。
當許曠到達裁縫鋪的時候,也已經快到中午了,許曠找來了店家的掌櫃想要裁剪這片甲殼,掌櫃看了半天這薄如蟬翼的甲殼卻是無能為力,因為這甲殼太堅硬了,普通的刀劍難以劃破,所以裁縫鋪也沒辦法製作。
最後許曠沒有辦法,讓裁縫鋪再按照自己的尺寸在甲殼之上畫了個樣子,更給了自己一間空房間。許曠又將金光劍氣運用到兵刃之上,可是斷刀雖然鋒利卻不方便剪裁,許曠思量一番後又拿出了從白鵬飛處得來的那把黑色短刃。再次輸入靈力,這短刃就能隨著許曠的心意變化。不過根據許曠的觀察發現短刃的總體積不會有絲毫變化,如果變長了,必然劍刃也會變薄變窄,也會更容易折斷。這次許曠沒有把他變成長劍的模樣,而是變成了剪刀的模樣,用來裁剪甲殼,不過雖然這黑色斷刃能夠變化隨心,但是卻並不比普通的剪刀鋒利。許曠接著又將金光劍氣附在變換出來的剪刀上麵,使這把剪刀擁有了破壞甲殼的能力。緊接著許曠又將黑刃變換成了割刀,針等工具,花了幾個時辰才勉勉強強將這件內甲做完。
看著自己差錢人意的手藝,許曠也隻有苦笑幾聲,看來自己真心沒有當裁縫的命。還不如讓裁縫鋪的人幫忙製作,不過轉念一想,能變幻的黑刃,無堅不摧的金光,這都不是輕易可以示人的,雖然自己的手藝差點,但是保命的東西就別太講究了。
許曠從裁縫店出來已經太陽偏西了,許曠估摸著金花已經收集完自己所需要的消息了,於是便向著水月閣返回,一路之上還不停的擺弄手中的斷刀。此時手上的斷刀已經完整如初,刀體純黑發亮,煥然一新。許曠在縫製血螻蛄內甲的過程中,發現這黑色的短刃可以固定為任意的形態,並非一定要變回短刃的形態。許曠的斷刀是從自己的師父丁萬濤處得來的,其實在如今的較量中,斷刀能起到的作用很是有限。若是比許曠弱的人,許曠不用出刀就能輕鬆解決,若是比許曠強的人,許曠的斷刀往往無法給對方造成威脅。許曠最近的幾場戰鬥都是靠金光劍氣獲勝的,這斷刀更多的是紀念的意義。不過自從白鵬飛一戰,許曠悟出了將金光劍氣運用到兵刃上的法門,許曠急需一把趁手的兵刃,這把斷刀已經無法滿足許曠戰鬥的需求。而這黑光如意鐵出現正好滿足了許曠的需求,許曠將這靈物嫁接在了斷刀之上,化作了一把完整的單刀,心中得意非凡,還給這柄單刀起了一個叫做暗影的名字。這兵器不但在加持金光劍氣後變得無堅不摧,更可以在關鍵時刻給對手以意想不到的威脅。
許曠由於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情,一路之上邊逛邊領略水簾寨的繁華和異域氣息,直到太陽落山才回到水月閣前。今次來到水月閣的時辰和昨日相差無幾,水月閣已是華燈初上,閣內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許曠沿著昨天行來的路,一路走進了水月閣內。
許曠進了水月閣的大廳,正要尋那金花大姐,卻覺出了一絲的不同尋常。今日裏水月閣雖然也是熱鬧,但是卻異常的安靜,好像有什麽無形的力量捂住了眾人嘴巴,竟然沒有人大聲喧嘩,更多的是私下的竊竊私語。
許曠私下打量,發現在大廳,有人獨自占了一個桌子,正在大塊朵頤,身後站這兩個大漢一動不動,身邊坐著的是早上為自己安排洗漱的小苗,小苗坐下邊上同樣一動不動。那人吃相極其難看,一隻腳踩在椅子之上,一隻手拿著一根雞腿,另一隻手拿著領著一個酒壺。左邊啃一口雞腿,右邊直接對著壺口喝上一口。吃喝的時候還不斷的發出砸吧嘴的聲音,不時還色眯眯的看向身邊的小苗。周圍之人似乎就是因為畏懼此人,所以才不敢發出聲響。
還沒等許曠鬧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有一個人從人群中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一把就拉住了許曠的胳膊。
“許少俠,你快救救小苗,晚了就要被那怪人給糟蹋了。”來人竟然是老鴇金花,此時麵帶哭腔的向許曠求救。
“出了什麽事情,姥姥呢?怎麽有宵小敢在此處鬧事?”許曠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下。
“今日不巧,姥姥外出辦事了,還帶走了大部分閣內的護衛力量,不然這老頭也不敢在此地撒野。”金花有些恨恨的說著,但是立刻明白過來事情緊迫,沒有再過多糾結,繼續說道:“今天才入夜,這老頭就找上門來,說要尋一個什麽人,我當時還想最近怎麽尋人的人那麽多,就問他要尋什麽人,他竟然說他不知道,隻有見到才知道是什麽人。這水月閣是個什麽地方,你也知道,怎麽可能讓他亂闖,於是我便招呼閣內的護衛,想要攔他一攔。卻不想這老頭本事過人,所有要去阻攔他的人都被他定在了原地,直到他在你的房中尋到了小苗,才大喜過望,二話不說便要帶著小苗離去。這小苗雖然在這風月場所,卻是個黃花大閨女,這老頭一句話就要帶她走,我怎麽能夠同意,便要向上前和他理論。隻是那陳哥和呂哥已經是現在水月閣中最厲害的護衛了,同樣一個照麵被製住了,我頓時沒了主意,隻能謊稱這小苗是你的侍女,如果要帶走小苗,需要得到你的同意,這老頭才願意在這大廳之中等你,你務必要救救小苗啊!”
許曠聽完金花所言,暗自不爽,總覺得自己被水月閣當了回擋箭牌,莫名就惹上了一位前輩。許曠本想甩手而去,不過今天早上和小苗的一麵之緣卻讓許曠留下了十分好的印象,許曠也不願她莫名落入了邪魔外道之手,他倒不認為對方是好色之徒,這水月閣中美豔之女不少,沒有必要劫走一個黃毛丫頭。
打定主意的許曠,也不多言,徑直走到那個單獨一桌的老者麵前,抬了抬手,客氣的說道:“前輩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