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七章 疑心常常生暗鬼,蕭牆之內有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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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曠聽到這對夫妻的談話,才知道這兩人竟然並非真正的夫妻,而是血手門錦鼠堂的弟子。這次被堂主派來監視飛鷹堂心中頗有怨言,私下責怪自家的堂主竟然懷疑到自己的人的頭上,要是被同門發現,兩人怕是很難再在血手門中混了。
許曠聽了他們的對話,更加的疑惑了,決定要一探究竟。他偷偷施展流雲乘風訣,跳到了整個早餐鋪子的頂上,用腳在早餐鋪子輕輕一點,一個鷂子翻身,就轉到了早餐鋪的後麵,站在了錦鼠堂的兩個弟子的上方。
“南妹,這次任務完成,堂主答應我提拔我當個隊長,以後就不用親自出來冒險了,你看我們的事是不是也能成了?”那男子生的十分精幹,一邊伸手去抱那個老板娘,一邊出口詢問道。此時錦鼠堂的兩人已經不再抱怨,而是將話題轉向了其他的方向。
“我們堂主你還不清楚,最擅長出爾反爾,等你真當上隊長再說吧,不然我娘這關你就過不了。”那個叫南妹的絲毫沒有給這男子麵子,用手拍掉了許曠伸上來的手鹹豬手,轉身想向外麵走。
“別出去了,外麵也沒有人,隻有一個傻子,咦,那個人呢?”男子本來想阻止南妹出去,可是一眼就發現許曠不見了,身體本能已經彈了起來,伸手摸住了自己的腰部。
“你們是在找我嗎?”許曠已經從屋簷之上跳了下來,站在兩人的身後問道。
嚇的兩人亡魂皆冒,那男子猛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枚短鏢絲毫沒有猶豫 ,想要向後打出去。可是身子才動了一半,就僵住了沒法繼續動了。而女方更直接,想往前衝,想回到早餐鋪地前台。可是同樣的身體動到一半就動不了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許曠知道這兩人都是受過訓練的探子,要從他們嘴裏問出東西,可沒有那麽簡單,自己也沒有這些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許曠先將兩人分開然後默默操控奪魂飛魘放出致幻之毒,分別審問了兩人,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了解的七七八八。
許曠將兩人捆綁後扔在了一條偏僻的巷子中,一時半會也不擔心會被人發現。許曠的心中卻暗自盤算這來龍去脈。
原來血手門的前三堂都是刺探情報的,但是分工不一樣。錦鼠堂主要負責日常消息的收集,在南蠻各地都有駐點,可以獲悉江湖上的一手資料。飛鷹堂則是刺探部門,如江湖上有對血手門有威脅的事情發生,或者出現了血手門感興趣的人或事,飛鷹堂都會出動,了解相關的情報。毒蛇堂最為神秘,直屬門主的情報機構,聽聞是門主監測其它各堂的手段。
最近一段時間血手門附近一直有人無辜失蹤,血手門調查後也沒有任何的發現。最後還不等不提出懸賞,要征集線索。這讓錦鼠堂的堂主大感失了麵子,嚴令堂下弟子必須要先人一步查出內情。
不過消息沒查出,錦鼠堂安插在血手門附近的暗哨卻被無聲無息的拔掉了好幾個。錦鼠堂的堂主認為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差點被氣死,隻有痛定思痛,一邊通知血手門附件的暗樁寧殺錯莫放過,對於來血手門的可疑人事一律先下手為強。另一邊發動留在門內的弟子集中人力查探人口失蹤之事,誓要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這幾天也不知道錦鼠堂的堂主吃錯了什麽藥,竟然派兩人到這裏監視起了天鷹堂在獸王寨的駐點。
許曠問出來的內容就是這些了。現在許曠終於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被無緣無故的設計了,原來是自己當時詢問了九獸山的情況,被這錦鼠堂的弟子當作了來血手門搗亂的江湖人士了,所以想要先下手為強了。
從事情的發展來看,這錦鼠堂的堂主應該是有些懷疑天鷹堂要對血手門不利,所以才要監視天鷹堂的駐地,恐怕是要試圖找出天鷹堂的破綻。不過這些和許曠沒有一點關係,許曠隻想盡快解決手上腹虺的麻煩,隨後跳出羅刹教的漩渦,回到離塵山脈繼續修煉。思索中對麵的天鷹門駐地的大門被打開了,逐漸開始有人進出了。
許曠思索了一番,又去附近給自己弄了一件黑袍罩住上下,打扮成了初上玉掌台的樣子。看一切沒有破綻了,許曠才徑直向著天鷹堂的駐地走了過去。
“血手門駐地,閑人免入!”一個看門弟子見許曠要往裏麵走,上前一步攔在許曠的麵前。
“我要見你們堂主,勞煩幫我通傳一聲。”許曠壓低了嗓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我們堂主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我看你遮的嚴嚴實實的,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把袍子打開讓我看看你的臉!”這個弟子十分的警覺,聽說許曠要找天鷹堂的堂主,立刻警惕起來,還要伸手來抓許曠的黑袍。
許曠輕笑一聲,手指一彈,將一隻奪魂飛魘彈到了這弟子的脖子上。然後也沒有反抗,讓看門的弟子扯住了自己的黑袍。那個看門弟子正想一把扯下這個裝神弄鬼的黑衣人的衣服,突然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連開口想要呼救也做不到了。
“帶我去見你們堂主吧。”許曠又將這個話重複了一遍,那個看門的弟子雙眼開始迷糊了起來,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看門弟子呆呆地轉身向著院子裏走了進去,許曠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麵。一路上都是明崗暗哨,許曠和那個看門的弟子一起往裏走,四下的崗哨紛紛對兩人投來了奇怪的目光。似乎不明白為什麽看門的弟子會親自為許曠帶路,也看不出許曠的身份。
一直到了後院的大廳外,才有一個頭領模樣的弟子攔在了許曠和那看門弟子的麵前。
“小年,你怎麽不在門口看門,跑到內院來了,你身後是什麽人啊?”那個小頭目開口問道。
“拜見堂主。”這個叫小年的看門弟子一字一頓的回答道。許曠依舊跟在後麵一言不發。
這個小頭目用狐疑的眼光在許曠和看門弟子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竟然沒有再追究,讓開身體,讓許曠和看門弟子走進了後院大廳。
許曠心說這天鷹堂的守衛也太鬆懈了吧,雖然自己用奪魂飛魘控製了這個看門的弟子,可是之後那麽多人見到兩人都沒人起疑心,也委實太沒有警戒之心了。許曠也沒有多想,跟著這弟子走進了後院的大廳。
一進客廳小年就停止了腳步,不再往前走動,看來這裏就是飛鷹堂堂主平日裏接見下屬的地方。許曠環顧了一周,這後堂很是寬敞,正對大門的牆上掛著一幅雄鷹展翅圖,畫中的雄鷹惟妙惟俏,仿佛隨時都會衝天而起一般。畫的前麵放著一張桌案,桌案之上整整齊齊的放著茶杯茶壺,桌案兩旁各有一把太師椅。除了這些廳內竟然沒有其他任何的家具擺設,難怪許曠會覺得後堂寬敞了。
許曠兩人走進了後堂,門就被那個小頭目給關上了。許曠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飛鷹堂堂主的蹤影,也明白了過來,這個叫小年的恐怕在門中的地位也不高,平日裏隻能在這後堂見到堂主,也並不知道堂主的居所。許曠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退出後堂再去尋找一番,突然門就被撞了開來。十幾個身形矯健的漢子,各自提著兵刃從外麵魚貫而入,嘩啦一圈就將許曠圍在了中間。
“小子,我看你往哪裏跑,自以為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製住了我飛鷹堂的弟子,就能在著天鷹堂來去自由了嗎?這點雕蟲小計怎麽可能逃得過我伶俐鬼張寶的眼睛。”走在一群人最後的就是之前攔住許曠兩人的那個小頭目,原來之前他就看出了不對,但是怕一個人製不住許曠,所以才把他們放進了後堂,然後召集人馬想要甕中捉鱉。
許曠撇了撇嘴,心中有些尷尬的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嘲笑飛鷹堂的守衛鬆懈,被別人闖進了內部也無人發現。現在現世報,直接被這自稱伶俐鬼的小頭目擺了一道,原來人家早已識破自己,隻是想要生擒活捉自己而已。不過許曠卻沒有一絲慌張,對方算然人多勢眾,可他們搞錯了對象,許曠可不是靠人多就能戰勝的對手。許曠此時所思考的也隻是,到底是用自己本身的武術擊退他們,還是放出奪魂飛魘將這些弟子一網打盡好。
“小子,別猖狂了,現在扔掉兵器束手就請還來得及,不然可別怪我飛鷹堂不客氣了!”這伶俐鬼張寶看見許曠東張西望,沒有半分如臨大敵的樣子,有些拿不準許曠是什麽情況,隻能繼續出言恐嚇。
許曠見對方還不動手,隻能先動手了。許曠引動身上奪魂飛魘準備一次將這些飛鷹堂的弟子都控製起來。
“是哪位英雄來到我這飛鷹堂做客,直接通傳一聲就行,不用如此頗費周折吧!”正當許曠要動手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一一個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