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逞強好勝索令牌,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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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曠疑惑的看向台下,發現竟然是秦昊天在說話,頓時有些奇怪。外門大比五十年期的升入內門的名額有三個,而百年期現在才淘汰了兩人。就算百年期的修士已經淘汰了三人,其餘的百年期的修士也必須在五十年期所有修士挑戰完成前,至少接受一次來自五十年期的修士挑戰方可進入內門。現在明顯尚有四位百年期的修士能被挑戰,怎麽變成要挑戰自己了。
許曠還沒開口,已經有人替他開口了,還在台下的蘇無言站了出來。
“你也太不要臉了吧,看對麵百年期的修士修為高強,竟然選擇五十年期的修士來挑戰,你不如選個台下的練氣一層的修士來比,自然能穩操勝券!”蘇無言語調毫無波瀾,既沒有嘲諷,也沒有憤怒,但是言辭之間的挖苦之意,卻讓人一聽便知。
下麵的眾修也紛紛點頭附和,那些還在場外看熱鬧的修士更是發出了陣陣的噓聲,甚至有幾個還大聲笑罵,如果能選剛入門的修士,自己也能晉升內門。
“姑娘此言差矣,在我看來對麵這群百年期的老家夥,猶如土雞瓦狗,都不堪一擊。反而是這位許曠,許兄的本領在下十分佩服。觀之前許兄與那妄心道友的比試,怕隻用出了五分的本事。這還不說當年許兄單槍匹馬玉掌峰斬人脈內門弟子,血石窟破羅刹教陽護法。小子一直仰慕有加,想要討教討教,今日難得有此良機自然不能錯過。再說了前麵白硫真人也已經示下,可以挑戰挑戰勝利的同期弟子,難道姑娘還要質疑真人的話嗎?”秦昊天聽見眾人的質疑,隻是微微一笑,便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談,最後搬出白硫真人說得眾人啞口無言。
許曠沒有理會台下亂糟糟的內門弟子,而是將眼光瞟向了對麵高台之上的白硫真人。這比鬥之事本來就是白硫真人隨口提出的,規則之間漏洞頗多,但是許曠隱約覺得這是白硫真人更加傾向五十年期的眾人。這第二輪的比鬥如此設計的目的很明顯,也就是想讓多幾個五十年期的修士能夠進入內門。這幾個百年期要進入內門,都要和五十年期的切磋至少一次,所以厲害的五十年期可以統統都能殺入內門。而在這件事情上,明顯白硫真人沒有開口阻攔,說明也是默認了此事,恐怕自己這一架是在所難免了。
見沒人說話了,秦昊天微笑著走上了高台,和別人不同,之前的修士都是飛身躍上高台的,而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的,他穿著一雙左右腳各用刺繡之法繡著青鳥的錦麵高筒靴。虛空而行仿佛腳踏實地一般,看的四周的修士嘖嘖稱奇。
“許兄,我們又見麵了,我之前的建議仍然有效,如果你肯將深淵藏龍境的令牌交出,我自然會給與你豐厚的補償,而且之後也可受我的庇護,但是如果閣下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難免要受些皮肉之苦了!”秦昊天上了擂台,並未落在擂台之上而是虛空而立,輕搖折扇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再次威脅許曠。
“廢話少說,這令牌不賣,你要戰,那便戰!”許曠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自己和這秦昊天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就因為看上了自己的令牌就對自己糾纏不休,還不惜違反規則也要上台和自己一戰,真不知道他何以如此囂張,白硫真人竟然也不出麵阻止。
許曠雖然不明究竟,卻不妨礙他出手教訓對方。許曠靈識一動,三道金色劍氣便在身後凝結,隨後仿若遊魚一般靈活分散射出。其中兩道一左一右直擊秦昊天,最後一道貼地而行要去偷襲對方。
秦昊天見許曠態度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頓時勃然大怒,手中折扇一合,就要怒斥許曠沒有見識。可是還沒來的及開口便看見了那向自己飛來的金光劍氣,已經離自己不過數丈了。秦昊天隻能把未來得及訓斥的話咽了下去,急忙調動靈力,抬手用折扇向著左右各飛出一道紅光,那紅光與那金光劍氣相遇之後,互不相讓,糾纏了半天才同歸於盡了。
秦昊天才想繼續剛才的訓斥之言,突然身上的法衣光芒大放,在自己的身後形成了一道黃色的光壁擋住了一道金光劍氣。雖然法衣能自生感應防禦,但是秦昊天沒有防備,被偷襲之下雖然沒有受傷卻被撞了個踉蹌。
秦昊天頓時炸了,這一擊偷襲仿佛是對他極大的羞辱,已經完全顧不得要在怒斥的許曠的事情。秦昊天暴喝一聲,雙腳一點虛空,人又想上竄了一丈有餘,身上的錦衣光芒大放,一隻形似龍龜的生物虛影在身後浮現。自己手中則猛地將折扇抖開,想著許曠猛地一扇,從那扇子下麵地玉墜光芒靈光閃爍,扇麵上麵的花鳥魚蟲都活了過來,紛紛躍出紙麵,化作火焰的形態撲向了許曠。
許曠對麵鋪天蓋地的火海,臉上絲毫沒有懼色,自己已經不止一次見過築基修士的對決,這種陣仗簡直就是小兒科。隻是許曠心中還是有些打鼓,這秦昊天是什麽來路,短短時間已經使用了三件法器,法靴,法袍,法扇,每已經都可以算是頂級的法器了,而對方卻似乎信手拈來,並不怎麽重視。可惜紫煙的情報之上也隻知道他有深厚背景,但是背景是什麽卻沒有提及,恐怕紫煙也沒有查出來吧。
這些化形火焰不但數量眾多,而且變化多端,以一個玉缺的形態將許曠包圍了起來,好像生怕許曠逃走一般。許曠雖然並不十分擔心,但是也怕陰溝裏翻船,於是也在身上拍了一張甲字靈符,念動靈訣,將魔影如意環放出。魔影如意環直接被許曠放到了最大,銅環撞到還在遊弋的火焰,頓時將那些化形的火焰撞散了不少。
許曠心中一寬,許曠可是見過燃火上人放出的火鴉的,如果這些化形火焰有那火鴉一般的威力,那許曠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但是很顯然這些化作花鳥魚蟲的火焰都隻是徒有其表的樣子貨,連銅環的攻擊也擋不住,隻能唬唬外行之人。
許曠也是雙腳點地,腳下雲氣自生,跟著秦昊天登上了半空,身後烈焰劍氣再次射出,直指秦昊天所在。
秦昊天不避不閃,右手繼續扇動折扇,放出火焰,左手之上一顆綠色古戒,靈光一閃竟然化作了一根綠色木槍,被秦昊天提在了手中。許曠的魔影如意環此時左右開弓,不斷地擊破一個又一個火焰生物,為許曠的前進開辟出一條道路,許曠自己蛇形挺進避開火焰的攻擊。許曠的劍氣也不斷的攻擊著秦昊天,秦昊天手中長槍上下飛舞,擊破任何想要靠近自己的劍氣。
許曠頓時和秦昊天陷入了纏鬥,一個法器靈寶眾多,一個戰鬥經驗豐富,一時也分不出勝負高低。
這個時候對麵的高台上,百寶上人有些顧慮的壓低聲音和白硫真人交流著意見。
“師叔,這樣好嗎?要是昊天出了什麽閃失,我們可不好交代啊!”百寶上人麵有憂色的向白硫真人說道。
“是你不好交代,我可沒有什麽不好交代的,如果那人不滿意,你自讓他來找我,我自會與他分說。這秦家的小子,一上來就存著強搶令牌的心思,我也順水推舟同意了,要是這樣還輸了,恐怕他自己都會無地自容了。有什麽臉來招我們的麻煩。”白琉真人這個時候已經換了一個姿勢,半躺在椅子上,興趣缺缺的一邊看著許曠和秦昊天的你死我活,一邊休息。
百寶上人苦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想道:那人對你自然是不敢發火,可是遇上自己,自己恐怕難免被他斥責一番。
百寶上人還在胡思亂想,擂台上的場麵就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秦昊天見自己的靈火扇竟然沒辦法奈何許曠,頓時再次變招,手中的折扇一收,背在了身後。左手的木槍被他扔了出來,隨著秦昊天法訣的念動,這條木槍竟然化做了一跳蒼龍,向著許曠衝了過去,許曠再次召回了魔音如意環,出手想要擊退那條木形蒼老。可是無論攻擊幾次都沒辦法傷他分毫。許曠這種情況下,隻能轉換思路,尋找新的辦法。
許曠這次使用了烈焰劍氣將木行蒼龍點燃,被點燃後明顯木行蒼龍就無長生法維持自己的形態了,不斷地變小,試圖要擺脫火焰地燃燒,可是一切都是徒勞,最後化作了一隻戒指。許曠還沒來及得意,就發現這木行的蒼老根本就是秦昊天用來拖延時間的。
秦昊天此時已經將法衣的虛影收了起來,似乎在做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眉頭緊皺,鬥大的汗珠從額頭之上落了下來,一道道靈光從下而上,湧向了頭頂的發簪,這個發簪看上去極其普通,隨著靈力的輸入,逐漸變大,甚至放出了金光色的光芒。
“破天簪,這東西怎麽在他手上,必須要阻止他了,不然許曠怕是要有危險。”百寶上人看見秦昊天促動的法器,立刻失聲說道。
可是當他起身要去阻止的時候,卻被白硫真人攔住了,隻是讓他稍安勿躁,有他在不用擔心的,百寶上人隻能點頭坐了下來。
許曠見到秦昊天的動作,怎麽不知道他要放大招,立刻強攻上前,可是秦昊天早有準備,之前縮回去的龍龜虛影又從身前飛了出來,許曠連忙閃避,不願硬碰硬,讓過了虛影的攻擊。
許曠還想再上,卻發現腳下竟然被藤曼纏住了,自己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之前被打落的秦昊天的戒指,暗道自己大意了,此時那發簪已經變成了幾丈大小,向著許曠落了下來。
許曠還想認輸,但是對方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了,恐怕不會輕易接受他的認輸。巨大的壓力下,許曠突然生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靈識異常的清明,眉心有銀光閃動。許曠本能的伸出手指,在虛空之中畫出來一道甲字符,同樣印在魔影如意環上麵。在台上的白硫真人見破天簪就要落下,本已經準備出手,卻有些驚訝的看著許曠虛空凝出靈符,迎上了破天簪。
破天簪和印著甲字符的魔影如意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整個演法台上得外門弟子東倒西歪,紛紛捂住自己得雙耳。處在撞擊中心得兩人更是不堪,許曠畫出靈符後本就靈識耗盡,雖然比之前雪山之上好上一些,沒有即可昏迷,但是也沒好上多少,撞擊之下,巨大得撞擊聲頓時就把許曠震暈了過去。
對麵的秦昊天更是可憐,強行驅動破天簪,靈力耗盡,卻沒能一擊滅殺許曠,被反震之力,震得七竅流血,直接被震出了擂台,落了下去,還在半空之中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