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 暗影重重參不透,未雨綢繆細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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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曠入了內門才知道,原來真正的修道是這個模樣,和外門的修道完全是兩個概念。在外門修道皆是隨波逐流,仍其發展,離辰道門所給的指導也不過是每月演法台上的答疑解惑,提供的資源也就是升靈殿中的任務獎勵。如此整個過程基本就是靠自悟和在外的機緣,雖然也有可能成就大道,但卻不是大派修行之法。

    根據為自己安排住處的修士所言,大派修行最重根基,築基之前需要熟知修行四藝,這其中便包括,陣,符,器,丹。還需要了解山海大陸的異獸圖錄,修真界的曆史過往,修真界的不同流派,和本門的曆史及在修真界的地位等

    許曠光聽就有些頭暈,更別說還要係統的學習這一切了,簡直要趕上進京趕考的舉子了。不過那修士明顯還不想放過許曠,繼續和許曠講解關於修行的指導方式,所有內門的修士都不再是盲目的修真,會有離辰道門門內的前輩根據每一個內門弟子的實際情況,為他選擇修行的方式。但是修真所需要的資源,卻需要自己來籌措。同時修士也需要選擇自己修行的方向,開始為將來的築基和結丹做下準備。

    許曠聽了那修士的話,頓時感到自己和這些內門弟子之間的差距了。那些內門弟子或許和自己一樣是練氣七層,但是在在對修道上的認識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這些知識雖然當前看上去沒什麽用,但是在將來的修道之路上或許就是生死之別。

    許曠被安排的洞府是在地脈峰的中下部位,這個位置對於許曠這種新進弟子可謂十分好了,許曠當時有些疑惑,當即還問了那個為自己安排住處的修士,可是那修士隻是微微一笑,沒有給出任何答複。許曠當即就明白了這個修士的意思,也明白了這修士為什麽那麽好心為自己事無巨細的介紹了內門的情況,敢情是有人在暗中安排。

    可是對方既然對自己有此好意,為什麽自己卻不出麵呢?而且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到底是誰,許曠一時也想不通。

    許曠暗自思考下一步的計劃,首先是擇師的問題,根據那位修士和自己說的,自己入門之後,還會和本脈的前輩高人有次入門大會,這大會之上新入門的弟子需要選擇一位師父,當然最佳的是能成為正式弟子,但是最差也要成為記名弟子。這樣之後修行中,至少可以有個答疑解惑的人,若是修行資源不夠的時候也能有人幫襯。這個許曠倒不是很擔心,自己多少也算的上外門大比的第一人了,若是其他修士能找到願意接收自己的師父,自己也應該沒問題。

    之後是四藝之中選一門主修,雖然四藝都是必須修習的,但是門派的要求隻是入門,為了之後的道途著想,最好主修一門也方便未來行事。因為地脈擅長煉器,自然最強的就是四藝中的器,所以地脈的內門弟子基本都是專修煉器的,身外地脈沒個幾把法器,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地脈的修士。但是許曠卻並不準備選煉器,他更中意的是符文一道,他自己的甲字靈符讓許曠嚐到了甜頭,如果能輕鬆掌握,自己的戰力絕對和現在是天壤之別。

    之前所說內門需要修習的那麽多的內容,都會有特別的老師定期在內門宣講,並非所有人都會去聽講,但是老師會對每個參與宣講的弟子打分。如果到了年限,內門弟子的修行速度達不到門內的要求,而且修習方麵的評分很低,那很有可能會被遣送下山,並廢除修為。

    許曠是不準備逃課的,他在這方麵和其他修士差距太大,他想盡快補上自己身上的短板。自己還不急著確認自己的修行方向,自己這一路修行都是盲人摸象,根本都沒有係統地梳理一下自己修道的方向,許曠覺得至少要在補完了自己的缺點後,再對自己修行的方向做出計劃。

    下定決心後,許曠又想起了自己得到的無名道訣,這道術在門中所得,奇異萬分。許曠之前聽掌教靈蘊道人對那小姑娘腦中經文的評價是被下了禁製,而自己這篇應該也是下了禁製。而且自己這道術的禁製比那小女孩的更厲害,小女孩隻是不能將經文的內容泄露出來,而自己這個厲害了,竟然連關於它的來源和他的它在都不能透露出來。這樣看來自己的這個無名道訣絕對厲害無比,隻是不知道修煉會不會有什麽限製,要是要等結丹才能修習,自己恐怕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正當許曠想要嚐試下這無名道訣的關口,突然外門響起了敲門之聲。許曠以為是那之前帶路的修士,又想起了什麽還沒能交代完整的,所以連忙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外門就走進了兩個年輕人,當頭的一個生著一對丹鳳眼,高鼻梁,麵容清秀,行路之間都帶著三分自信的笑容。後麵一個中年男子一臉的賊兮兮。

    “玉缺,你怎麽來了?”許曠有些意外,倒不是沒想到他會來,兩人相識於微末,頗為談得來,既然自己入了地脈的內門,他找上門來也是遲早之事,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自己這裏才安頓好,對方竟然就找上了門,難道那個修士是他安排的,但是卻也不像,玉缺做為入門才十年的修士,怕是還驅使不動這樣的修士,雖然沒有答案,許曠還是連忙熱情的問道。

    “許老弟,你可是不厚道啊,明明我們是兩個人,你怎麽隻和師弟打招呼,卻對我視而不見啊?”在一旁的自然是玉缺的師兄範華欣,此時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唉聲歎氣的說道。

    “範師兄,說的哪裏話,隻是你們來的突然,我一時沒有準備,別站在門口,進屋來座吧!”許曠還真有些尷尬,他之前有些驚訝玉缺上門的速度,的確忽略了範華欣的存在,此時隻能轉移話題試圖蒙混過關。

    “範師兄,我等此行貴在神速,莫要再拿許兄打趣了!”玉缺見範華欣還要說話,立刻阻止,帶頭側身進了許曠的房間。

    許曠見玉缺嚴肅的表情,也有些奇怪,隻能向範華欣做了個請的動作,和兩人一起回到了屋內。

    “許兄,這次恐怕你要大禍臨頭了!”玉缺第一句話,就說的許曠心中一顫,連忙想要詢問,卻被玉缺伸手攔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範華欣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伸出了右手,向上攤開了手掌。範華欣的手中是一塊墨綠色的鵝卵石。那石頭閃過一道綠光,然後三人的周圍竟然了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套子,將許曠三人都罩在了其中。

    “此話怎講?”許曠連忙出口詢問。

    “你是否在外麵大比之中打傷了一個叫秦昊天的修士?”玉缺還沒開口,見光罩已經完成,一旁的範華欣已經急不可耐的問道。

    “的確如此,但也不能算是我打傷的,他的法寶沒有打破我的防禦,自己受了反噬,聽說受了些傷!”許曠心想果然是因為此事,於是心神稍安,不卑不亢的解釋道。

    “許老弟啊,我是真心佩服你啊,每件事情都是驚天動地,之前奪血菩提,得秘境令牌,勾引天脈第一美女,已經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了。現在竟然打了寶光真人的玄孫,還敢進地脈修行!難道你真有什麽隱秘的後台不成?”範華欣手裏托著綠石,一邊圍著許曠轉圈,一邊咋舌說道。

    “我哪裏有什麽後台,門派大比本就是公平比試,我也算是自衛傷人,就算寶光真人再霸道也不可能因為這事情降罪於我吧?”許曠微微皺了皺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許兄有些魯莽了,思慮怕是有些不周。寶光真人乃是高人,雖然對此事不喜,但也不會紆尊降貴出手來對付你。但是寶光真人這一支可不隻是寶光真人一人,光築基就有三人,還有數位練氣九層的修士。其中以最近風頭正健的秦初月為代表想要對你不利。從外門傳來消息,這秦昊天似是傷了修道的根基,秦初月放出話來要你血債血償!”玉缺見許曠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按你說來這秦初月也不過是練氣九層的修為,為兄雖然才疏學淺,但也不至於在門內悄無聲息的被人所製!”許曠心中雖然也擔心,但是見過入門大殿的場麵,並不覺得內門之中一位金丹真人可以一手遮天,更別說是他的後人了。

    “許老弟,你也太天真了,這秦初月怎麽可能在內門動手?自然要將你引出內門,到了外麵就算你被他人所傷,也沒辦法證明和秦初月有關。門中的長老雖然不至於偏袒,但也不可能為你出頭!再者如你所說,你本領高強反傷了這秦初月,他也可以在門內告你個殘害同門的罪狀,你也逃不脫廢去修為被逐下山的命運。除非你有紫陽師兄的本事,能反出師門,讓掌門也無計可施!”範華欣滔滔不絕,將其中的厲害告訴了許曠。

    範華欣還想再說,卻被玉缺一把拉住,四下的張望了一番,說了句:“範師兄,慎言!”

    範華欣聽了這話也有些後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閉上了嘴巴。許曠聽見對方提及紫陽,也就是盧大哥,本想細問,但是卻被玉缺所阻,有些遺憾,但也知道來日方長,便不露聲色,也沒有追問。

    “那兩位不用擔心,在下入了內門開了眼界,正要用心修行,怕是數年之內都不會離開內門,這秦初月也不可能數十年如一日的盯住在下,到時候事情自然就淡了!”許曠略微想了一想,才開口回複道。

    “許兄確是修道種子,有此恒心毅力,難怪能一路從江湖投進內門。雖然按理隻要許兄不出內門,那秦初月難以動你分毫。但是眼前就有一個讓你離開內門的機會!”沒想到玉缺臉上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