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卅二章 施巧計跳出天羅,遇良人欲鬥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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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曠被人脈三人圍攻,說心無波瀾是不可能,他最擔心的還是莫言的開天一劍,這威力恐怕已經超出了普通練氣修士攻擊的極限,不是一般的辦法能夠抵擋。不過事已至此,許曠也沒有了退路,狹路相逢勇者了,現在也隻能和對方死磕、

    許曠也不躲不閃,站在變大的銅環正中,默默地伸起了右手,似緩實快的在虛空之中書寫了一個甲字。許曠三筆就將靈符完成了,他的眉心頓時射出了一道白光,射在了許曠虛空所畫的靈符之上。而這靈符頓時發出了異樣的光彩。許曠急忙抬手一指,將靈符貼在了許曠的魔音如意環上。許曠隻來得及做完這些,數丈的血腥劍光已經砍到了許曠的頭頂上。

    許曠抬頭看向血腥長劍,沒有絲毫懼色,這或許是許曠多年廝殺養成的習慣,心中雖然沒有多少把握,但是氣勢上卻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擔憂。

    顯然莫言也被一動不動的許曠唬住了,心中產生了一絲猶豫,這手中的劍也頓了一頓,斬上許曠法器的威力自然也降低了幾分。最後這巨大無比的血腥劍光還是斬在了許曠的魔音如意環之上。

    不隻是莫言的劍光,肥遺也已經撲到近前,張開了血盆大口,從一側咬向許曠。另一側的巨大金瓜錘也同一時間砸了過來。

    緊接著,許曠便聽見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接著是兩記沉悶的撞擊之聲。那聲巨響是血腥劍光砸在魔音如意環的聲音,而兩聲沉悶的撞擊之聲,分別是肥遺和金瓜錘撞在魔音如意環之上的聲音。

    這開天一劍果然不同凡響,許曠甚至覺得它已經不比築基期修士的攻擊弱了,自己用甲字靈符加持在魔音如意環上的防禦被砸得搖搖欲墜,許曠甚至有一瞬間覺得這防禦似乎隨時都要崩潰了。還好最終還是許曠的防禦更勝一籌,之後的兩記攻擊對許曠來說反倒算不上什麽,輕而易舉地就被魔音如意環擋了下來。

    雖然三位人脈的弟子默契異常,但是由於修為上的差距,攻擊也並非真是同時到達,也正是這個時間差才給了許曠喘息的機會。如果三人的攻擊能同時落下,或許許曠的防禦就真的頂不住了。

    莫言看見許曠毫發無損地擋下了三人的攻擊,滿臉的錯愕,似乎不能相信這是真的,連動作都遲了一拍。而一旁那名驅使肥遺的弟子卻暴跳如雷,他的那隻肥遺由於撞擊的原因,其中的一根利牙竟然折斷了,巨大的疼痛讓肥遺不停地在地上打轉,那名弟子試圖讓它安靜下來,卻完全沒有效果。另一邊的弟子則沉默不語,似乎也對這個結果難以接受。

    許曠此時自然也不好受,每次用這種方式施展甲字靈符,對許曠的靈識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剛開始的時候,許曠每次使用完淩空製符而成的甲字符後都會昏迷了。後來許曠經曆了蜃蛤的事件,發現自己不但增長了修為,連靈識也有了一些增長,至少不至於每次使用甲字靈符後都會暈倒了。

    不過許曠卻告誡自己,要打起精神來,這恐怕是逃出包圍的最佳時期了,自己絕不能坐以待斃。其實許曠心中早就有了離開的辦法,隻是缺少一個契機,而現在便是這個機會。

    許曠沒有再次催動五行劍氣,也沒有祭起法器,而是在三位人脈弟子麵麵相覷的時候猛拍了一下腰間的乾坤袋。乾坤袋一道靈光閃過,許曠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株紅色的怪異植物。這怪異的植物,便是許曠剛剛采摘的龍魂草。龍魂出現的一瞬間,三位人脈弟子立刻感應到了其特有的靈壓。

    最先有動作的當然是莫言,他一感到靈壓,就抬眼看向了許曠手中的龍魂草,眼中金光一閃,瞬間露出了貪婪之色。隻是他向著許曠的方向竄了沒兩步,便臉色立變,沒說任何話,轉身就向遠離許曠的方向退了出去。

    而一旁操控肥遺的弟子,則在第一時間發出了痛苦的慘叫,他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上像是被狠狠地砸了一下,讓他感覺痛不欲生。被他操控的肥遺也好不到哪裏去,之前還在為自己折斷的獠牙傷心痛苦,下刻又因為這巨大的靈壓,被死死地按在了地板上。

    出乎意料三個人脈弟子裏麵最不狼狽的竟然是那個之前被許曠斬過手臂的人脈弟子。他一看見龍魂草出現在許曠手中,他便向後退去,沒有絲毫猶豫,所以比其餘兩人快上不少。

    許曠其實自己的靈識也快到達極限了,但還是強忍著疼痛使用了龍魂草,果然不出許曠的意料,人脈的三人果然在如此靈壓下無法保持包圍,自己退走了。看見人脈三人組成的包圍圈瓦解,許曠連忙架起了翠竹舟向著早已觀察好的方向逃了出去。

    見到許曠逃走,莫言簡直要氣炸了,沒說一句話,跳上自己飛劍,也不管其他幾個師弟,直接追了上去。許曠一逃出人脈的包圍,立刻向著深淵藏龍境的外圍飛去,這是他早就想好了的,這個深淵藏龍境裏麵如今隻有十人和一條離火真龍。這些人之中,除了蠻血上人不知在何處,其他的九人應該都在深淵藏龍境的外圍,自己在深淵藏龍境的內部恐怕是很難見到陌生人。而自己想要擺脫這人脈三人的糾纏,隻有和其他人聯手了。而想要找到其他的弟子也隻有深淵藏龍境的外圍可能性最大。

    許曠一路飛行,逃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身後一開始隻有莫言追在後麵。後來那個曾經斷臂的弟子先追了上來,又過了不多久,那個驅使肥遺的弟子,也坐在肥遺的身上追了上來。

    許曠所用的翠竹舟的速度並不算是出眾,所以始終無法擺脫人脈弟子的追逐。許曠也並非一味逃竄,逃跑的路上還會不時的喚出龍魂草來震懾追擊之人。追得最緊的莫言便是被許曠用這一招偷襲,差點從飛劍之上落下去。不過經過這一次,莫言也學乖了,並不敢過於靠近許曠,隻是瞪著滿是怒意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許曠,不讓許曠逃出自己的視線範圍。

    一路飛在最前麵的許曠的心情其實也是急躁不已,自己早已感覺頭暈眼花,這是恐怕是他靈識不堪重負的後遺症。他如何再取出龍魂草,不用追擊的人脈弟子動手,他自己恐怕就要從飛行法器上跌落下去了。可是這一路飛來,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甚至連大一些的動靜都沒有聽見,幾乎讓許曠認為這秘境之內隻有自己幾人了。

    “許曠師弟,你莫要再跑了,我等之間也沒有什麽仇怨,不妨一笑泯恩仇,心平氣和的談上一談!”追在身後的莫言雖然怒火中燒,但是卻害怕許曠手中龍魂草的靈壓,不敢追得太近,隻能壓著火氣,和顏悅色地給許曠遞話。

    “既然是誤會,那幾位師兄便不用送了,我也不耽誤幾位師兄尋找靈草了。”許曠心中冷笑,這騙小孩子的把戲也來哄騙自己,自己在江湖上混跡多年,怎麽可能相信這種鬼話。

    “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讓我們追上,定然讓你知道厲害!”那騎在肥遺身上的弟子滿臉惡意的喊道,他臉上的肌肉不時的抽動,好像之前靈識上衝擊的後遺症還未完全消散。

    “柏鷹師兄,不用動氣,我觀這小子神魂浮動,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們隻要跟在他後麵,用不了一時三刻便能生擒他!”這被許曠斷臂的弟子,雖然本事不行,但是眼力卻是不差,一句就點破了許曠的困境。

    被說中了自己情況,許曠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暗道這次怕是隻能拚命了,再不動手,不然真的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了。正當許曠將手摸在了乾坤袋上,準備回身迎戰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前方的隆隆之聲。聽見響動了,許曠立馬來了精神,將手收了回來,調轉飛行法器的方向,將身下的翠竹舟催動到極致,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人脈的三人也聽見了聲音,自然知道不妙,互看了一眼便各自加速圍上了許曠,想要在他趕到地方之前將他攔下。可是還沒等三人追上,許曠竟然速度一降,伸手從乾坤袋裏掏出了一株紅色的藥草。這一舉動嚇得剛圍上來的三人一陣慌亂,各自操控自己的法器和坐騎四散而逃。可是莫言眼睛最尖,飛出幾十丈後便看出了貓膩,許曠手上的竟然並不是龍魂草,而是一株普通的草藥,隻是染上了紅色而已。許曠的這一舉動竟然是虛晃一槍,用來阻擋眾人追擊的,可是此時想明白卻已經晚了,許曠早已架起翠竹舟竄了出去,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飛了過去。

    三脈弟子發現自己上當,大罵許曠卑鄙,再次調整方向追上去時,已經再難阻止許曠尋到聲音傳來之處。三人將速度催到極致,幾乎和許曠前後腳落在了一片森林之中。森林的正中有一片空曠之地,這空曠之地並非天然形成了,而是其中的樹木都被推到了,折斷的樹木之中躺著一隻體型巨大的異獸,而異獸的身軀之上坐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孩童,此時正抬頭望向飛來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