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天門之前硝煙起,白衣仙女從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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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曠也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去,發現來人竟然就是六欲門的雪晴和肖慍。兩人臉色不善,滿臉怒氣的望向那一群修士,說話的人正是雪晴。

    “原來是六欲門的兩位伉儷,兩位也在他們手中吃了虧嗎?”見到來人幽冥穀的那位修士明顯態度大為不同,言語中也多了一些敬畏。

    “皋山四怪,可算讓我們找到你們了,竟然還設下禁製要想暗害我們,今天必然不會讓你們好過!”雪晴根本沒有搭理幽冥穀的修士,對著那些修士的方向怒斥道。

    許曠一愣,他沒想到雪晴二人和他們分別後竟然獨自去尋找皋山四怪的麻煩了,而且竟然還能認定這四人暗藏在那些修士之中。要知道二十多個修士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將自己麵目隱藏了起來,連許曠都沒發現這四人竟然隱藏在了這些修士之中。

    “墨大先生,我們早就說過,就對麵這些散兵遊勇,直接打服就行。您偏要和他們理論,如今被拆穿了還不是要打!”這時那群修士中的一人掀開了圍在自己臉上的布條,露出了一張凶神惡煞的醜陋麵孔。赫然就是和許曠等人交過手的皋山四怪的老大。

    “你們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們四個不小心,會讓此事不能善了嗎?”黑色鬥笠中傳出了一聲歎息,頗為遺憾的說著,然後又正色望向另一個隊伍的領頭人說道“:聖女,這些人交給我們,你帶著其他人先去扶桑樹中吧!”

    看到黑色鬥笠的修士承認了自己身份,玄冥穀原本被雪晴無視的火一下子就發了出來,他低喝一聲,黑色的靈球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不過這次,他並沒有隻放出一個黑色靈球,而是同時放出了五個靈球。

    這五個靈球行動軌跡極其地縹緲不定,普通人連看不看都看不清楚。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黑色的靈球就出現在了那個自稱墨大的修士麵前。

    不過墨大見到幽冥穀修士的動作,卻沒有逃離的意思,將手一抬,不知何時抽出了一張符紙。這符紙依舊是金色的底麵,遠看和

    皋山四怪當時逃脫時使用的紙符頗為相似。

    墨大的紙符金光一閃,直接變成了一個金色的盾牌擋在了他的身前。而那五個靈球也幾乎同時抵擋的他的身前。

    幽冥穀的修士沒和墨大多說一句,靈球直直的撞在了那張符紙所變的金色盾牌。

    “轟”的一聲,那符紙直接碎成漫天的飛灰,被靈球炸得絲毫不剩。不過靈球經過爆炸也同樣消失不見了。

    幽冥穀的修士見自己未能占到便宜,臉立刻沉了下來,手中掐訣,口中念咒,再次凝聚黑色靈球飛向墨大。這次的靈球比之前還要大上一圈,而且顏色也更加黝黑,威力必然要更勝一籌。這次他學聰明了將五顆靈球散開,從四周同時發起攻擊,誓要把墨大置於死地。

    可是墨大卻絲毫不慌,把手一抖,五張紙符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這五張紙符自行飛出,同樣的金色盾牌將他團團護住。緊接著接二連三的轟鳴聲響起,五顆靈球先後被引爆。紙符固然全被摧毀,但靈球同樣沒能傷到墨大分毫。

    幽冥穀的修士被氣得臉都青了,一次放出如此多的黑靈爆炎球,特別是他第二次放出的還是加持了秘術的道術,饒是他乃是幽冥穀的傑出築基弟子,也經不起如此的消耗。

    不過看著對方一副雲淡風氣的模樣,他的火氣就壓不住的往上冒,忍不住大喝一聲,再次催動法訣,想要再給對方來個狠的。可是法訣才運行了一半,他的臉色就僵住了,不知道該繼續施法,還是收回自己的法術。因為他看見墨大這次竟然拿出了一疊金色的符紙,少說也有幾十張,若是要自己再催動幾次靈球,恐怕沒等到擊敗墨大,自己都要被累死了。

    “你怎麽不動手了?我這些低階金光盾的符紙正愁無處可以使用呢!正好讓我消耗一些!”見到幽冥穀的修士臉色變化,墨大竟然不無調侃的說道了幾句。

    幽冥穀的修士顯然被這話激怒了,如果眼睛能殺人,恐怕此時墨大已經被殺死幾百遍了。他直勾勾地望著墨大,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最終好似下了什麽決心一般,將手伸向了腰間的乾坤袋。

    當幽冥穀修士動手之後,其餘的修士也一擁而上,和那些修士捉對廝殺了起來。

    前麵已經劍拔弩張了,但是站在後麵的許曠和一氣宗的人一點也沒有慌張,他們還饒有興致地點評起了比鬥雙方的修士。

    “這個叫墨大的修士並不簡單啊,他一眼就看穿了黑靈爆炎球,隻用低階的金光盾就將其破解了,冷炎這家夥這次恐怕要吃苦頭了!”七霞上人首先開口,言語中還略帶嘲諷之意。

    “幽冥穀就沒有一個好人,死了才好呢!聽說這冷炎當年為了能夠築基成功,用了血煉之法,殺了不少普通人!”解秋葉冷哼一聲,惡狠狠的說道,似乎和幽冥穀有些仇恨。

    “你們不去上麵幫手嗎?那些可是外域的修士,我們不該同仇敵愾嗎?”許曠見幾人一臉淡定的閑聊,不由的有些疑惑。

    “玄劍老弟可別被這些人慫恿了,你看那些衝上去都是些什麽人,不是邪門就是外道,他們大多修習的都是偏激的法門,隻有在戰鬥殺戮中才能尋到更進一步的機會。所以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衝上去!”黑臉修士聽見許曠所言,搖著頭回答道。

    許曠抬頭望去,果然天空中鬥在一起之人大多功法陰陰沉沉,法寶飛騰之間還不時傳來鬼哭狼嚎之聲。這些人中彈琴吹簫的雪晴二人看上去最為堂堂正正,道術也顯得正常許多。

    “那我們就不爭這得道之機了?”許曠忍不住追問道。

    “怎麽可能不爭了!隻是這三聖秘境流傳至今,不知多少歲月了,如果那麽容易尋到,那早就被人所得。先讓那些外域之人先去探路,如果他們有所發現,我們再動手不遲。這三聖秘境可不是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多少金丹修士想要尋到秘境破綻,可是铩羽而歸。就憑他們恐怕也沒有機會!”解秋葉一邊看著另外一隊外域修士繞過了激戰的眾人向著破開的秘境移動。

    說話間,另一隊外域的修士已經到達了那缺口之下。這缺口遠遠看去就知道並不簡單,之前許曠等人站得如此之遠就能感覺到了從中噴湧而出的靈壓威脅。更何況是想要進入其中,越是靠近缺口,那些外域修士的移動速度就越慢,到了缺口下方時給人一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不過這些外域修士顯然是有備而來,領頭的一人同樣是頭戴鬥笠,不過顏色是紅色的,看樣子乃是一名女修。她把手一翻,顯露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竹籠,這竹籠雖然不大,但是其中靈光爍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竹籠中散出的靈光頓時籠罩了整個外域修士的隊伍,那些已經被靈壓弄得都快直不起腰的修士隻覺得身體一鬆,好像被解開了所有束縛。這些人極為默契,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能夠自由活動後,立刻有序的開始忙活起來,有人插陣旗,有人布陣眼,看樣子是要在缺口處再布下一個陣法。

    “祖奶奶啊,你們還沒好嗎?快來救命啊!我們快要頂不住了!”就在這些外域修士忙活著的時候,前麵卻傳來呼救之聲。

    大家聽到呼救都感到好笑,這修士之中竟然有人如此不要臉地求救,都忍不住向呼喊之人望去。

    許曠聽聲音便有了猜測,轉頭望去發現果然是皋山四怪中的老大。他和他的其餘三個兄弟此刻正被六欲門的四位修士圍攻,情況可謂慘不忍睹。

    四人此刻都已經化作了異獸的模樣,大小都有數丈大小,身形騰挪間便有不弱的威能。可是將他們圍住的六欲門修士更是厲害。除了雪晴和肖慍用的是古琴和洞簫,另外兩人用的竟然是鑼和鼓。他們將皋山四怪圍住後並沒有如之前一樣用音波匯聚靈力幻化虛影攻擊。而是直接用起了六欲門的獨門道術。

    在四人催動功法放出魔音之後,皋山四怪的神誌竟然開始模糊不清起來,橫衝直撞間沒有傷到六欲門幾人分毫。他們自己還不分敵我的鬥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幾人反被六欲門的人圍在了中間。修為略遜的老四已經開始不分請敵我的胡亂攻擊了。

    而修為最高的老大趁著自己仍舊清醒,不得不呼喊尋求幫助。大家聽見他呼救的語言,都不禁莞爾,不知這些活寶是如何活到今天的。

    就在大家都覺得沒有人會搭理他們的時候,突然正在缺口之下高舉竹籠的女修士竟然答應了起來:“唉,我的乖孫子們,再堅持片刻,我這裏破開入口之後就來救你們!”

    大家見紅鬥笠的女修竟然應聲,更覺得可笑了,那女修聽聲音不會超過二十歲,竟然會有四個如此大的孫子輩後人。

    就當大家還想是否可以停下八卦的時候,之前的缺口破開的聲音再次響起。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想一睹缺口之內到底有什麽。

    那些鬥在一起的時候修士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攻擊,轉而望向了半空之中那個正在破開的秘境之上。

    被破開的秘境越來越清晰了,那些剛剛布置完法陣的外域修士已經安耐不住,紛紛飛向那被破開的缺口,想要成為第一個進入之人。

    離的最近的修士乃是一個光頭,他身後有一對羽翅,急速扇動下猛然衝進了那個缺口。

    見有人帶頭,外域的其他人也不敢落後,紛紛跟了上去。可是還未等他們衝到缺口,第一個衝進缺口的修士已經以兩倍的速度重新“飛”了回來。嚴格意義上來說,是被打了回來。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突然缺口處的靈氣翻騰了起來,在一眾修士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竟然有一個渾身雪白的女修從缺口中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