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興醫辦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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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大西北什麽樣的人材最多,是畜牧業,章子俊一共建起了三個農場,其中一個就是畜牧社,以下劃分為養牛、豬、羊、魚四個養殖場,為了預防瘟疫感染,每一個養殖場飼養的數量做了分割,在古代可沒有什麽抗生素,人會生病,這些畜牧當然也會生病,比如,養豬三頭至五頭為一個欄柵棚子,中間用魚塘隔開,再起一個豬圈。禽類為雞鴨,同時還開辦了一個作物加工廠,利用水車的動力,比如秸稈的粉碎,碾米,磨粉。牛、羊、馬不再是放養,而改成了圈養,遊擊季琮就提出來,如果馬是圈養出來的,就不能做為戰馬使用了,可章子俊卻說道:“這些圈養出來的馬是用來拉車用的,做為馱馬使用即可,因為往後需要大批的馱馬用來拉炮及後勤運輸。”
這樣的神操作讓人也不好反駁,在這些明朝人看來,這位巡撫大人好高騖遠,蛇行雀步,自作聰明,裝腔作勢,好吧你開心就好。
在明朝的軍隊中,特別是在邊關、衛所及人聚處,各設醫生、醫士或醫官,俱由本院太醫院)試遣。歲終,會察其功過而殿最之,以憑黜陟”。而獸醫的設置一般都是以衛所為單位,此時稱為“醫獸”,配置到一個千戶所“醫獸”一名,醫士一名,分別為戰馬及人員症用。
從正統十年起,曾有協讚延綏軍務監察禦史馬恭奏:“沿邊諸寨軍士不下數萬,荒遠偏僻,不近州縣。兼無藥餌,疾疫時行,坐以待斃,誠可矜憫。請東自孤山寨,西至定邊營,凡十六處,各設醫一人,隨營治療,並支給官錢,措置藥餌。”
這個提折一直延用至今,可是經過這些年來,早就成了擺設,今陝西、甘肅、榆林等十餘衛所醫、藥俱缺,疾疫無所療治。
在官醫不足的情況下,在衛所設立醫學,自行培養醫療人才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補救方案。這一方案並非戶部首創,在此前已經多次由地方官員提出,並在局部實施。如宣德四年從守備都指揮劉永所請,“設河州衛陰陽、醫學”,宣德九年,“置陝西西寧衛軍民指揮使司陰陽學正術一員、醫學正科一員”,宣德十年,“設四川都司鬆潘等處軍民指揮使司醫學”,正統二年,置遼東都司醫學及屬衛藥局,景泰五年,從山西右參政葉盛所請,“命太醫院選諳曉方脈醫士一名往口外獨石等八城教軍士習醫,歲一更代”,等等。
禮在古代有著特殊的地位,對人的心理有著微妙的影響。在朝廷提供的醫療保障無法滿足實際需要,自己又無力改變的時候,人們自然而然的會把希望寄托於虛幻的超自然力量上。宣德三年,宣府鎮以“近年風雨不調,人多疾病”為由,請求“如郡縣立壇致祭”。在醫療方麵,元代把三皇作為醫家的神靈,在各地醫學中普遍設立三皇廟,春秋祭祀。明初一度沿用元製,以三月三日、九月九日通祀三皇。但很快被朱元璋以褻瀆三皇為由予以取締。大概是礙於祖製,宣府軍方並沒有提出祭祀三皇的要求,隻是希望設立風雲雷雨山川社稷等祭壇。
對此,死守祖製的禮部認為“邊衛似難比例”。倒是宣宗比較體貼下情,破例批準了這一請求。
隨著軍政的日益腐敗,原本薄弱的醫療保障更加糟糕。鎮守薊鎮的邊將在奏本中提出:“各兵遠來,原為保障地方。不幸有病,地方主家當為調理,何乃忍視仆臥當街……應著原歇之家,領回調理。或驅逐不容,及調理不善,至傷本兵者,歇家抵罪” 。把醫治患病士兵的責任推給房東、歇家,完全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不過,由於明代軍戶來源複雜,軍隊中有很多出身醫學世家的官兵,這些人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官醫的不足。六安衛千戶、神針李玉,桂林右衛百戶劉廷震,桂林右衛醫士鄭景川,雲南金齒衛的劉寅,等等,都是出身於衛所的名醫。這其中,除了鄭景川是官醫外,其他幾個人都屬於民間草澤醫生。為數眾多的草澤名醫的存在間接映襯出明朝衛所官醫的無能。
同營房建設、軍士優恤等方麵的後勤保障相比,朝廷在衛所醫療方麵傾注的精力少之又少,衛所醫療保障水平不僅遠遠不能滿足軍士們的實際需要,而且和前代相比也有很大的退步。類似“軍前士卒有疾,即命良醫治之”、“士卒疾者日食陳米,轉生他疾。當給新米,以養其疾”、將帥設專職醫生等元代舊製在明代不見了蹤影,以至於總製陝西、延綏一帶軍務的楊一清為了治療自己的疾病,不得不專門上書朝廷請求調自己熟悉的鎮江衛醫士睦榦來陝西。衛所軍從大明中葉開始即不堪用,醫療保障太差,傷害了士氣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