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新建爾林兔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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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在爾林兔鎮三公裏外的這個蒙古小部落,選擇了無視,從延安衛,綏德衛調來的六千兵馬先是用來修築城堡的,加上輔兵就是上萬人,在明朝人看來肯定是修一個四方城牆,可是這裏沒有磚石肯定修不起來,在這個地方因為地勢高,是唯一的一塊幹土地,四周全是一窪連著一窪的小湖泊以及沼澤地,此時的烏梁素海很是巨大,可以說方圓百公裏內全是濕地,而且水草茂盛,蘆葦叢生,雖然目前的幹旱,把整個濕地麵積收縮了不少,黃河的水流量隨之減少,可得益於四周都是原始叢林,直到烏拉梁後,因地貌的改變,黃河的水流流不及此地,才慢慢變的幹旱起來,隻是存活一些灌木雜草,所以章子俊根本不用修城牆,就在這一塊方圓不到五公裏地內的高地中心位置修了一個土堡,說是一個土堡,其實是用土牆壘成三個四方形,用圓木樹枝為骨,內部可藏兵百人,成品字型挨在一起,中間留出一塊空地,在土堡外五十步外,挖了一條深溝。差不多一萬人,沒日沒夜挖了三天,才挖成一條四周加起來不到二裏長度的壕溝,這條溝可不是四邊形,而是按著品字形土堡挖成一個三角形,這樣做是為了節省人力,在這個品字形土堡為中心,百步外又選了五個地方修築了衛堡,這些衛堡的距離跟中心土堡相隔在三百步左右,如果有敵人來攻就會受到兩麵夾攻,最外麵全是沼澤地,目前雖然幹旱,沼澤水窪變成了旱地,敵人也不會從這些地方進攻,很難聚集人數優勢攻破某一處衛堡,地勢坑坑窪窪,得不償失不說,還把自己搭進去,不戰自敗。
這個地方唯一通向外麵的幹地是往西南方向烏梁什八台,在這裏又修築了一個土堡,就修在大路中間,采用的也是一個三角形堡壘,守兵為三百人,內部中間臨時搭建了住房,馬廄。而堡外二十步外利用地勢也挖有壕溝,所以看上去這個土堡特別高大。
對古代的行軍打仗章子俊不太懂,可是在大局上把握及一些地理常識還是有的,目前是初春,天還還冷,這一萬人馬要趕在夏天來臨時,把駐地及防禦工事建起來,才能夠發展下一步,比如此地到了夏秋天轉熱了,就會有許多蚊子,人根本不能呆,連牲口也會被這些蚊子咬死,不過當地有一種草,曬幹後可製作一種驅蚊蟲的幹餅子,點燃後冒出的煙氣對付這些蚊子最有效。還有就是讓後勤被服廠製作蚊帳。
章子俊也很明白韃靼發現有上萬的明軍在此地駐紮,不會馬上就來攻擊,等聚集對等的兵馬來攻,肯定是在入冬前,這樣算下來,有半年的空窗期可以修築布兵,而考慮最多的還是先種稙糧食,能在秋後收獲的糧食目前正是播種的時節,特別是小麥,此時生長周期為一百五十天左右,如果是在南方隻要一百天,就目前來說,初春播種的話,八月份就能收獲,還有紅薯也要一百五十天左右,玉米、土豆的話可在四月下種,到秋天就能收獲,相對來說時間較短,在這裏把能開墾出來的土地,先種上一點是一點,章子俊又把二衛的兵做了分工,六千兵全部去清理蘆葦水草,平整出農田。弄出一塊就播種一塊,打出的口號是“多種糧食多養羊,來年婆姨生個胖娃娃。”讓輔兵建土窯燒磚瓦,製作瓦罐,編織蘆席等物,用於加固土堡外牆,修建住所營地。
又命神木遊擊賈鏈運送煤石,黑泥油,運糧食可把賈鏈氣的跳腳,找上章巡撫一通牢騷,本將軍的兵是打仗的,不是輔兵運東西的,要上書朝廷。
可章子俊輕描談寫地說到,本巡撫在此地修城,擋住韃靼人的進攻,往後神木就不會有兵災,作為後方守將,必定要為前線提供後勤保障,要不就裁撤神木的守軍,要不就把你也調往烏梁什八台去做為前出守衛吧。
一聽章巡撫這樣一說連忙縮頭,其實賈鏈還不知道目前在爾林兔建鎮隻是這位章巡撫在自作主張,沒有朝廷公文,還當是自己級別小,作為下級隻要服從。
參將褚茂林帶領的三百火槍兵全部駐守各個土堡,季琮帶領斥候隊,前出監視紅海子處的韃靼部落。
顯然三百戰兵少了點,可沒法火槍目前就這麽幾支,餘下的還在加緊製作出來,最終是裝被一千六百人的火槍營,還有一個炮營都在等待平安鎮那邊的武器,最後章子俊又把一個擲彈營給拉了過來,協助防守爾林兔鎮。
章子俊已經想好了跟韃靼人的作戰辦法了,所以有點有持無恐,在紅海子的韃靼部落幾個台吉經過觀察,又開了幾個碰頭會,看到這麽多的明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派出一隊遊騎傳信給“小王子”去了。
章子俊在西北河套弄出這麽大一個動作,自有多位巡邊禦史上書朝廷,可是現在朝廷中的亂象可以說已經自顧不暇了,皇權跟文官集團的對決進入到了一個白熱化的境地,朱見深一手宦官、一手僧道傳俸官,雙手耍的停不下來,就是有點費銀子,宦官梁芳、韋興勾結萬貴妃,糜帑藏為奇巧淫計,內帑累朝所積金七窖俱盡,其所薦僧繼曉亦得金寶不可數計。不光是費銀子,還費美女。
刑部員外郎林俊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一班文官的縱容之下上言說:“僧繼曉以妖言惑眾,竭有用之財,供無益之費,工役不息,人怨日興,當斬其以謝天下。縱繼曉為惡者梁芳也,其引用邪佞,排斥忠良,數年之間,祖宗百餘年之府藏毀之將盡,比之汪直、尚銘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內至朝臣,外到市井百姓,皆痛心災心之死,莫不欲食芳與繼曉之肉,而最終不敢以此言進於上者,實惜官畏死之故,而我不忍畏罪不言,怕的是誤了祖宗大業。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