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一百個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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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和貝爾摩德的蘇醒, 不止是為西山悠他們帶來了新員工,還帶來了各種珍貴的組織情報。
因為在黑衣組織那邊,琴酒和貝爾摩德是已經死亡狀態, 烏丸蓮耶和朗姆等人,根本沒想過他們兩個還會被複活,所以兩人知道的組織在各國的基地、據點、安全屋等, 依然維持著原樣。就連兩人知曉的,組織在各國安插的臥底,都沒有出現調動或逃跑的情況。
但是西山悠和降穀零等人, 並沒有輕易動這些地方, 也沒有去聯合別國抓捕這些組織成員。他們隻是在不會引起烏丸蓮耶和朗姆等人懷疑的情況下, 打著“機緣巧合”的幌子, 引導動物園組織的人,去覆滅了酒廠的一個醫藥實驗基地, 以及靠近米花町的兩個據點和三個安全屋, 讓兩大組織的衝突更加激烈。
降穀零等人現在的每一步行動, 都是為了配合西山悠提出的“引君入甕計劃”。逐步加深烏丸蓮耶的焦躁和不安, 動搖烏丸蓮耶和朗姆的理智,讓他們對原本的科學長生失去希望,越來越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西大師的玄學”上。
包括降穀零等人現在消滅的每一處酒廠基地、據點和安全屋, 也是為了給西山悠之後和烏丸蓮耶的見麵做準備。逼著酒廠和烏丸蓮耶, 不得不把見麵的地點,選在他們早就挑選好的範圍內。
再加上波本隔一段時間, 就給朗姆和烏丸蓮耶匯報:“那位西大師越來越強大了。我前幾天按照她的命令,為她找來了一個瀕死的老年流浪漢, 親眼看到她讓快要死掉的流浪漢, 在三分鍾內恢複了健康, 像年輕人一樣活了五天,才突然死掉。”
“這位西大師身上的力量,的確就像是神明一樣,不可思議!”波本匯報的語氣裏充滿狂熱,仿佛已經徹底被“偉大的玄學力量”征服,無比期待著,他能見證更多的“神跡”。
這讓丟掉了所有研究項目的負責人利口酒,又丟掉了重要的研究資料,還丟失了布置在全球各國的重要研究基地,情緒越發暴躁的烏丸蓮耶,現在每天最期盼的,就是聽到波本的匯報。
烏丸蓮耶做夢都在渴望著西山悠快點掌控所有的權柄,讓他長生不死、永葆青春的目標,趕緊實現。
隨著季節從秋天突變成春季,降穀零等人的布局越發完善,另一個重大的問題,他們也必須盡快做出決斷。
——大家陪西山悠去和烏丸蓮耶見麵談話的時候,該從哪裏申請調派來人手,一路護送他們過去,並守衛在見麵地點的周圍,隨時準備支援、保護他們,接應他們在結束後安全撤離?
西山悠的強大玄學能力,隻是與組織合作的基礎。如果想真正拿到組織許諾的那些地位、話語權等等,還得看“西大師”在第一次見麵時顯露的實力,或者該叫做勢力。
這次見麵不止是和烏丸蓮耶商談合作,同樣是組織在試探西山悠能調動的力量到底有多少。
波本和蘇格蘭臥底組織多年,深知組織的這種行事風格。
如果他們陪西山悠去見麵的時候,帶的人手不夠強,那等待他們的,絕不會是一場友好的商談。
“西大師”帶著一群實力高強的精銳人馬去赴約,組織顯露的就是熱情好客,尊重又禮貌。
但如果“西大師”隻是帶著幾個保鏢去赴約,組織就會表現得強勢又蠻橫、威逼利誘,甚至敢當著“西大師”的麵來一場殘酷的懲罰叛徒戲碼,警告她進來了就別想再退出。
烏丸蓮耶不會失信,他一定會按照約定的那樣,把該給的財富、權勢、地位,都給“西大師”。
畢竟他的長生不死理想,還得依靠“西大師”。
但麵對弱勢的“西大師”,烏丸蓮耶的態度會從殷勤友好變成打著“保護”名義的看管。
而所謂的權利,也將變成“西大師”想做什麽都可以,但前提是必須先向烏丸蓮耶報備。
如果烏丸蓮耶不允許,“西大師”就什麽都不可以做。
所以,談話當天,“西大師”這邊除了要展示出強大的玄學能力,還必須展現出一定分量的勢力實力,至少也要讓組織感到棘手,不敢輕舉妄動。
諸伏景光放下茶杯,抬頭看向眾人,眼神銳利地道:“首先,日本警察和公安這邊,絕對不行。”
“組織對我們這邊的高層滲透太嚴重了,不止是警視廳和公安,議會那邊的很多高官都和他們關係緊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zero的臥底身份,也還不到揭露的時候,所以日本這邊的力量不能調動。”諸伏景光的語氣堅決。
“赤井務武那邊也不行。”伊達航摸著下巴道:“i6能保護赤井務武這麽多年,不代表也會對我們盡心盡力。”
畢竟是外人。
“我不同意讓fbi加入行動,赤井秀一也不行。”降穀零直接把對手丟出考慮範圍。
“這樣的話……”萩原研二仰起頭做思考狀:“那就隻有悠那邊的特事部,可以請來幫忙了。”
“那就特事部吧!”鬆田陣平一錘定音:“世界上少數幾個還沒被組織滲透的官方力量裏,它最值得我們信任,不是嗎!”
“可以。”降穀零率先支持。
“我讚同。”諸伏景光點頭。
“我沒有任何意見。”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露出了微笑。
西山悠還在思考該從哪幾國借調人手,到時候該如何平衡大家的關係呢,結果一抬頭就發現,五個人已經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拍板定下了這次行動的外援團隊。
西山悠:“……?”
西山悠覺得有哪裏不對,感覺這五個人商量得太快了,跟演戲似的。
但沒等她想清楚,旁邊的宮野明美就開始催促:“大人,已經商量完了,您看是不是現在就聯係z國特事部?”
“沒錯,悠,越快越好,等特事部的朋友們到了,我們還得和他們一起商量當天的作戰計劃呢。”諸伏景光也開始催。
“朗姆的洞察力和指揮能力,還要強過琴酒,我們必須商討多套計劃才行。”降穀零一本正經地道。
“來,悠,給你手機,快打電話吧!”萩原研二直接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遞過去,一臉期待地看著西山悠。
西山悠:“……”
西山悠覺得,真的有哪裏不對勁兒!
但她被幾個人挨著催促,也靜不下心細想,隻好先撥打電話,聯係起z國特事部,說起申請調派作戰人員的事。
旁邊,降穀零、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宮野明美,幾個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有西山悠出麵,加上這樣的合作對雙方都有利,特事部那邊,當天便派遣了一支以秦鈞為首的精銳戰隊,秘密趕赴日本。
秦鈞,曾在組織狙擊議員穀木光平和土門康輝的事件裏,假扮e國總統親妹妹的保鏢團成員,一槍狙殺了組織的狙擊手白蘭地,成為琴酒的噩夢,和西山悠關係極為密切的z國小夥伴。
秦鈞帶著戰友們秘密到達日本後,把戰友們安排到西山悠他們早就準備好的一棟秘密別墅,然後拎著一袋水果,宛如老家來人探親一樣,跑來敲響了西山悠的家門。
當這位身材高大矯健,身姿英氣瀟灑,容貌英俊帥氣的大帥哥,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站在別墅大門口和降穀零等人打招呼的時候,外麵正是春暖花開,萬裏晴空。
這讓秦鈞的出現,就像是電視劇的男主角登場一樣,耀眼又奪目。
也讓降穀零、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的心裏,於不當人了啊!”
“什麽叫我終於不當人了啊!”西山悠氣得給了他一肘子。
秦鈞怪叫一聲,腰部一彎,縮肚子躲過攻擊。
然後他嘿嘿笑道:“意思就是,你以前天天對著空氣嘀嘀咕咕,動不動就跟空氣打架,還老跟我說些古代宮廷秘聞,明星富商八卦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天要不做人了。”
“畢竟,你從小時候起每天交流的那些,都不是人嘛。”秦鈞笑著道:“雖然我總是看不到它們,沒法陪你和它們打架。”
“但是,你每次因為它們受傷,我都是知道的啊。”秦鈞抬起大手,揉揉西山悠的腦袋。
他笑著湊到西山悠眼前,眨眨眼道:“不然你以為,我真的那麽丟三落四,總把傷藥忘在你的書包裏啊?”
西山悠一怔,她看著眼前這張笑容開朗的帥氣麵容,腦子裏忽然浮現出許許多多,原本沒有的記憶。
小學二年級,她被一個凶煞的亡魂堵在放學路上,被迫和亡魂打了一架,卻打輸了。她憋著眼淚跑回家,卻發現家裏的療傷藥用完了,忍不住哭出聲。
然後鄰居家的小男孩,翻過院牆跑來她家,笑著從她書包裏翻出一盒新的傷藥遞給她。他說,這是自己在今天體育課上摔倒後買的,但擦完藥後就放在她書包裏忘記了拿。
她抽噎著接過傷藥,卻看到小男孩笑容燦爛的稚嫩臉頰上,那處擦傷根本沒有擦藥,隻是簡單地貼了個創可貼。
小學三年級,她再次被同一個亡魂堵住了,但這一次打架她贏了。所以她沒有哭,隻是帶著滲出血絲的傷口,特別驕傲地回了家。
然後,又是隔壁的小男孩翻牆過來,傻乎乎地說他買的傷藥忘記在她的書包裏了。
小學五年級……
初中一年級……
初中三年級……
高中二年級……
西山悠的腦海裏,忽然湧出許多的新記憶。她看到了一個在別人的眼裏,特別奇怪,總會和空氣說話、和空氣打架的小女孩,在鄰居小男孩細心的照顧和陪伴下,慢慢長大的時光。
西山悠有些恍惚,她一時間分不清楚,這些突然冒出來的新記憶,到底是真的曾經發生過,還是這個柯學世界的意識,臨時塞給她的。
在她穿越到這個柯學世界的那天,接收的原身全部記憶裏,顯示著原身成年前,其實並沒有看見過多少次亡魂,也沒和亡魂、惡魂打過幾次架。
這原本和她沒穿越前的學生時代是不太一樣的,她生來就能看到亡魂,會說話的時候就能念咒,小學二年級以後,和亡魂幹架就再也沒輸過。
這兩個世界的三次不同人生記憶中,唯一相同的就是,她身邊的親朋,都是一樣的。
而剛剛突然出現的新記憶裏,卻又變成了,原身,這個柯學世界的她,從小就和亡魂、惡魂鬥到大,和她沒穿越前一樣,都是玄學幹架的老手。
西山悠有些糊塗了,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居然因為秦鈞的幾句話,她腦子裏就冒出了新的記憶。
又像是,這本來就是她的記憶,穿越那天她接收的“原身記憶”,其實才是假的。
對麵的沙發上,降穀零額頭的青筋直跳,他眼睜睜看著秦鈞湊近了西山悠,兩個人的距離都快臉貼臉了,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諸伏景光連忙拉住他,不斷用眼神安慰,害怕兩個人打起來。
萩原研二急忙轉移話題,故意詢問秦鈞道:“哇哦,這麽說起來,秦先生和悠的關係真的很好啊。那你們一開始是怎麽認識的?是因為住得很近嗎?”
秦鈞聽到詢問,又坐直了身體,他爽朗地笑道:“我爸媽也是在特事部工作,悠悠她師傅,西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我爸專門負責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