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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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亂說什麽?你是在侮辱我麽!?”

    吳主任一臉憤慨,怒火上升。

    一旁的方院長,更是忍不住爆了粗口“你是哪來的臭小子?我們吳主任在國外待了三年,各種醫療儀器,醫術手段都學了個遍,你亂說些什麽玩意?你是醫生嗎?你有從業資格證嗎?給我滾出去!”

    葉飛冷冷瞥了他一眼,壓根沒有理會。

    這兩個醫生心裏頭在想什麽,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雖說他並不是正統的醫科畢業,但這些年跟著師父走南闖北,早就從他身上學了不少高深的醫術。

    那些醫術,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足以震驚醫學界。

    葉飛直接幹脆地走到那名美婦身旁,對她說道“陳小姐是吧?我給你提個醒,你家人這狀態,但凡抽點骨髓,不出二十四小時直接斃命,你信不信?”

    “你給我滾出去!”

    “放肆!”

    “少在這裏胡言亂語!”

    吳主任終於忍不住叫罵,生怕葉飛壞了自己的計劃,直接扯住了他的胳膊就要往門外推去。

    哪知道,他手指一抓到葉飛,卻像是抓到了鐵杆一樣,紋絲不動。

    “你……是醫生?”

    美婦見葉飛如此肯定,美眸中帶著一絲狐疑。

    葉飛遲疑了幾秒,搖頭道“我不是醫生,但,我能救你家人。”

    “陳小姐,難道你要讓一個連職業資格都沒有的陌生人為你二叔看病嗎?這不是胡鬧是什麽!?”方院長見狀不妙,臉色陰沉沉地吼道,“陳小姐,我們警告你,如果你二叔出事的話,所有責任你自己承擔!”

    言外之意,就是死在這裏都不關我們的事。

    一聽到這話,美婦又遲疑了起來,看了一眼葉飛,又看了一眼吳主任,顯得十分糾結。

    葉飛卻冷哼一聲,幹脆就轉身離去。

    他不是什麽大聖人,如果不是他恰好也在幾年前得過某種陰毒,知曉其中的狠厲,他壓根不會心血來潮,走進這間病房說要救人。

    但這美婦不但不領情,還懷疑他不是好人,那他還救個屁!

    “等等!”

    美婦突然開口,一隻冰冷的纖手拉住了葉飛,誘人麝香鋪麵而來。

    這女人身上帶著一股子體香,與尋常香水不同。

    “幹什麽?”

    葉飛皺眉。

    “你要是真能救我二叔,想讓我幹什麽都可以。”

    美婦語氣一急,說道。

    “真幹什麽都可以?”

    葉飛上下掃視了她一眼,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軀上,似笑非笑。

    美婦一愣,隨後露出了一個充滿媚意的笑臉,伸手摸了摸葉飛的臉,說道“二叔的命,可比陳漁的身子珍貴多了。”

    一瞬間,房間裏的三個男人都打了個寒顫。

    葉飛自然沒當真,畢竟師父說過,越懂的女人,就越是刺人。

    他隻是點點頭,隨後拿開了美婦的手,走到病床前,雙手搭在了病人的脖頸之處,一縷無形的靈氣順著他的手指鑽進了其大動脈之中,不過眨眼間便融入了血液之中。

    十幾秒後。

    葉飛找出了那老頭的病因。

    不由神色一變。

    “怎麽了?”

    一旁的美婦也跟著嬌軀緊繃。

    葉飛沒有說話,而是神色鄭重了幾分。

    因為,此人的整條脊背上,都趨附著一絲絲如同鐵線蟲般的黑紫濁氣,不斷腐蝕著他的生機,如同附骨之疽般,應該就是導致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了。

    “尋常的針灸恐怕不好治療。”

    “隻好用這個方法了。”

    葉飛深吸了一口氣,調動了體內的靈氣。

    靈氣,乃大道之氣,至清至純至烈,對這所謂的“陰毒”有很大的殺傷力。

    葉飛直接將手伸到了老頭的背後。

    隨後,用力按住脊背上的穴位,調動體內靈氣悄然灌注了進去。

    然後,他就收回了手,站起了身,回頭道“好了。”

    “就這?”

    “好了?”

    吳主任嗤笑了一聲,眼裏滿是譏諷。

    他可是親眼見到葉飛幹了什麽。

    摸了摸病人的脖子。

    “裝模作樣摸一下就能救人了?你真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嗎?”方院長更加嗤之以鼻,“果然是個騙子,簡直是在侮辱床上躺著的陳老!”

    美婦的俏臉直接一沉,又黑了下來。

    “屁話真多。”

    葉飛不理不睬,隻是悄然移動兩個身位,退到了吳主任身後。

    下一秒——

    “嘔!”

    床上躺著的陳老猛地睜眼,嘔出了一口黑血,夾雜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腥臭味,盡數噴在了吳主任和方院長的臉上。

    病房寂靜,場麵凝固。

    “咳咳咳咳……”

    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陳老從病床上半坐起了身子,眼眸中帶著一絲模糊茫然,但總歸清醒了過來。

    “二叔……”

    美婦陳漁的臉龐流下了幾滴清淚,顯得楚楚可憐,動人至極。

    她握住了二叔的手,渾身上下鬆了口氣。

    “漁兒,你這是……怎麽了?”陳老嘶啞著嗓子,像是沒明白發生了什麽。

    “二叔,你已經昏迷了兩個月了。”陳漁連忙哽咽解釋,“要不是我一直攔著那些老家夥,他們都打算給您舉辦葬禮了!”

    “放肆!”陳老那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冷意,不乏一股子久經沙場的殺戮氣息,惹得葉飛眉眼一挑。

    “咳咳咳咳……”

    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陳老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倒在了床上,眼神渙散。

    “這……?”陳漁趕忙看向救命恩人一樣的葉飛,見那滿臉黑血的吳主任和方院長擋在麵前,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滾開,讓他過來。”

    後兩者麵麵相覷,終歸哀聲退開。

    葉飛麵帶玩味走到陳漁身旁,低頭笑道“老頭兒,不想死的話,就把身子坐直。”

    陳漁聞言,趕忙伸出手想要幫忙攙扶,但卻被葉飛抓住了手腕。

    “讓他自己來。”

    床上的身影顫抖了幾下,顫顫巍巍爬了起來,將拱起的背逐漸挺直,直至嘴裏倒吸了幾口涼氣,才又清醒了些許。

    “陰毒跗骨,比癌症還要可怕,你跗的還是脊梁骨,再晚幾天,就真的沒救了。”

    葉飛歎了口氣,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