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人山人海。很是熱鬧。”
    “好看，好聽，下次還去。”
    “那段觀世音倒拔垂楊柳，地藏王雪夜上梁山，真好啊，今晚去聽後半段。看看那地藏王到底殺沒殺文殊。”
    眾多賢人滿意微笑。
    “我是讓你們看這個嗎！”夫子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在舉行典禮，夫子恨不得立刻起來身體力行的貼心教導。
    “你們光去聽了，就沒多想想嗎！”
    “那多少人都剃了光頭，在那些佛門弟子出來的時候高呼阿彌陀佛，聽著相聲不亦樂乎。”夫子咬牙切齒，嫉妒的表情都變形了“他們說相聲轉場的時候還說兩句佛經，還用佛語跟觀眾打招呼。”
    “那些觀眾竟然同樣用佛經回應他們！”
    “可惡啊！我隨便抓了個人，問了他一句《掄語》裏的“質勝文而也”後半句是什麽，他竟然給我來了一句學而優則仕！啊？可惡啊！”
    “我儒門都成什麽樣了！”
    “當年老子帶七十二堂主領著三千弟子橫行諸國的時候，那佛門還不知道在哪呢！”孔子憤懣不已。
    賢人們麵色愧疚，子淵腦子最靈活，小聲道“夫子莫要驚慌，我等蘇醒，大夏民眾十分熱情。我等已經開設補習班，不少人都填寫了報名表。”
    “沒用！你說的這些暫時看是有用，但風頭總有過去的時候！”夫子冷聲道“現在你們剛剛蘇醒，百姓們圖個新鮮熱鬧，回頭新的佛陀蘇醒了，你們的補習班還有誰去？不還得回到老樣子？”
    “子路之前折騰的那種又如何呢？你又不是沒見過，都是老子的賢人，你就一定比子路的知識淵博？”
    “回頭他們佛門一個個佛陀蘇醒，你還能一次次蘇醒嗎？”夫子臉色陰沉。
    子淵無言以對“這……”
    “普賢蘇醒都多久了，這佛門反倒越來越熱鬧，再這麽下去，咱們儒門還有什麽麵子！所有人都加入佛門了，就算現在沒加入，潛移默化的也就算半個佛門中人了！”
    子貢小聲道“夫子您曾經說過，力不足者，中道而廢！力量不如我的，就得中道崩殂。”
    “何不用當年對付諸國的那些辦法？”
    “現在咱們七十一賢人都是高等神，三千中等神，再加上您這位十六階巔峰，咱儒門乃是大秦、佛門、妖盟、天庭這些派係中大夏如今最強實力。”
    “不如半夜給他哢嚓掉！”子貢小聲說著，摸了下自己脖子，“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我知道靈吉和普賢的宿舍在哪。我儒門弟子行事，何須解釋！當年齊國國君又如何，不是就被咱七十二賢人偷偷從皇宮弄出來，蒙著被子打嗎？”
    “你打得過林凡嗎？”夫子看了眼子貢。
    子貢搖搖頭“打不過，您打得過嗎。”
    夫子沉默片刻，想想那迎著時空亂流向前走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冷聲道“那你敢殺靈吉普賢？到時候你腦袋掛城牆上就老實了！”
    “那咱們怎麽辦？”子淵子貢麵麵相覷。
    “要為師說，咱們也得考慮可持久發展的方案。嗯，百姓喜歡娛樂，喜歡能讓他們快樂的事情。所以佛門相聲如此盛行……”
    “咱們也得擺脫那種上課講書，捧書苦讀的那種枯燥方式，寓教於樂，方有儒門大興！”
    “我儒門典故不少，掄語更是別具特色，智慧無上，隻是少了渠道而已！”
    “今晚開個會，順著這方麵討論討論，我就不信幹不過佛門！”
    夫子冷聲道。
    弟子們鬥誌昂揚“是！”
    而另一邊，林凡也念完了一眾神明的罪行，隨即道“是否認罪！”
    “認罪！”
    一眾神明跪在城牆之下，聲音回蕩在這片土地。
    “好，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大夏的罪犯！”林凡沉聲道“按照各自刑期，服從分配，平日裏勞動，戰時可戴罪立功，上場廝殺！”
    “殺一個中等神，減一年！”
    “殺一個高等神，減十年！”
    “殺一個十六階神明，減五十年！”
    “殺一個十七階神明，減百年！”
    “殺一個十八階神明，減三百年！”
    “此外，若殺一殿主神，另減百年！”
    “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眾神紛紛回應，但卻有一道聲音響起“我有問題！”
    眾神轉頭看去，隻見是一個騎士神殿副殿主。
    一時間，眾神都忍不住心中讚歎。
    不愧是騎士之神。
    就是猛啊。
    這都敢有問題？
    林凡看著他，冷聲道“說。”
    騎士神殿副殿主撓頭道“一個主神，另減百年。一個十八階神明，減三百年。那如果我殺了宙斯減多少年？那可是神王！”
    林凡一時間語塞，就連他都覺得這騎士神殿副殿主過於勇敢了。
    這是你該考慮的嗎？
    這是你能想的嗎！
    你可真敢想啊！
    你都跪在這兒了還想著殺宙斯，我都不敢想，你敢想！你告訴告訴我你一個十六階的騎士神殿副殿主怎麽殺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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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嘴角抽搐，沉默許久“你來當總指揮。”
    “也行。”騎士神殿副殿主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認為合理。
    他的眼神鬥誌昂揚。
    誰說我背叛了神界！
    隻要我當上總指揮，這片土地的所有軍事行動不都由我指揮，所有大型政策不都由我頒布！
    到時候，這片土地就是我騎士神殿的！
    依舊屬於神界！
    宙斯，我定殺你，為神界征服這片土地！
    原本還有些不想投降的他，這一刻竟是徹底站在了大夏這一邊。
    不少一根筋的力量之神和騎士之神也兩眼一亮。
    必殺宙斯！
    林凡隨後又審判了眾多信徒，這沒什麽好說的，他們的主神都認罪了，一聲令下，讓那些主神紛紛跪下。
    有信徒嚎啕大哭，“主神，是我等無能！不能為您攻破大夏！”
    “都怪我們，讓主神跪在了這裏！”
    “主神您起來，您快起來！您是高貴的神，怎能對人族下跪。”
    有信徒目光呆滯，看著跪地認罪的主神，聽著主神讓自己跪地認罪，低聲喃喃。
    “主神，我們何罪之有啊。”
    “我們隻是尊奉主神的命令，我們按照您的吩咐拚命廝殺，我們的族人，我們的孩子，都死了！”
    “為什麽您一句話，就又讓我們認罪？我們何罪之有啊！我們奉你為神，聽你的神諭，也是罪嗎？”
    這一刻，無數信徒眉心的神明印記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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