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還是當年那個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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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整整一上午,清染總覺前桌得齊荷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具體怪異在哪裏,她又說不上來。

    等第二節課休息,齊荷又用那種有點不可置信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清染終於忍不住了。

    她問“齊荷同學,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齊荷轉過身坐著,她認認真真的又看了清染一眼,懵懵的搖頭“沒有髒東西啊。”

    就是長得真他媽好看,為什麽我到現在才get到她的美?整天埋頭看什麽書本?偶爾抬頭看看俊男美女不好嗎?

    “哦。”清染點了下頭,繼續整理著自己的筆記。

    “咳!”齊荷清了清嗓子,嘴角咧出一個笑,她趴在書桌上微微湊近清染。

    聲音都壓低了不少“清染,我想問你一下……”

    清染知道齊荷眼裏隻有學習,以為她又要問學習上的事,頭都沒抬“什麽事?”

    齊荷蒼蠅搓手,生平第一次態度有些扭扭捏捏“就,就是我們學校的季神……”

    嘶啦!筆尖驀然劃破薄脆的筆記本紙張,清染抬眸看向齊荷。

    少女氤氳星河的杏眸裏透著一分涼意。

    齊荷瞬間打了個激靈,唇囁嚅幾下,那句到了嘴邊的話隨著口水一起被咽了下去。

    “沒,沒事。”齊荷假笑了一聲,急忙轉過身去。

    誰能告訴她,眾所周知好脾氣的清染為什麽在提到季神時,徒然沉下來臉色?

    清染也知道自己的反應也有過激了,但看齊荷已經轉過頭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把那張被劃破的紙撕掉,又重新寫了起來。

    說實話,季彥辰回來的這些天,她每天在睡覺前都要回想一遍劇情,甚至還努力去想自己前世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什麽會出現穿書這種離譜又玄學的事?

    可無論她怎麽去回想,依舊什麽都想不起來,以至於心情都有些煩躁。

    歸咎原因,清染總覺得是季彥辰這次突然回來,讓她有種今後主要劇情也可逆轉的錯覺。

    難得這兩天靜下心來,季神沒有出現在學校,她也就沒再去想過什麽劇情和季神。

    誰曾想齊荷突然在她麵前提起來?

    清染有些心煩意亂,筆記本上的字都沒那麽整潔了。

    今天一下課謝映安就被李清墨拉了出去,兩人也不知道去哪了,都快上課了也沒有回來。

    嚴教授站在講台上看了一眼謝映安和李清墨的空位,上課鈴聲還沒響,嚴教授也隻是看了一眼,沒講什麽。

    今天跟來學習的老師好像是八班的,也是個女老師,她自認個子嬌小,主動坐在了第一排的空位上。

    其實主要原因應該是不想跟李清墨這混不吝的坐在一起,誰不知道李清墨脾氣真上來,才不會管你是不是老師,畢竟能在念著檢討書時還威脅著全校師生的校霸,跟他較起真來,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索性從一開始就不招惹。

    前桌的齊荷和溫時宜兩人趴在桌子上小聲說著什麽,期間,溫時宜回頭看了清染好幾眼。

    眸裏意味不明,好像是知道了清染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在謝映安和李清墨剛踏進教室門的時候,剛好上課鈴聲響起,兩人總算沒遲到。

    嚴教授為人是古板,可也足夠敬業,他講課的時候從跟學習無關的事,也從不拖泥帶水。

    “溫時宜同學,”嚴教授習慣性的提問溫時宜答題,“這道題你的答案是?”

    溫時宜似乎在想事情,看了黑板半天才磕磕絆絆的說出了一個錯誤的答案。

    嚴教授並沒有生氣,他讓溫時宜坐下,可能是覺得同學們都還沒學會,又把題講解了一遍。

    如果是別的同學,嚴教授一定會刨根問底問到為什麽不會?

    是沒有認真聽講,還是接收知識能力太差?

    溫時宜享受嚴教授這種好同學的特殊待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同學們都快習慣了。

    後桌的李清墨‘切’了一聲,聲音並不低,整個安靜的教室清晰可聞。

    校霸安靜了那麽多天,同學們早就覺得不可思議了,這樣的校霸反倒在情理之中。

    前排八班的老師也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嚴教授又不聾,當然也聽到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沉著臉看向李清墨“這位同學,你是有什麽問題嗎?”

    李清墨這貨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他雙手環抱在胸前,也不站起來“當然有問題。”

    嚴教授聲音很冷,他對李清墨的印象本就不好,這下更差了“你有什麽問題?”

    “你說錯了,”李清墨皮笑肉不笑的反駁“不是我有問題,是你有問題。”

    眾同學果然還是當年的那個校霸,那味回來了。

    “啪!”教材書本被拍在講台桌上發出巨響,嚴教授額頭青筋暴起,剛想罵人。

    李清墨先發製人“剛剛溫時宜不會做的題,你憑什麽就認定大家都不會做?那李清染不會做的題,你又是怎麽認為大家可能都會做呢?你是不知道年級第二和年級第三有著十幾分之差嗎?還是你覺得那種貨……能考年級第二?”

    字裏行裏都是對溫時宜的濃濃厭惡。

    清染沒去看嚴教授有什麽反應,她悄悄拉了一下冷眼旁觀的謝映安的衣袖。

    等謝映安看過來的時候,她悄聲問他“剛才你和我哥去哪了?“

    我哥為什麽那麽反常?針對溫時宜意味極其明顯。

    平時他可是連看都不想看溫時宜一眼的,這又是抽的什麽風?

    謝映安臉色也不好看,他垂著眼眸看了一眼清染拉著他衣服的手,溫聲對清染道“等下再告訴你。”

    趁清染走神的空擋也不知道嚴教授說了什麽。

    接著謝映安也摻和了進去,少年聲色朗朗,擲地有聲“嚴教授是認為溫時宜同學不會做的題,我們也不配學會嗎?”

    班級裏的同學更震驚。

    日哦,怎麽平時最不愛多管閑事的年級第一也摻和進來了?

    溫時宜似乎沒想到謝映安也會應聲,驀然回首看了過來,眼眸裏的亮光一點點碎裂開來。

    嚴教授麵對著兩個少年的咄咄逼人,他眯起渾濁的眼眸,厲聲道“你們要學就學,不願意學現在就可以出去,沒人求著你們學……”

    他話音還沒落,李清墨已經踢開凳子拿著書本走了,走的時候還又踹了一腳書桌。

    “什麽東西?”他冷笑“當爺爺稀罕?呸!”

    直把嚴教授氣得吹胡子瞪眼。

    還不等嚴教授情緒平靜下來,清染和謝映安也收拾了書本準備離開教室。

    八班的老師急忙站起來攔在謝映安麵前“這,這……謝映安你可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哦。”謝映安淡淡應了她一聲,而後和清染一起從另外一邊走出了教室。

    八班老師“……”

    所以,我說的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清染神色也很淡,雖然不知道他哥和謝映安今天到底受了什麽刺激?

    但這樣偏心偏到沒邊老師的課,不學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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