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後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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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訂這麽高級的病房,我怕我付不起賬單會賴賬。”斐一班盡量裝作沒事和abu開玩笑說,“畢竟,我也沒有第二個老婆可以給你。”

    韓女士就靠一口氣撐著。

    他現在的狀態,讓韓女士沒有時間,思考自己的心情。

    他要是說自己什麽都想起來了,就肯定要先和韓女士一起回顧最慘痛的一個星期。

    斐一班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撐得過來,更不確定,韓女士還能不能繼續撐著這口氣。

    “沒關係,我的兄弟,你總還是會娶到老婆的,到時候再給我就行。”abu表示自己很好說話。

    “你連老婆都不打算自己娶嗎?”斐一班對abu的說法表示質疑。

    “你得幫我減輕負擔啊,我的兄弟!”abu用非常誠懇的語氣對斐一班說,“畢竟我是可以娶四個老婆的男人。”

    “你身上為什麽有股味兒?”斐一班對abu說。

    “你聞出來了啊?怪不得你是我的兄弟!”abu說,“這是我們家族的新香氛,上個月才調製完成的。”

    “我隻聞到了一股酸臭味。”斐一班說。

    “不可能啊!”abu說,“我身上才沒有不和諧的味道!”

    “我說的是中東富人的酸臭味,兄弟。”斐一班擠兌了一下abu。

    “確實是要有一點實力才能娶四個老婆,你放心,教法規定我對每一個老婆都要一視同仁,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幫我娶的那一個。”abu接腔。

    “那我提前謝謝你。”斐一班對著abu抱拳。

    “倒也不用這麽客氣,我的兄弟。”abu照單全收完才關切地問:“那你真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嗎?”

    關切完,abu又說:“這樣也挺好的。”

    “我想起來了,但我不想讓我媽擔心,我等回去了再告訴她吧。”斐一班問abu,“你能告訴我這星期發生的事情嗎?”

    “也沒有什麽,就是讓人處理了你爸爸的後事,你媽媽說,要把骨灰帶回去,別的也沒有了。”abu問斐一班,“你還需要我的什麽幫助嗎?我的兄弟。”

    “我媽媽和你說?”斐一班有點意外,“你和我媽媽是怎麽溝通的。”

    “不是還有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可以翻譯嗎?”abu有點疑惑地說,“他英語怎麽時好時壞的。”

    既然是林聰義做的翻譯,那林聰義現在人到哪裏去了?

    “他現在在哪裏?”斐一班醒了之後就沒有見過林聰義。

    “前幾天帶著他父親的骨灰回去了。”abu給了一個回答。

    這也是應該的,斐一班陷入無盡的自責,到底是多麽不負責任的兒子,才能把父親的頭七都睡了過去。

    “你這幾天有經常見到我媽媽嗎?”斐一班問abu,“你覺得我媽媽的狀態怎麽樣。”

    “基本每天都會見一下,她看起來,除了擔心你,也沒有別的什麽特別的。”abu說,“你媽媽一直都很平靜。”

    韓女士一直在觀察斐一班和abu說話。

    看到兩人同時看下她,心就跟著提了起來。

    “是醫生你的身體有什麽問題嗎?”韓女士小心翼翼地確定,斐一班的健康狀況,“一一,你不要騙媽媽。”

    小時候,在沒有特別嚴重事件發生的時候,斐一班就自閉了好幾年。

    韓女士深怕這一次的經曆,會讓斐一班徹底自閉。

    “我好著呢。”斐一班說,“我就是問問我朋友,知不知道你最近的狀況。”

    “我嗎?”韓女士說,“這還用問嗎?隻要一一好起來,媽媽哪兒那兒就挺好的。”

    “嗯,看出來了。”斐一班說,“韓女士,我想回家,我們今天就回去好不好?”

    斐一班和韓雨馨坐著abu的直升飛機去了機場。

    然後就開始坐民航的飛機。

    要轉機兩次才能到家。

    abu有說給斐一班安排私人飛機。

    斐一班沒有接受,他和abu說,“我以前也沒有坐私人飛機的習慣,現在就更沒有這個必要了,除非你想讓我在你的四個老婆份額裏麵,占有一席之地。”

    有一個有錢的朋友,並不應該想盡辦法占人家的便宜。

    小時候,就有好多又占了斐一班便宜,最後又和別人聯合在一起,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並且孤立他的人。

    斐一班特別討厭這樣的人,當然也不會讓自己也成為這些人的同類。

    abu本來就要去機場。

    跟著一起過來,這沒有什麽。

    但是,再往後,他就不能這麽心安理得。

    “我覺得我們比較適合做兄弟,但是如果你強烈要求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abu一臉的為難。

    斐一班被abu認真思考的表情給雷到了。

    “那你可以先考慮變個性。”斐一班直接把abu推到了一遍。

    “看到你現在能說能笑的,真好啊,我的兄弟。”abu終於比較放心,對斐一班了句說,“安全飛行。”

    意譯的話,差不多就是一路平安的意思。

    真好嗎?

    或許吧。

    斐一班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算是勇敢還是算逃避。

    應該是逃避吧,他從來也不是一個知道要怎麽承擔責任的人。

    爸爸說他是大男人,可他明明就還是個小男生。

    他這麽做是在保護媽媽吧?

    爸爸如果還在的話,會說他做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