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連殺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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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言槍挑向霸天,一時震懾全場。那些個賊寇見頭領死了,竟也不逃走,仍舊奮力衝殺,並有人大聲道
“房頭領還在後麵,我們人多,不用害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大夥都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賊寇士氣大漲,刀槍不停。牧場眾人雖也奮力阻擋,奈何少了幾分血氣,人數又不如,一時難以招架。
薑言大怒,張弓就是一箭,先將方才說話的賊頭殺死,又連發箭矢,落入湧過來的賊寇步兵中,瞬間殺死十數個人,嚇得他們膽寒不敢前進。
他這便看清楚了,對麵騎兵步兵大有不同,步兵怯弱,騎兵悍勇。於是一帶韁繩,左右衝撞,手執長槍,簡單的挑抹,敵人如雨般從馬上墜下。
等他殺得好幾十個,賊人畢竟也不是鐵做的心,頓時崩潰,後退崩逃。
有人要追,薑言連忙攔住,道“河邊處還有惡戰,你們留些人守好這裏,救治傷患,其他的隨我來!”
他急衝到後麵,眼前情形叫他大吃一驚。牧場一方陣型已是七零八落,岌岌可危;且那賊人已有兩百左右,剩下還有三百多人渡河。
兩邊相加,也近乎千人,兩寇將一半的兵馬布置到了這裏,顯然是勢在必得。
不需薑言吩咐,手下全都湧過去幫助同伴。他抬眼一看,柳宗道正與一個壯漢拚鬥,且落在下風。
那壯漢自然是房見鼎,與向霸天身材截然相反,身形高大,手長腿長,裸露在外的肌肉鼓脹,充滿力量。不過臉上賤肉橫生,額頭生出個碩大的肉瘤,倒是和同伴一樣醜陋。
這人使的一對短狼牙棒,上麵尖刺還帶著倒鉤,十分毒辣;舞動之間,呼呼生風,單從柳宗道不敢與之對碰來看,就知力道定然不小。
吳兆汝垂著血肉模糊的右胳膊,左手執劍,滿臉慘白,站在一旁,幾次要衝進去幫忙,卻找不到機會。
薑言打著擒賊先擒王的主意,縱身一躍,落在場中,抖起長槍往前一戳,那房見鼎抬起兵刃一擋。
兩人均是一震,暗道“好大的力氣!”
房見鼎打量來人,見他少年俊俏模樣,心裏一驚,暗道“莫非這就是那殺劉武周、滅畢玄徒弟的薑言?難怪老四會死在他手上。
不過傳來的情報裏頭,怎麽沒有此人跟隨飛馬牧場商隊的消息?”
他略一停手,眯起眼前往前看,這才發現,向霸天那隻凶悍的隊伍,業已潰逃,更是不敢怠慢,操起狼牙棒,先衝過來。
薑言操起長槍將之架住,對兩個同伴說道“二位執事,此人交給我收拾,你們快去幫兄弟們禦敵。”
柳宗道二話不說,轉身衝向一旁,手中長刀不停,連續砍翻幾個賊寇,幫助同伴穩住陣腳。
那吳兆汝也要走,房見鼎見狀,連忙舞動狼牙短棒,劈頭蓋臉的打來,破空之聲十分尖銳,尖刺借著將要落山的太陽,發出明晃晃的光,耀得人眼看不清楚。
薑言抖動長槍,現出無數個槍花,迎了上去,叮叮當當的一陣亂響,將對方猛招一並接住,說道“原來是用的錘法。”
手上一個變換,用了巧勁,長槍並不硬碰,見縫插針,撥弄甩挑,將敵人的兵器蕩開,往其前胸攻去,幾招功夫,衣衫破碎,滲出血來。
房見鼎使的攻擊盡數落空,且因對方招數,要控製此等重兵器左右隔檔,更為費力,不一會胳膊有些酸軟,又見得柳宗道與吳兆汝砍瓜切菜一樣,殺死手下,心中不免焦急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將狼牙棒往手柄處一合,接成一根兩頭帶尖的長兵器,旋風般舞動起來。
薑言嗤笑一聲道“華而不實!”心中有些奇怪,對方武功竟要比向霸天高出許多,手上卻不怠慢,長槍一擺,槍尖一繞,紮在對方胳膊上,又往上一挑。
房見鼎猛一擺頭,還是晚了一步,叫槍尖落在臉上,割出好大一個口子,肉都翻出。
他疼得額上肉瘤都一陣抖動,雙手往外一扯,又將狼牙棒分開,兜頭打來。
薑言持槍一捅,正撞在棒頭上。卻見對方臉色露出詭異的笑容,拇指往手柄處一按,那狼牙生出了爪子,將槍尖緊緊扣住,接著又揮動另一條棒子,往中間一磕。
他用力一抽槍,對方被拉了個趔趄,卻扯不回來,再想用招,已經晚了,槍尖已被磕斷,隻剩一條白蠟杆。
房見鼎大笑道“沒了槍頭,看你如何應對!”他見對方槍法犀利,自的以為其慣用兵器。
薑言卻也不抽回長棍,隻順勢往前一點,落在對方胸口,咚的一下,像是撞著硬物。
房見鼎胸口一悶,往後退了兩步,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倘若沒有這一片護心鏡,受這一棍之威,怕不是非死即傷。
他自不敢再囂張,又揮動狼牙棒,舞成風火輪一樣,先護住周身。
薑言已經見識敵人武功,不過和王伯當在伯仲間,隻是手段更為卑劣,當下也不客氣,展開棍法,點、抽、托、壓,一通連續招數上去,破了對方防禦,一棍打在其胳膊上。
房見鼎慘叫一聲,左小臂整個彎曲,狼牙棒掉落地麵,猛一個轉身,就往外逃。
薑言哪肯放過,腳下一點,即刻往前追,伸展長棍,往對方頭頂落去。
房見鼎連踏幾步,眼見要落到河邊,耳聽得腦後風聲緊急,站住腳步,扭身用力將長棍一磕。
薑言兵器被蕩開到了一邊,立刻就兜回,卻不料對方鬆手放開狼牙棒,猛往這邊一竄,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聲,向外推去。
這一招氣勢猛烈,似有九牛二虎衝撞而來,勁風刮得薑言臉上都有感受。眼見得對方臉上露出得意笑容,他並不以淩波微波閃避,隻回手一記“陽關三疊”,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如旱地驚雷,兩人之間騰起一股猛烈的勁氣,地上石頭都被吹動。
房見鼎臉上的笑容轉為錯愕,拚盡了全身功力、不留餘地的一招,竟不能撼動薑言分毫,反而是對方雙腳紋絲不動,又生出第二股力道,潮水般的打來。
他五髒六腑無有不痛,知道自己受了內傷,當機立斷,借助對方湧來的第三股力道,轉身騰起往外飛去。
眼見要落到河中,胸口一疼,低頭一看,一截木棍洞穿護心鏡,突了出來,上麵帶著淋淋鮮血。
薑言舉直了長棍,將房見鼎挑在空中,嗤笑一聲道“誰說沒有槍頭就捅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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