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送腹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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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番石青璿和薑言兩個,一個走一個追,用的輕功,速度極快,跑出了幾十裏路。

    再回來時,月在群星簇擁之下,漫撒銀輝,&bp;&bp;如用薄紗妝點了人間。

    兩人不願浪費此等月色,心有靈犀,緩步而行。磨磨蹭蹭回到王府,已經是天光大亮。

    遠處高樓中有一個極為美貌的女子注目而來,臉上本有些憂色,見著戴了麵紗的石青璿,一下便猜出身份,更加愁苦。

    等王通匆忙趕來,&bp;&bp;薑言兩人正在後院涼亭中,&bp;&bp;邊享用早點,邊指點院中美景。

    他在一旁靜靜的看了一陣,才上前招呼道:“青璿侄女,多年不見!”

    石青璿起身行禮,答道:“我記得五歲那年,見過通老,承蒙教誨,青璿一直銘記於心。”

    “坐!”王通擺擺手,道:“是啊,一晃十幾年,你也長大了,比起你母親,容貌上還要出色,&bp;&bp;氣質也更清冷了一些。”

    “璿妹這是空穀幽蘭,沒有學過慈航劍典那等脫胎魔道的武學,自生情操。”薑言笑道:“可謂‘清水出芙蓉,&bp;&bp;天然去雕飾’,最美不過如此!”

    兩人精神一震,石青璿眼中泛起星星點點。

    王通琢磨一陣,點頭道:“語貴天真,人亦如此。”

    他衝著薑言道:“賢弟你是怎麽認識秀心的?”

    “當年我聽一位長輩說起,碧秀心前輩在川中隱居,正好那年我路過,便前去尋訪。”

    薑言將第一次見碧秀心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其中有些事情說得含糊,王通自然是聽得出來,也不追問。

    他又看著石青璿道:“看你模樣,對劍典脫胎魔門武學似乎也明白,是薑賢弟說與你聽的?”

    這件秘密,除了靜齋自己外,也隻王通這等傳承久遠的人物,知道點點消息。

    以他所知,慈航靜齋之人對此事向來都是諱莫如深,從不對人提起。

    石青璿搖搖頭,道:“是我娘親說的。”

    “原來如此!”王通臉上露出笑意,道:“看來秀心是想通了,&bp;&bp;不再糾結靜齋那一套騙人騙己的把戲。”

    僅此一事,&bp;&bp;令他十分高興,罕見的破例,早上飲了許多酒。

    等這頓飯吃過,三人各自回房。薑言正準備休息一陣,便有一個王府仆役,過來請他,說是王家公子在城中某處酒樓設宴,請他過去。

    他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太在意,跟著對方到了一家稍有些遠的地方。

    “公子將這酒樓包下了,感謝薑公子昨天夜裏替老爺解決麻煩。”仆役躬身道:“他就在三樓雅座,小的就不上去了。”

    薑言進入大堂,略一感應,除了後廚有幾個普通人外,三樓的確隻一個微弱的呼吸聲。

    他便不疑有,徑直上樓,等一推開包間,卻見著隻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站在門邊,微微低頭,似等他大駕光臨。

    這女人容貌不俗,幾可比肩沈落雁,穿著一件湖水綠色的武士服,從上到下半點不露肌膚,但束腰束胸,將身材凸顯得玲瓏有致,反而更是誘人。

    薑言記得在王通壽宴聽人介紹過,問道:“‘紅粉幫主’雲玉真?你買通王兄府上仆役,引我前來,有何貴幹?”

    雲玉真臉上帶笑,道:“原來薑公子也知道我的大名,真是令人倍覺歡喜。”

    她將手放在胸口輕撫一下,似真覺榮幸一般,半躬身道:“請公子落座,容奴家細細分說。”

    房內極為寬敞,但前麵隻兩張案幾上擺著酒菜,顯然不會有其他人來,薑言往前走了幾步,依言落座。

    雲玉真立刻將門關上,移步過來,替他斟酒,然後雙手捧杯,道:

    “奴家昨夜在院中,見著公子大發神威,心馳神遙,不知怎地,回去之後,便渾身燥熱,睡不安穩。是以唐突請公子過來,一敘衷情。”

    她說話大膽,且含義十分明顯,配上水汪汪的眼睛,很是撩人。

    原本雲玉真也不願意如此直白,可眼見這一天已經過了一半,剩下時間已然不多,獨孤策催的急促,她不得不兵行險著。

    薑言輕笑一聲,伸手將酒杯接了過來。雲玉真心裏略有歡喜,盯著近在咫尺英俊的臉,露出媚態,正要說話,就聽對方道:

    “上次好像也是有人,讓一個女子這樣給我斟過酒,是誰來著?”

    他停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道:“是錢獨關!你應當聽過,他後來的結局如何。”

    雲玉真微微一抖,強笑道:“公子說的什麽,奴家不是很明白。”

    “能讓你堂堂一個大幫幫主,不顧廉恥,投懷送抱,薑某自認還沒有這麽大的魅力。”薑言將酒杯放在案上,淡淡的道:

    “無非是你背後的獨孤閥,怕我下狠手殺了獨孤策,把你當做禮物,送上門來,求我手下留情。”

    他再如何想,也猜不到獨孤策居然還想著贏,要雲玉真利用,纏住自己,將身體掏空。

    雲玉真當然不會承認,往後一癱坐,淚水蓄滿了眼眶,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道:“公子誤會奴家了,奴家是真心實意被公子的凜凜神威折服,想要、想要與你歡好。”

    她將臉變作透紅,用細小的聲音道:“公子應該聽說過,我父親早逝,一人苦苦支撐偌大一個幫派,殫精竭慮,才不致於衰敗。

    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也不能不考慮將來。我不打算嫁人,是怕幫派改換了姓氏,對不起父親一番心血。

    是以想找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借粒種子,誕下一男半女,繼承這一份家業,延續雲家香火。

    事後公子也不必負責。若是願意,將來看著血脈份上,出手援助一二,奴家已感激不盡;若不願意,裝作不知,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雲玉真這番話倒是不假,確實有心思孕育一個孩子繼承家業,隻是她從來不敢表露。

    倘若叫獨孤策知道,定會要她生下獨孤家的孩子,以四大門閥之一的強勢,巨鯤幫怕不是連皮帶骨給人吞到肚子裏。

    昨夜眼見得薑言大發神威,想到若是自己孩兒,真是對方子嗣,將來也多出一個靠山,已去了三分排斥。

    此刻又近距離看得對方容貌,實在是生平僅見,剩下七分不願,又減掉四分,隻餘下一分矜持、一分羞澀、一分無奈。

    薑言聞言卻是一僵,不由自主的想到飛馬牧場,商家好像也是這般的思路。

    這令他十分鬱悶,都把他當什麽了?

    雲玉真見狀,還以為對方心動,臉上笑容綻放,挺了挺腰,往前膝行幾步,就要將臉湊過去。

    “你回去告訴獨孤策,洗幹淨脖子等著!”卻見薑言猛然站起身來,道:“他要不叫你來找我,我都忘記和他還有這麽一場決鬥。”

    說罷他拉開房門,大踏步的離開,這房中可予取予求美豔女子,毫不能引起他滴點興趣。

    雲玉真愕然,然後泄了氣似的往後一坐,呆了半晌,才幽幽一聲長歎,起身去找獨孤策。

    等到了黃昏時分,薑言依約到了決鬥地點,等了大半個時辰,不見對手過來。

    王通遣人去打探,才知午間時分,獨孤策已經悄悄逃走,此刻恐怕已去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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