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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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克魯澤淡然的語氣,諾爾默默朝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拿著類似電子菜單的女服務員快步走了過來,躬身笑著問道。

    “菜單給我看看。”

    諾爾說著伸手拿過了女子手中的電子菜單。

    “好的,我比較推薦這款咖——”

    “砰——”

    “啊——!”

    兩種急促聲打破了咖啡廳的寧靜。

    諾爾放下空無一物的手掌,偏頭朝著麵露驚恐的女子笑道“麻煩給我來杯卡布奇諾。”

    女服務員此時還處於震驚中,呆呆的站在哪裏不知所措。

    “毆打長官,可是大罪呐。”

    對麵,克魯澤起身將咖啡杯碎片從衣服上拍下,伸手拿過紙巾整理了一下麵罩上的咖啡和鮮血。

    諾爾聞言冷然一笑。

    什麽叫‘當初是我安排車輛撞的你?’

    如果不是這家夥把原主撞死了,我特麽會過來受這罪?

    打一菜單都是輕的,要不是因為殺人不好,他都想把克魯澤給宰了。

    “麻煩給我重新來一杯黑咖啡,謝謝。”

    克魯澤說著拉過另外一把椅子坐了下去,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怒。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他就已經預料到諾爾的暴怒了,隻是沒想到他會直接動手罷了。

    “那個,您流血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女服務員看著克魯澤麵頰處留下的鮮紅,忍不住出言關心道。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克魯澤還是那個克魯澤,謙遜有禮。

    片刻後——

    在一陣沉默中,女服務員將兩人的咖啡端了過來。

    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呼——說吧,你叫我出來的目的是什麽,不是單純就為了讓我揍你一頓吧。”

    諾爾深吸了一口氣,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了,打一下克魯澤已經是極限。

    總不能直接殺了他。

    “當然不是。”

    克魯澤說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讓他心生愉悅,道“我隻是想告訴你真相,畢竟你有知道真相的資格。”

    “嗬,那你或許說的有點晚了。”

    諾爾說著,將迪蘭達爾給與的磁盤拿了出來,問道“還是說這裏麵承載的東西,並不是我想要的真相?”

    “他果然還是將這個交給你了麽。”

    克魯澤說話間將咖啡杯放回了桌上。

    未等諾爾發問搭話,就聽克魯澤繼續說道“可惜那裏麵的東西並不是全部,至少不是你想要的全部。”

    “所以,這東西確實是你放在孟德爾的?”

    諾爾好奇克魯澤口中的全部真相,但此時他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沒錯,它確實是我放在孟德爾內的。”

    克魯澤並未否認這個事實,或者說他從始至終也沒想過隱瞞。

    “這裏麵的東西真是讓我越來越好奇了。”

    諾爾聽著克魯澤肯定的話語,不禁對手中磁盤記載的內容好奇了起來。

    不過讓他更驚訝的是克魯澤的反應。

    果然——

    也就是說他知道自己放在孟德爾的東西被人替換了?

    “裏麵裝載的不過是一群無知人類的夢想和黑暗,以及一些讓人作嘔的愚昧探尋罷了,說起來也沒什麽不得了。”克魯澤古井無波的回道。

    諾爾聞言眉頭微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裏麵的內容,真的和我有關係?”

    人類的夢想和黑暗,為什麽聽起來感覺這麽不妙呢。

    “確實有那麽一點關係。”克魯澤自然不知道諾爾心中的疑慮,隻是笑著回應。

    看著手中的磁盤,諾爾心裏再次變得不安了起來,無知人類的夢想與黑暗和自己有關係——

    還有克魯澤的態度——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有些不太想打開它了。”

    諾爾心裏居然有種想要將其拋開的衝動,沒有為什麽,隻是有這種想法。

    他感覺自己莫名成為了克魯澤和迪蘭達爾之間的某種工具。

    或者,自己早已是兩人手中的工具,隻是現在才攤牌——

    這種被人掌控操作的感覺讓諾爾心裏很不舒服。

    “打開與否是你的自由。”克魯澤語氣淡然。

    諾爾則是眉頭微皺,徹底搞不懂克魯澤的意思了。

    如果這是他放在孟德爾殖民衛星的,那他肯定是希望自己打開才對,可是現在又說這是我的自由,這是激將法?還是其他什麽。

    而且在磁盤被迪蘭達爾帶走的情況下,克魯澤又如何保證裏麵的東西沒有被迪蘭達爾替換呢?

    他就對迪蘭達爾這麽有‘信心’?

    迪蘭達爾又為什麽要將這個交給自己?

    畢竟現在的克魯澤和迪蘭達爾毫無疑問是敵對·····等等。

    我為什麽會認為克魯澤和迪蘭達爾是敵對關係?

    如果雙方是敵對關係,以迪蘭達爾和克魯澤的性格,雙方早已是不死不休了才對。

    或者說以克魯澤和迪蘭達爾的頭腦,一旦確定敵對關係,必然會竭力鏟除對方。

    別說雙方製衡,迪蘭達爾要想弄死克魯澤絕對不難。

    同理,克魯澤肯定也知曉迪蘭達爾和克萊因派的關係,以他和薩拉議長的關係,迪蘭達爾絕對不可能過得這麽安穩·····

    可如果不是敵對關係,那迪蘭達爾又為什麽要將這個磁盤拿回來?

    他為什麽要幹涉自己獲得這個磁盤?直接將其放在孟德爾不是更好麽?

    搞不懂了,諾爾徹底搞不懂迪蘭達爾和克魯澤兩人的意圖了。

    “如果不想要的話可以還給我,我會給它找個合適的歸宿。”

    克魯澤見諾爾麵露凝色,不由笑著伸出了手掌。

    諾爾聞言眼神微眯,緊盯著克魯澤的麵容。

    可惜因為麵罩的原因,諾爾無法看清克魯澤的神情,無法確定這家夥說這句話時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口中缺失的一部分是什麽意思?”

    諾爾很想將磁盤丟給克魯澤,看看這家夥會怎麽做。

    但他不敢,也不能那樣做。

    萬一這家夥拿去就不給自己了怎麽辦呢?

    雖然這種幾率很低,但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一旦自己失去了經過迪蘭達爾確定過的情報,那克魯澤口中的‘真相’就成了唯一的真相了。

    失去了對照的自己將無法準確判斷真相。

    “比如是我安排車輛撞擊你的事情。”克魯澤笑著說道。

    “沒完了是麽?”諾爾無語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種話。

    “嗬嗬。”

    克魯澤聞言笑了笑,將剛剛端起的咖啡放下,問道“你應該已經知道第四號基因藥劑的真相了吧。”

    “四號基因藥劑自然是知道的。”

    諾爾說話間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能不知道四號基因藥劑麽。

    他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都是拜四號基因藥劑所賜。

    但也正是因為四號基因藥劑的存在,諾爾才能在核戰前夕成功離開尤尼烏斯。

    “你還真是堅強啊。”

    看著諾爾眼中閃過的寒光,克魯澤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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