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我隻是一個叛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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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掃過荒蕪的思想,將塵土頑石堆成一座墳墓。

    潔白的墓碑旁綠草如茵,安詳而唯美——

    微風吹拂,輕盈而柔軟的粉紅色長發隨風飄搖,潔白的裙擺如波浪般漂動。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來人,拉克絲伸手扶起眼角長發,轉身看向了身後,藍紫色眼瞳如寶石般耀眼。

    墓地邊緣,在四名黑衣保鏢的護衛下,艾琳·卡納巴手持鮮花緩步走來。

    靜默無聲間,艾琳·卡納巴來到了書寫著西格爾·克萊因名諱的墓碑前,在微風的吹拂中彎腰將花束放在了墓碑前。

    似乎是在懷緬,兩人陷入了短暫了沉默中。

    “你真的要離開麽?”

    艾琳·卡納巴緩緩起身,眼神遊離間出言打破了平靜“你是我們中最合適的人選。”

    “我隻是西格爾·克萊因的女兒,一個叛國者。”

    拉克絲站在墓前,眺望著遠處的蔚藍海岸出神的說道“克萊因從來不是一個人的理念,所有期望和平之人都比我適合。”

    “但你是所有人中最純粹的那一個。”艾琳·卡納巴繼續挽留道。

    在艾琳·卡納巴,或者說在絕大多數克萊因派人看來,拉克絲·克萊因是最適合挑起克萊因理念大梁的人。

    她完美繼承了西格爾·克萊因的一切。

    向往和平的心靈,堅韌不屈的內心。

    嫻靜優雅,氣質高貴、涵養優秀。

    有著天生的政治才能,在政治上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

    麵對危機冷靜而從容,鋒芒藏而不露。

    對世界有著獨特的理解,為了心中堅持的理念,能衍生出強烈的決意。

    在麵對危機時有過人的膽識和獨到的見解,能在混亂中做下出色的決斷,也能敏銳洞察辯清局勢。

    叛國?

    以前或許可以這樣說,也可以這樣給她帶上罪責。

    但是今天,拉克絲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她從未背叛過pt,她隻是選擇了另外一條通往和平的道路。

    艾琳·卡納巴由衷的相信拉克絲能帶領pt走向真正的和平。

    “純粹麽·····”

    拉克絲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悲傷,注視著前方的墓碑緩緩說道“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純粹的人啊,而且我其實稍微有點累了。”

    戰爭的殘酷撕裂著她的內心,西格爾的死亡讓她的世界崩塌,可克萊因的理念,和對和平的祈願敦促著她前進。

    她是克萊因派最後的火種,她是和平最後的希望,一定要阻止人類相互傾瀉的怒火——所以她不能悲傷,不能表露出絲毫的猶豫。

    就這樣,她那顆快被撕裂的心靈承載著對和平的期望艱難前行——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艾琳·卡納巴聽著拉克絲話語中帶著的脆弱,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因為太過耀眼,她下意識忽略了眼前之人隻是一個少女的事實。

    她已經承擔了太多太多。

    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會產生要將整個pt的重量強加給她的錯覺?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

    拉克絲說話間轉身朝著艾琳·卡納巴彎腰鞠躬,道“謝謝您的好意,不過雖然我不適合成為您口中的那個人,但我還是會承擔我應該背負的一切。”

    是否統領全局,和克萊因派的理念並不衝突。

    她不會放下屬於克萊因派的理念,但不代表她要走上代表權利的頂端。

    “你和他——真的有些不太一樣。”

    艾琳·卡納巴聽著拉克絲的話語忽然搖頭笑了起來,道“每個人都是獨特的,你是你,他是他。”

    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西格爾·克萊因,那他將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另外一條路。

    “我是他的女兒。”拉克絲笑道。

    “嗬嗬。”

    艾琳·卡納巴展演一笑,道“既然你有了自己的道路,那就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吧,我們會讓你看看什麽是成年人的誌氣。”

    “謝謝。”拉克絲額首致謝。

    穀嚐<spa>  轉身朝墓園外停放的車輛走去。

    她來這裏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祭拜父親,現在目的達到了也該離開了。

    “誒——”

    艾琳·卡納巴目送著拉克絲遠去,臉上笑意逐漸收斂化為了苦澀和無奈。

    歎息間,看著身後靜靜躺著的墳墓,道“你有一個好女兒啊。”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的pt,確實不太適合她。”

    艾琳·卡納巴能坐到最高評議會議員的位置,其政治天賦和頭腦都是pt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也看見了隱藏在pt深處的黑暗和動蕩。

    此時的克萊因派和曾經的克萊因派早已不同。

    她本想借助拉克絲的身份強行穩定局麵,然後在慢慢剔除隱藏其中的雜質。

    可現在——

    “一個公主一個王子——真是····”

    艾琳·卡納巴苦笑間,搖頭朝著墓園邊的車隊走去。

    王子不回來,公主也不想進入其中。

    搞來搞去,就一群老臣子在這裏玩兒遊戲。

    ————

    昏暗的演奏廳內。

    尼高爾·阿瑪菲雙手手指在琴鍵上來回穿梭。

    琴聲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

    不知過了多久。

    伴隨著最後一道音符落下,演奏廳陷入了片刻的靜默。

    嘩啦啦——

    掌聲雷動,熱烈的掌聲填充了整個演奏大廳。

    “謝謝——”

    尼高爾坐在輪椅上,朝眾人彎腰行禮,在隨從的幫助下笑著朝講台下方滑去。

    前方,迪亞卡等人一邊鼓掌一邊笑著走了過來,道“看來你恢複的很不錯啊,和以前差不多了。”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把嘴給我閉上!”

    本來準備說兩句的伊紮克忽然愣了一下,轉身就給了迪亞卡一手肘,道“明明是比以前好聽多了!”

    “嗯?”

    “???”

    伊紮克話音落下,幾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看了過去。

    “你——真的是伊紮克?”迪亞卡揉了揉胸口,眼神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伊紮克。

    “什麽意思?”伊紮克聞言一愣。

    “據我所知,伊紮克好像說不出這種話才對。”

    迪亞卡皺眉間煞有其事的說道“你應該說——‘切,這彈的就一般般,要不是諾爾你們拉我過來,我才不來呢’,這樣才對。”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伊紮克你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諾爾聽完也是一愣,迪亞卡不說還好,一說還真是這樣。

    伊紮克這家夥就是個死傲嬌,嘴硬的典範。

    跟著過來摸魚混日子的詩和也是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

    就是尼高爾也是一臉恍然的模樣。

    “你們——我在你們眼中是什麽樣的?我誇人兩句不行?”

    伊紮克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我難道就不能誇獎一下別人?

    “傲嬌——”

    “嘴硬——”

    “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