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有時沒有答案或許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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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海水侵襲腳踝。

    海風卷起絲絲鹹味輕撫臉頰。

    月光灑落海麵波光粼粼——

    仰頭看著璀璨星空,在海洋的衝刷中,諾爾緩緩閉上了雙眼。

    當瑪爾基奧導師說出新人類代表無限可能,新人類或許能幫助自己的時候,諾爾確實心動了。

    雖沒有了曾經那樣激動,但原本波瀾不驚的內心確實泛起了漣漪。

    畢竟如果有的選,誰又願意在這個年紀去死呢?

    付出了這麽多,努力了這麽久,承受了這麽多的痛苦——

    諾爾要說真的甘心沉淪那是假的。

    但就和諾爾剛才所說的一樣,可能,希望,未來,機會·····

    這一切的輪回太折磨人了,那不僅僅是的疲累,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折磨。

    他真的累了,也怕了——

    他害怕自己再次努力之後不僅沒有得到救贖,還會讓他丟失這最後的平靜生活。

    他害怕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人隻有在失去和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會珍視眼前之物。

    現在的諾爾就是這樣。

    普通人觸手可及的平靜時光,對諾爾而言彌足珍貴。

    而且瑪爾基奧導師口中的可能性太低了。

    就和他說的一樣,新人類隻是一個概念化的產物,為了一個不存在的概念拚上一切·····

    嘩啦——

    就在諾爾神遊天外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海水波瀾的聲響,打破了諾爾的思緒。

    “你說人類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諾爾說話間轉身看向了身後,星光中,一抹粉絲的倩影在映入眼簾。

    麵對諾爾的問題,拉克絲臉上難得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片刻後。

    就在諾爾以為拉克絲會說什麽的時候,拉克絲忽然笑著上下打量了諾爾一眼,道“所以?諾爾你想當一個哲學家麽?”

    “······”

    諾爾直接愣住了,就連剛剛的悲傷情緒也消散了不少。

    哲學家?什麽玩意兒莫名其妙的。

    “不是麽?”

    拉克絲看著諾爾錯愕的眼神,忍不住抿嘴問道。

    “你是從哪兒得出的這個結論?”

    諾爾直接無語了,我就問了一句人生的意義,就要改行當哲學家?

    “既然不是,你為什麽要去探尋活著的意義呢?”

    拉克絲說話間,抬頭凝視著遠處的銀色海洋,道;“忽生忽死、忽聚忽散,在這淺短的人生中該自在就自在,該瀟灑就瀟灑。”

    “各自完滿自己的一段生命,這便是生存的全部意義。”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感覺很違和啊。”

    諾爾聞言不禁搖頭笑了起來。

    該自在就自在,該瀟灑就瀟灑——

    如果是其他人,諾爾或許會覺得人生應該如此,但是拉克絲,一個為了克萊因理念而背負一切的人說出這樣灑脫的話——

    “這樣麽?”

    拉克絲聞言忽然偏頭看向了諾爾,眼神中充滿了好奇“那我在諾爾眼中是什麽樣的人呢?可以告訴我麽?”

    對視間,諾爾仿佛在拉克絲眼中看見了世界——

    或許是因為背景的原因吧,諾爾在拉克絲眼中看見了星河璀璨·····

    片刻後。

    諾爾在拉克絲錯愕的眼神中抬手揉了揉拉克絲的頭頂,轉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拉克絲的問題。

    美麗的——

    善良的——

    腹黑的——

    聰明的——

    這些詞匯都可以用在拉克絲身上且不會有任何突兀感。

    但不知道為什麽,諾爾無法坦率讓自己的說出這些詞匯的集合體。

    這些詞匯確實可以形容拉克絲,但那卻不是諾爾心中想要的答案,也應該不是拉克絲想要的答案。

    沒有根據,隻是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諾爾隻能選擇逃避。

    注視著諾爾離去的背影,拉克絲眼神閃爍間忽然抿嘴笑了起來,有時沒有答案或許就是最好的答案。

    次日,晨光灑落天地——

    自南美戰場以後,諾爾再也沒有了懶床的習慣,即使晚上睡的很晚,也會在朝陽升起前迎著朝陽矗立。

    而拉克絲總會在適時的時間端著早餐準確找到諾爾。

    哢——

    就在兩人靜坐的時候,不遠處的客房被人從內部打開。

    “諾爾,拉克絲,早上好。”

    總是喜歡穿著正裝的阿斯蘭走了過來。

    “早上好。”

    “早上好阿斯蘭,吃早飯的時候我來叫你們。”

    拉克絲發現了阿斯蘭短暫的錯愕,說話間將桌上的餐具收容,起身離開了。

    阿斯蘭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朝拉克絲說道“謝謝。”

    拉克絲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片刻後——

    阿斯蘭站在諾爾身旁遲遲沒有坐下。

    “誒。”

    諾爾收回了遠眺的視線,歎息間扭頭看向了阿斯蘭,道:“如果是道歉的話,你就不用說了,我還沒脆弱到這種地步。”

    阿斯蘭聞言略微遲疑了一下,道“對不起。”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死心眼兒,我的身體情況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能不能不要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對於阿斯蘭這種讓人無法理解的責任感,諾爾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

    世上確實有一種說法叫——父債子還。

    但問題是,自己的遭遇和薩拉議長真的沒有太大關係。

    當然了,你要說薩拉議長真的一點也不知道那是假的,但更多的恐怕也隻是保持漠不關心的態度。

    或者說是出於可以控製一個超級王牌ae的態度默許。

    因為前期的薩拉議長不會做這種事情,至少在血色情人節沒有發生之前,帕特裏克·薩拉還是有一些人情味的。

    如果不是因為血色情人節的打擊,帕特裏克·薩拉不可能瘋魔。

    可惜沒有如果——

    而後期瘋魔的薩拉議長,也不會認為‘自然人是調整者的救世主’。

    對帕特裏克·薩拉而言,身為調整者的自信和自負不會允許他將調整者的希望放在一個自然人身上。

    “但是——”

    “沒有但是!我作為受害者都放下了,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諾爾直接打斷了阿斯蘭的話。

    說實話,諾爾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害怕阿斯蘭和拉克絲她們是因為對自己的愧疚才向著自己靠攏。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很早以前就認識他們,諾爾真的無法與阿斯蘭和拉克絲和睦相處。

    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不想最後連朋友之間的友情也變得不那麽純粹。

    “我隻是——”

    “諾爾,阿斯蘭,你們都在呢!”

    還沒等阿斯蘭說完,眼睛上略微有些臃腫的辰巳·霍利從不遠處的房間內跑了出來。

    “你——沒事兒吧?”

    諾爾看著快步走進的辰巳·霍利忍不住問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辰巳·霍利昨晚上好像隻有一個熊貓眼來著。

    “沒事兒,不過諾爾先生你昨天說的是真的吧!”

    辰巳·霍利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臉頰笑道。

    “什麽意思?”

    諾爾看著辰巳·霍利眼中閃爍的興奮光芒,心中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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