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三,再動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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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象接著說:“唐總,咱們可能低估姓金的了,他可能不光是黑客,我覺得姓金這小子可能一直在監聽,監控咱們,咱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掌握。”
    宋軍睜大了牛眼,驚恐地問:“可能嗎?┄┄不可能!┄┄他有那本事?”
    大象示意所有人把手機拿出來,大象把四部手機用衣服包了,走出涼亭,放到幾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下。
    大象心裏堵著謎團,思來想去,突然醒悟,懷疑金鐸事先掌握了行動的細節,挖好陷阱等著文誌強上套。
    眾人看他神神道道的,全都一臉迷惑。
    大象回到涼亭,擦把臉上的雨水,對唐英傑說:“唐總,文誌強的為人我和傅彪知道,現在這麽反常,背後肯定有事兒……我有個不好的預感,特意叫你們到這兒來說,在辦公室說怕不保密,另外,你們知道不,手機就是竊聽器,當年在部隊時要求特別嚴,很多場合是不能帶手機的。”
    文誌強刺殺金鐸未遂,卻讓人剪掉了手指,事後緘默不語,不辭而別。
    大象說:“這個東西咱不知道是啥,我敢肯定,是姓金的搞的鬼,可能是監聽,監控咱們的。”
    唐英傑聽明白了,臉色立刻變得煞白,手哆嗦著拿起一個小電機,問大象:“你說的對,有幾個事兒我一直納悶,你這一槍揭了蓋子了,全明白了。”
    宋軍說:“姓金的玩輪子,你怎麽想到的?”
    大象說:“你倆忙簽字,我在想,文誌強這個人,無論任務能不能達成,就憑他的本事,順利脫身絕對沒問題。就算被發現了,近身十個八個人製不住他;何況他還有槍。怎麽讓人齊根剪了手指頭呢?我想隻有一種可能,他讓人捆了豬了。怎麽才能做到呢?那就是掉進人家挖好的陷井裏了。這就說明人家事先知道信兒了,挖好陷阱等你。那問題就來了,他們怎麽知道的信呢?我想到了手機,部隊有紀律,手機不能帶入會場,執行任務不得帶手機,因為手機這東西,即能竊聽,又能定位。我原來隻注意了手機,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招兒,比我想象的還厲害,真他媽的成精了。”
    宋軍把仿生麻雀腦袋遞給大象說:“找個專家看看,這是什麽東西,幹什麽用的。這讓我想起一件事兒,是電視裏說的,現在很多人家裏裝監控,有一個小女孩子在家跳舞,憑空有嘿嘿嘿的笑聲,把主人嚇壞了,報警後搞清楚了,是黑客入侵了監控係統。看小女孩舞跳的好,笑出了聲。看來黑客神出鬼沒的。”
    一陣狂風吹過,樹搖葉飛,雨水淋淋,涼徹肌膚,唐英傑打個寒噤,驚恐地四處張望,如槍口下的高山狼。他牙齒打架地問:“現在,咱咋整?”
    大象目光落向宋軍,宋軍一臉慚愧地說:“你出個主意吧,我對這一竅不通。”
    大象說:“我也是外行,不過。有兩條得記住:一是說重要的事兒遠離手機,二是,這個辦公室不能用了,得換個地方。”大象指了指北樓。
    唐英傑低頭想了想說:“這好辦,咱還回青龍小區。”
    宋軍說:“好多年不用了,亂七八糟地,得收拾收拾,雨晴了我去看看,盡快收拾出來,咱搬過去。”
    唐英傑目露凶光,咬著牙說:“姓金也忒陰了,這是往死裏整我呀?啥叫不共戴天,這就叫不共戴天,姓金這小子在一天,我就睡不安穩呐。”
    宋軍明白唐英傑的意思,這是暗語,必須除掉金鐸的意思。
    宋軍接話說:“哥,我明白。等雨停了,我再去趟省城,活閻王應該回來了。”
    唐英傑說:“別管雨停不停,明天就去。”
    唐英傑和宋軍看著大象手裏的塑料麻雀腦袋大惑不解。宋軍說:“不是孩子們落這兒的玩具吧。”
    大象把麻雀的腦袋遞給宋軍說:“你仔細看看,玩具那用這麽複雜。”
    宋軍接過去,驚得眼睛差點掉出來。
    傅彪突然拉了大象一把,手指著十幾米外景觀燈上的一個麻雀說:“哥,你看那個家雀兒怪不,它不躲雨,露天地兒淋著,瞅著怎麽像塑料作的。”
    大象盯著麻雀看了一會兒,轉頭的動作,羽毛的光澤確實可疑。大象從後腰撥出手槍,雙手舉槍瞄準,景觀燈上的麻雀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扇動翅膀試圖飛走,但已經遲了,“啪”一聲,碎片飛濺,正中那隻麻雀。
    大象好槍法,這一槍擊落了一個驚天秘密。
    真麻雀中槍應該羽毛亂飛,血肉模糊;而這隻麻雀卻是金屬,塑料碎片亂飛,不見羽毛,也沒有一絲血肉。
    大象和傅彪跑過去,在草叢和泥水中找到了麻雀腦袋,竟是畫著羽毛的硬塑料,兩隻黑眼睛是兩個攝像頭,腦殼裏塞著一團紅黃綠,細絲似的導線。
    大象一時語塞,不知道從何說起,抬頭看雨。
    傅彪立馬領悟了大象的意思,插話說:“對,完全正確,在部隊時,開會呀,執行任務呀,都不許帶手機。就是怕泄密。”
    傅彪說:“我看著它在你們後邊飛過來落下的。真麻雀飛時一上一下,它飛像直升機,我就納悶,一直盯著它。再說,這雨天它不怕濕了毛?”
    傅彪又在泥水中找到幾個小零件,有微型電路版,微型電機,有細如發絲的電線。
    大象和傅彪在湖心島假山頂的涼亭坐定,接著聊文誌強,對他的受傷,緘黙不語,不辭而別作出種種解釋,怎麽解釋也解釋不能,因為這些行為太離譜,太不可思議,背後肯定有無法言說的隱痛,文誌強已經不是文誌強。
    一個多小時後,唐英傑和宋軍兩人打著一把黑傘,一身濕氣地爬上了湖心島假山頂的六角涼亭。
    大象懷疑是手機泄了密,便告訴唐英傑和宋軍,一會兒去湖心島見麵,他先行一步去了湖心島。
    傅彪從三樓宿舍裏看見大象冒雨往湖心島去,心裏納悶,拎了把傘,穿了衝鋒衣尾隨而來。
    亭高風大,雨雖然不能直接砸下來,卻隨著風直往裏灌,雨霧撲麵,跟站在雨地裏差不多。
    宋軍背風縮著脖子說:“相師傅,有事兒快說,這雨。一會兒就得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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