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八,索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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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英傑走投無路之際不得不啟動最後的王炸,第二天便和大象去了省城。
    大象雖然睡眠不足,仍然把車穩穩地開進省城,按照導航的引領,把車停在了一家豪華,氣派的銀行前。
    唐英傑向外看了看,對大象說:“你在車上休息,我跟傅師傅進去辦點事兒。”
    大象點頭答應,心頭一熱,這是個很體貼人的老板,是可以當哥們兒相處的,為他賣命值得。
    大象看著唐英傑和傅彪一前一後走上台階,進了黃銅大門,他放倒座椅,合上眼睛打盹兒。
    傅彪隨著唐英傑走進大廳,一個穿製服的小夥彬彬有禮地迎接唐英傑,他笑著對唐英傑說:“唐總好,恭候多時了,歡迎光臨,請跟我來。”
    有專人迎接,問候,傅彪感覺被尊重,立即挺直了胸膛。
    唐英傑和傅彪跟著製服小夥走進一個小型會客室,傅彪很專業的在門口的位置站住;製服小夥和唐英傑走到裏邊沙發上坐下,兩人低聲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同時站起來向外走。
    製服小夥領路,三人走過長長的大理石走廊,在一扇黃銅大門前停下,製服小夥拿出一張卡片,在門上劃了一下,顯示器出現視頻影像,製服小夥在顯示器上按了一串數字,黃銅大門噠的一聲開了。
    三人進了一個房間,這是一個電梯間,一邊是大玻璃窗口,透過窗口可見裏麵有兩個值班的保安,個個表情嚴肅,目光冰冷,此時正警惕地審視著唐英傑和傅彪。
    製服小夥趴在窗口跟保安小聲說了幾句,一個保安站起來,冷冷的目光在唐英傑和傅彪臉上掃描了一遍。之後衝製服小夥點點頭。
    製服小夥離開窗口,走到電梯門前,站在一個撲克牌大小的黑麵鏡子前,嘟嘟兩聲,電梯門開了。
    三人上了電梯,電梯開動,電梯不是往上升,而是往下降。
    至少有一分鍾時間電梯才停下。傅彪想,高速電梯的運行速度是每秒兩米,從電梯運行的時間判斷,自己到了地下至少百米以下了。
    出了電梯又是一個房間,房間不大,至多有十平米,兩個保安坐在一張小桌後邊,此時其中一個走過來,唐英傑從包裏取出幾張紙片,保安看後還給唐英傑,說了句:“知道了,跟我來。”
    傅彪跟著唐英傑往前走,被保安的手勢製止了。
    唐英傑衝傅彪笑了笑說:“在這兒等我。”
    保安跟唐英傑進了一扇不鏽鋼大門,傅彪和製服小夥留在原地。
    大約十幾分鍾,唐英傑和保安從不鏽鋼大門裏出來,唐英傑手裏拎著一個沉甸甸的,公文包大小的紫檀木箱子。
    傅彪接過箱子,見箱子貴重精致,鑲著明黃銅角,箱子上印著燙金字“索斯比”,下邊是一行英文。
    傅彪不知道“索斯比”是什麽意思,更不認識英文,但這個箱子存放在一百多米深的地下,可見其非同一般。傅彪把箱子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前,生怕磕碰。
    三人原路返回,製服小夥一直把唐英傑和傅彪送出大門,站在大門口看著他倆走下長長的台階。
    唐英傑和傅彪上了車,傅彪問大象:“怎麽樣?睡著沒?”
    大象伸個懶腰說:“還行,打了個盹兒。”接著問:“去那兒?”
    唐英傑說:“鬆風閣”。
    “鬆風閣”在古玩一條街,唐英傑是那兒的常客,有時跟大象來,有時還帶著別人一起來。
    大象經常陪唐英傑去“鬆風閣”,雖然去過多次,大象從沒進去過;唐英傑也從沒請大象跟他一起進去。
    大象知道“鬆風閣”是個神秘的所在,怎麽個神秘他也說不清;唐總進去具體幹什麽,唐英傑從來不說,大象當然也從來不問。
    和往常一樣,到了“鬆風閣”唐總自己拎著箱子下了車,大象和傅彪坐在車上等。
    傅彪等的心煩,下車去食雜店買了兩碗冰淇淋,兩人邊吃邊扯閑篇。
    一個多小時後唐英傑出來了,印著“索斯比”的小箱子不見了。和進去時不一樣,從“鬆風閣”出來的唐英傑宛如換了一個人,他的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微笑,目光有神,腳步輕快。
    唐英傑坐上車說:“到飯時了,想吃什麽?我請。”
    傅彪嗬嗬一笑說:“唐總這麽高興?那就吃海鮮吧。”
    大象說:“老船長?”
    唐英傑說:“好,就是老船長了。”
    “老船長”是一家私人會所,三人在“老船長”點了一桌子海鮮。傅彪嘖嘖嘴巴說:“這麽好的菜不喝點可惜了。”
    大象說:“要喝你自己喝,我開車。”
    傅彪說:“我一個人喝沒意思,算了,不喝了。”
    唐英傑笑嗬嗬地說:“你倆喝點,放開喝。咱也不用代駕,一會兒我開回去不就得了。”
    大象遲疑說:“這,這那行,那能┄┄”
    唐英傑拿起酒瓶,邊給大象和傅彪倒酒,邊說:“在公司叫老總,出了公司咱都是兄弟,別整那沒用的。”
    傅彪趕緊搶過酒瓶說:“自己來,我自己來。”
    都滿了杯,唐英傑端起茶水說:“來,我敬兩個兄弟一杯。”
    三個人邊喝邊聊,越聊越投機。唐英傑最擅長籠絡人心,一頓酒把大象和傅彪喝得雲山霧罩,山高水長,一直喝到下午二點多,三人才離開“老船長”。
    《諸界第一因》
    當晚他們仨兒住進“皇宮大酒店”,唐英傑要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套間,豪華舒適,會員價每天8888塊人民幣。
    這一夜唐英傑睡得踏實,房間傳出鼾聲;大象受唐唐英傑良好情緒的影響,不再胡思亂想,他猜想,唐英傑一定把事兒辦成了,所以才這麽高興;加上酒精作用,大象腦袋一沾枕頭,也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餐時,唐英傑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大象麵前說:“咱在這兒得住幾天,我那兒也不去,就在房間休息。你倆沒事兒,出去玩玩兒,放鬆放鬆。”
    大象把銀行卡推回去說:“也沒啥玩兒的,這個,不用。”
    唐英傑又推回來說:“就這麽著了,我吃好了,你倆兒慢慢吃。”說完擦擦嘴,站起來先走了。
    大象眼看著唐英傑走出餐廳,回頭問傅彪:“唐總讓咱玩兒,咱就玩兒吧。去那兒呢?”
    傅彪一臉思考地問:“索斯比是啥意思?”
    大象說:“啥‘索斯比’?咋寫的?┄┄搜啊。”
    傅彪恍然大悟地敲了一下桌子,掏出手機點擊一通,翻著眼皮說:“哦,是世界最大的藝術品拍賣公司。”
    大象問:“冷不丁問這個,啥意思?”
    傅彪用手一比說:“那個箱子上印著‘索斯比’三個字,還有英文我看不懂。”
    大象說:“鹹(閑)吃蘿卜淡操心,那跟咱不挨著。說,想上那兒玩兒?”
    傅彪想了想說:“這兒┄┄也沒啥玩兒的,老了,不愛嘚瑟了,我想去看看文誌強。”
    大象一拍腦袋說:“好主意,快吃。”
    早餐後兩人回房間換衣服,大象把車鑰匙在手裏掂了掂,心想應該留給唐英傑,以備急用,起身去唐英傑的房間,把車鑰匙放在沙發桌上,說一會兒去看文誌強。
    唐英傑坐在沙發上吃葡萄,看電視;他看了一眼車鑰匙說:“我那兒也不去,你們開去吧。”
    大象說:“戰友會戰友,就是喝大酒,不開車,估計得下午回來。”
    唐英傑嗬嗬一笑說:“反正也沒啥事兒,明天回來也行。聽說誌強老爸住院呢,你從卡裏取五千給他,是我的一點心意。告訴他,有什麽事兒盡管吱聲,他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大象心裏一熱,說:“好呀,唐總的心意我一定帶到。”
    回到房間,大象跟傅彪說五千塊錢的事兒,傅彪也深受感動,有感而發地說:“唐總這個人挺可交,為人處事兒挺兄弟。”
    大象說:“其實,上次那事兒以後,我心裏一直不得勁兒,誌強事兒沒辦成,唐總白搭五十萬,怕他心裏怨恨,沒想到,這麽有情有義。”
    傅彪點頭說:“夠仗義,咱哥們兒臉上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