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曼陀羅,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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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隨著施術者的雙手指尖微微牽動,達裘拉的身體擅自動起來舉著豐熠星輝向藤原砍去,縱使她無論再怎麽反抗,依舊沒辦法奪回身體哪怕一絲絲的控製權,她現在全身上下隻有麵部還在自己意識的控製下。
“嘁……果然還是發展成這樣了……”
“鐺!噠!啪……”刀劍配合拳腳的打鬥聲回蕩在整個空間內,鮮紅色的燈光下,藤原一直在防守格擋,這也導致他被逼得一步一步後退。
達裘拉下劈揮刀,藤原就橫劍硬抗,她直刺,他就側身躲開,她揮拳,他就用手腕去擋,隻有當她橫向踢腿的時候,他才會借機反逼一步,但是這樣下去遲早要被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呲啦!”終於,達裘拉越來越快的刀路還是讓藤原難以適應,這也導致開始有些攻擊變成了有效攻擊,豐熠星輝的刀尖在他的臉頰時劃開了第一刀紅色的口子,緊接著豐熠星輝的刀刃瞬間反過來原路反劈。
“啪!咕嘰……”藤原甚至想都沒想就用空著的右手去接刀刃,雖然手心附加了強化魔法,但是魔力刀刃還是在上麵留下一道醒目的傷口“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明明這兩道傷口明明都是劃傷,但是他卻覺得這比被巨猿的拳頭砸到還要痛。
“……”
達裘拉什麽都做不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操控著攻擊藤原,甚至著越來越快的攻擊速度都即將超過她自身的承受上限了,現在她全身所有的關節都在陣陣發痛。
“邪教的家夥難道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嗎?這麽折騰是想把達裘拉的骨頭扭碎嗎……”思考之餘,他不經意間格擋的動作慢了一拍“咕唔!!!”
豐熠星輝不偏不倚,準確無誤地刺穿了藤原的小腹,刀尖帶著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背後穿刺而出,而且本應不會被任何汙物汙染的豐熠星輝卻無法擺脫黏在上麵的鮮血。
“……啊唔……哈………………”
這一刻,一些的動作都停止了,甚至就連血看起來都像是凝固了一般不再流動,達裘拉看著眼前明明被自己刺了,還不停地在對著自己傻笑的藤原,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她的心髒上割開了一道口子一般痛苦。
止不住的心痛,絕望深深包圍著她,將她一點一點拽進深不見底的泥沼,壓得她甚至呼吸都變得愈發艱難起來,最終,在她踩著藤原的肩膀拔出刀刃的那刻,淚,決堤了。
盛滿了絕望與懊悔的眼淚就像是天空中傾瀉而下的暴雨,就像是從山頂奔流而下的瀑布,就像是洶湧的海浪!……迸發而出止不住得順著臉頰流動,最後匯聚在下巴一滴一滴滴落。
達裘拉從未感受過如此的絕望感與無力感,被冠以“最強”之名的她,一直以來都以謹慎謙虛的方式生活著,但是也覺得應該不會有強過她數倍的人找上麻煩,直到被邪教盯上為止。
她眼神呆滯地看著眼前捂著傷口還在微笑的藤原,又轉動眼睛看了看手裏的豐熠星輝,藤原的血始終黏在上麵未曾滑落。
“啊哈~哭什麽?這點小傷……”因為疼痛頓了一下“根本算不了什麽。”
“而且,那家夥不是也不清楚你的慣用招式嗎?我們是有利的~”
“啊哈~~”
就在施術者饒有興趣得看著兩人,並且還在好奇他們說了什麽的時候,藤原趁其不備一個閃身略過達裘拉跑向他。
“咣當!嗡~~”本來,這個距離藤原不會失手的,尤其是對於一個沒反應過來的魔法使,可傷痛害得他動作慢了一步,施術者反應過來緊急操控達裘拉防守,於是就在藤原得手前的瞬間,他卻隻能轉身格擋。
兩人的武器以非常費力的方式碰撞在一起,刀刃甚至因為這股力量產生了震動和嗡鳴聲,這劇烈的震動一種順著刀刃到護手,經過手柄最後傳到虎口,致使虎口一陣麻痛。
“哐啷哐啷哐啷哐啷哐啷哐啷………………”
達裘拉手中的豐熠星輝下壓的力量越來越大,這不免讓藤原開始覺得吃不消,他的雙臂開始因為支撐不住而變得顫抖,此時,施術者居然慢悠悠地繞著兩人轉圈踱步。
“嘖嘖嘖嘖~還要繼續抵抗嗎?修爾·巴魯斯·伊戈三宮?當然,我也不是薄情的人,你乖乖投降的話,我或許會改主意放你們夫妻一馬,嗬嗬嗬嗬。”
“……”
藤原猶豫了,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投降,但是如果投降了會怎麽樣?他不知道,對達裘拉強烈的責任心讓他不敢輕易做出這種決定,至少在窮盡一切辦法之前。
“我的時間有限,你們最好快點討論出一個結果,如果不好做抉擇的話……”雙手猛得一抖,達裘拉向後空翻跳開,同時伴隨著一陣藍紫相間的輝光閃過,她居然被迫赫萊化了。
“什!?”對於這一點,就連達裘拉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明明這是隻控製的魔法,為什麽能觸碰她的魔力?很快答案已經在她的腦海中浮現,有一根不起眼的絲線黏在她腦後。
“發現了?沒錯~雖然我不能肆意控製你釋放魔法,但是我能促使你轉變成赫萊人狀態,但是這就夠用了~巴魯斯,我想你如果不動真格的,是不可能勝過赫萊人狀態下的達裘拉的吧?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裏,施術者不禁開始大笑起來,那笑聲光是聽上去就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惡意和狂妄氣息,加上他臉上的表情,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
“這下可真的頭疼了……這種沒有什麽反光介質的地方,光速移動很難找到合適的機會使用……難道這一步都被算到了!?”
“光一,打碎我的關節,快!”
“不行!絕對不行!”
“不傷及心髒我就不會死的!!!這些球體是什麽你很清楚!!”
兩個人趁施術者背過身去的時候,小聲且激動得爭吵著,唯一可行的辦法,藤原卻堅決反對,如果再這樣下去事情絕對會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而如果真的到了這一那步,她們的旅行也就要在此畫下終止符了。
“我跟你們時間不是讓你們兩個竊竊私語討論對策,而是讓你們思考要不要投降的啊!!!”猛地轉身“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這樣,那就去死吧……”
施術者狂笑著暴怒起來,他的十根手指就像是在彈鋼琴一般以某種未知的規律飛快動起來,動起來也被他操控著展開了猛攻。
“鐺!……啪……砰咚!吭哧吭哧……鐺……!鐺!……”
達裘拉雙手握著豐熠星輝又右上向左下斜向劈砍,緊接著後翻過刀刃原路反挑回去,第二刀揮空了,但是她的身體借著這個慣性馬上順時針轉了一圈由左向右橫向又把刀刃輪過去。
這一擊藤原甚至不惜要用另隻手頂住劍麵才勉強用豎過來的長劍擋下,可還沒等他喘息,達裘拉右手的拳頭已經直衝麵門打過來,他來不及反應,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臉上。
就在達裘拉收回拳頭前一刻,藤原抓住了她的手腕,就這樣兩個人的雙手與武器又一次僵持在一起,藤原的金色瞳孔一直在多個位置來回遊走尋找突破口,而達裘拉那一潭死水的雙眸已經失了神,甚至還在微微顫動。
就在這樣僵持了幾分鍾後,達裘拉握刀的左手卻突然失力,同時她抬起右腿一腳踹在藤原的傷口上,從藤原手中脫落的長劍劍刃落在了左手腕的球體上,由於劍刃始終附加著魔法,左手腕的球體被劍本身的重量砸碎了,失去連接到左手也掉落到地上,豐熠星輝則是直挺挺得紮進地板。
轉看藤原,他被這一腳踹開好遠,褲子膝蓋部分的磨損證明他那個瞬間是跪在地上摩擦著後退的“呼哧……呼哧……”現在,他單膝跪地並用左手死死按著傷口。
花苞已於花莖之上含苞誕生,它正在靜靜等待著能夠肆意綻放展現美貌的那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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