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奚沉默了片刻，想著虞奚收藏的那些和鋼琴有關的東西，不確定的說，“著名的鋼琴家嗎？”

    聞逾：“聰明，但還需要更精確一點。”

    榮奚心想聞逾也不太可能說一個她不知道的鋼琴家，讓他這麽特意提起的人，該是誰？

    想了一下,她說，“是我們國內的鋼琴家嗎？”

    聞逾：“近了，繼續。”

    榮奚：“第二代鋼琴家？雲女士？”

    “真聰明！”聞逾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與驕傲。

    完全不去想自己的提示放了多少水。

    榮奚聽得有些耳熱，“你都這麽提示了，又非要讓我猜，我覺得國內的可能性比較大。”

    聞逾說：“是雲岫女士,我來的時候她已經演奏過了,演出節目是我們的傳統曲目,很多人都是慕名來看她的，我以為她已經離開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

    榮奚：“你們認識嗎？”

    聞逾說：“之前陪我媽去過她的演奏會，我媽跟她是忘年交，我沒遺傳上我媽的文藝細胞，沒去跟前湊熱鬧。”

    “少來，謙虛也不打草稿。”榮奚說。

    聞逾說不是謙虛，“真的，我在藝術上沒多少天賦，但如果你願意扶貧的話，我的孩子就……”

    榮奚猛地打斷他，“聞逾！”

    聞逾輕輕笑了一下，“炸毛了嗎？”

    榮奚：“……”

    這人怎麽這麽惡劣？

    過了一會兒，聞逾說，“好想回國啊，好想見你。”

    榮奚沒法接這話。

    她自然知道潛台詞是什麽。

    聞逾又自顧自說：“不過還要去工廠考察，至少要五六天時間,如果再有其他事耽誤一下，等我回去,你該要殺青了。”

    榮奚：“……你放心，殺青還要一段時間。”

    說是戲份不多了，可這個是團隊協作，又不是她一個人拍完了就好了。

    “是嗎？那正好，到時候我們一起慶祝。”聞逾說。

    榮奚：“…………”

    聞逾饒圈子恐怕就是在等這句話吧？

    她看了眼時間，“好了，不早了……”

    “唔……早點休息，好好睡覺。”

    “晚安。”

    ……

    顧起雲說他要到鄉下采風，之後的幾天榮奚果然再沒見到他，倒是戚昀，每天都會去片場轉悠。

    有時候打個來回就走了。

    有時候能從早上一直待到晚上收工。

    榮奚剛歇下，小心擦了擦汗準備吃飯，戚昀就過來了。

    “戚總今天又要待一整天嗎？”榮奚說。

    戚昀：“我特意來陪你的，你不知道嗎？”

    榮奚嗤笑，“戚總，借刀殺人也沒你這麽樣的，你要是手起刀落幹幹淨淨就算了，拖了這麽久，還把我當工具人,可就有點不厚道了！”

    戚昀想要借她殺殺衛雪的威風,搓搓衛雪的銳氣，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