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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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魏叔陽的話,盧東陽頓時不屑的嗤笑一聲道:
    “嗤!還少奶奶,那個不知廉恥的賤婦,有什麽資格當少奶奶。。。”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早就忍得不耐煩的青鳥幾步衝到大門前,抬腿一腳就揣在他的胸口,將盧東陽揣了一個倒栽蔥。
    當然,青鳥的這一腳並沒有使用真氣,所以盧東陽雖然被揣了,但卻並沒有受內傷,隻是一點皮肉傷而已。
    雖然是皮外傷,但盧東陽也很難受,覺得渾身都疼得厲害,頓時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哼哼起來。
    這還算好的,要不是劉猛就在徐龍象身旁,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聽了盧東陽詆毀自己大姐的徐龍象,說不定徐龍象隻是輕輕一拳就將這盧東陽打死了。
    徐鳳年也黑著一張臉,從被盧東陽撞開的大門走了進去,蹲在盧東陽身旁居高臨下冷聲說道:
    “你不過是一個狗奴才,竟敢詆毀汙蔑我家大姐,說吧、你想怎麽死?”
    盧東陽聞言不由心中一顫,卻是硬氣的說道:
    “哎喲,你不用、嚇唬我!這裏、是、哎喲、是我盧府、可不是你北涼!還、還輪不到你來懲治我!”
    話落,還不忘辯解一句道:
    “何況,我說的本就是真的!你大家徐脂虎,勾引人家江南名仕劉黎廷的!”
    說這句話,也不知盧東陽哪裏來的底氣,竟然說得很是流利,一點也不囉嗦了。
    這話倒是不假,畢竟這個時代的大家族,尤其是以詩書傳家的盧家,還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欺負的。
    何況曆來文武不合,徐驍雖然貴為北涼王,但骨子裏這些文人還都是看不起徐驍的。
    再說了,徐驍的人屠名聲,可不是那麽好聽的。
    徐鳳年聞言,臉色更是黑得可怕,眼看著就要爆發出來。
    青鳥和徐鳳年一起十幾年了,哪裏還不明白徐鳳年這一發火,必定做出什麽讓盧家顏麵盡失的事情。
    她可是得了徐驍的命令,不能讓徐鳳年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一句話,徐鳳年這一次出來,可以紈絝、可以胡來,就是不能觸及天下人的底線。
    就像是他調戲裴南緯一樣,這樣的事情,對百姓來說就是一個談資、對朝廷來說就是一個笑話,還是很讓他們開心的笑話而已。
    但真要是讓徐鳳年發飆,撤了盧家的宅子,那麽朝廷必定不會答應徐驍世襲王位的請求。
    想到這裏,青鳥趕在徐鳳年發飆之前,對寧峨眉和幾名士卒喝道:
    “還在等什麽?敢侮辱大小姐,還不將這盧家的大門給我撤了!”
    寧峨眉聞言,雖然眉頭一皺,卻也是很給麵子的答應下來。
    幾名士卒見寧峨眉點頭,立即大喝一聲‘諾’後就要行動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喊道:
    “住手,真當這裏是你北涼啊?無法無天!”
    這聲大喝是用真氣喝出來的,聲音極大震的幾名修為太低的士卒耳膜一陣嗡嗡的轟鳴,正要撤門的動作也不禁停了下來。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一黑袍男子不疾不徐的走來,手中卻是握著一把奇怪的長劍。
    在場中,大多數人都認識這位男子,正是盧家的二老爺棠溪劍仙盧白頡。
    要說這棠溪劍仙盧白頡,修為更是已達指玄境,是盧家這一代的武力第一人。
    盧家在江心郡有如此聲望,可不僅僅是因為詩書傳家,是江南文人之首,也有盧白頡的功勞在裏麵。
    盧白頡一步步走到眾人麵前,臉色不愉先是瞪了一眼還在地上賴在地上不起來的盧東陽,然後看著徐鳳年冷漠的說道:
    “這裏不是北涼,世子似乎是手伸得太長了吧?”
    徐鳳年正在氣頭上,哪裏會給盧白頡麵子,質問道:
    “哦,這裏不是我北涼又如何?你盧家妄為江南文人之首,就任任憑他人詆毀我家大姐?她還是你盧家的媳婦麽?”
    麵對徐鳳年的指責,盧白頡麵色平靜,不鹹不淡的說道:
    “空穴未必來風!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江南,我盧家也是沒有抓到證據,否則早就將你大姐修了!你要不信的話,大可以隨意找人打聽!”
    聞言,徐鳳年心中怒氣升騰,他如何不生氣。
    徐鳳年幼年就以喪母、可以說他就是大姐親手帶大的,對大姐的感情可謂極深。
    原本就因為大姐遠嫁江南,就心裏老大不痛快,如今更是知道這盧家竟然沒有真憑實據就說大家勾引男人,這如何能忍。
    想到這裏,徐鳳年的眼睛就紅了起來,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修為和盧白頡差了不少,也‘嗆啷’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雙刀,準備和盧白頡打上一場,給大家出口氣。
    正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個女子聲音道:
    “鳳年,來見大姐何必和人動武呢!還不趕快過來!”
    原本打算借這個機會,教訓一下徐鳳年的,卻是被忽然出現的女子打斷,盧白頡不由暗自歎息了一聲。
    雖然恨不得將徐脂虎修出盧家,但畢竟沒有抓到證據,盧家還不可能當著徐脂虎的麵,不給徐脂虎的麵子。
    當然,至於下人們怎麽編排徐脂虎,盧家這些當主人的倒是可以裝著看不見聽不見。
    但他盧白頡卻是不能無禮,畢竟他也是儒家傳人,這失禮的事他可不敢做出來。
    於是,盧白頡轉過身來,對走來的徐脂虎微微行李說道:
    “見過嫂子!既然是你娘家人,還還勞煩嫂子接待吧!”
    說完,盧白頡立即轉身走了。
    地上的盧白頡見二老爺走了,也不裝了,急忙一咕嚕爬起來,也跟在盧白頡的身後小跑著離開。
    徐脂虎對離開的盧白頡沒有絲毫表情,轉眼看到自己弟弟徐鳳年,立即就微笑起來,走上前來一把拉住徐鳳年的胳膊,歡喜的嗔怪著說道:
    “你怎麽來了?這大老遠的,不在北涼呆著,跑這來幹什麽?”
    徐鳳年見大姐還是如往常一樣,歡喜自己立即親熱的喊道:
    “大姐,我就是想你了!”
    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問道:
    “大姐,那些人為什麽會傳出那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