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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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西陵把遊玉歲重新放回了床上,&bsp&bsp然後將被子還在遊玉歲的身上,隨後便準備起身去關窗戶。

    但是下一刻,霍西陵的衣袖就被遊玉歲拉住了。

    “你要去哪兒?你是不是又要丟下我了?”遊玉歲的聲音裏充滿了倉惶與害怕。

    霍西陵不得不轉過身坐在床邊對遊玉歲道“殿下,&bsp&bsp我不會走的,外麵在下雨,&bsp&bsp我去把窗戶關了,好不好?”

    “你別離開我。”遊玉歲抓住了霍西陵的手道。

    夢裏有好多死去的畫麵,他怕霍西陵一離開自己,&bsp&bsp自己就和他生離死別了。

    “可是不關窗戶,雨水會飄進來,&bsp&bsp殿下會生病。”霍西陵輕聲道,“這樣吧,&bsp&bsp我先去把蠟燭點上。”

    “好。”遊玉歲放開了霍西陵的手。

    很快,霍西陵便將離他們最近的一盞燈點燃,&bsp&bsp在微弱的燈光裏,遊玉歲看見了霍西陵的身影這讓他感到一些安心。

    隨後,遊玉歲的目光便一直跟隨著霍西陵,看著他將一扇扇被狂風吹開的窗戶關緊,&bsp&bsp此刻遊玉歲隻覺得外麵的雷聲再大他也不害怕了。

    霍西陵在關完窗戶後又將其餘幾盞燈點亮,&bsp&bsp室內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了,&bsp&bsp遊玉歲看霍西陵看得越發分明,&bsp&bsp而霍西陵額頭上的傷口也藏不住了。

    “是我砸的對不對?”遊玉歲忍不住伸出手去碰霍西陵的額角,&bsp&bsp那裏有一道細細的傷口。

    “對不起,&bsp&bsp都是我不好。”遊玉歲既心疼又自責。

    “殿下我沒事,&bsp&bsp我已經讓太醫看過了,&bsp&bsp過幾日就好了,&bsp&bsp不會留下疤痕的。”霍西陵捉住遊玉歲的手道。

    “那就好。”遊玉歲喃喃自語道。

    “睡吧,&bsp&bsp我陪著殿下。”霍西陵說完便把遊玉歲重新塞進了被窩裏,隨後自己也脫鞋上床陪著遊玉歲。

    “不要突然離開我,明天早上醒來我要看見你在我身邊。”遊玉歲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霍西陵有些無理取鬧地說道。

    “好。”對於遊玉歲的任何要求,霍西陵都會無條件滿足。

    總算,遊玉歲在霍西陵的注視下閉上了雙眼,然後將自己團成一團蜷縮在霍西陵的懷抱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遊玉歲才從床上醒來,一睜開眼睛就覺得很痛,而霍西陵則是拉開他的手道“別碰,我讓福寶拿個雞蛋來。”

    昨日遊玉歲幾乎是哭了一整天,現在眼睛正是腫痛的時候。

    “你還在啊?”遊玉歲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霍西陵道。

    現在已經過了東宮守衛訓練的時間,然而霍西陵卻還在這裏。

    “答應殿下的事自然要做到。”說完,霍西陵便下床為遊玉歲倒了一壺涼茶。

    涼茶入口很好地緩解了遊玉歲喉嚨裏的幹澀感,這個時候福寶公公正好捧著兩個雞蛋走進了房間。

    看著霍西陵和遊玉歲在一起的模樣他便露出了笑容道“和好了就好,和好了就好。”

    說完,福寶公公便將那兩個剝好了的雞蛋拿給霍西陵,讓他給遊玉歲敷眼睛。

    福寶公公看著遊玉歲的兩個眼睛忍不住笑道“哭得像個小核桃似的。”

    話音落下,遊玉歲便打了一個噴嚏。

    福寶和霍西陵瞬間警鈴大作,一個跑去找崔太醫,一個留下來照看遊玉歲。

    遊玉歲看著這一切……倒也不必如此慌張。

    不過片刻,福寶便帶著崔宴從太醫院回來了,隻聽見福寶道“崔太醫你快看看,殿下他是不是得了風寒,今早便在打噴嚏。”

    崔宴……不是我說,你家殿下身體是真的很強壯,這大夏天怎麽可能風寒了呢。

    直到崔宴看見了遊玉歲現在的模樣,隻見遊玉歲是雙眼紅紅,鼻頭紅紅,看起來可憐兮兮,時不時還打個小噴嚏。

    崔宴沉默了一下,默默收回了剛才在心裏說的話。

    “東宮怎麽養了一隻兔子。”崔宴走近遊玉歲忍不住打趣了一下。

    “閉嘴,看病。”遊玉歲嗬斥道。

    崔宴……行吧。

    接著,崔宴便將手搭在了遊玉歲伸出來的手腕上。

    過了許久,霍西陵開口問道“殿下如何了?”

    “憂思過度傷了心神,昨夜大雨寒氣入體,你們誰氣他了?”崔宴開口問道。

    一旁的霍西陵開口道“是我。”

    “我開些藥,好好養著,萬不可再氣他,不然好好的人都要折騰壞了。”崔宴說完便讓福寶拿出筆墨紙硯開了一副方子。

    福寶接過便去抓藥熬藥去了,崔宴見現在沒課自己的事便也離開了。

    一時間,房間中隻剩下了遊玉歲和霍西陵兩個人。

    “殿下,我……”霍西陵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

    然而遊玉歲卻是將雞蛋塞到了霍西陵的手裏道“給我敷眼睛吧。”

    於是兩個人默契地不再說話,靜靜地敷著眼睛。

    那邊福寶公公很快便將崔宴開的藥煎好送到了房裏來。

    “殿下喝藥吧,崔太醫和奴才說了不苦的。”福寶公公看著遊玉歲輕聲道。

    “好。”遊玉歲心裏知道給崔宴膽子他也不敢故意給他苦藥喝,於是一口氣便將這碗湯藥喝完。

    因為這藥裏有安神的成分在,遊玉歲剛喝完沒多久便困了。

    可是遊玉歲頭雖然像小雞啄米一般不停往下點,但是始終不肯閉眼睡覺。

    於是,霍西陵開口道“殿下睡吧,我一直在這裏。”

    “沒有孤的命令,你不許走,不許離開孤半步。”遊玉歲霸道又強硬地命令道。

    直到看見霍西陵點頭,遊玉歲才放心地睡過去了。

    這邊遊玉歲睡得香甜,而那邊遊奉雲卻是發了大火,遊玉衣身為燕王居然無故缺席早朝,這讓遊奉雲大怒不已。

    在朝堂上的大皇子一黨隻能替遊玉衣辯解道“可能是燕王殿下病了。”

    隻見遊奉雲冷笑一聲道“病了便可以不派人前來告假嗎?這麽大歲數這點規矩都不懂嗎?還是說不僅他病了,連燕王府的下人全都病了?”

    大皇子一派被遊奉雲嗬斥得不敢抬頭,三皇子一派則是暗地裏偷笑,甚至要求嚴懲燕王。

    最後,遊奉雲看了一眼老邁的蘇相最終沒有下手削遊玉衣的封邑,而是罰了遊玉衣半年俸祿。

    “行了,退朝吧。”遊奉雲直接宣布道。

    隨後,他便帶著自己的人徑直離開了宣政殿。

    等他離開後,群臣們不由討論燕王殿下為何沒有出席早朝,若是病了也該有下人前來告假,怎麽連個告假的下人也沒有。

    在場的群臣中隻有謝檀知道遊玉衣沒有來的真實原因,恐怕李夕月已經將諸芳丸用在了遊玉衣的身上了。

    燕王府中,遊玉衣和李夕月翻鸞倒鳳了一晚上,正是精疲力盡的時候,無論下人怎麽叫都叫不醒。

    李夕月自然由著他在床上躺屍,至於遊玉衣要去參加的朝會,那和她有關係嗎?

    果不其然,還沒有等遊玉衣睡醒,皇帝處罰他的聖旨便下來了,罰了半年的俸祿。

    旁人覺得這個懲罰可很小,但李夕月卻清楚得很這個懲罰對燕王府的打擊卻很大,畢竟現在的燕王府沒錢,一切都是靠燕王能夠領到的俸祿進行運轉。

    這下俸祿沒了,燕王府的運轉也成了難題。

    被聖旨驚醒的遊玉衣看向了一旁的李夕月忍不住掐著她的脖子道“賤婦,你竟然害我。”

    李夕月聞言毫不意外,畢竟遊玉衣就是這樣一個人,犯了錯誤從來不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他隻會將原因推給別人。

    隻見李夕月哭得梨花帶淚,她用無限悲楚的語氣道“殿下,我一個女人能做什麽?今日我本想叫您起床的,可是……”

    說著,李夕月的眼淚便如同斷線珍珠一般落了下來,讓人我見猶憐極了。

    遊玉衣想到昨晚那副酥媚入骨的身體和溫柔似水的柔情,一時間也舍不得動手打李夕月了。

    “都是那嬤嬤讓我不要吵著殿下,她是母妃身邊的人,我哪裏敢……”

    接下來的未盡之言,李夕月不用說,遊玉衣也知道了。

    自然是李夕月在上朝之前便叫了他,結果被那嬤嬤嗬斥便再也不敢叫了,以後便是他延誤早朝,被罰了俸祿。

    “讓那嬤嬤去外院伺候。”遊玉衣開口說道。

    處理完那個老嬤嬤後,遊玉衣又苦惱起了今後王府的用度,要知道他捐了封地一年的稅收,又沒了俸祿,手裏根本沒錢。

    這個時候,李夕月出言道“臣妾的的嫁妝裏還有錢,維持王府一段用度不礙事的,旁人也不會知曉。”

    遊玉衣對李夕月的善解人意滿意極了,於是拉著李夕月又要一番,而李夕月卻道讓他先用早膳,用完了隨意怎麽玩。

    遊玉衣隻覺得李夕月處處為自己著想,看來是學乖了,知道自己依靠的人隻有他了。

    然而,在遊玉衣不知道的時候,李夕月有朝著自己的肚臍塞進了一顆諸芳丸。

    什麽濃情蜜意溫柔小意,都是她用來報複的手段罷了。

    而在莫珊珊那邊,丫鬟聽見燕王為了王妃誤了早朝,現在又和王妃玩了起來的事忍不住呸了一聲“堂堂王妃,什麽狐騷媚子的做派,要這麽多雨露不知道做什麽,不過活該不能懷孩子。”

    在一旁做針線活打發時間的莫珊珊看向侍女道“你說什麽?”

    婢女知道自己失言立馬低下了頭,而莫珊珊卻是不依不饒地追問。

    “你剛剛說什麽?”

    “要這麽多雨露不知道做什麽?”

    “下一句。”

    “活該不能懷孩子。”

    莫珊珊盯著她,然後問道“王妃為什麽不能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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