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醉知酒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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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萬寧令人找來幾塊大木板,用紅漆在每塊木板上寫一個紅色大字,分別是「梁」、「萬」、「寧」、「在」、「此」、「歡」、「迎」、「馬」、「鈞」、「回」、「家」。
梁萬寧率領十一艘烏篷船從側麵小港出島,每艘船上插著一塊木板,合在一起念就是「梁萬寧在此歡迎馬鈞回家。」
棕色人種哨兵發現了這支烏篷船,驚得呀呀大叫。他們看到有民船出現不敢擅自開炮,因為馬鈞警告過不得炮擊民船。
馬鈞拿著長筒望遠鏡查看,驚訝發現梁萬寧在船上豎木板招呼自己,急忙下令道:「停止開炮,都給我停止開炮!」
馬軍艦隊停止了開炮。徐惟學急忙跑上來驚訝問道:「怎麽了島主,為什麽不開炮了?」
馬鈞高興解釋道:「有老朋友找我,我得和他碰麵碰麵了解家鄉情況。」
徐惟學哭笑不得道:「你家鄉的情況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馬鈞隨口應道:「我更喜歡向老朋友打聽家鄉的情況。」
「這,這」,徐惟學表情古怪道,「都一樣的。」
馬鈞不再理睬他,他阻止不了馬鈞見老朋友。
梁萬寧聽到炮聲停止了,認定馬軍艦隊頭目就是馬鈞,佩服戚英猜得準。
馬鈞拿著望遠鏡查看到梁萬寧站在烏篷船上,高興得劃小船出陣迎接梁萬寧。
梁萬寧看到馬鈞劃船過來了,喜出望外揮手道:「馬少呀,你還活著呀,你爹娘的頭發都急白了,這下有得他們高興了。」
馬鈞跳到梁萬寧的船上,抱住梁萬寧傷感道:「離開國家一年了,真是思鄉情切呀,沒想到還能遇到老朋友。」
梁萬寧不解道:「你回國就好好回國呀,幹嘛開炮呢,要不是戚將軍派我來勸阻你,你要犯大錯誤呀!」
馬鈞坦然解釋道:「戚英強迫我表妹,不經過她的同意就弄大了她的肚子,又始亂終棄拋棄了她,我是來找戚英報仇的。」
梁萬寧一臉憤懣道:「你這說的是啥話呀,我聽顧家堡漁民打漁時說,你表妹逢人就說自己是戚夫人,這是戚英在強迫你表妹嗎?
明擺著兩人是你情我願呀,你表妹有了戚將軍的孩子,怕其他女人搶她男人,也怕戚將軍經不住誘惑。
於是她逢人就說她是戚夫人,這是利用輿論捆綁名人不是嗎,說明你表妹是真心愛戚英的。
如果她不在乎將軍這個人,她會到處宣傳她是戚夫人嗎。
將軍是名人,確實有其他的女人在爭搶將軍,比如丁香姑娘也是個大美女,她也在爭搶將軍。
那天晚上丁香姑娘呼叫將軍進屋同睡一床,我都聽到了。
但是將軍坐在門口烤火一夜都沒有進房,我們後來勸說他進去他也不肯進去,說明將軍經得住誘惑呀,這難道是對你表妹始亂終棄嗎?」
馬鈞聽完自知理虧了,半信半疑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梁萬寧憤憤道:「咱們都是本地人又是老牌友,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騙你幹嘛!」
馬鈞低頭內疚道:「我錯了我誤會戚英了,隻要他真心對我表妹好,我願意認輸。」
梁萬寧道:「趕緊上島向戚英認個錯吧。」
馬鈞也是個倔強的人,鐵石心腸冷淡道:「上島我就不上了,我心裏承認我愧對他。
我這就撤兵離開,我準備回家看望爹娘一趟,然後返回斯裏蘭島。」
梁萬寧感慨道:「行吧,你的計劃你作主我不插嘴多說什麽。
我隻說船上備好了酒菜,一起喝幾杯慶祝你能活著回家。」
馬鈞感動道:「謝謝,咱哥們就喝點
。」
兩人坐在船頭喝起了酒。梁萬寧倒著酒好奇問道:「馬少你啥時候當了海盜頭目呀?」
馬鈞噗嗤笑道:「我被辛五郎俘虜後賣給了白人海盜被強迫挖礦,後來我拉幫結拜分化海盜當了頭領。」
梁萬寧豎起拇指誇讚道:「馬少厲害,隻要把你往人堆裏一放,很快你就能帶幫小弟出來。」
馬鈞苦笑道:「那又有何用,我表妹不欣賞我這個。」
梁萬寧感歎道:「活著回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馬鈞喝了一碗酒,好奇問道:「戚英怎麽出現在岱山島?你怎麽和戚英走到一起了?」
梁萬寧雲淡風輕解釋道:「我就長話短說吧,你被俘後戚將軍打敗了辛五郎,我是那時候加入戚家軍的。
辛五郎被打敗失蹤後,舟山島同知徐惟學叛變了。戚將軍出海打敗了叛軍水師收複了舟山群島。
不過叛軍依然占據著台州城和海門衛,這個仗還要繼續打呀。」
馬鈞明白怎麽回事了,後悔道:「原來戚將軍是收複舟山群島呀,我還以為他是躲我表妹,真是錯怪戚將軍了。
還好你及時出來阻止了我,不然我要釀成大錯了。」
梁萬寧擺頭歎氣道:「我本來要動用紅衣大炮還擊你的,是戚將軍阻止了我,他懷疑是你在帶領艦隊,所以派我出來阻止你的。」
馬鈞悔恨道:「回去幫我向將軍帶句話,就說我馬鈞對不起他了。」
梁萬寧點頭答應道:「行,這話我幫你帶到。」
兩人又聊了一些家鄉事,喝著喝著馬鈞喝高了。
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馬鈞忽然低頭哭泣道:「我和表妹永遠不可能了!」
梁萬寧端起一碗酒一幹而盡,把酒碗啪的一聲敲在桌麵上,慷慨激昂道:「我是個粗人,安慰的話我不會說,我隻勸一句話,不是你的不要勉強!」
馬鈞停止了哭泣,沉默了一會後拱手感謝道:「謝謝老兄的安慰,我清醒了不少就不繼續喝酒買醉了。
隻要將軍對我表妹好我就心滿意足了,以後再也不會為難將軍了。」
梁萬寧滿意點了點頭。梁萬寧告辭劃船回到艦隊。
徐惟學急忙跑過來查問道:「那個人說了什麽?」
馬鈞意識到徐商人說話有些信口開河不著調,於是嚴肅問道:「沒說什麽,我懷疑你在幫助叛軍,是不是?」
徐惟學嚇得鞠躬作揖道:「不敢不敢,我隻是喜歡道聽途說,哪裏敢幫助叛軍。」
馬鈞也不敢殺徐商人,畢竟老副撤離斯裏蘭島有他的功勞,要是殺了徐商人,老副跑回去攻打斯裏蘭島也不好。
馬鈞沒好氣回應道:「你和徐惟學都姓徐,曉得你是他的什麽人。」
徐惟學信誓旦旦道:「天下姓徐的人多著,我是徐氏商人和徐惟學沒有半點關係。」
馬鈞驅趕徐惟學道:「別廢話了,你可以走了。」
徐惟學尷尬抓著臉皮不再說話了,隻好夾著尾巴劃著小船離開了馬軍艦隊。
馬鈞回到船頭舉旗下令道:「撤退趕往海門衛。」
馬軍艦隊駛離岱山島海域,戚軍也不出海追殺。
戚英從梁萬寧嘴裏得知馬鈞還活著高興不已,但是聽到馬鈞還要回去當斯裏蘭島的島主感到擔憂,擔憂馬鈞變成海盜頭目。
梁萬寧顧及戚英和馬鈞的麵子,對馬鈞酒後哭泣之事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