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先打一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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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洪口的話,隔著幾步距離的齊默默默地將椅子往後挪了挪。
“先打一頓。”
坐好之後,齊默的第一句話便讓眾人驚掉了下巴。
都不先審問一下的嗎?
師經武也已經從臭味中回過神來,茫然與震驚的神色在臉上交織。
他倒不是怕挨打,隻是他覺得齊默很不講究。
身為一個殺手刺客,他昨日刺殺齊默的時候還知道先喊一聲狗官,不管怎麽樣,先給齊默扣個帽子再說,這樣自己也殺得名正言順。
可是齊默倒好,問都不問一下就要打自己,一點理由都沒有,還有沒有天理了!
“使君,您還沒審呢,要不先審審再打?”
一旁的洪口也有些看不下去,小聲的提醒道。
“不審,先打。”
齊默揮了揮手,淡淡的掃了眼怒火中燒的師經武,不屑一笑,就興你刺殺我還不興我打你了?
“是。”
齊默堅持,洪口自然隻能照辦,應了一聲之後便開始四下望著,看看有什麽趁手的刑具。
就在這時,之前那名會繩藝的獄卒取出了一根別在腰後的皮鞭,“頭,鞭子。”
啪!
洪口揮了一下,皮鞭在空中打出了一個響亮的鞭花。
不知為何,當不懼生死的師經武聽到這一聲鞭響時竟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齊默意味深長的瞧了眼那獄卒,輕嘖了一聲。
看他一副憨厚的模樣,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喜歡······
“嗯,不錯。”
洪口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向了師經武。
“來啊,打死爺爺!”
師經武將脖子一橫,大聲吼道。
“哼,現在嘴這麽硬,等會兒打完了之後老子看你還硬不硬了!”
說著,洪口獰笑著抬起了手。
“等等。”
就在洪口即將揮下去一鞭子的時候,齊默卻忽然叫住了他。
原因無他,就是齊默覺得光他一頓有些便宜這個師經武了。
“你過來。”齊默向那會繩藝的獄卒招了招手。
待那獄卒靠近,齊默附耳小聲道:“你去提桶水,找塊布,然後······”
法子還是齊默之前審問那夥冒充商隊想要複國的惪淄國遺民的法子,不過卻依舊效果顯著。
當將幕後主使的燕國間諜機構魚台之後,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師經武發現自己其實並無傷口而又看到那一桶水之後,登時氣的麵紅筋漲,恨不得衝上前將齊默活活撕了。
“啊!!!”
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被楚國人的把戲嚇成那樣,師經武就覺得胸中一口悶氣鬱結難以發作。
“噗!!!”
一口鬱氣最終化成一口鮮血被吐了出來。
“狗官,我要殺了你!”
師經武拚命的掙紮扭動著身子,卻怎麽也掙脫不了身子,隻能是用自己的眼神將齊默殺上個無數遍。
······
“那刺客我已經讓柳青派人送去建康城了,給陛下的折子上就說的是師經武是燕國魚台的殺手,所以我懷疑上回兒刺殺我的專離也應該是燕國的殺手,請求陛下給我主持公道。”
後院中,陽光透過枝丫投下斑斑點點的金輝,一身寬鬆長袍的齊默無比愜意的躺在樹下搖椅上。因為受了傷,所以這回兒齊默理直氣壯地給自己批了五天的假,在得到了陳昱的準許之後,齊默便開始自己為期五天的鹹魚生活。
身旁,薑婉一手托著下巴撐著石桌,美眸輕眨,薑婉偏過頭看著齊默,朱唇微張,“狐狸。”
齊默聞言,挑了挑眉,“反正這次有燕國人背鍋,正好把上回兒的刺殺甩給他們,也省的咱們的陛下為了這個整日憂心,來試探我。”
“可是燕國的魚台是燕王手中的力量,他們會什麽會派出師經武來刺殺相公你呢?”
齊默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上回兒吃了那兩位燕國世子和郡主坐騎的原因;不過有一說一,馬肉真難吃······
“應該是我上回兒揍了那個慕容大剛的原因吧,他爹是太原王,就是替燕王掌管魚台的。”
······
“真是豈有此理!”
建康城皇宮中的金鑾殿之上。
老皇帝薑啟憤怒的一本折子扔到了殿下,“一個專離,一個師經武,燕國人真是欺人太甚,竟敢三番兩次的派出殺手刺殺齊卿,真當我大楚是好欺負的不成。”
龍椅之下,往日裏經常為了各自的利益吵得不可開交的各股勢力紛紛緊閉著嘴巴。
早朝上的好好的,突然就來了封宣城的折子,然後就惹得陛下勃然大怒。
雖然還沒有看到折子上的內容,不過眾人通過老皇帝的話也能猜出一個大概來。
當著一眾大臣的麵發了好一通火之後,老皇帝的表情迅速恢複了平靜,幽深的眸子掃過了滿殿的大臣官員。
“楚燕乃是邦交友國,幾代交好,可是如今燕國竟然背信棄義,連續派遣殺手刺殺宣城太守寧國公主駙馬齊卿,諸位臣工以為此事該如何辦?”
燕國派出殺手刺殺齊默?
明確了心中的猜測,眾人心中還是有些不解,這好端端的,燕國這是閑著d
疼跑到外麵楚國來刺殺一個外放的郡守?
不過還是有一些知道當初燕國世子一行前往宣城郡受辱的臣子,這其中就有崔氏家主崔安。
當初崔奉部奉皇命被任命為燕國世子的接待使,後來又因為齊默和燕國世子一行發生了衝突,導致燕國世子含怨歸國,崔奉部的差事也沒有辦好。
這讓崔安一直記恨在心,因為崔氏如今逐漸式微,還不容易有了一個崔氏子入了皇帝的眼被委以職責,隻要崔奉部能正常的辦好接待的差事,他就可以在吏部那邊使點力,給崔奉部謀個更高的官職。
隻是現在這崔安卻不敢借著這個機會對齊默大肆攻訐。
畢竟涉及本朝的官員和他國的世子,兩國間的事情,他崔安這個楚國的官員要是一昧的指責齊默對燕國世子無禮,豈不是就等於在朝堂跳出來對老皇帝說:老子雖然是楚國的官員,但是我身在楚營心在燕,那真就是嫌自己過得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