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情敵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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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有陽間的更新嗎?動動小手,訂閱就有了!金寶貝當然拉不下麵子問,跟著就轉到別的話題。

    說起了慕曳半夜偷喝奶茶的事。“你身體不好還胡來,要是犯病回頭你媽還以為我怎麽著你了,到時候我能說得清楚?”

    “別以為我不知道姓沈的不老實,天天在背後編排我,說我是惡婆婆磋磨她的病弱女兒,說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樣,真正說到對你不成的,還能有她沈喬和慕強厲害?”

    “阿生從小就貪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你沒嫁過來他口碑就不好,你爸為了補窟窿才把你嫁進來,你自己也是同意了,事先能不知道阿生本性?既然知道了就別對他要求太高。天天板著臉,不會說不會笑,阿生能願意回家?你還沒嫁過來前,阿生好歹還住家裏,現在連家都不回了,還得我學這個當媽的請。”

    “慕曳,你該好好反省反省。我看最近這一個月我沒回來,你就變了不少,是對阿生不滿還是對媽不滿?”

    祁生本來腦子裏稀裏糊塗亂想一通,人沒在狀態上,被自己媽這一通給砸清醒了,不是說著什麽衣服的事,怎麽扯他身上了?

    這會兒剛好上菜齊,傭人嚇得不敢說話,屏息凝氣走開,怕火力大開的夫人波及到他們。

    慕曳叫住小女傭,讓她給自己盛碗湯,她身子差消化不是很好,總習慣先喝碗湯潤潤腸胃再吃飯。

    小女傭一臉天要亡我的神色,走到少奶奶邊上,給她盛湯,

    一邊盛,一邊支著耳朵聽。

    慕曳說“我是該反省,當初怎麽就嫁進來了呢?腦子是讓什麽糊住了,才眼瘸看上你兒子。”說著還輕輕巧巧撇了眼對麵的男人。。

    祁生被這似怒非怒似嗔非嗔的一眼看得渾身酥麻僵硬,剛才自個兒老媽說他還滿心覺得煩躁,想駁回去,叫老媽閉嘴別叭叭。

    這會兒什麽都忘了,滿腦子都是自己老婆那一眼。

    她說看上自己了……

    眼瘸這兩個字被祁生忽略了個幹淨,隻記得慕曳說她曾看上自己。

    “……”

    這和以往的認知全不同,慕曳是說說而已用來懟婆婆的,還是真心話?

    慕曳隻看了眼,不知道他心裏已經糾結成這樣。她拿著湯匙緩而慢地在湯碗裏搖動著,動作優雅慢條斯理,“媽,您以前總嫌我不說話,不如蘇書討您喜歡,您不在這段時間,我真切地反省了,您瞧,我現在會笑也會說,您高興不?”

    金寶貝“……”

    慕曳繼續說,她記性好,金寶貝說了什麽她一條一條給她撿回去,“至於奶茶,您得問問阿遠,您沒見今天蘇書都沒回來吃飯?”

    哪止下午晚上沒回來,今天早上金寶貝起得不晚,也沒看見她人從家裏出去,以為是出門早了,現在看來壓根沒在家。

    她板著臉問“她人呢?”

    “阿遠也沒回?”

    餐桌上就她和大兒子大兒媳小兒子,獨獨缺了老二夫妻,那兩口子一聲不吭地就不回家?

    公司裏的事她也知道丁點,老二負責的那個項目已經完成的差不多,其他事情專人有專管,雖然他是進公司幫他爸的忙,但他還年輕,尚且在曆練學習中,不至於把什麽事都丟手給他做。

    所以按理說,老二這會兒該閑下來了,不至於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聽大記兒媳這話,他倆不回來還跟奶茶有關係?

    金寶貝想了有一會兒沒想通這裏麵是什麽關係。抬眼一看,大兒媳已經自顧吃開了,她邊上的小兒子也吃得一板一眼,正香。

    至於對麵的大兒子,人跟中了邪似的,一筷子一筷子撿著白米粒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時還露出一點傻笑。

    她翻了個白眼,沒臉看,用筷子敲過去,“好好吃飯!”

    “也不是隨了誰了,笨死了。”也不知道幫當媽的說兩句,就知道在那犯傻。

    小祁芭掏出萬能小卡片,遞過去。

    “蠢貨。”

    遞完又給金寶貝一張,“你笨。”兩頭都給了小卡片才低頭吃飯。

    這意思是,他是蠢貨,但他隨了你,你笨呀。

    祁生“……”

    金寶貝“……”

    小女傭給太太盛好湯已經偷偷退下去了,她人也沒走開,拿著塊抹布這裏擦擦那裏洗洗,假裝在認真幹活,一邊支著耳朵聽那邊動靜。

    少奶奶可真太會說話了,說話咋就這麽好聽,聽著心裏也爽呢。

    看把惡婆婆夫人給氣的。她心裏真快樂!

    吃過飯也沒什麽遊戲可做,本來這會兒該是散步時間,但看男人腳底抹油溜上樓,她唇角翹了翹,也跟上去。

    一個坐電梯,一個爬樓梯,兩人在轉角碰上。

    祁生下意識往隔壁房間過去,手放在門把手上了,正要推進去,後背衣服讓揪住了。

    他擰著眉頭回頭看,他老婆微微仰著下巴,“我就這麽礙著你的眼?”

    “連自己房間都不敢回?”

    說著就將人半拖半拽進了他倆的婚房。

    愣愣被老婆拽進來後,他站在裏麵,長手長腳的,地盤也是自己地盤,卻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梗著脖子像一顆站樁的樹。

    慕曳盤腿坐到床上,懶懶看著他。

    兩人對視一會兒,她伸出細白的食指勾了勾,“過來。”

    男人“……”

    祁生心裏清楚,他真不願意進來,掙紮的話,以慕曳那點力氣哪真能拽動他半分?他分明是沒掙紮半點,直接順著力道進來的……

    想到這點,他耳尖熱了熱,又暗恨自己不爭氣。

    慕曳看他沒動,加重了語氣,“過來?”

    她坐在床上,姿態慵懶隨意,不具備任何攻擊性,他卻像炸了毛般,渾身不知怎麽的,緊繃。

    男人努力仰了仰頭,居高臨下問“幹嘛?”

    慕曳“給我暖床。”

    祁生“……”

    好在慕曳有潔癖,上床前有洗澡的習慣,否則不會鑽被窩裏,人拿了睡衣就準備進去洗澡,關門前似笑非笑看著男人“暖床,還是滾,自己選一個。”

    洗浴間是磨砂玻璃狀的,人在裏麵洗澡,外麵的人是可以隱隱約約看見裏麵的,朦朦朧朧曖昧橫生。

    祁生站在房間裏,聽著裏麵淅淅瀝瀝的動靜,還有他老婆不知道想到什麽愉快的事,輕輕哼著一些不知名的古典小調,聲音輕軟煞是好聽,勾人。

    他站了半晌,腿都麻了,後來不知道想到什麽咧嘴笑了笑。

    怕什麽怕!

    人一口氣上來,大闊步坐到床上,床上的被單是慕曳後來新添置換上的,是她個人&ap記風格。

    晚霞狀的油墨畫圖案,濃墨重彩,絲綢質地。他大手放在柔軟的被子上,聽著裏麵傳來的歌聲和水聲。

    眸光不受控製地深了深。

    掌下的被子柔軟,但他知道被子的主人肌膚比這白比這軟上數百倍。

    ……

    手上捏著穿進紅樓前簽的離婚協議書,剛寫好還沒來得及通知她那夜不歸宿,跟新晉影後鬧了波大緋聞的丈夫,就穿了。

    別人穿越不是主角就是配角,再不然也是個路人寵物什麽的,總歸是個活物,慕曳就很奇葩,她穿成了紅樓裏林黛玉的貼身玉佩,陪著她從小長大,再到踏入賈府。

    她困在玉佩裏頭,口不能言,眼睛卻能感受到周圍發生的一切,最痛苦的是還能完完整整體驗到黛玉的喜怒哀樂。

    因為心態不同,慕曳也並非當事人,所以她被動承受這份情緒的感覺比黛玉要痛苦得多。

    看著黛玉寄人籬下,看著她費盡心機周旋在一眾鬼魅魍魎當中,看著她人前撐著臉子,嘴皮子也利索,人後卻時常傷春悲秋,偷偷掉眼淚,慕曳的心情比黛玉複雜一百倍。

    她也想仗著熟知劇情給黛玉提醒,幫幫她,更想教她更硬氣些,最好叫誰都不敢再輕視欺負她。

    但沒用!

    她口不能言,無法跟黛玉溝通,甚至無法宣泄被迫承受這些喜怒哀樂的痛苦。

    原以為,就當作沒看到好了,假裝自己真的是一塊玉佩,等黛玉的劇情走完了,她便也解脫了。

    但更絕的是,等黛玉人沒了,又一次輪回重來,相同的每一世她整整輪回了五次!

    那些痛苦和憋屈一點一點將她細細雕琢,擠壓得仿佛扭曲變形,從前那個因為先天性心髒病而性子素淡的自己徹底消失。

    人常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慕曳沒機會爆發,熬了五世,所以她是後者。

    也許是她怨念太強,直到最後一次的時候,在黛玉再次領飯盒後,她重生到剛咽氣的黛玉身上。

    她迫不及待把賈府攪得天翻地覆,把那些人送上絕路,忽然又穿回來了。

    捏著離婚協議書,慕曳低頭看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

    和這段經曆相比,這也不算什麽了。

    人的性情移了就再難挪回來,何況她覺得從前不過是身體和家庭環境限製了自己,將自己養成那副素淡的模樣,她不愛說話,也不太跟人交際,對人生仿佛沒什麽追求,別人便說她病弱陰鬱不討喜,慕曳也從不跟人爭,她連喘口氣都嫌累,怎麽會有閑情跟人爭執?

    這趟紅樓的經曆盡管痛苦,但慕曳覺得,反倒是將她心底那頭小怪獸給放了出來,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

    霸道,偏執,小氣性兒。

    慕曳仿佛還記得,方才剛剛穿回來將醒未醒的時候,腦子裏聽見什麽聲音,有黛玉在輕聲念著葬花吟的聲兒,還有一道古怪莫名的聲音“加載完成……屬性點翻倍,屬性點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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