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祁家男人風波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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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有陽間的更新嗎?動動小手,訂閱就有了!小女傭最是擅長模仿人說話,將金寶貝的語氣模仿了個十成十,還學著夫人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慕曳看得樂了。

    點點小女傭的鼻子,“乖。”

    小女傭臉唰的一下紅了,嘿嘿被少奶奶摸鼻子了。

    真香。

    慕曳踏出房門,剛巧隔壁房門也開了。

    男人大長腿一頓,眸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然後留了個高大挺拔的背影給慕曳。

    小女傭嚇得不敢說話。

    心裏卻偷偷吐槽渣渣大少竟然還有臉給少奶奶臉色看,呸!

    他背影修長高大,因為太高也可能因為生性浪蕩懶散,於是站沒站姿坐沒坐姿,連走路的時候背也稍微有點駝,散漫、不經心。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麽,走得慢了,被慕曳追上,慕曳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他一個激靈,下意識挺直了背脊。

    聽見一聲嬌嗔的輕笑。

    一陣香風卷過,他媳婦人從他跟前走去,還摸摸自己小手,說骨頭硬,給硌著了,手疼。

    他下意識跨了兩個長步追過去,將她手握在大手裏,低頭吹了口。

    吹完才想起來,自己兩人是什麽個狀態。

    他垂著眸子,盯著大手裏的小手,纖細柔軟,讓人想揉進肉裏,攥進心裏。

    少頃,他放下手,長腿一邁,撐著氣勢走開。

    背脊挺得直直的。

    這個過程沒抬起過眸子和慕曳對視哪怕一眼。

    慕曳心情卻好,覺得收拾狗子沒那麽難,那本《馴獸》似乎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她回頭多讀兩遍。

    小女傭早在大少捧著少奶奶的手吹氣時就紅著臉跑開,心裏頭在尖叫,她是不是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

    看太太和大少一前一後下來,她興奮紅著臉,眼睛裏閃耀著八卦的星星。

    到了餐廳,她婆婆果然坐那了,對麵坐著小祁芭。

    慕曳剛好看見,祁生要往小祁芭身邊的位置坐,小孩不讓,將手放椅子上,一副這裏有人了,你不許坐的模樣。

    雖然沒說話,但祁生該死的從弟弟臉上看到嫌棄的意思。

    他朝小屁孩嗞了嗞牙,大長腿一邁,也沒管椅子上的小手,直接一屁股坐下去。他知道以這臭小子的潔癖,絕對無法忍受碰到他屁股一下。

    果然那隻小手,嗖一下縮回去了。

    祁生咧開嘴笑了聲,小屁孩,跟他鬥!

    慕曳“……”

    她拉開另一邊空著的椅子,既不想跟婆婆擠一塊,也不想跟大齡幼稚鬼坐。

    她坐下的同時,祁生身邊的小孩動了。

    下了椅子,轉到慕曳這邊,拉開她身邊的椅子坐下,小臉一本正經,不苟言笑,跟著就端起碗筷斯斯文文開吃。

    但祁生從小看著這小子長大,受害無數次,怎麽會看不出這小子心裏正美得很,正滿意著。

    “……”

    慕曳轉頭捏了捏小祁芭的鼻子,“就你機靈。”

    小孩皺了皺鼻子,卻沒躲開。

    金寶貝看不下去了,心塞塞招呼吃飯。

    “吃飯還磨磨蹭蹭&ap記,跟個大小姐似的。”

    抬頭一看,邊上的大兒媳吃飯的確跟個大小姐差不多,還得是那種古代出身名門大家的千金小姐,一舉一動不知怎麽的,慢條斯理卻足夠好看,叫人賞心悅目。

    她心更塞了。

    祁生孤零零一個人坐著,他自己不覺得孤寡,但兩手邊都是空的,讓他衝九歲的弟弟比了個槍的手勢,看小孩皺著眉看過來,男人一雙桃花眼睜大了些,眼裏充滿了威脅之意。

    小孩看了眼,就扭開頭。

    不小心撞了慕曳手臂一下,慕曳低頭問怎麽了。

    小孩指指對麵的男人,舉起小卡片。

    “蠢貨。”又在犯蠢了。

    祁生看見那張卡片,牙根犯癢,想起那天在自己老婆的朋友圈看到的那張,上麵寫著“祁生,蠢。”和這張有異曲同工之妙。

    氣得笑罵一句“臭小子。”

    隻是慕曳看過來時,他卻趕緊低頭扒飯。心裏嘀咕小破孩才九歲,越來越不像話了,從小就沒省心過,半點不知道給當哥的麵子。

    是時候讓他知道當大哥的威嚴了。

    飯菜還在陸續上桌,都沒開動,金寶貝沒注意到大兒子和小兒子之間的眉眼官司,嘴巴還在叭叭不停。

    她這人不是挫一下就滅火的性子,相反她掌控這個家和兒媳婦久了習慣了,覺得一切盡在掌控中,已經養成了自己是這個家的權威,兒媳婦必須聽她的這個“認知”,但凡覺得有點失控就忍受不能。

    昨晚一晚上就沒太睡得著,腦子裏一直想著大兒媳轉變的事,以及小兒子為什麽突然親近大兒媳,比對她這個當媽的看著還親近兩分,她心裏難受,就瘋狂想扳回兩城,讓一切回到原先的軌道上。

    閑聊兩句後,金寶貝提起這次國際大秀又出了什麽潮流,有哪些新鮮設計看著還行。

    慕曳對這些談不上感不感興趣,但她從小在豪門裏長大對這些不陌生,又穿了回古代,加上近年來國際上流行華國複古風,她也能說上兩句,哪怕沒去看秀都點評得頭頭是道,頗有見解。

    金寶貝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看大兒媳每天自閉在家,對這些沒什麽研究,看不出興趣,就想說上些為難為難她,叫她接不上話,搓搓她威風,但沒想到,這會兒聽的人是她,說話點評的人是大兒媳。

    說到興頭上了,慕曳還吩咐傭人把自己擱在客廳的畫板拿過來,自己唰唰畫了兩筆,也就隨意揮就,前後不到兩分鍾,一件改良版的漢服線條框架便畫成了,說是漢服不太貼切,因為也不純粹是漢服,看著日常也能穿,隻不過設計感強些,看著更古典高雅。

    她畫完就擱桌上,說“媽要是對這些感興趣,改天去定製一件,我給你畫一件去做,不難。”

    她說得輕鬆,畫出來的也確實好看,比金寶貝在秀場上看到的那些被誇上天的設計不差多少。

    金寶貝“……”

    上回有個兄弟找他借車,車鑰匙還在家,祁生想了想,幹脆進去拿了鑰匙再出來。

    車開進車庫,進了院子,遠遠地看見他家大門口橫著一個貴妃椅,一抹纖細身影躺在上麵。

    祁生走過去,居高臨下垂眸看過去,覺得有幾分眼熟,但躺著的女人長發蓋記住了臉頰他有些看不清。

    “讓開。”他冷聲說道。

    細白的手撥開長發,貴妃椅上的女人轉過頭來,祁生愣了愣。

    慕曳微抬眼眸看了他一眼,太陽光刺眼,她伸出手蓋住了眼,懶懶說“是你啊。”

    祁生“……是我。”

    整個貴妃椅幾乎橫在大門口,若想進去,必得跨過去,再不然就是繞道從另一個門走,男人也天生霸道性子,怎麽肯繞?再次冷聲道“讓一讓。”

    屋裏頭傭人們早就激動起來了,以娟姨為首都偷偷趴在門窗上看著偷聽。

    娟姨心裏有幾分激動,想著大少總算回來了,還和少奶奶說上話了,這可真好啊。

    難怪大少奶奶要去門口曬太陽呢,感情是為了堵大少!

    堵得好堵得妙!大少經常不回來,即使回來也從沒回過自己房間睡覺,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小年輕的兩口子才結婚一年就形同陌路,幾乎不說話的,這樣感情怎麽能好?

    這該是這兩個月以來,大少和少奶奶第一次麵對麵說話吧?

    傭人們這邊皇帝不急太監急,看戲看得熱鬧,心裏期盼著兩人和好。

    這邊的對話卻是

    慕曳“哦,礙著你了啊。”她沒起身,甚至沒再抬眸看一眼。

    祁生低頭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一身素白色的旗袍,這樣半躺著,顯得人很清瘦,卻凹凸有致,旗袍一側開了叉,露出兩分大腿至腳踝,隨意搭勾著,肌膚柔膩,白得刺眼。

    他眸光挪開,卻瞥見她蓋臉上遮光的手。

    那手纖細得好像一擰就斷,膚色淡到近乎蒼白,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指骨纖而筆直,十分好看,指甲形狀也是好看的,就是在陽光底下顯得越是蒼白無血色。

    他動了動唇,沒再說什麽,想了想幹脆抬腳,準備掉頭走人。

    “今天天氣好,我想著出來曬曬太陽……”她說話慢條斯理的,音色天生溫柔,很有幾分古代仕女的雅致賢淑,讓人聽著心裏舒服。

    男人停了下來,唇角扯了扯,有幾分不明的意味。

    這是要示好?

    劍眉不自覺高高挑起。

    解釋了幾句自己為什麽出來曬太陽,就像閑聊那般,連傭人也以為大少奶奶是慌了害怕了想主動找大少和好。

    卻聽她歎了口氣,話音一轉說“早知你會回來,我便不出現了,免得礙你眼。”

    說著人就從躺椅上起身,祁生躲避不及,兩人幾乎臉貼著臉,隻差了半分距離,他似乎還能聞見太太身上傳來的清香。

    一種很獨特的味,像是梅花清香味兒,又似乎隱約帶了玫瑰的濃烈。

    還想再聞的時候,人已經走開一步。

    她回過頭,笑了笑,“以後你若回來,給我發個信息,我好提前避開些。”

    說完,人便進去了,背影嫋嫋,不疾不徐,搖曳著纖細的腰肢,如弱柳扶風,姿態極為好看。

    祁生站在原地眯了眯眼,她分明瘦弱不堪,腰肢好似一擰就斷,他卻恍惚覺得,那更像是一朵世上最傲慢的嬌花,旁人都隻配看她背影。

    他舌尖舔了舔牙根,咧嘴笑了笑,連門都沒進去,轉身又回了車庫,沒多久傭人們聽見一聲轟鳴,大少的跑車又開走了。

    娟姨急得不行,忙去問剛才站門口的小丫頭,問她大少和少奶奶都記聊了什麽?是不是吵架了,怎麽大少扭頭就走了呢?

    站在門口的正是才接觸大少奶奶就已經被迷得找不著北的小女傭。

    小女傭呆呆看著門口,咬了咬牙,不小心咬到自己舌頭,齜了一聲,說“少奶奶說不礙著大少的眼了,就走了。”

    “礙什麽眼啊,你倒是從頭到尾說一遍?”

    小女傭看了看娟姨和一眾湊過來的同事,表情猶豫“那我可真說了啊。”

    一眾人猛點頭!

    小女傭許是有幾分鸚鵡學舌的天賦,還真將兩人對話表演得惟妙惟俏的,一會兒扮演大少,板著臉凶巴巴說“讓開!”

    一會兒又假裝大少奶奶,溫溫柔柔開口“早知你會回來,我便不出現了,免得礙你眼。”

    ……

    說完,小丫頭撓撓頭,“大少奶奶說話真好聽,我學不來。”

    娟姨和一眾傭人“……”

    你關注重點就這兒???

    他們心裏齊齊爆粗,本來以為大少奶奶示弱了,兩人是要和好的節奏。

    沒想到是這發展!

    一個凶巴巴,一個刺巴巴,這能好?

    這是要完的節奏啊!

    娟姨想到上午時少奶奶說的那番話,不合時宜地想,原來對他們口下留情了啊。

    大少才是那個撞到槍口上的人。

    小女傭還嘀咕呢“奇怪,少奶奶說話這麽溫柔好聽,我咋覺得她在罵大少呢?”

    娟姨拍了拍她狗頭,“回去幹活!”

    當晚娟姨就給夫人打了電話,大少和少奶奶吵架的事,總不能瞞著,萬一真鬧掰了,就不好收場,再說夫人也常說,這邊有什麽事記得給她打電話。

    夫人這幾天和二少奶奶出國看秀了,不在家。

    娟姨斟酌著用詞,將這兩日的事說了,最後說起大少剛回來扭頭就走的事。

    她盡量委婉了說,怕夫人誤會少奶奶,雪上加霜。

    金寶貝卻不是好糊弄的,“慕曳受刺激了?”

    娟姨“……應是大少這次鬧得太過了些,和那個狐狸……什麽影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酒店裏出來給記者拍了個正著,少奶奶把自己關房裏兩天不吃不喝,第三天一下來就看見電視上還播著大少的緋聞,這次說得更過分,說大少是認真的,還去探那個影後的班……”

    這錘這麽硬,少奶奶能不受刺激才怪!

    金寶貝“行,我知道了,你注意著點,別讓她心髒病發作了進醫院去,我這邊還有兩天就和書書回去了。”

    娟姨誒了一聲。

    看著黑掉的屏幕,還是歎氣,夫人這是一點都不把大少奶奶放心上啊,帶著二少奶奶看秀購物,滿世界跑,卻不回來關心下大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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