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風雲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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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雪中送炭難,&bsp&bsp落井下石容易,更加雪上加霜的是,&bsp&bsp第二天董事會還沒開始前,盛席又遭遇了一大重創。
原先夜新能源的兩大投資者以alie解除合約,雙方合作案告破為由光明正大撤出了投資,所得賠償幾乎忽略不計,如果把夜笙能源比作一顆完整的雞蛋,在alie解除合作後,他們就把蛋黃芯兒取走了,接著投資者陸續撤出之後,這顆雞蛋蛋殼就破了,&bsp&bsp蛋液四處漏出,&bsp&bsp這時候隻要輕輕一捏,即碎。
這就是董事會各大股東一大早眼中看到的夜笙能源,在他們看來,&bsp&bsp這個昨日人人爭搶的金雞蛋已經破了,再也無法孵化出金母雞,&bsp&bsp給他們帶來源源不斷的金雞蛋,&bsp&bsp它破了,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完全救不起來了。
所以董事會開始後,&bsp&bsp一眾股東態度強硬,麵色不虞將祁遠噴了一頓,&bsp&bsp當初這個項目落成後給他們帶來多大收益現在就有多痛恨,&bsp&bsp本來昨天受祁連深受傷昏迷影響,&bsp&bsp盛席的股價就已經幾近跌停,&bsp&bsp今天一早又因為昨晚alie宣布解除合作,&bsp&bsp直接跌停了。
他們心痛得幾乎窒息,連續兩天都跌成這樣,盛席是不是真像外界說的那樣,失去了祁連深這個掌舵者,就像一艘即將翻船的泰坦尼克號?
夜笙能源這兩年投入了這麽多,雖然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祁連深私人的投入,但不可否認,現在夜笙能源就是個拿在手上燙手,丟掉也太可惜太心痛的破金蛋,於是就有股東提議“阿遠你大嫂不是想負責夜笙能源?就讓她全權負責,把這個項目,這家公司都交給她來管。”
“她是你爸的大兒媳,又持股了公司的股份,接手公司的大案子,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我們商量了下,這是你爸的心血,我們這些外人還是不插手了,免得出了差錯,將來不好跟他交代。”
祁遠心裏冷笑,麵上笑著點頭。
在討論下個議題時,低頭跟大嫂發了條短信【如大嫂所料,一切搞定。】
【但投資方撤出的事情怎麽辦?當初那麽多人爭著搶著投資,現在alie一撤出,爸一出事,他們就把我們當成快沉的破船一樣,迫不及待逃開,走前還不忘給我們加一塊石頭,恨不得我們快點沉船,我知道生意場上沒有永久的親兄弟,看看還是心涼,最大的那位投資商還是爸的舊相識,平時一口一個叔叔自稱,現在跑得最快就是他,爸當初就不該跟這種人合作。】
慕曳正在醫院等公公醒來,回複道【無需著急資金的事情,隻要我們能把霍夫曼談下來,多的是人拿錢求上門,到時候就看我給不給他們機會了。】
【好……我相信大嫂,爸那邊怎麽樣,醫生怎麽說?有好轉要醒來的跡象嗎?】
【暫時還沒動靜,我們都要抱有最壞的打算,無論結果如何都要鎮定下來。】
【嗯等這邊會議開完我就過去醫院。】
會議這邊,繼續討論的議題是既然夜笙能源已經眼看著不成了,那麽一定要把城北項目做好了,否則如果連續兩個大項目破產虧損,就算是盛席這樣的大公司也承擔不起,他們還指望著從城北項目中撈點收益,填補股票的虧損。
“現在隻有把城北項目做起來了,我們公司才能繼續給外界投資者信心,股價才能漲起來,阿遠這個項目你一個人負責會不會太辛苦了?要不要成立一個團隊幫你?”
祁遠發完短信,看他們“不用了,我有自己用慣了的團隊,如果人太多反而不利於命令的執行,效率提不上來。”
“那行,但你必須跟我們保證,這個項目不能出岔子,不能有問題,否則我們虧損的錢,你要負責。”
祁遠微笑點頭,心裏壓力越來越大了,爸還在的時候,他做什麽都胸有成竹,自信滿滿,是因為他知道,無論做成什麽樣,無論遇到什麽問題,他身後始終有一座大山幫他扛著,會給他出主意,會幫他解決所有難題。
但現在沒有這座大山了,他不但要一個人抗好,還得麵對董事會要求的“必須做成”,沒有後路可走了。
以前覺得爹有些強硬逼人,現在自己獨立麵對了,才覺得有時候不強硬不行,沒有城府也不行,他必須把人想得無限壞,把結果預估得無限壞,才能盡可能避免任何陷阱和意外。
最後一個議題——
“今天必須想出辦法抵消董事長受傷昏迷和夜笙能源這兩件事帶來的負麵影響,明天不說網上漲,至少股票不能再跌了,一天跌,你還有多少錢可以跌的?”
祁遠扯了扯唇角“二十年前我們盛席集團在我爸手上上市,當時股價多少?現在股價又多少?抵消通貨膨脹帶來的現金貶值,這二十年裏麵,在座的各位,每一個人都至少從裏麵獲利數億到十數億不等,這筆賬需不需要我讓財務部做出報表給你們看看?”
他站了起來,環視一圈,“現在隻是跌兩天,你們就著急了?會議結束,我要去醫院看我爸,各位自便。”
股東們麵麵相覷,看著二公子離開。
一直以來,祁遠都是祁家比較好說話溫和有禮的人,現在感覺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強硬了很多,有兩分祁連深的影子了。
到了醫院,大哥大嫂媽和他媳婦都在,醫生正在裏麵檢查,一群人緊張地在外麵等著。
祁遠過來後,看著這樣的場景,心情沉了又沉,這代表著爸還沒有醒來,後麵也很有可能不會再醒來。
他打了招呼後,跟在一塊坐下來等,也沒心思跟大嫂說剛才在公司裏打了一場勝仗的事了,再大的事都比不上他爹重要。
過了會兒,醫生出來,很遺憾地通知他們,病人沒有醒來的跡象,除了心髒還跳著,腦意識還在,幾乎跟活死人沒什麽差別了。
“病人腦部有很大一塊積血,應該高空墜物砸下來之後導致的瘀血,如果不是有安全帽緩衝,當時可能就已經死亡了,現在情況也不太樂觀,隻能等奇跡出現的那天。”
一家人聽著心情沉重,金寶貝已經站不穩了,靠在大兒子身上,哭了起來。
經常聽見人說植物人睡著睡著人就沒了,很少聽見植物人會自己醒過來的,他每天躺在那邊,僅僅依靠輸液維持生命體征,久而久之,就會肌肉萎縮和營養不良,老頭子都五十歲了,能撐住多久?
金寶貝越想越絕望,哭了好一會兒,才咬咬牙抹抹淚說“阿生阿遠,你們公司有事就去做,我知道現在公司很難,但你們要為你們爸把公司守住了,這是祁家幾代人的心血,不要他一倒下,我們就看不住了,等他醒過來,什麽都沒有了,還不如死去算了。”
“這邊媽自己看著,媽陪著他。”
蘇書挽著婆婆的手臂,道“媽我也陪著你,現在我公司裏也沒什麽事情。”
金寶貝說“那不然你還是回盛席幫阿遠吧,現在你爸不在,公司裏接二連三地出事,阿遠每天忙得那麽晚才回來,還有那麽多股東在為難他,你就去公司幫他一把。”
蘇書看了自己老公一眼,點頭說好。
祁生自己單獨進了爸的病房,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沉默坐了好久才揉揉眼睛起來。
“爸,我一定會努力做好,守住我們家,守住公司,照顧好媽和媳婦還有你孫子。”
說完人就紅著眼睛出去。
慕曳在外麵,伸出手,男人便將她握住了,笑了笑。
“曳曳,我已經跟爸下了軍令狀,我決定將公司的事暫停了,去盛席幫忙,不會的不熟悉的哪怕最討厭的工程項目,我都可以學。”
慕曳說好。“阿遠孤軍作戰,你能過去幫忙是最好的了。”
金寶貝帶著小兒子去病房守著老頭子。
蘇書把自己還在愣愣發呆,似乎無法接受爸醒不過來事實的老公拉走,到一邊說悄悄話。
祁遠皺著眉,“你說什麽?”
蘇書放下手,歎了聲“我說爸現在醒不過來了,你有什麽打算?”
“能有什麽打算,把公司守住,盡量降低損失和影響,等爸醒來那天。”
蘇書把老公拉到一邊坐著,小聲說“今天早上的新聞和股市我都看了,以前盛席多威風啊,短短幾天跌成這樣,新聞上和網絡評論一溜兒的全在唱衰,好像我們祁家就要破產了一樣,會造成這個局麵都怪誰啊?”
祁遠心裏也不舒服,他的不舒服是因為爸醒不過來了,對他內心衝擊很大,憋著難受,聽了老婆的話,下意識道“怪誰?這種事能怪誰?”
“我覺得大哥還是有一點責任,這個項目本來就不是他負責,那天他完全可以不去,又或者如果能多注意一下,爸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祁遠本就在傷心,順著媳婦的話一想,也恍惚了下,但視線看到站在爸病房門口,雙手交疊的兩個人,很快清醒。
爸出事後,大哥傷心成那樣,從前那樣驕傲肆意的人,一下子變得沉默寡言,甚至自卑起來,把所有錯都往自己身上攬,恨不得爸沒救過他。
那天和大嫂從公司裏回來,大哥抱著大嫂哭成那樣,說的話他也聽見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哪怕有一瞬間的遷怒也在那一刻都消失無蹤了,隻剩下心疼。
他想想如果被砸的人是他,他爹也一樣會毫不猶豫救他的,如果是他,心情也不會比大哥好哪兒去,自己自責愧疚已經夠難受了,如果連家人都不理解還責怪的話,那就離崩潰不遠了。
扭頭看媳婦,“那天是爸叫他過去的,不是他自己要去的,再說如果他沒去,也許站在那個位置的人就是我,如果是我的話,你還會怪我害了爸嗎?”
“這幾天大嫂大著肚子也在為家裏的事出謀劃策,來回奔跑,直麵公司那些難纏的董事,就怕爸的心血被人搶走了,現在還要抗下四麵漏風的夜笙能源這個爛攤子,她壓力不比任何人小,你知道夜笙能源撤出的資金缺口有多大嗎?整整上百多億的資金缺口,她還要找到能扛得起這個案子的合作方,還要找新的資方融資,就算大哥有錯,大嫂這樣盡心盡力都已經足夠彌補了。”
“書書,這是爸的選擇,我們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怪罪誰。你以後這些話不要說了,讓大哥聽見了,會難受。”
蘇書低頭沉默,“我隻是難受,想想爸五十歲的人,受這麽大的傷,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而且我為了家裏的事,公司已經關了幾天,我想來想去,決定以後也不開了,就去公司幫你忙。”
祁遠“你公司照樣可以開,沒人要你把公司關了,醫院有媽和娟姨在,還有護工幫忙,你用不著天天陪著媽,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頓了下,想到媳婦的性格,說“如果實在想來公司,也可以把你那個公司交給其他人打理,現在剛開業務也不繁忙,用不著事事親為親曆,來公司你還是做原來的事情,夜笙這個爛攤子有大嫂管著,大哥也要來幫我,亂是亂了點,但隻要堅持下去,一定會變好的。”
蘇書都不敢相信自己老公竟然心態這麽樂觀,這麽單純。
大哥大嫂在這個時候去公司,真不是為了搶權的?公公剛倒下,如果他醒不過來了,注定要董事會投票選出一個新的能接任公司的繼承人,這種關鍵時候,大哥大嫂去公司,幫忙是一回事,更重要的還是擔心公司落到祁遠手裏吧?
但這些話,她也隻是心裏瞎琢磨,不敢說出來。
祁遠還算了解媳婦兩分,小心思多,愛瞎想,爭強好勝習慣了,他叮囑道“你可以來公司,但不能跟大嫂作對,現在我們一家人要齊心協力,才能渡過這個難關,誰都不能做那個拖後腿的人。”
蘇書低頭說好。
她隻是覺得自己老公太傻,如果隻他一個人在公司,恐怕會被大哥大嫂騙得團團轉。
祁生這時候走過來,離著十步的距離停了下來,招手讓祁遠過去。
祁遠就停下和媳婦的談話,走過去,他哥道“現在小時危險期已經過去,我想給爸辦理轉院手續,轉到我們家名下那家醫院,然後請專業的腦科專家給他看看。”
祁遠說好,“還是哥想得周到,我心裏一慌什麽都沒想起來,我們是不能聽一家之言,也許這家醫院說醒不過來了,但別的專家看了有辦法?”
“就這麽決定了。對了哥,你去公司準備做哪個職務,我明天在會上給你提名。”
祁生想了想,“雖然我管理過一家娛樂公司,手上也有一家創投公司,但這兩種跟咱家集團公司還是不同……”
“雖然你哥哪哪都不行,但跟人談判還是有一手,現在公司不是資金短缺?我幹脆去項目部吧,為公司創收,多談一些投資商下來,”
祁遠點頭說好“那大哥,你就先做項目部副主管,等你做熟練了,我退下來,把主管給你做。”
祁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誰做主管不是做?主要還是為公司做實事就行。我希望爸醒來的時候,能夠不對我們兄弟失望,能夠看著公司還是原來那個公司,沒有一點點縮水。”
祁遠笑道“我現在已經暫代eo職務了,很多事情忙都忙不過來,大哥能統領項目部最好了,給我減壓。”
祁生伸出拳頭,祁遠也伸出拳頭,兄弟倆相視一笑。
當天,祁生就辦了轉院手續,將他爸轉到自家醫院,請了專家看著。金寶貝幹脆住在醫院裏,自家醫院寬敞,最頂級的套房和家裏沒差多少,娟姨也帶著兩名傭人和護工跟著幫忙。
於是小輩們就各忙各的事。
大兒子夫婦,二兒子夫婦都投入緊張的公司事務中。
小兒子小祁芭沉默地跟在金寶貝身邊幾天,就提著他的大鐵皮箱子,一頭紮進了他那家醫藥公司的實驗室,吃住都在那家公司,原定要跳考今年的大學,沒再提起過。
金寶貝也沒想起來這茬兒,隻想著能有點事分散小孩的壓力也挺好的,她看小兒子緘默症自從老頭子受傷昏迷後,就更嚴重了,這幾天沒聽見他再開口說過話,她也有些擔心,還讓戴醫生幫忙谘詢了心理醫生,是不是要看看醫生?
但醫生跟小孩談了一小時後,他出來搖搖頭苦笑攤手,智商高的小孩是真的難搞,他沒見過這樣的小孩,隻能建議道“讓他恢複從前的生活秩序,或者轉移一下注意力,可能會有好的變化。”
金寶貝想著,小兒子最喜歡做實驗,跟著那群白大褂身邊學習也好,還派了名司機兼保鏢跟著,就放手了。
祁連深雖然醒不過來了,被醫生判斷成為植物人,但這一結果,也不敢跟外界和股東們說,隻能說傷勢過重,至今昏迷,現在人在自家醫院,保密和安全程度比之前要高上不少,外界也沒人察覺。
到了公司之後,祁遠蘇書,祁生慕曳,都開始忙碌起來。
祁生忙著學習公司各項事務,爭取以最快的速度熟悉公司從上到下的運營和各項業務,等熟悉之後,就開始試著往外拓展,幫公司談業務談投資,雖說是副主管的名頭,卻幾乎從基層開始幹起,每天早出晚歸的。
祁遠則一邊負責公司的日常事務,一邊還要提防著趙家,緊盯城北項目,也不輕鬆,好在他媳婦過來,幫他一塊負責城北項目,分擔了不少壓力。
蘇書從前就在公司項目部上班,她也是副主管職位,對公司內部事務運作早已了然於胸,熟得不能再熟,她一進來,就接觸公司最核心的項目,不像祁生從頭學起,從基層做起。
慕曳則全盤負責夜笙能源,她寫好了一份新的計劃書,卻不知道發給誰。
她不確定當初公公是看好霍夫曼家族哪一位繼承人,對方態度又如何,這些當初公公回來都沒說,隻出差前順口提了一句,卻沒提到具體的人和內容。
因為這個她停滯了好幾天,沒有任何成果,股東們冷眼看著,心裏冷笑,這麽個大爛攤子,棄之可惜放著無用,救也要花費大代價還不一定能夠成功,她一個女人就想搞定?
私底下冷嘲不斷,最初反對最厲害想讓他兒子接手那位股東跟其他人笑話道“她現在騎虎難下了,當初極力想負責這個項目,是因為alie還沒提出跟我們解除合作,她還有操作的餘地,現在alie解除合作,各路資方也撤資立場,隻剩下一個空殼子,我看她怎麽做得起來!”
“是啊,分明就是不好意思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來,接了也沒能力去做。”
“我看祁連深醒過來,看見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成這樣會再氣死過去。”
“祁連深的大兒子也進了公司,二兒媳也跟著進來,現在變成兩房兒子兒媳都進公司,這是要打擂台?等他們內鬥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可惜祁連深英雄一世,還是沒料到會有這樣一天,二兒子手段太溫和,過於軟弱,大兒子性格是強硬,卻什麽都不懂,紈絝子弟一個,玩了快三十年,才想進公司?真有那麽好做?”
“一群年輕人亂搞,我看盛席離破產不遠了,也許我們該早做打算才好。趙總前幾天還請我喝茶,你們猜猜他想做什麽?”
……
慕曳在網上查了霍夫曼家族每一個人的資料,但都沒有得到有用的資訊,她試圖去了解每一個人的性格特點和最終從這場家族大戰中獲勝的幾率,也試著代入公公的想法,想知道以他的眼光會選擇哪一位作為合作夥伴。
這是一件極為耗費腦細胞的事情,她整整觀察了五天,最終選出兩個最有可能的和一個次可能的,但在這三個人中誰才是那個“合作者”沒有深入接觸和試探,光憑資料很難準確判斷。
這五天也發生不少事情,公司每一天都像泡在火藥堆裏隨時有爆發的可能,公司股價雖然沒有像第一天第二天跌得那麽厲害,但總體上還是呈下跌的趨勢,如果沒有一個新的機會和利好的消息,這種趨勢會繼續下去,不會有轉變的可能性。
慕曳知道城北項目是一個長期的大項目,要想見到收益至少得兩年後,在這期間,突破口就在夜笙能源上麵,再不然就是有其他好消息,比如她公公醒過來,比如公司有新大項目。
前者公公醒來概率太低,指望這個不現實,後者公司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尚且處於動蕩期,這時候不適合再做大項目,風險大,資金不足是大問題。
前後所有都想了一遍,最終還是隻有夜笙能源,解鈴換需係鈴人,隻要將夜笙能源做起來,挽救起來,股價才有回升的可能。
慕曳決定出差,去一趟德國,親自近距離接觸一下那些人,也許能從中找出她公公選中的“最佳合作者”。
祁生和祁遠同時看過去,有些驚訝“出差?”
蘇書也看過去,道“大嫂你懷著寶寶,出差不太好吧,要是出什麽事怎麽辦。”
慕曳道“剛好已經三個月了,醫生說已經比較穩,問題不大。如果我不去親自看看,去親自談,光憑網上一些資料能做成什麽事?”
祁生握住老婆的手,“曳曳我去吧,你留在國內。”
他睜著眼睛看老婆,眸光裏全是認真和祈求,“你信我一次,我一定好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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